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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南宋风烟路涉道-第196部分

小说: 南宋风烟路涉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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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珊姑娘高姓啊?”云烟觉得这女子尤其不俗。阑珊嫣然笑:“我姓叶。”

    “夜阑珊?这确是个有诗意的名字。”胜南感叹。云烟嗯了声:“对啊,比我名字好多了!”

    叶阑珊疑道:“姑娘尊姓大名?还有少侠?”“在下林阡,她叫云烟。”

    阑珊沉吟片刻,笑道:“云姑娘真不知足啊,抢了一个虚幻缥缈的名字。”她顿了顿,叹了口气。

    溪上笼罩了一层雾霭。

    朦胧,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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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门与前门的差别——后门匾上的字迹明显剥落了不少,“逐月山庄”四字隐隐约约透现出沉郁的悲壮。

    这里还是能够听见风、嗅到风、感觉风。

    微惊,微香,微醉。

    “这是海风,大海离这里不远……”阑珊解释。胜南忽然想起了什么:苍梧山的风很傲骨……不知是谁跟他讲过这句话,他想:也许可以说是“彻骨”吧……

    忽然吹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断裂声,似乎是有人在砍柴。阑珊上前去:“爹!”那砍柴人放下斧头来,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笑着起身:“阑珊,回来啦?”因为他是阑珊的父亲,林云二人不免也多观察一些,他长相平庸,身材偏胖,小腹微凸,应该也是张家的佣人。

    阑珊解释说:“爹,他们二人是来山庄治病的,可是玉壶姐姐怕节外生枝,不让他们从前门进,所以……爹,咱们先收留他们几日如何?”砍柴人木讷地看了他们一晃:“好啊……”

    得逐月神医的对症下药和亲自服侍,云烟的恶疾总算是有些许稳定,不久便觉血脉畅顺,安然睡去。

    阑珊替她把一切打点好了走出屋来,看胜南在窗外仍旧不愿意离去,笑着说:“林少侠,尊夫人得的风寒虽然来得快,去的也快,你不用太担心。”

    胜南一愣:“叶姑娘误会了,她不是在下的夫人……”

    阑珊微微笑:“不是夫人也快是了吧?你瞧瞧,你手上全是汗啊……”

    胜南面上一红,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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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醒来,不知道云烟怎么样了……

    胜南突然觉得有一种死的沉静——这里是逐月山庄——一个曾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在海之外……

    此时此刻,没有谁值得自己信任,他单身一个人,在空旷的屋里,对着外面冷冷的月亮呆。

    “吱呀”一声,门开了,对面屋子里踏出一个少女的脚步来——

    叶阑珊!

    胜南打了个寒颤——云烟会不会出了事?!

    他莫名地害怕起来:这个叶阑珊,会不会是逐月山庄的一粒棋子,她想害每一个来调查命案的人……她害死了云烟?不然她怎么会深更半夜还这么诡异地出现!

    他被这种胡思乱想吓傻了。

    可是,她不像啊,即使她一身幽灵的装束,也是个善良的幽灵。胜南随即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

    因为阑珊纯净如仙子。

    她此刻一身白衣,站在如水的月光底下,呆滞地仰望天空,像在祈祷着什么,忽然间叹了口气,在怀中摸出了什么来。

    夜深了,原本只听见心跳声。

    骤即乐声如流泉般潜入心田。她又在衔叶而歌了。

    胜南费解地望着她:她不会是毒邪之人……可是她身上一定有事情……

    她吹了一半,蓦然停下,掩面抽泣起来。

    风吹过,吹落一群树花,洒在水面上漂流。

    胜南猜,她应该是在思念着一个人。

    她的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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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她简单,又也许,她神秘。

    无论是简单还是神秘,都源于逐月山庄。



………【第五章 从来不与江湖分(1)】………

    也正是这夜的这个时间,苍梧山寂寞的冬风,透过重峦叠嶂,将一缕清音吹送到凤箫吟和岳风两人的身边,岳风似乎一颤,四处去寻这曲声,眼中竟尽是渴盼。

    吟儿听这曲子,依稀是古曲,看出岳风是懂乐之人,小声问:“那歌叫什么?”“凤求凰。”说罢,岳风从怀里取出一片叶子来,应着对山的歌声吹和起来。对山的曲子,却渐渐地消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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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珊吹至中途,听见一阵熟悉的旋律,泪不禁滑落:沉夕哥,你为什么不回来呢?

