[花样+樱兰+网王]浅眠[凤镜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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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少女并不答话,只是将手中满满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才道:“没什么,就是找你们出来喝酒而已。”话音一落,就不由分说的将自己的酒杯塞在花泽手里,然后满上红酒,而自己则执着酒瓶猛灌。
“优理!”西门上前一步抢下少女手中的酒瓶。“你不能再喝了。”
这个时候美作已经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才到的两位。
他已经技穷了,从方才开始,优理就只是闷闷地喝酒,不说任何话。最恐怖的是一边喝还一边劝。自己不喝都说不过去。从来不知道优理的酒量如此之好,就是久经考验的自己也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而她不过像是刚刚开始一样。
“类君不如你和总二郎喝了这杯?”短发少女歪着头,认真的盯着两人。
少年们苦笑,只能随了她的意,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见他们如此听话,少女一边尖叫着一边拍手,招呼酒保再送酒上来。
花泽皱眉,转过头看着身旁已经倒下的美作,回过头来对着西门道:“这样不行。你先送铃回去。我送优理。”
西门思考了一会儿道:“好。你也不要送她回去。她那里没有人你也是知道。我看最好是你把她带到你家去。”
“恩,我知道了。”
西门扶起美作先行离开。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或许是察觉到人的离开,短发少女停止了疯闹的行为,在最角落的沙发上坐下,膝盖缩卷起来,头深深的埋下去,整个人抱成一团。
少年曾经看到过一个说法,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就像是在母亲子宫里一样。
现在她呈现出这样的姿势,而他只能在旁边远远的看着,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像是游离在她的世界边缘,没有交点。
第三十章
等到短发少女彻底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简洁的雪白的屋顶,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家的。
当优理正费尽心思想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恰好出现在门口花泽少年很好的解释了这个疑惑。“你醒了?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么?”少年半倚在门上,早春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的身上,让少年的本就精致的容颜像是会发光一般。
被问到这样的问题,短发少女显得有些羞赧,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怎么自然的红色,她微微摇了摇头。
少年一笑,抬步走至床边坐下。“优理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很喜欢很喜欢。”少年笑着问。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语气肯定。
“怎么说?”短发少女将枕头立起,整个人慵懒的靠在床头,显得十分放松。
“看到优理那么放肆的哭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类君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少年仍是笑着,直直的看着少女,仿佛要将她所有伪装看穿。
“类君,你知道,你我的婚姻一定是与利益相联系。领君已经让我付够了代价,我不会再喜欢上什么人了。”
“撒谎!”少年毫不犹豫的揭穿短发少女的谎言。“明明就对凤三公子很不一样。”
“类君是想说我喜欢镜夜君么?”
“难道不是?”
短发少女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是否定的话语用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阳光洒在白色的大床上,那样洁白的颜色,像是会反光一般,生生的刺疼了少女的眼睛。
“优理,退一步讲,即使联姻的话,凤家也是很好的对象。”
“类君这是在劝慰我么?”
“看你怎么想而已。”
“昨天和镜夜君吵架了。”
少年听到此处,蓦地来了精神。要知道不要说优理,就是凤镜夜也是出了名的礼仪周到,做事滴水不漏,从未听说过和什么人有过争执。“这就是你纵酒的原因?优理要说你不喜欢凤镜夜,谁会相信。”
短发少女并不答话,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我和镜夜君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其实开始的时候很偶然。你知道我家出事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很颓废。刚好镜夜君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找到了我。他说,‘你可以相信我’。然后我就凭着这句话走了下来。镜夜君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相处了这几年,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那种感觉,很安心很安心。也基本上没有分歧。镜夜君是那种走了一步就会想到以后很多步的人,所以跟在他的身后就好像可以轻易的得到全世界。但是,从今年三月份开始我就在和他冷战,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了这一步。昨天也是想要去找他问明白。可是却觉得我不过是他公事上的合作伙伴。所有的一切像是我自作自受一样。感觉自己在他的世界里很多余。”少女说完也不看身旁的少年,只是自顾自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半晌,少年才悠悠的道:“优理,你爱他。”
半躺在床上的少女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道:“是么?”
闻言,少年皱眉,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事不关己的语气。别人的事也好,她自己的事情也好,全都是这个样子。除非关系到美奈或者那个叫做成濑绿的女人,不然永远不要指望她有什么动容。“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凤桑这件事情吧。吵架也好,冷战也好,全都是优理自以为是的做了决定。为什么不去找凤桑说明白喃?”
