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追妻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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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过多久我遇到一个人,从遇见那人开始,我就发现自己的一切都乱了套,从未对什么东西这样感兴趣,也从未为了什么这样生气,从未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自己以前从不会做的事……那时候我心里真是慌得不行,对于这些东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心里越乱,想法就越极端,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做了一大堆错事,后来错事越做越多,有些东西慢慢地就无法挽回了……”
赫燕霞低头吃着酒菜不言语,也看不清表情,只静静听着马婆婆说话。
“有些东西最开始是感觉不到的,只是等到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马婆婆说完又咂了一口酒,直叹道这酒真是好烈,一面抚额摇头,一面不经意将眼角的一丝湿润擦去,便像那痕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赫燕霞一直很安静,默默听着马婆婆的话,过了许久才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起来,语气中甚至还有些孩子气的负气与不甘。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我只能用个小丫头才能制得住那人……”
“那小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竟是连我也做不到的。”
马婆婆听后却忽然笑了,看着赫燕霞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三岁小孩子,这眼神让赫燕霞十分不快。
“宫主,你只不过是在嫉妒罢了。”马婆婆说完又笑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微微轻颤,更惹得赫燕霞生气。
“我为何要嫉妒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丫头?论武功,论地位,论头脑,论姿色,她也没一样比得上我,我能嫉妒她什么?”赫燕霞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依然如以往气势十足,只是在马婆婆听来,她说得越多便越显得她心虚,倒也越显得这孩子可爱。
“只不过那个人心里头装得满满的都是她小师妹……”莫名想逗弄她一下,马婆婆说这句也是想刺一刺赫燕霞的弱处,果然这话一说出赫燕霞的脸色就难看了许多。
“她心里装的是谁又与我何干?马婆婆你这话真是莫名其妙。”赫燕霞愤愤,放下酒杯的手也重了许多,不自觉竟将桌上酒菜震得微微抖动,而马婆婆见她如此脸上笑意更甚。
“来你这里你也尽是胡言乱语,罢了罢了,我先回去了。”赫燕霞丢下桌上一席酒菜,和马婆婆说了一声就下了小塌,走出马婆婆的小屋,见赫燕霞愤愤离开,马婆婆还不知趣地跟着她走到门口,扶在门上冲着她的背影喊她小心半夜路滑,听得赫燕霞心中更是焦躁。
离开了马婆婆的小屋,一路走着走着,却不知怎的走到了穆紫杉的小院外面。
月朗星稀,夜凉如水。
远远看见那小院中一人茕茕独立,丝丝清风吹动她发丝飘动,衣袂翻飞。
那人静静地站立许久,终于捡起了放在石桌上的长剑,缓缓提起。赫燕霞蓦然想起今日看见的景象,忍不住手又向腰间伸去,只摸到一片空虚才想起那块玉佩早已被长剑一分为二,正要再找别的东西想打落那人长剑,却忽然听见剑锋破空之声,原来穆紫杉只是在月下舞剑而已。
穆紫杉身上着一袭素净的青衣,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席席飞动,薄软的衣衫勾勒出她窈窕无双的身形,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清明月色映照出皎若秋月的面容,淡扫蛾眉朗目星眸,一番绰约风姿清冷出尘。只见她长剑刺出划破夜空,勾,挑,刺,劈,砍,一招一式运行流畅如行云流水,见她步履轻盈,身轻如燕,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赫燕霞站在不远处竟是看得呆了。
比起将她锁在床上让她暧昧**地□,她在天地间自在仗剑的身姿似乎更适合她眉间的那一股傲气,更显出一副绝世独立的神采来。
远远地看着那人的身姿,仿佛隔绝了呼吸,消弭了时空,这世间唯独剩下的便只有她的身影,如此动人心摄人魂,不知不觉整个人便为她俘获。
只是那样悲伤而孤单的身影,心中装满的却一直是另一个人。
莫名想起走之前马婆婆和自己说的话,你不过是在嫉妒罢了。
静默地站在远处,看着那人在月下舞剑,影子在地上随她漂移,赫燕霞心中突然被各样的情绪充溢,想站在她身边伸手抚平她微蹙的柳眉,想提醒她夜凉风冷,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毛氅,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手中,想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想她如此刻骨铭心日思夜想的人,不是她那个小师妹,而是自己……
那样的心情强烈到赫燕霞不得不承认,即便那个小丫头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可她还是不得已地嫉妒起她来,嫉妒她才是那人心中念想与深爱的人,嫉妒那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小丫头,嫉妒到发狂。
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却又仿佛遥远得自己永生也触碰不到,这样的念想让赫燕霞心中生出绝望与疯狂来。