    收起叶子,她下意识地去翻箱子,终于找到那本旧书,风立刻卷起那又黄又旧的书页,每页中都夹着早就枯黄的叶子,它们被牢牢夹在页与页中间。阑珊的心里,早已百转千回,一边看着那页的标题“莺莺传”,一边轻声感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元微之那样重情重义,对莺莺为何却始乱终弃?如果真的薄情寡义,何以又对韦丛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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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林云二人在逐月山庄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进展,倒是认识了逐月山庄一半以上的佣人,阑珊是张家独子张梦愚的贴身侍女,如宇文白从前和萧骏驰的关系。而她的父亲叶继威是张家砍柴的下人。所有仆人聚在一起住,到也能够合得来,生活融洽少风波。只不过每每问起张家大老爷张海遇害的事情,所有忠厚老实的奴仆们全都三缄其口,面露难色。

    越没有人回答,就越证实了胜南心里所想,岳风根本不是凶手,凶手还在他们周围。云烟趁这几日的安静休养,头疼风寒神地转好,不免令胜南心里多了些慰藉,在远处看她嗅腊梅的香味,想到那夜还在担心她被叶阑珊害死,微微一笑,自己真的想多了。

    阑珊夹着一盆洗净的衣服往屋里走,天蓝色的棉衣,下身是白色长裙,像个天仙在凡间游走,适中的身材,白皙的肌肤,吸引了逐月山庄多少人的眼光。如果说玉泽之美惊心,云烟之美醉眼,那么这阑珊的容貌看着就舒适。胜南不知怎地,想起吟儿,她的容貌看着其实也很窝心,唉,不知那丫头去哪里寻找她理想去了。

    阑珊转过脸来,见云烟正在嗅腊梅,微笑着上前来:“云姑娘好些了吧?”云烟转过脸来:“好多了,谢谢神医!”阑珊一笑:“这盆干净衣服是我的,云姑娘若是要换,可以穿穿看。”云烟唔了一声,没有推辞,接过来看,啧啧地赞:“好衣服……好衣服……”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阑珊,阑珊!”“玉壶姐姐在叫我!我先走了!”阑珊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紧张。一切也尽收胜南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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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珊,你真好福气啊!”不远处的庭院中,坐着两女一男,低头不语的是阑珊,说话的是玉壶,那男子——**的云烟差点要出声,胜南赶紧捂住她口——李辩之!李辩之转过身,忽然就按住阑珊双肩,动作上相当放肆,阑珊起身挣脱开来,怒道:“你干什么!”李辩之哼了一声:“怪不得追求了你这么多年都无动于衷,原来你这小丫头看上的是少爷啊!”云烟和胜南皆是一怔。玉壶续道:“阑珊,做了张家的夫人可别忘了咱们姐妹啊!”

    “谁说我要嫁?”阑珊语气平淡,不像拒绝也不是羞涩。

    胜南蹙眉:“假如叶姑娘嫁给张梦愚的话……不是鲜花插牛粪?张梦愚那么猥琐那么龌龊……”云烟黯然:“可是神医她喜欢啊,你又没有办法,奇怪了,她怎么会喜欢上张梦愚的?青梅竹马?”