听到这样的话,短发少女睁开眼,看着一袭白衣的少年。她愣愣的看了他许久才道:“我明天的机票去纽约。有些公务上的事情要我亲自过去处理。”
少年换下方才凝重的表情道:“这样也好,你出去想想清楚。优理,凤桑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你好自为之。”
少女听到这句猛的笑了起来,等了半天才止住道:“啊拉,类君这样的话,好像是我的长辈喃。明明比我还要小的说。”
等到短发少女笑够了,少年才道:“这样也好啊,优理一个人确实太辛苦了。累了,歇歇也无妨。”
“恩,我知道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女的笑意终是进了眼底,整个人显得柔和不少。
当短发少女抵达纽约的时候已是半夜。
没有通知大河原家来接人,短发少女直接去了纽约的道明寺府。
此时道明寺枫不在飞往欧洲洽谈,道明寺家由初出茅庐的道明寺司坐镇,年轻的领导者根本压制不住纽约混乱的局面,更不用说与幕后大佬凤镜夜之间的博弈。
卷发少年偌大的卧室一改东京明亮华贵的布局,黑色King size大床,黑色的大理石地面,黑色的意大利手工办公桌,目之所及全是以黑色为主,无端的显得极为压抑。
短发少女试探着唤道:“阿司?”
角落里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影子,因为听见熟悉的声音小小的动了动,仿佛在确定什么。
看到有反应,少女又叫了一次:“阿司。”
这一次因为要显得有底气的多,卷发少年终是有了反应,从角落里站起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女道:“优理,你怎么来了?”
不理他的疑问,看着卷发少年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道:“阿司,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情况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将卧室内的等全部打开。“管家说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突然出现的光亮使卷发少年很不适应,他下意识的闭了眼睛。
“说吧,出了什么事情?”短发少女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他,然后再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他开口。
一杯水下肚,卷发少年像是缓过神来,只是还没开口,却又埋下头去,嘴里不住的呢喃着什么。
见此,优理轻轻的拥住不住颤抖的卷发少年,不住的道:“没事了阿司。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嗓音轻柔,像是怕惊到他一样。
或许是少女的劝说起了作用又或是别的什么,卷发少年终是平静下来,开始慢慢记述事件的经过。
少年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没有开口讲话而显得有些沙哑,情绪也并不是很稳定,中途几次也因为太过痛苦而停了下来。整过过程,优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递给他一杯水,或者给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卷发少年就在这样语无伦次的叙述之中疲惫的睡去,整个人惶恐不安,即使是累的睡着也不忘记握着短发少女的手。像是溺水之后最后的一根稻草,就算知道根本不能救命,也舍不得放手。
短发少女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可是思绪已经飘得很远很远。
当年的自己是不是也如同此刻的少年般无助,是不是也如同他一般惶恐。可是那段记忆仿佛已经过去太久,到想在想起来,只剩下黑发少年那身雪白的制服,和他坚定的眼神。
凤镜夜这个名字就是在那一刻开始与成濑这两字纠缠不清。
第三十一章
卷发少年一早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边是一张熟悉的脸。
成濑优理从来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比起道明寺椿和藤堂静之流,她顶多算是端庄而已。但是就是这一张略显普通的脸,却有着令人移不开眼的力量。
卷发少年细细的打量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仔仔细细的看过她了吧。这些年她的身边总是有着别人的身影,先是朝仓,然后是凤镜夜。
“你醒了?”转醒的短发少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算是招呼。
卷发少年看着被自己牢牢抓住的手,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舍,但终究是放开,举起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掩饰自己的难堪。“恩。”卷发少年答道。
短发少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转过头来道:“累死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还要听阿司不停的说话,我先去梳理一下,我们等下见。”
少年亦是发现了两人衣冠不整的样子很是失礼,微微有些脸红,转过头,看向窗外,不说话。
这么多年短发少女早已经将少年的脾气摸了个十成十。自顾自的推门出去,找来管家,要过了自己的行李,在客房梳洗。
等到在餐厅再见时,短发少女已经一扫方才的疲惫,一袭浅绿色的长振袖起白色的山茶花纹,搭配月白色的腰带,端庄而又大气。
卷发少年黑色的手工西装,一根简单至极的黑色系领带衬得本就有些欧化的五官更为立体。仿佛是中世纪贵族油画中走出的翩翩少年,眼角带着骄傲而又飞扬的神色。
这样的道明寺司才是优理熟悉的模样,而昨天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境,那么的不真实。
短发少女的面前摆着的是她所熟悉的早餐。一杯热气腾腾的大吉岭红茶,两块烤的微微有些过火的曲奇,以及一个恰到好处的培根煎蛋。
和优理每一天的早餐一模一样。
短发少女淡淡一笑,端着红茶对着少年微微一敬,算是谢礼,就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道明寺枫的书房无论是在东京还是在纽约都自有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给人以硕大的压迫感。就像是道明寺枫这个人一样,强势而独断,果决而专横。
卷发少年和短发少女分坐在沙发两端,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