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低头(又名:枪手·手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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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因只有黑豹自己知道。
红玉说不定曾在这里听过“波波”的名字他不愿任何人在罗烈面前提起这两个字。
“守在后门外的印度人告诉我罗烈是往野鸡窝那边去的。”秦松道“我想他一定是去找陈瞎子。”
“只可惜他已迟了一步。”黑豹冷笑。
他显然低估了罗烈的度。
罗烈坐上那辆黄包车他就已叫人找拼命七郎去对付陈瞎子他算准罗烈无论如何一定会先回百乐门的。
但拼命七郎赶到那里时罗烈却先到了。
在两军交战时“度”本就是致胜的最大因素之一。
“去对付陈瞎子的是谁?”秦松忍不住问:
“老七。”黑豹回答:“那时他就在附近。”
秦松笑了笑:“我只担心他会带个死瞎子回来老七好像已经有一个月没杀过人了。
他的笑容突然冻结在脸上他正站在窗口恰巧看见一辆黄包车载着满身鲜血淋漓的拼命七郎飞奔到大门外。
黑豹也已现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你看见了什么?”
秦松终于长长叹了口气:“从今以后老七只怕永远也不能再杀人了。”
拼命七郎被抬上来后只说了两个字:“罗烈!”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他伤得远比胡彪更重。
“罗烈。”倒立着的黑豹已翻身跃起紧握起的双拳突然大吼“叫厨房里不要再准备中午的菜到五福楼去叫一桌最好的燕翅席今天我要好好的请他吃一顿。”
他想了想又大声道:“再叫人到法国医院去把老二接出来今天中午我要他作陪。”
老二正在养病肺病。
他在法国医院养病已很久远在金二爷还没有倒下去时就已去了有人甚至在怀疑他不是真病只不过不愿参加那一场血战而已。
无论谁都知道褚二爷一向是个很谨慎很不愿冒险的人。
秦松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病得好像很重只怕不会来的。”这次他非来不可。”黑豹很少这么样激动“还有老么今天他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露过面?”
“昨天晚上他醉了。”秦松微笑着回答“一定又溜去找他那个小情人去了。”
红旗老么的小情人是个女学生胸脯几乎和她的脸同样平坦。
红旗老么看上了她也许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她看不起他。
她也同样看不起黑豹。
“那婊子对老么就好像奴才一样好像老么要亲亲她的脸都得跪下来求她老半天。”秦松叹息道“我真不懂老么为什么偏偏要去找她。”
“因为男人都有点生得贱。”黑豹目中又露出痛苦愤怒之色“老么若还不死心说不定总有一天会死在那女人脚下的。”四
九点三十二分。
这大都市中最有权力的帮派里的红旗老么正捧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送到书桌上。
外面的小院子里蔷蔽开得正艳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阵阵花香。
杜青文正伏在桌上看书似已看的入神。
这屋子是红旗老么花了很多心血才找来的虽然不大却很幽静。
因为杜小姐喜欢静。
她似已忘了她刚到这里来念书的时候住的那女子宿舍比十个大杂院加起来还吵十倍。
现在她正在看一本叫“人间地狱”的小说里面描写的是一个洋场才子和妓女们的爱情。
她脸上的表情却比教士们在读圣经时还要严肃就好像再也没有比看这本言情小说更重要、更伟大的事情了。
红旗老么却在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显得又骄傲、又崇拜、又得意。
“像我这样的人想不到居然能找到这么样一个有学问的女才子。”
每当他这么样想的时候心里就忍不住有一股火热的欲望冲上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小肚子里点着一根火把似的。
“你太累了应该休息了。”他忍不住道“太用功也不好何况昨天晚上我喝得大醉你一定被吵得没有睡好觉。”
“你既然知道自己吵得人家睡不着现在就应该赶快回去。”杜小姐沉着脸沉沉的说却还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可是红旗老么最喜欢的偏偏就正是她这种冷冰冰的样子。
他忍不住悄悄的伸出手去轻抚她的头柔声道:“我是该走了只不过我们还没有……”
“还没有怎么样?”杜青文突然回过头瞪着他:“你还想干什么?”
她薄薄的嘴唇好像已气得在抖红旗老么看着她的嘴想到这张嘴因为别的缘故抖时的样子全身都热得冒了汗。
“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却偏偏还是要故意逗我着急。”
“我逗你?我为什么要逗你?”杜青文冷笑:“我一想到那种肮脏事就恶心。”
“你这个小妖精一天到晚假正经。”红旗老么喘息着笑得就像只叫春的猫:“其实你对那种肮脏事比谁都有兴趣。”
杜青文跳起来一个耳光向他掴了过去。
可是她的手已被捉住。
她用脚踢腿也被夹住阴丹士林布的裙子翻起来露出了一双苍白却有力的腿。
他的手已伸到她大腿的尽头然后就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地上。
她用空着的一只手拼命捶他的胸膛:“你这只野狗、疯狗你难道想在地上就……”
“地上有什么不好?”他的手更加用力:“在地上我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今天我非要让你叫救命不可了。”
她也喘息着薄而冷的嘴唇突然变的灼热紧紧夹住的腿也渐渐分开。
他已撕开她衣襟伏在她胸膛上就像婴儿般吮吸着。
她的挣扎推拒已渐渐变为迎合承受突然疯狂般抱住了他指甲却已刺入他肉里呻吟般喘息着低语:“你这条小野狗你害死我了。”
“我就是要你死让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他喘息的声音更粗。
她忍不住尖叫:“我也要你死……要你死。”
“你若是真的要他死倒并不是大困难的事。”窗外突然有人淡淡道“我随时都可以帮你这个忙的。”
红旗老么就像是只中了箭的兔子般跳起来瞪着这个人。
“你是谁?想来干什么?”
