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凌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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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陆续有拍卖会其他客人走出,看到楼梯间马城与欢喜楼护卫挤在一起怒气冲冲,皆是一愣。在欢喜楼闹事,是不给所有豪客的面子。大家都是有身份之辈,顿时有几人的脸色变得难看。
走在大街上,楚人狂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青州城之大,仅凭马城见过自己一面,短时间很难找到他。
“我刚才是怎么啦!到底是对白鲨的不满,还是对孟海棠的不满?或许其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楚人狂漫步街头,脑海中反思刚才的冲动。跟在血影狂刀铁旗身边十余年,深受师傅教诲,明知冲动是魔鬼,今天还是犯错。
“今天拍卖会没有得到乌玄铁,造成情绪失控,下次注意!”想了好久,他终于为自己找个妥当借口。
回到客栈,楚人狂草草地吃过午饭躺在床上休息,思索完善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楚大哥,海棠又来打扰你休息了!”
下午时分,轻轻的敲门声让楚人狂暗叹一口气。“莫非要我赶她走,她才知趣吗?”他微微有些不耐,坐起来的身体为之一顿,却发现自己烦躁中隐隐有一丝期待意味。深深呼吸几次,楚人狂站起身开门。
“孟姑娘神通广大,半天时间就找到我的住处!”他强行挤出笑意,也没有请孟海棠进门的意思。
“楚大哥讨厌我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孟海棠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浑身荡漾青春的美丽,不以为意地笑道。
“早上遇见楚大哥吃面,想来就住在附近,刚巧这里唯有这一家客栈存在,找到你不奇怪啊!”
“请吧!”
楚人狂轻轻说道,眼光扫出去,没有看见孟海棠身后形影不离的三人,仿佛觉得在自己这里,她足够安全。
打开食盒,孟海棠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放在桌上,转过身脸部绯红地笑道。
“青州矿山多,每日灰尘密布,外来人大都不习惯!这是我爹特意从吴国北方买来的冰莲子,煲汤后润肺活血,很有作用。这是我亲手熬制,算作是对楚大哥的谢意!”
听到孟海棠提及青衣楼楼主孟天龙,楚人狂气往上涌,心中那股扯痛开始泛滥,脸色逐渐冰冷地说道:“孟姑娘好意心领了!在下从小最忌甜食,这碗冰莲子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
冷言冷语让孟海棠满腔热情瞬及冰冻,她顿时僵硬当场,扶住瓷碗的手更是不稳,将挽在手臂处的蓝色薄纱巾带动的忽上忽下。
“想必楚大哥嫌我三番五次找你,没有少女应有的矜持!可我是真心诚意地要谢谢你,绝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在内。你不喜甜食,我再想办法为你作其他口味的东西吃。”
忍住滑落泪水带来的冰凉刺激,孟海棠缓缓将瓷碗收入食盒,对着楚人狂歉意地一笑。毕竟她也仅是少女阅历不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站着。
“孟姑娘严重了,俗话说:年少轻狂,敢为天下先!姑娘冰清玉洁,胸怀坦荡荡,遇见自认值得交往的朋友,主动一些实属正常,倒让我等汗颜!”
楚人狂心中莫名其妙地一痛,觉得对无辜少女言语太重,随即说话柔和许多。
………【第三十章醋意怒人】………
看着我见犹怜的孟海棠破涕为笑,楚人狂矛盾的情感稍许缓和。孟海棠雨带梨花,更加彰显自己清纯的美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缺席定亲的李若离。
火辣辣的性格,美丽中包含一种任性,甚至是刁蛮的可爱,给人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是李若离留给楚人狂的印象。而面前的孟海棠是另一种美,有一种隐藏于温柔如水中的聪慧,那股柔情,钢铁也会融化。
两种美各有千秋,混合在楚人狂一颗年少心中各自激起涟漪。美即是美,不管外在因素多么残酷,都会留下愉悦的享受。
“你不怪我就好!楚大哥,你以后还是喊我海棠,免得听起来别扭!”孟海棠感受到楚人狂脸上的寒意稍有缓解,端起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上一杯茶,轻轻笑道。
“老天作美,没有这一次的青州城之行,海棠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救命恩人了!”
