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低头(又名:枪手·手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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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还是在他手里“叮叮当当”的响。
黑豹还是以前的黑豹骄傲、深沉、冷酷充满了一种原始的野性。
波波的心跳忽然加快却立刻昂起了头冷笑着:“想下到黑大爷还会来照顾我只可惜今天我已太累已不接客了抱歉得很。”
黑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我每天最多只接五个客人你若真的要来明天清早。”波波冷笑着却也不知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
黑豹冷酷的眼睛里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是怜悯又仿佛是另一种更微妙的情感。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走到床前。
“你快出去我不许你碰我。”波波大叫想抓起枕头来保护自己。
可是黑豹已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他并没有用力。
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他的胸膛却又是那么强壮。
他是个男人是波波第一次将自己完全付出去给他的男人。
波波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他肩头上却又忍不住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究竟是爱?还是恨?
她自己也分不出又有谁能分得出。
“你为什么要来?你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她痛哭着嘶喊。
黑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她光滑的肩和背脊……
她整个人都已软瘫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再也没有力量反抗。
她实在已太疲倦疲倦得就像是只在暴风雨中迷失了方向的鸽子只要能有个安全的地方能让她歇下来别的事她已全部不管了。
黑豹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情意的微笑。
波波恰巧看到了他的笑立刻忍住了哭声:“你是不是要我跟你回去?”
黑豹慢慢的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回去”波波又昂起了头:“但我也要你明白一件事。”
黑豹在听着。
“我跟你回去只为了要报复固为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有机会报复。”
黑豹看着她突然大笑。
他大笑着高高举起她又放下放在床上解开了她的衣襟:“你唯一能报复我的法子就是用你的法子就是用你的两条腿挤出我种子来。”
他大笑着占有了她。
波波闭上了眼承受着。
她心里忽又充满了仇恨她誓一定要报复。
现在她要报复的也许不是因为他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而是因为他现在对她的讥嘲和轻蔑。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仇恨也许远比别的仇恨都要强烈得多。二
端午。
这小客厅的隔音虽然很好却还是可以隐隐听得到楼下的狂歌声。
真正能令男人们狂欢的事只有两种。
酒和女人。
楼下有酒也有女人今天是黑豹为他的兄弟们庆功的日子。
在这大都市里现在几乎已找不出一个敢来挡他们路的人。
最好的酒最风骚的女人。
好酒总是能让人醉得快些风骚的女人总是能让人多喝几杯。
波波就在楼上听着这些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她没有喝酒也没有笑。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张沙上等着黑豹上来等着黑豹喝得大醉。
今天也许就是她报复的机会。
黑豹上来的时候果然已醉了。
是两个人扶他上来的搂下的狂欢却还在继续着。
“让我来照顾他”波波从他们手里接过黑豹:“你们还是下去玩你们的今天这个机会可很难得。”
今天这机会实在难得何况扶黑豹上来的这两个人本身也差不多快要人扶了。
世上最想喝酒的人也正是已经快喝醉的人。
他们立刻笑嘻嘻的对波波一鞠躬然后就以最快的度回到酒瓶子前面去。
波波将黑豹扶到床上然后再回身关起了门锁起来。
黑豹仰卧床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吵着要酒喝:“拿酒来我还没醉……谁说我醉了谁敢说我已醉了?”
一定不肯承认自己喝醉的人就算还没有完全醉至少也已醉了八成。
波波眼睛里着光柔声道:“谁也没有说你喝醉了这里还有酒我陪你喝。”
她果然在房里准备了一瓶陈年白兰地送到黑豹面前。
酒瓶已开了黑豹一把就抢了过去打开瓶就往嘴里倒。
可是他的手已软似已连瓶子都拿不稳酒倒得他一身一脸。
波波轻轻叹息摇着头:“你看你就像个孩子似的让我来替你擦擦脸。”
她到浴室里拧了把手中出来一只脚跪到床上去擦黑豹脸上的酒。
可是她的眼睛却在盯着黑豹的眼睛。
黑豹已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波波的眼睛往下移已盯在他咽喉上。
她拿着毛巾的手开始抖声音却更温柔:“乖乖的不要动让我替你擦擦脸。”