他还没有见过罗烈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罗烈微笑着欣赏杜青文的腿:“你一定练过芭蕾舞否则像你这么瘦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双腿。”
杜青文的脸红了身子往后缩了缩好像并没有把裙子拉下去盖住腿的意思。
红旗老么一把揪住她头:“你认得这小伙子?他是什么人?”
“我认得他又怎么样?”杜青文又尖叫起来:“无论他是我的什么人你都管不着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裙子已褪到腰上一双赤裸的腿已全露出来。
红旗老么怒吼:“你这婊子你是不是喜欢他看你的腿。”
“我就是喜欢让他看我不但要他看我的腿还要他看我的……”
红旗老么突然一巴掌掴在她脸上。
她尖叫着抬高了腿用力踢他的小腹他的手不停的落在她脸上她的尖叫声渐渐微弱。
罗烈突然冷笑:“打女人的不算好汉你有本事为什么不出来找我?”
红旗老么狂吼一声身子已跃起跳在窗口的书桌上一脚踢向罗烈的下巴。
他的动作矫健而勇猛十三岁时他就已是个出名可怕的打手十二岁时就曾经徒手打倒过三个手里拿着杀猪刀的屠夫。
除了黑豹外他从来也没有把别人看在眼里。
可是他一脚踢出后就知道自己今天遇上了个可怕的对手。
这七八年来他身经大小数百战打架的经验当然很丰富纵使在狂怒之下还是能分得出对手的强弱。
他看见罗烈的人忽然间就已凭空弹起落下去时已在两丈外。
红旗老么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他已看出这个人绝不是为了杜青文而来的。
像这么样的高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人打架因为他自己也一样只要一出手就没有打算让对方活下去。
他开始仔细打量罗烈最后终于确定他非但不认得这个人而且从未见过。
“你刚到这里?”他忽然问。
“不错。“罗烈目中露出赞许之色一个人在狂怒中还能突然镇定下来并不是件容易事。
“我们之间有没有仇恨?”
“没有。”
“你要我的人真是我”
“不错是你。”罗烈笑了笑“这半个月来你至少有十天晚上在这里。”
红旗老么的心沉了下去:“你既然已注意了很久今天想必不会放过我是不是?”
罗烈叹了口气:“你在那女人面前就像是个呆子我实在想不到你竟是这么聪明的人。”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死?”
“至少也得打断你的一条腿。”他问得干脆罗烈的回答也同样干脆。
“你为了什么?为了我是黑豹的兄弟?”
罗烈笑了。
他开始笑的时候红旗老么突然大喝一声凌空飞扑了过去。
他并没有真的打算要问罗烈为什么。
他自己杀人时也从不会回答这句话的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杀人。
这次罗烈没有闪避反而迎上去。
红旗老么的拳击出但罗烈的人却已从他肋下滑过反手一个肘拳打在他脊骨上。
他倒下再跃起右拳怒击。
可是罗烈已挟住他的臂反手一拧他立刻听见了自己骨头折断的声音。
一种令人只想呕吐的声音。
他没有吐出来。
罗烈的另一只手已重重的打上了他的鼻梁。
他的脸立刻在罗烈的铁拳下扭曲变形这次他倒下去时也已不能再站起来。
现在正是午饭的时侯。
一只手伸进来捧着个食盒里面有一格装满了白米饭其余的三个小格子放的是油爆虾、熏鱼、油笋、小排骨和一只鸡腿两只鸡翅膀。
这些都是波波平时最爱吃的菜。
只有黑豹知道波波最喜欢吃什么菜这些菜难道都是黑豹特地叫人送来的。
不管怎么样他心里至少还是没有忘记她。
波波的心却又在刺痛。
黑豹对她究竟是爱?还是恨?她对黑豹究竟是爱?还是恨?
这连她自己部分不清。
她并没有去接食盒却将自己的身子尽量紧贴在门后的角落里。
“饭来了你不吃是你自己倒霉。”
门外有人在说声音很年轻。
波波不响也不动。
托着食盒的手缩了回去却有双眼睛贴上了窗房他当然看不见角落里的波波只看见空屋子“关在里面的人难道已逃走?”
波波若是真的溜走了他只有死是怎么样死法他连想都不敢想。
门外立刻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波波连呼吸都已经停顿但心跳却比平时加快了好几倍。
门已开了。
一个人手里握着根铁棍试探着走了进来还没有回头往后面看。
波波忽然从后面用力将他一推人已靠在门上“砰”的关住了门。
这人好容易才站稳回过头吃惊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波波用自己的身子顶住了门看着他。
他也跟小白一样是个不难看的年轻人看来并不太狡猾也并不太凶狠。
也许正因为他是个老实人所以才会被派到这不见天日的地窖里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