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风烟路涉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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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金陵没见到叶文暄,小声道:“叶文暄果然走了。”胜南笑着看《张协状元》这出喜剧,最后在一片笑声中收场,接着金士缘还请来杂技团——竿伎、冲伎、绳伎、箭伎等应有尽有。
凤箫吟却一路伺机要逃,无奈叶大妹子做了一大堆烤羊肉,贪吃的她耽误了最佳时机,金士缘来到她身后:“陵儿,这次婚礼在泉州办,以后你要跟着管泉州去福州去,好好地生活。他家境不错,拥有一大片山林……”凤箫吟奇问:“爹,为什么急着将我嫁出去?”金士缘只是一味摇头敷衍:“你已经十四了,不小了……”
夜幕降临,筵席渐散,厉风行三人在约定地点,等不到凤箫吟,急得团团转。
突然云层被电撕裂,金陵不由得一颤,厉风行紧紧握住她的手,蒙蒙细雨骤然变大,顷刻如倾盆落下,金陵赶紧护住脸不使真相暴露。
凤箫吟此时把管泉州灌了个大醉,正欲开窗跑路,管泉州醉醺醺道:“老婆!帮我脱鞋!”凤箫吟哼了一声:“才成亲就原形毕露,幸好金陵没有嫁给你!”窒住鼻息帮他脱鞋,再想开溜,忽地窗外伸出一只手来,迅即将她肩胛**一点,她正注意着管泉州,哪里料到有人点**,心道:惨了,肯定是金士缘!
正想叫,那人捂住她嘴:“金姑娘!是我!”
他手上满是水,凤箫吟感到不对劲,借灯火一瞧,那人并非金士缘,而是管福州!
凤箫吟大惊:“你要干什么?”
管福州开窗跃进:“我只点了你上身的**,你的腿脚照样能走能动!”忽地拔出剑来,一剑刺向管泉州……血溅新房……
金府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厉风行三人大惊,林胜南道:“我去那边看看,你们俩先往城外跑!”金厉二人点点头,胜南翻墙跃进金府,新房那里围了一群人:“杀人啦!”
“怎么回事?”金士缘从人群中进来,骤然看见管泉州的尸体,不由得一怔:“陵,陵儿呢?”这时华叔匆忙赶过来:“不好了老爷,一个黑衣人劫走了小姐!”
金士缘看见林胜南:“又是你和尚天策划的?”
华叔道:“不是啊,那人看起来不像厉少爷。”金士缘突地袖中出一枚长箭来,射向天空,空中立即绽放出烟火来,一眨眼,飞过来四个男子:“师父!”金士缘道:“你们四个,分四个方向去泉州城门!务必劫住陵儿!”胜南一愣,悄悄从人群中退下去。
凤箫吟一路“救命啊”喊个不停,管福州嫌她吵,点了她哑**,往南门方向去了,他哪里知道凤箫吟受不了这倾盆大雨?两人拼命往城外赶,凤箫吟连喷嚏都打得相当难过……突然眼前一个大水坑,两人都未注意,齐齐踏水而去……水坑不远处,站着已经脱了妆的金陵。
金厉二人运了轻功紧紧追上,途中遇见胜南,金陵小声告诉他:“凤箫吟是被管福州抢去了!”厉风行却止不住高兴:“他抢亲抢得好!”胜南道:“那你们俩得快些出城,金前辈已经派人封锁城门!”
金厉两人微惊,当即二话不说往前飞奔。
终于,在金氏师徒之前出了泉州,金陵、风行、胜南三人挡在管福州前面,管福州看见一身白衣的金陵,以为自己撞邪,大惊失色,转头看见新娘装束的那个成了凤箫吟,手一软,凤箫吟被他直挺挺地推在地上,一身烂泥,金陵一把软剑过去,逼退管福州,立刻替凤箫吟腿上抹了些药,厉风行冷对管福州:“管福州,你好大的胆子!”“你连亲生哥哥都杀!”胜南怒道,凤箫吟那四句论江湖,虽然听来感觉肤浅,现在想起,哪里不对呢……
管福州想逃,突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胜南一惊,金陵道:“我在一个水坑里下了毒,他们俩都踩了进去,刚刚我已替凤姐姐上了药。”厉风行道:“这种大奸大恶之人,留在世上干什么!”