黑豹没有动他全身都已软根本没法子动。
波波咬着嘴唇突然从毛巾里抽出一柄尖刀一刀往黑豹的咽喉刺了下去。
她的手突然不抖了。
因为黑豹已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像是在她手腕上加了道铁铐。
她的身子却开始抖了起来全身都抖个不停。
黑豹已睁开眼睛正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比她手里的刀锋还冷。
“你……你没有醉?”波波的声音也在抖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失望。
黑豹眼睛的确连一点醉意都没有。
“我说过我跟你来就是为了报复!”波波并没有低头“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总有一天会等到机会的。”
黑豹冷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就怕你不敢!”波波的头抬得更高。
黑豹突然夺过她手里的刀一刀刺向她胸瞠。
波波的胸膛挺起可是这一刀并没刺下去。
黑豹握刀的手似也在抖突然咬了咬牙跳起来一脚踢开了门冲出去大叫:“带三个女人上来三个最骚的女人。”
他冷笑着转过身瞪着波波“我也说过你要报复只有一种法子所以你最好学学她们是怎么样对付男人的。”
“我用不着去学”波波也昂起头冷笑道:“只要我高兴我可以比她们三个人加起来骚十倍。”
带上楼的三个女人并不是最风骚的最风骚的已经被胡彪带走了。
胡彪选择女人远比拼命七郎还精明得多。
他选的这个女人叫红玉。
这女人一喝过酒眼睛里就好像要滴出水来。
胡彪当然懂得将这种女人留在一大堆男人中间是件多么不智的事。
等到有了第一个机会他就把她拉了出去。
“你要拉我到哪里去?”红玉吃吃的笑着:“现在就上床岂非太早我还要喝酒。”
“别的地方也有酒你随便喝多少都行。”胡彪搂住了她水蛇般的腰:‘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七十年的陈年法国香摈酒。”
他不但懂得女人也懂得酒所以他终年看来都是睡眼不足的样子。
“法国香摈”红王不挣扎开始咬他的耳朵“只要你真的肯让我喝一整瓶法国香摈我保证你明天早上一定下不了床。
胡彪的手从她腰上滑了下去:“只要有你陪着我情愿三天不下床。”
这瓶香摈虽然没有七十年陈但香摈总是香摈。
香摈总能令人有种奢华的优越感尤其是开瓶时那“波”的一响更往往令人党得自己是个大亨。
“我以前总认为你没出息的。”红玉用一双冰淋淋的眼睛瞟着胡彪。媚笑着“想不到你现在真的变成个大亨了。”
胡彪大笑道:“这次你总算没有看走眼只要你真的能让我三天下不了床我明天就送个钻戒给你”
“多大的钻戒?”红玉笑得更媚。
“比你的……还大。”
他并没有说清楚中间那两个字红玉却已听清楚了整个人都笑倒在他怀里。
她笑的时候身上很多地方都可以让男人看得连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但胡彪的笑声却突然停顿。
他突然看到一个人走过来拿起了他面前的香摈一口喝了下去。
这人的年纪并不大风度很好衣着也很考究看样子就像是很有教养的年轻绅士。
但他做的事却绝不像是个绅士。
胡彪不认得这个人已沉下了脸冷冷道:“这是我的酒。”
“我知道。”这人的脸色看来也是苍白的仿佛总是带着种很有教养的微笑。
“你在喝我的酒。”胡彪瞪着他。
“我不但要喝你的酒。”这人彬彬有礼的微笑着:“我还要你旁边这个女人。”
“你说什么?”胡彪跳了起来:“你是在找麻烦还是在找死?”
他本人不是个容易被激怒的人但现在酒已喝了不少旁边又有个女人。
“我并不想要你死。”年轻的绅士还在微笑着:“我最多也只不过让你在床上躺三十天。”
红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忽然现这个人很有趣。
胡彪却觉得无趣极了他只希望能赶快解决这件无趣的事去做些有趣的事。
他的手一挥香摈酒的瓶子已向这年轻绅士的头上砸了过去。
洒瓶并没被砸破甚至连瓶里的酒都没有溅出来。
年轻的绅士叹了口气这瓶酒忽然就已被他平平稳稳的接在手里。
他轻轻的叹息着摇着头说道:“这么好的酒这么好的女人到了你这种人手里实在都被糟塌了。”
胡彪的脸色已青再一挥手手里已多了柄两尺长的短刀……刀在他手里并没有被糟塌。
他用刀的手法纯熟得就像是屠夫在杀牛一样他要将这年轻的绅士当做牛。
刀光一闪已刺向这年轻人的咽喉。
只可惜这年轻人并不是牛。
他身子一闪刀锋就往他身旁擦过去他的拳头却已迎面打在胡彪鼻梁上撞在后面的墙上。胡彪的人立刻被打得飞了出去。
他并没有听见自己鼻梁碎裂的声音他整个人都已晕眩连站部已站不住。
“这一拳已足够让你躺三天”年轻的绅士微笑着:“但我说过要让你躺三十天的。”
他慢慢的走过去盯着胡彪:“我说过的话一向算数除非你肯跪下来求我饶了你。”
胡彪怒吼如雷贯耳双拳急打他左右两边太阳穴。
这一着正是大洪拳中最毒辣的一着杀手胡彪的拳头好像比他的刀还可怕。
但他的双拳刚击出别人的一双手掌已重重的切在他左右双肩上。
他腰下弯的时候眼泪已随着鲜血、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现在你至少要躺十五天了。”年轻人微笑着突又反手挥拳。
后面已有七八个人同时扑过来这里现在也已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并不怕在这里杀人。
七八个人手里都已抄出了杀人的武器有斧头也有刀。
这年轻人的手就是武器。
他的手粗糙坚硬令人很难相信这双手是属于这么样一位绅士的。
他反手挥拳时整个人突然凭空跃起他的脚已踢在一个人的下巴
下巴碎裂时出的声音远比鼻梁被打碎时清脆得多。
但这声音也被另一个人的惨呼声掩没了他的手掌已切在这个人的锁子骨上。
胡彪已勉强拾起头看着他举手投足间已击倒了三个人突然大喝:“住手!”
他说的话在这些人间也已是命令。
除了已倒下去的三个人外别的立刻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