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追妻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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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置信。
老者心中惊奇,只是激战之间也不敢分神,虽然虎口剧痛还是握紧长剑,一招“燕子归巢”递向赫燕霞,身形一转,以攻为守,直刺赫燕霞咽喉环结。这一招使出,老者顿时空门大开,但是因这一招攻势太猛,只要略一分神便是性命不保,是以接招之人多半会向后退开或以招格挡,谁料赫燕霞却仍是不挡不避,简直完全不将这老者迅猛的一剑放在眼里,在老者一剑刺她之时,她竟然也递刀往老者的心口刺去,竟是完全不自保,一副想与老者同归于尽的势头。
老者见势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便露出一抹笑意,需知自己手中金猊剑远远长过赫燕霞的绯雨刀,而那咽喉又是人身最薄弱的几处之一,若是被刺中便能断绝呼吸送人归天,那赫燕霞想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却是万万没有可能,她的绯雨刀那么短,早在刀刺中自己之前她就被自己的金猊刀贯穿了喉咙。也不知这人是不是一时气急,竟然会如此不顾后果。
可是却在自己长剑将要抵上她咽喉之时,顿时感到胸口剧痛,手中的长剑竟是再难递进一分。
一股大力将他向后推了几步,胸口疼痛更甚。
老者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笑意盈盈的赫燕霞,而自己的胸间竟然已被鲜血浸湿,那把杀人无数的绯雨刀,正分毫不差地插在自己心口上,那刀一股巨力竟能让他的身势向后倒退几步。
赫燕霞竟是用内力将手中绯雨刀震出,在他金猊剑刺中她喉咙之前就□了自己的胸腔。
老者震惊之余,赫燕霞已欺身近前,一掌击在绯雨刀的刀柄之上,顿时银光从老者身后一闪而出,那刀身上一抹莹莹的红因为饮血的缘故,仿佛更艳更红,在黑夜中散发的红光显得愈发诡异可怖。
赫燕霞伸手一抽,绯雨刀便从他身上脱出,随之喷出的还有他尚未冰冷的血液,将赫燕霞一身雪白中衣染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一刀抽出,老者随之倒下,直到死,他的双眼还惊诧得睁着,仿佛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这样死在了赫燕霞的手下。
这老者一死,屋内局势立变,剩下几个人被这老者的死惊得立在原地,一个个眼中露出难以言喻的惊怖。
反观赫燕霞,见她脸上身上都占满了死人的血,刚刚杀了几人,却还能笑得如此灿烂,就好象刚才不过捏死几只蚂蚁一般,在她手上死多少人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余下众人便更觉得她嘴角笑容可怖至极。
“刚才这前辈是无益堂的左颖光左门主吧?他这招‘燕子归巢’使得还真是精妙,想必在这套剑法上也用了不下二十年的功夫。”
赫燕霞由衷地赞叹道,可是她夸的却是片刻之前才死在她刀下的死人,是以这句话让其余众人惊惧更甚,只怕她下一个要夸奖的便是自己,甚至更凄惨被她一刀了结之后连提也不肯提一句,就像最开始就被她砍去头颅的两位师兄弟。
几个人紧张地看着满脸笑意的赫燕霞,也不知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她刀下另一个冤魂。
“话说这天下一门二堡三堂六派,你们无益堂也只算得上三流,左颖光能练到这种境地也算得上是难得了……只是不知道你们堂主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想杀我为何不派你们堂中武功更高的严门主和黄门主,反倒派了这个武功最次的左颖光?”