    胜南心里忽地闪过另一个人的影子,但一瞬间忘记了那个男子是谁。

    

    这天夜里大雪飘扬,叶继威戴了斗笠,披着蓑衣去接女儿,半夜才回到家,阑珊眼眶很红,叶继威小声劝慰了许久,偶尔骂了一句“该死的李辩之”,阑珊泣道:“爹,算了!那个人不是一直这样爱欺人吗……”“要什么药?爹去拿!”叶继威忿忿地站起身去里屋。阑珊手又接触到那本写“莺莺传”的书,泪流过滚烫的脸颊,颊上是一道伤……

    胜南云烟在窗外听得很清楚,料想那李辩之定然是求爱不成还打了阑珊,心想这人八成心理上有毛病,胜南叹了口气:“叶姑娘真是可怜,她爱的人是流氓,爱她的人是疯子。”云烟低下头去,有些怜悯地说:“幸好,我遇见的不是张梦愚,也不是李辩之。”

    胜南一怔,淡淡地笑起来,拍拍她的背,李辩之的做法是错了,可是他的爱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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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晚,林云二人和叶家父女在院中围着八仙桌坐下,云烟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菜:“好吃,有味!叶神医,谁娶了你谁好福气啊……”阑珊一笑,隐藏着淡淡的伤悲,叶继威呷了一口酒:“我倒是想,谁可以给我们阑珊带来好福气呢……唉……”云烟笑着缓和气氛:“反正谁娶了我谁就注定倒霉,我不会做菜,也不会缝衣洗衣,只会生病,只会花银子。”阑珊笑道:“其实,做菜缝衣洗衣都可以学,本就不可能天生就会啊。”云烟叹道:“可是心灵手巧真的是天生呢。对了,叶神医是向谁学的医术?如此高明。”

    “还是几年前我和少爷去后山采药的时候拾到的医书了,他们都觉得没用就给我读了……”

    “于是成就了一代神医……”云烟若有所思。

    “过奖了云姑娘。”几瓣落梅轻坠在阑珊头上,白如雪。

    阑珊看了看满是星星的天空:“如果你们选择,你们想做天上的什么星星?”

    云烟咦了一声:“这问题次听说啊,我要好好想想,再认真作答。”

    叶继威笑着捧女儿的场:“爹是老黄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爹理所当然要做太阳!”

    阑珊微微笑:“我要做水星的,因为我喜欢水。”

    云烟回头看胜南:“你呢?你想做什么?”

    胜南于是指着月亮:“我想做月亮。”

    “月亮?月亮是‘太阴’的意思啊,你太阴了!”云烟笑着说。

    “你呢?你做什么星星?快说!”胜南面子没地方搁。

    “我啊,我想做离月亮最近的那颗星星……”

    胜南一惊,回头看见她醉人的笑容,晚风轻拂,她眨巴着略带笑意的眼睛,胜南忽然想起大理地窖的那五个日夜,和北固山上他对玉泓拒绝时表达出的只爱她姐姐一个人的意思,现在,为什么却不那么坚定,为什么却竟然矛盾,为什么忍心伤害玉泓、却不忍伤害她,是不是她的分量,真的可以和玉泽一样重……

    阑珊惊诧地望着云烟,有些不敢相信。

    叶继威哈哈大笑,兴奋地拍打胜南的肩:“小子,不错啊……”

    

    除夕这天的早晨,云烟早早起床,看门外银装素裹,不由得心旷神怡,聆听风中似乎有空谷足声,悠然,大自然就是如此,安静,无言。

    叶继威依旧在劈柴,云烟走过去:“叶大叔,我帮你劈柴吧!”叶继威笑着把斧头递给她,云烟坐下来,笨手笨脚地开始干,但斧头刚嵌进柴一毫,就再也劈不动了,云烟尝试了好多方法无数回,却无法成功,大汗淋漓,叶继威握紧了斧头,手把手地教她,果然一斧头下去,柴劈成两半,叶继威满意地笑笑:“丫头,要照着纹,才能劈柴啊!”

    “叶大叔劈了很多年柴?”

    “好多年啦,阑珊她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在张家砍柴了……”

    云烟哦了一声:“张家真是聪明,占据了这么一个海岛,又宁静又著名。”叶继威笑:“宁静?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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