“孟姑娘别提救命恩人一词,听起来寒碜人。该见面时总会见面,有一天我出现在你面前,或许让你大吃一惊!”
楚人狂联想自己即将实施的复仇计划,大有深意地看了孟海棠一眼。他说的是大实话,总有一天他要亲手灭杀孟天龙,孟海棠在现场也不奇怪。
“随时欢迎楚大哥吓我一跳!”
孟海棠说完,幽幽地心中轻叹一声。楚人狂依旧不改口,说明内心防备甚严,在两人交往之间有意竖起一堵高墙。
楚人狂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谢过之后,笑道:“青州城与江南相隔甚远,你为何出现在拍卖会现场,以青衣楼之强势,寻找铁矿石还需照章办事?”
上次拍卖会现场,孟海棠一行显然与自己一样,在等待着什么特殊材料交易,最后空手而归。楚人狂有种预感,双方行为也许撞车,都在期盼乌玄铁出现。
“实不相瞒!几个月之后,家父要过五十大寿,我特意到此准备竞买一块乌玄铁,为家父打造一只乌玄铁枪尖。他答应过我,寿宴一过,枪尖留作他退出江湖的纪念!”
孟海棠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笑道:“拍卖会偶见楚大哥,莫非也在观望稀有铁矿石材料!”
“晚了!”
楚人狂口中随即蹦出两个字,斩金截铁。孟天龙杀戮无数,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往日欠下的累累血债,岂能轻易摆脱仇恨。为了李庆阳夫妇,还有师傅铁旗,他第一个不答应。
感受到孟海棠吃惊的表情,楚人狂恢复神色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青衣楼偌大一份家业,你父亲哪能说退就退。说来也巧,我也是等候乌玄铁现身,到时候只好与孟姑娘竞拍了!”
“不要紧,青州城铁矿石矿洞多不胜数,乌玄铁虽说稀罕,每个月都有一两块出现,你我必将皆有所获!”
孟海棠展颜一笑,正待继续说话,屋外响起一阵混乱。烈火门少当家白鲨的喉咙最大,用嚎叫形容丝毫不为过。
“看来是白鲨暗中派人跟在身后,真是讨厌之极!我这就去打发他走!”眼瞅楚人狂眉头一皱,满脸不耐,孟海棠放下茶杯,歉意地笑道。
“没事!我与你同去!”
楚人狂突然改变态度,转身拉开房门,率先走出去。
楼梯口上方,蓝衣女子三人封住上行路线,楼梯中间白鲨怒目而视,手中一柄折扇指指点点,下方站着烈火门四大护法。
依照往日脾气,烈火门四大护法早就冲上来拳脚上见真章。在青州城,不服烈火门之人全部被打趴下,如果不是白鲨冒充斯文人,估计楼梯是保不住了。
“是你小子!马护法找你,你却给脸不要脸。对了,你面相好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鲨眼神很好,楚人狂刚一出门就落在眼中,立刻大大咧咧地喝道。楼梯口下方的黑袍马城更是怒眼一瞪,大有冲上来痛扁楚人狂的架势,以泄心头之恨。
楚人狂出手救下汉子,速度极快地跃上屋顶,白鲨一直看到的仅是背影。正在思索间看到孟海棠走出同一件房,强烈的醋意上涌,他顿时怒了。
“四大护法何在,快将此人拿下,回去好好审问!”