处置了管福州,金陵笑着拉拉厉风行:“天哥,替她解了**道吧!”三人看着泥土之中的凤箫吟,哈哈大笑,风行替她轻轻松松把**道解了,林胜南脱下自己外衣给她挡雨,凤箫吟浑身泥水,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地打,却笑着赞扬:“陵儿妹妹的武功真是好,用毒太高妙了!”
金陵一笑:“别得意忘形了,我刚刚用错了解药,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奇痒无比?”凤箫吟一愣,“啊”了一声:“我……我,要死了,哎哟,好痒!”三人又笑个不迭,胜南拍拍她的肩:“好了,你真信啊……”呵呵笑着扯开话题:“金姑娘,厉少侠,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可决定好了?”金陵道:“今天就给武林中人一个假象——我被人劫走,也许对我家名誉上还好些……真要离开了,还真舍不得爹……”风行小声劝慰:“我们先去福州避一避,过阵子就回来,好不好?”
金陵眼泪却簌簌流下:“我舍不得爹,舍不得……”回头看着夜空下瓢泼大雨的泉州,泪如雨下。
这时,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当真要抛弃爹么?”金陵全身一震,回转身去,看见已经略见苍老的父亲,立刻柔肠寸断:“爹……我不走……我跟您回去……”
凤箫吟皱眉要哭,金士缘也老泪纵横:“孩子,爹是为了你好啊……”
厉风行低着头走到林凤二人身前:“对不起,耽误了你们时间,谢谢你们,以后……不要插手了……”
不插手?好像不是凤箫吟林胜南的作风!
是日凤箫吟在客栈,一边吃晚饭一边说:“林胜南,你说,爹究竟是个什么含义啊?”
胜南笑了笑:“爹?我虽说有两个爹,可是自出生起,就从没见过,我不知道。”
凤箫吟想象着:“我爹究竟是谁呢?他会不会逼着我嫁人,而我,却像陵儿那般,舍不得他,依着他?”
厉风行又进了这家客栈,再次喝起闷酒来:“我爹非常疼我,只可惜,当年一场疫病……陵儿的母亲也是在那场天灾中去世的,师父对陵儿特别疼爱,又当爹又当娘,什么事情都顺着她,他好像一直不忘师娘,十年来,从未提过再娶之事!”
“这和我见到的金士缘不同啊!这个金士缘,完全独裁!”凤箫吟道,“对了,他们父女俩协商了几日,决定怎么做?”
厉风行道:“师父说,让陵儿嫁给文庭及。”
“有没有搞错!”凤箫吟丢下饭碗大怒。
胜南蹙眉:“这么做太委屈金姑娘了,这次金老前辈糊涂了!”
凤箫吟激动不已:“我凤箫吟对天誓,不见金陵嫁她心爱之人,我就赖在泉州不走了!”胜南点头:“厉少侠你放心,这件事情错在金前辈,我们是管定了!”
“正好,你弟弟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到泉州,咱们边等他,边帮金陵!”凤箫吟喜道。
风行笑道:“我对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没失望过,干杯!不,干坛子!”
说罢厉风行便举起酒坛,凤箫吟不能喝酒,于是捧起汤来,胜南接过厉风行手里酒:“今天喝个不醉不归,明天继续想办法!”