她想要这个人,不是为了奴役她,也不是为了折磨她,也不是为了消磨时光和放纵自己的欢爱,她想要靠她更近,想要走入她心里的某个地方,想让她也像对那个小师妹一样将自己放在她心中,也想在她脸上看见对自己露出的温柔微笑,想要占有这个人的一切一切,身体,心灵还有灵魂,在每一个地方刻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有些东西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在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根枝已占满了心中的空间,便是不想承认也没有用了。
那是赫燕霞头一次这样想得到一个人。
18同行(一)
手下来通报赫燕霞有急报从燕州传来的时候,赫燕霞正悠哉地躺在马婆婆屋内的小塌上,而这间房子的主人,则像个煮饭婆一样被厨房里浓密的油烟淹没。
从燕州回来的人显然是受了一路奔波的劳累,一张脸蜡黄着没一点血色,但是回宫之后也不敢去休息,而是立刻直接奔至宫主所在之地,将这封密信亲手交给她。
赫燕霞接过信来打开,马婆婆也刚好炒完一道菜,正端进来要放在赫燕霞身前小塌上,略瞥了一眼正在看信的赫燕霞,见她脸色不善,也不知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想起刚才通传的说是燕州来的密信,那这信怕是和兰大人脱不了干系。
“信上说了什么?”马婆婆见赫燕霞面色不善,便将小菜放在榻上,自己也在她身前坐下。
“他们收买了一些官员,可是禇家的势力实在太大,仅靠收买根本没用……说兰大人一家恐怕还是……”赫燕霞眉头紧皱,愤愤咬牙道,“这些姓禇的果然做什么都会赶尽杀绝,不留一条后路……”只见她捏着信纸的手指骨节突出,眼中几乎是要冒出火来将这信纸燃尽,那样强烈的愤恨连马婆婆也觉得少见。
不知宫主为何会为了兰大人如此愤恨,也不知一向与朝堂无关的琼英宫这次为何要全力去帮一个大津国的罪臣,甚至在帮他时也要竭力不让这位兰大人知道他们受何人之助,行事不留下一点踪迹。就是这琼英宫里最了解赫燕霞的马婆婆,这一次也搞不清楚这位赤宫主心里在做什么打算。
“那宫主打算如何?”马婆婆知道赫燕霞的习惯,若是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便是有刀子架在她脑袋上她也不见得肯回答,所以也没问她为何要帮这位兰大人,只淡淡问了句她接下来的打算。
“这次我亲自去燕州走一遭……”赫燕霞的眼神凝在一点,像是下了个巨大的决心一般。马婆婆听了她的话意外不已,赫燕霞虽说家乡在燕州,却从不肯回燕州一趟,也不知是不是那里有什么伤心的往事或是有什么不能见的人,即便是言语间也不怎么提起,可是这一次竟然会为了一个从未与她有过任何关联的人亲自去燕州,这实在不像是这个怕麻烦的赤宫主会做的事……也不知这位兰大人到底有什么来历,竟能动得了赤宫主的大驾。
“那末,老身正好近来无事,这回就和宫主一道去燕州吧。”一半是想帮上一点忙,另一半也是对赫燕霞好奇,或许与她一路同行能从中探到些消息。一向八卦又爱热闹的马婆婆当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不用,这一次你没必要跟我一起。”一向爱偷懒的马婆婆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请缨,赫燕霞虽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一句话便淡淡地拒绝了。
“难道宫主打算自己孤身前往燕州?”马婆婆知道赫燕霞喜欢独来独往,不让自己跟着大概便是有什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内情,却不料赫燕霞这一次根本没这样打算。
“这一次,我想把那人带上。”赫燕霞垂首低眉,眼中氤氲了一团迷蒙的雾气。
马婆婆听了有些吃惊,但是随即便露出了笑容。
“也好,也好……有个人跟你做伴也是好的。”马婆婆自顾自地念叨着些莫名奇妙的内容,嘴角笑意更甚,看着赫燕霞眼神还带些玩味,赫燕霞倒是从头到尾都像是没看见一般毫不介意。
赫燕霞和穆紫杉说要带她一起去燕州,穆紫杉也没显出什么意外,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知道了,随便收拾了些行李便跟着赫燕霞走了。赫燕霞说这一次想轻装出行,不要太露锋芒,只带了几个手下随身跟着,只是她一向乐于享受,还是随行带了大堆金银珠宝供她挥霍,马车内里也样样俱全,就像是个小房间一般舒适无比。
一路上赫燕霞和穆紫杉同车而行,她的几个手下驾了另一辆车跟在后面,穆紫杉虽然和赫燕霞呆在一起,但是一路上和她几乎无话可说,赫燕霞有时问她她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见她不愿搭理自己赫燕霞也不强求,穆紫杉若不愿意说话就让她一直沉默着,赫燕霞就在车上看书吃东西,就像穆紫杉完全不存在一样,穆紫杉跟赫燕霞一路无话,和她呆在一起也觉得浑身难受得很,就问赫燕霞自己能不能与她的手下同乘,让赫燕霞一人独享一车,赫燕霞想了也没想便和穆紫杉说“不行”,也不说原因,回复了两个字又继续低头看书。
穆紫杉本来就恨赫燕霞入骨,若不是有把柄握在赫燕霞手上,穆紫杉早就想将面前这人手刃了,现在却还要和她相安无事地同坐一车,这样的感觉让穆紫杉一路坐立难安。穆紫杉耐着性子跟赫燕霞苦撑一阵,实在觉得难以忍受便又跟赫燕霞提了一次,赫燕霞却还是和上次一样,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不行”,便把穆紫杉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口中。
之后一路上穆紫杉又和赫燕霞提了几次,赫燕霞每次都直截了当地用两个字拒绝,穆紫杉也搞不懂这赫燕霞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一路上不和她说一句话,也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看,不知这人到底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留在身边,而每次问她她都只用两个字拒绝,别的一句都不肯多说。
到得天色昏暗的时候,赫燕霞便让手下在周边小镇找了间客栈住下。赫燕霞倒也守诺,上一次答应过穆紫杉不再碰她,之后便没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动手动脚,甚至举止也不像先前那样轻佻,住店的时候赫燕霞也给穆紫杉一个单独的房间,就让她住在自己隔壁,像是对自己手中把柄有十成十的把握,也不怕穆紫杉趁机逃跑,甚至连监视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