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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嬉闹官场一〗识汝不识丁-第23部分

小说: 〖嬉闹官场一〗识汝不识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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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射半眯起眼睛缓缓睁开,转头看着他。
  陶墨心头别别乱跳。这是头次,他觉得自己身影映到了那双瞳孔里,不再只是浮在表面闪而过掠影。
  “很好。”顾射道。
  马车陡然停下。
  陶墨身体向前冲,顾射依旧面不改色。
  “我……”陶墨觉得气氛很古怪。
  顾射道:“到了。”
  陶墨愣了下。顾小甲从外打开门。
  陶墨又看了顾射眼。
  顾射视而不见。
  陶墨只好依依不舍地下了马车,然后愣住,“这里是……”
  顾小甲道:“这里不是陶大人县衙吗?”
  陶墨道:“是,但是……”
  顾小甲道:“既然是,那我们告辞了。”他说罢,径自跳上马车,头也不回地驾着马车就走。
  陶墨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空落落,连带走路都没什么力。
  郝果子见他神情恍惚,担忧地问道:“少爷是否是审案审得乏了?”
  陶墨摇摇头。
  “那是哪里不舒服?”郝果子紧张地问道。
  陶墨依旧摇头。
  “这,这为何无精打采?”郝果子不解道,“我听说,少爷将这件案子审得很好呢。”
  陶墨认真道:“真审得很好?”
  郝果子立即道:“当然,人人都竖拇指。”
  陶墨道:“可是为何我觉得……顾射不大高兴呢?”
  “顾射?”郝果子眉头皱,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嘀咕道,“他几时高兴过?”
  陶墨瞪他。
  郝果子扁了扁嘴巴,“要不少爷问问师爷,或许他们知道。”
  “师爷?”陶墨眼睛亮。
  
  金师爷今日回家得早,琐事俱推给了木春。
  陶墨找到木春时,他正站在窗边,隐约有鸽子飞走。
  “木师爷。”他在门外踌躇着喊。
  木春回身笑道:“东家,请进。”
  陶墨看他案上垒起来公务,到嘴巴话便又吞咽了回去。
  木春察言观色,微笑道:“东家有事?”
  陶墨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事。”
  “关于顾射?”木春针见血。
  陶墨吃惊地看着他。
  木春道:“若是公事,你不会吞吞吐吐。若说是私事……我能想到不多。”
  陶墨满脸通红。 



33、针锋相对(六) 。。。 
 
 
  木春关上窗户,状若漫不经心地问道:“听闻顾射马车来过。”
  陶墨也无心理会为何他消息如此灵通,急忙点了点头。
  木春道:“可是顾射说了什么,令东家不悦?”
  陶墨飞快地摇头,叹气道:“他,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又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领悟不到。”
  木春佯作为难道:“若是连东家都不知,我又岂能猜到?”
  陶墨直言道:“我觉得你比我聪明,或许想得到。”他顿了顿,捋章道,“不如我把我们对话都说遍,你听听。”
  木春做了个请姿势。
  陶墨道来。
  他记性极好,对顾射又上心,描绘起来头头是道,连顾射当时神态都活灵活现。
  木春微讶之后,便笑吟吟地听着。
  末了,陶墨收起各种表情,郁闷道:“马车只转了圈便回到了县衙,我也不知他是何意。是否是我在言谈之中得罪了他而不自觉?”
  木春道:“若要这样说,也可以。”
  陶墨见他果然知道,忙瞪大眼睛追问道:“说错了什么?”
  “东家可还记得那孙诺与顾射关系?”
  陶墨颔首道:“出自同门。啊,你是说,因为孙诺?”
  木春道:“梁家上公堂原意便是想让梁公子与邱二小姐结亲。如今东家遂了他们意,自然等于让他们聘请讼师卢镇学小胜局,代表邱家孙诺小败局。卢镇学师从林正庸,与孙诺、顾射恩师锤先生乃是多年宿敌,他打败孙诺赢了官司,顾射又如何能够高兴?”
  陶墨听得愣愣,半晌才道:“那邱二小姐与梁公子明明是两情相悦有情人,我只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何错之有?”
  “无错。”木春道,“不过所求不罢了。”
  陶墨脸错杂,“那他给我速审是何意?”
  木春道:“开堂之初,邱二小姐与梁公子纠缠尚未浮出水面,孙诺小占上风。在此情形之下,顾射自然希望你速战速决,遵照顾小甲所言,待双方期满各自婚嫁,两不相干。”
  陶墨疑惑道:“他又怎知后面会……”
  木春但笑不语。
  陶墨恍然大悟,道:“他早知邱二小姐与梁公子是对有情人,也早知暗中通风报信是邱二小姐?!可,可我若真照他所言,判两人期满各自婚嫁,岂非活生生地拆散了对有情人,说不定还会造就两段孽缘?他……怎能如此?!”
  木春见他大受打击模样,正要劝说几句,就见陶墨转身,就奔出房外去了。
  