马城第一个飞身跃起,黑袍突然膨胀,旋起一股浓郁腥风,双手突然变得墨黑,皮肉无端干瘪,只余十根皮包骨的手爪。
黑袍好似墨云飘起,呼啸而来。楚人狂心中冷笑,不退反进,与孟海棠并肩而立。
孟海棠未曾习武,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马城散发的腥风扫在她身上,即使手下留情也会造成极度不适。
青衣楼一统江南三洲,实力自当雄厚,守护大小姐的三人更是楼主孟天龙精挑细选。但闻‘咔嚓’声响,青年剑客杜朗的长剑出鞘,一剑点在马城鼓起的墨云上。
剑身深深刺入墨云,强劲的压力令剑身弯曲,杜朗沉身一喝,内气奔涌而出。“噗!”生涩的闷声传出,墨云顿时倒飞。
马城落在楼梯口下方,脸色极度阴冷。堂堂烈火门护法,被年纪轻轻的杜朗一剑逼退,不仅大**份,而且令烈火门蒙羞。
“行了!白公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孟海棠很生气,一来白鲨纠缠不清,二来引起楚人狂误会心生不快,她上前一步柳眉竖起说道。
“白浪前辈与我父亲是老友,我该尽的礼节已经完毕。如再发现你等骚扰,休怪海棠失礼。
白鲨气得牙痒痒,特别是楚人狂眼中故意露出不屑神色,并摇摇脑袋瘪嘴嘲弄。他突然回身喝道:“一帮废物,四大护法该回家种田去了!”
“哈哈!素闻青衣楼高手如云,一名默默无闻的青年剑客足以与老四打成平手,令老夫汗颜。”
四人中走出一名红袍老者,一柄小巧的宣花斧握在手中笑道:“谁来接老夫一招,也好让老夫心服口服地回家种田!”
红眉一挑,他露出浑然霸气。烈火门其余三名护法个个露出崇敬之色,显然一直对这个老大心悦诚服。
“大胆,谁敢对海棠姑娘无礼,我剁了谁!还嫌不够丢人现眼,跟我走!”白鲨怒吼一声,对孟海棠一抱拳,转身蹬蹬蹬地走下楼梯,跨出客栈门口。
那些躲在桌椅背后看热闹的众人纷纷闪避,唯恐惹恼烈火门少当家,自己遭殃。
红袍老者不以为意地看看手中宣花斧,喃喃自语道:“丢人么!”随即高高弹起,手中宣花斧抡起一圈刺眼白光,伴随刺耳的‘呜呜’怪叫,宛如阴风灌耳,笔直冲向楚人狂。
少当家白鲨装满陈醋的心意他很明白,明的是拍拍屁股走人,实际上留给自己找回颜面的机会。一切皆由楚人狂引起,酿造醋意的源头必需除掉。
“摄魂斧一出,鬼哭神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谭元桥领教一二!”
楼梯上,威猛老者蒲扇大双手扬起,高声一喝。他语调中充满兴奋之意,是一种找到对手的快乐。
“没事的,谭叔一双铁爪,罕有敌手!”
孟海棠转头一笑,似在安慰楚人狂,也似在安慰自己略显紧张的心跳,一时间忘记蓝衣女子曾经对楚人狂的评价。
江湖帮派就像是一只只占山为王的猛兽,平日里各自克制相安无事,一旦牵扯到面子问题,再好的朋友也要分出个高低。
青衣楼整体实力强过烈火门,在青州城内却是烈火门的天下。孟海棠为了楚人狂奚落少当家白鲨,大大地扫了烈火门威风。双方虽无死仇,颜面还是要争的。
“呜!”
刺耳的呼声戛然而止,宣花斧化作白光耀眼的圆轮被谭元桥一只左手牢牢握住,细看之下仅是五根手指锁住宣花斧斧刃。此刻,谭元桥的手心血红,仿佛渗出一团鲜血呼之欲出。
“哼!”红袍老者双眼一瞪,切向谭元桥腹部的左手同样一动不能动,只需谭元桥如钩的五指用力,他的手腕立刻骨折。一股力不从心地挫折让红袍老者轻声一叹,逐渐收回涌出的内气。
得饶人处且饶人,谭元桥深知江湖中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红袍老者准备罢手,他收回桎梏对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