………【第十一章 风波暗涌(1)】………
金家女婿被杀一事,很快便传遍了江湖,也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宋贤和柳眉两个在开封听说这件事,宋贤直称金陵为夫婿报仇杀了管福州真是大快人心,待到在红袄寨的分舵收到胜南的消息,才知泉州生的真实事件,跟传闻完全两码事,而且——
据胜南所说,泉州的事情,不止目前展得那么简单,其中可能别有隐情——像胜南那么强的洞察力,宋贤当然相信他推测准确,想必,泉州在不远的将来逃不了一场乱局。『快』
然而宋贤不禁觉得着急:“希望泉州的事情早些结束,胜南帮完了金陵厉风行,见完了他弟弟,还有更多事情要做,比如说感情,感情,最容易被时间冲淡了……”
自言自语着,宋贤拍拍自己脑袋:杨宋贤,你又没谈情说爱过,你哪里知道这么多?脸一红,看见在一旁纠缠自己的柳眉,叹了口气,他在开封的事务已经差不多了,柳眉宁可跟着他也不愿回家,玉泽的事情,近在眼前,自己又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去看她……
是日两人在城中办事,宋贤看到红袄寨的记号,小声道:“我有要紧事去城西,你去么?”柳眉连连点头,牵了马随他一起,宋贤带她一同往城西分舵去了,那客栈里坐了十几个人,看来是出了大事,因为,就连谈寨主也亲自到场!
柳眉识趣地在外等候,宋贤进了屋子,看见谈孟亭、杨鞍和杨玉凤等人,略感蹊跷:“大家怎么都来了开封?难道是我这次干得不好……”说着脸色就惨白:“可是……我好像没错啊……”
杨玉凤起来迎他,一直摇头,面色很不好:“妙真,妙真被人劫走了!”
“妙真被人劫走?什么时候的事情?!”宋贤大惊,上次和玉凤见面时,妙真还好好的。
“你离开泰安不久,我……我从周瞰手里把抚今鞭抢了过来,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会还害了妙真……我只是让妙真管着鞭子,自己和周瞰祖孙周旋,谁料到她和鞭子一起失踪……”玉凤泣道,“她才五六岁,武功也不高,她……她,我们找不到她……”
杨鞍脸色不大好:“你以后要记住,这么大的事情少去掺和,我一定会把妹妹找回来,一定会……”
“那么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宋贤问。
“不错,我们已经开始在各地找她。”谈孟亭叹了口气,“宋贤,你办完事,也先别回去,在开封留下,留意她在不在开封这里!”
宋贤点头:“寨主放心!”
正说着,一个小头目气喘吁吁进了屋子:“寨主,查出来了!原来是小秦淮干的!有人在小秦淮的分舵,见过妙真姑娘!”
杨鞍立刻站起:“淮南小秦淮?!”
小头目点点头。
谈孟亭见杨鞍立即动身,显然是对妹妹极为关心所致,转头看了一眼宋贤:“你还是先呆在这里,小秦淮的事情,由我和你鞍哥处理便是。”
南方宁静。
因为婚期尚早,而且金士缘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金陵甚是安心,这日,终于说服了金士缘,得以出金府和凤箫吟一同上集市闲逛,凤箫吟看她不甚紧张,轻声提醒:“别这么不担心,十四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时间再长,也会过到那一天!”
金陵边修指甲边道:“过一天是一天吧……”凤箫吟把她的手夺过来,啧啧赞道:“你的指甲里当真没有一丝丝的灰尘啊!”金陵道:“那是当然。有些毒药,是忌指甲脏的!”
凤箫吟道:“我还真是不会下毒,要不教我一招如何?”
金陵笑着,同她到巷子角落里,学习使用**散,学了半日,才从巷子里鬼祟出来,凤箫吟当然很想用新学招式大显身手,走了一段路恰见到一个恶汉欺负老幼,笑道:“师父,我去迷了他!”说罢先走了,金陵十分信任自己教徒弟的能力,在路旁摊边坐下,边修指甲边等她,这时那边围了一群人,金陵心道:这凤箫吟本事还真大,学什么精通什么!
等了好久,凤箫吟没回来,金陵顿觉蹊跷,便起身从人群中穿过去,一见人群中倒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