赫燕霞这话说得高傲至极,左颖光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名声斐然的好汉,无益堂也是众人尊崇的名门正派,在赫燕霞嘴里无益堂竟成了三流门派,左颖光也是功夫最次,可是听者却无一人敢反驳赫燕霞这话,也无人敢觉得赫燕霞这话说得自负,要知道他们所敬仰的左门主就在一瞬之前死在了这人刀下,而且是仅用一招就结束了左门主的性命,这人功夫深不可测,她若是真想睥睨群雄也不是没有资本。
赫燕霞见众人俱是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便又朝着他们逼近了几分,脸上笑意更甚。
一个房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房间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只有血滴从赫燕霞手上的绯雨刀上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滴血声衬得这空间更安静更可怖。
赫燕霞一步一步走近立在房前的一排人,欣赏着他们脸上惊惧恐怖的神色,嘴角的笑意与刀上的荧光一样,被他们的鲜血和恐惧喂得更艳更美,而余下之人看到赫燕霞脸上神色,心中更被恐惧溢满。
只是在赫燕霞将要挥刀再取人性命之前,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响让她的动作瞬时僵硬。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赫燕霞的眉头紧皱,绯雨刀舞动如飞,一刀刺中门前一人小腹,一刀砍去一人半只臂膀,其余几人也被她的刀法逼得连连后退,几招之间赫燕霞就在门前开出一条道来,她也不恋战,击退众人之后便飞速冲出房间,到得门外见原本安置在此守卫的人已经被杀,而隔壁的房门外也站了数十人,赫燕霞不由得心中一紧,行动较方才又更快了几分。
站在穆紫杉门口的数十人见赫燕霞冲出重围,个个面露异色,赫燕霞却不等他们及时反应,倏忽间已冲近他们身前,见她操刀揉身而上,刀法暗藏内劲,几招间已逼开拦在门前的众人,冲入房间就看见强支着站立在床边的穆紫杉终于不堪倒下,那人从未受过赫燕霞从小接受的严酷训练,能够做到强撑不倒已然不易,更别提像赫燕霞这样杀敌自保。
见穆紫杉倒下,赫燕霞刀势更猛,几个不幸靠近的人不是被她结束了性命就是缺胳膊断腿,绯雨刀所过之处血洒如雨,刀风也让她舞得在漆黑小屋中铮铮而响,便像是金属器皿刮过耳膜一般,屋中众人见到此情此景不禁胆寒,竟一个个都心生退意。
众人围着赫燕霞的包围圈越来越大,虽然不想放她走,可也无人敢靠近这女魔头和她手中那一把绯雨刀。
本以为那人给他们的迷梦散能将这女魔头制住,却不料这人这样强悍,竟连这样猛烈的迷药也能抵住,中药之后也像个没事人一般,与众人拼斗无异,甚至招式更猛更强,众人心中惴惴不安,心想这人连中了迷药都能如此之强,只怕药效散去之后更是无人能挡,因而心中退缩,对上赫燕霞的攻势也渐渐减弱。
只是这些人未退多少,便听门口传来一沉猛厚重的声音,呼喝住这些无心恋战的门人。
“那女魔头已中了迷梦散,靠着强运内力才能与你们过招,此时不杀她怕是以后再无机会!”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惊异,那人说她已中了迷梦散,可却依旧行动如常,那快若鬼魅的身形又怎么可能是中了迷药之人可以有的?