  陶墨飞奔出县衙,路跑,直跑到顾府门前才停下来。
  他出来时心情激愤,只想找到顾射当面对质,但如今真站在顾府门口,却又踌躇不前,徘徊不定起来。
  大约来回走了将近炷香时间,他终于跺脚,上前叩门。
  门很快打开,那门房识得他,也不要拜帖,立刻向顾小甲通报。
  顾小甲没想到自己在公堂上又跪又拜却还是落败,正塞了肚子火,听说陶墨上门,噌得站起来,也不禀报顾射,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门口走去。
  陶墨此时此刻已经平静下来,只想向顾射好好问清楚。在他心中,顾射固然冷漠,但为人处世都极富原则,应当不是这样为求胜而不择手段之人。因此他看到顾小甲气势汹汹而来,微微怔。“你……”
  “你来做什么?”顾小甲声音比他还高亢。
  “我……”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你……”
  “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
  “我不想听!”
  陶墨只好静默下来。
  但他静默却惹得顾小甲更加不悦,“你没事来门前静立做什么?”
  陶墨看着他。
  顾小甲被他看得愣,气焰微弱,“你莫以为放低姿态我家公子就会原谅你,门都没有!”
  陶墨原本平息怒意又被他三言两语勾起少许,低声道:“我是连见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不在。”
  陶墨呆了呆,“去哪儿了?”
  顾小甲冷哼道:“没有你地方。”
  陶墨知道他怄气,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道:“我有件事想问他,问完就走。”
  “问我家公子?”顾小甲睨着他,“我若没记错,陶大人身边有金木两位师爷吧?还什么需要问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既不姓火,也不姓水,更不姓土,恐怕凑不齐陶大人五行,当不起您问询!”
  陶墨被他喷了脸口水,不由倒退两步。
  “好走不送!”顾小甲砰得声关上大门!
  陶墨被门带出风吹得头发齐齐向后飞,少顷,才意识到自己吃了闭门羹,在郁闷之余又有丝丝惊慌。
  是不是,这便是顾射态度?他是打定主意从此之后要与自己桥归桥,路归路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街市喧哗,却与他格格不入。吆喝声、嬉笑声如流水般从他身前分流,片滴不沾身。
  想到自己与顾射相识以来点点滴滴,又是心痛又是迷茫。
  难道顾射真预备与他刀两断,再不相见不成?心传来熟悉阵阵刺痛,他捂着胸口在街上站了会儿。
  周遭人见他脸痛苦状,纷纷让开。
  “咦!”突有人惊叫,虽然不重,但听在陶墨耳中如同当头棒喝。他转头看去,却只看到抹仓促而逃身影。
  “蓬香?”陶墨低喃声,后知后觉地追了上去,但那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在街上如无头苍蝇地找了将近半个时辰,才魂不守舍地回了县衙。
  郝果子早在门口候着,见他进门,忙将他拉到边,急道:“少爷,你去哪里了?”
  陶墨正心烦意乱,随口道:“四处走走。”
  “顾射来了快半个多时辰了。”郝果子压低声音道。
  陶墨怔住,半晌才道:“谁?”
  “顾射啊。”郝果子担忧地看着他。他虽然不喜欢顾射,但看到自家少爷转眼就将心心念念之人忘得干二净,也觉心惊。
  陶墨睁大眼睛道:“他,他,他怎么来?”
  郝果子道:“坐马车来。怎么了?”
  “哦,没。”陶墨说着就往屋里冲,冲了几步,他又会转过来,对着郝果子整了整鬓发和衣领,“如何?”
  郝果子见他双颊兴奋得飞起两朵红云,心中无奈,顺手又帮他整了整衣襟,“我看那顾射来者不善,少爷小心点。”
  陶墨冷静下来,沉重地点点头,慢吞吞地朝里去了。
  但顾射并不在厅堂,陶墨找了圈,才在书房里找到他。
  “你,”陶墨站在门口刚想开口,顾射那双如夜空般幽深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声音顿时弱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顾射将手中书往桌上放,淡淡道:“不是你来找我么?”
  陶墨讷讷道:“是,不过你不是不见我么?”
  顾射眸光沉。
  陶墨心跟着沉,就怕自己又得罪了他。
  但顾射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拂袖而去,而是缓缓道:“外头冷,进来吧。”
  陶墨答应声,迈进门槛,转念才想起他才是这书房主人,看着堂而皇之霸占着他书桌顾射,心中顿时有种微妙感觉。
  顾射道:“你来找我何事?”
  陶墨路走回来,心中怒火与冲动早燃烧得干二净,听他提起,踌躇了下,问道:“你是否早就知道邱二小姐钟情梁公子?”
  “不早。”顾射毫无遮掩之意,“只是在你升堂之前。”
  陶墨看他脸无愧神色,有些懵,“你果然早知道。”
  顾射道:“那又如何?”
  “你既然知道他们两情相悦,为何还要让顾小甲上堂唆使邱老爷与梁老爷将婚约拖至期满?”陶墨眨不眨地盯着他。
  顾射道:“若不如此,孙诺便连成赢官司希望都没有。”
  陶墨呆了好半天,才道:“赢官司?”
  顾射道:“孙诺是讼师。”
  “我知道。但是你……”
  “我与他分属同门。”
  “但是梁公子与邱二小姐明明互相钟情,那他们……”
  顾射站起身,盯着他,用无比冷漠口吻道:“与我何干?” 


34、针锋相对(七) 。。。 
 
 
  陶墨怔怔地看着他。
  还是那张百看不厌,甚至连梦里都忍不住偷偷瞧上几回脸,可为何此时此刻对着它却觉得全身发冷?“难道不该……有情人终成眷属?”声音细微,犹如蚊鸣。陶墨不知是在说与自己听,还是说与他听。
  “有情人能否成眷属是有情人事。”顾射说完,才惊觉自己今日话比往常多。他站在那里,盯着陶墨,漂亮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何必要解释?他与陶墨本不是种人,甚至连成相似都没有。陶墨目不识丁,又不懂察言观色,在他平常看来,简直愚不可及,何必为他费口舌?
  陶墨不知他想法,只是看他皱眉,心便跟着拧起来,以为他输了官司,心情欠佳,小声道:“打赢官司真这么重要?”
  顾射回神,看他面色呆滞,神情顿时冷,“我从未输过。”尽管这次输不是他,是孙诺,尽管这个结局也曾是他预料中个,尽管他本身并没有非赢不可念头,但是这种失败滋味却确确是他头回尝到。倒也没想象中那般不堪,只是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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