那人见这些门徒仍是满脸怀疑,无一个敢上前,于是抽出腰间宝剑,拨开几个挡在身前的门人,递剑飞向被人群围在正中的赫燕霞。
赫燕霞听他说完这话,嘴角一弯,却略带几分不易察觉苦涩。
原来刚才这人所说被众人所怀疑的话竟是一句不差,赫燕霞虽然从小经受训练,对于各类迷药都能多少抵抗得住,而且运功调息也让经络舒活不少,只是那迷梦散却像是比她以往受过的迷药都强上数倍,她虽能逼出一些劲力与众人拼杀,却心知战斗不能拖延太久,否则自己定会自身难保,是以刚才左颖光攻她之时,她不闪不避直接迎敌,不是为了出其不意却是想要尽力缩短拼斗的时间,而她杀死左颖光之后所说的话也是虚张声势,想要借此给这些围住她的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对自己心生畏惧,同时也想刺探一下来人之中是否还藏有另外两位高手。
刚才若是趁势冲出了他们的包围,赫燕霞只要逃出这客栈,纵马狂奔十几里摆脱这些人,待得她身上迷药褪去,这些人便是全都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只是谁知她听到隔壁的声响之后,竟又自投罗网,再次冲入众人的包围,而她此刻身上体力所剩无几,身边又多了个神志不清的穆紫杉,本来已不多的胜算此时更是降至最低。
22死局(二)
本想靠着自己凌厉攻势吓退众人,瞒过他们后便能带着穆紫杉逃出这鬼地方,却不料突然有人跳出来点破自己的伪装,生生捏断自己拼出来的一条生机。
那人挽一个剑花,朝赫燕霞肩头疾刺,赫燕霞见势身子往下一沉,堪堪避过那剑,却不料那人剑尖竟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半路一弯,刺向赫燕霞左手肘心,这肘心曲池是臂上大穴,若是被人点中便会全臂酸麻失灵,更别说一剑刺入,赫燕霞若是真被这人一剑刺中,怕是今生都再拿不起她的绯雨刀,所以见得刀势一变,她便心惊不已,顿时右手使出小擒拿法欲夺这人手中长剑,同时左肘下沉,想要避开那人剑式。
却不料那人对她攻来的右手不管不问,剑尖仍朝她肘心递出,那见快俞闪电,便是武林高手也难以躲过,而赫燕霞此时身中迷梦散,经过多时的拼斗体力也所剩无几,此时身形滞涩移动缓慢,这一剑竟是避无可避,而后只听剑尖破衣之声,长剑刺入赫燕霞肌肤,抵上她的骨骼,直痛得她几乎再拿不稳手中绯雨刀。
那人长剑再递进一寸,只听骨骼破碎之声,那一剑竟是生生刺入了赫燕霞的骨内。
赫燕霞痛得银牙咬碎,瞬间全身密布细密冷汗,艳红鲜血从臂间汩汩流出,染红她身上雪白中衣。
手中绯雨刀再也拿不住,“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赫燕霞眉头紧皱,嘴角却泛起阴骘笑容,朝着出剑之人冷声厉喝。
“严裘严门主的‘指东画西’果然使得出神入化,连我都不小心被你伪装骗过着了你的道,在下实在是佩服得很。”赫燕霞鬼气森森地笑起来,那笑容艳若桃李,却冰冷得恍若千年冰层,严裘看着眼前这人的诡异笑容,不由得一怔,就在这须臾之间,忽觉一股巨力裹住手中长剑,他的手纵是握力非凡,却竟然拿捏不住手中脱出的长剑。
那赫燕霞竟然不管尚自插在她臂中长剑,肩膀用力,硬是拼着臂间剧痛把长剑从严裘手中夺了过来,而后迅捷地屈身右手从地上捡起绯雨刀。
赫燕霞右手猛地一挥,竟是朝自己臂间砍去,只听金石相交的清脆激响,赫燕霞手臂鲜血直流之处竟闪出火花,那把卡在她臂上的长剑竟被她的绯雨刀一断为二。
严裘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长剑被赫燕霞一刀砍断,而赫燕霞却依然神态自若,好像她臂内那半截断剑根本不存在一般,一个女子能有此等意志力,也难怪她能成为叱咤江湖的女魔头。
“只不过凭着这点功夫就想杀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砍断臂间长剑,赫燕霞露出嗤笑,脸上的鲜血映得她一张笑脸更是阴森,让屋中之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寒气。
刚才严裘那一剑刺中了她左手手臂,幸而赫燕霞略偏了偏,虽然还是为他所伤,所幸只是刺入上臂,要不若是真让他刺准,赫燕霞一只左手便叫他废了。
赫燕霞手中所握绯雨刀在黑暗中隐现红光,森森然的萤光越发诡异可怖,严裘见赫燕霞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