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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苦逼追妻路-第121部分

小说: 苦逼追妻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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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而不像他们现在真正的标志是有五层,这究竟是无意中出了差错,还是对方在刻意暗示着些什么?对于这一点赫燕霞斟酌思考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摸到其中的真意。

    “宫主您可知道,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在萧兰珠初创琼英宫时,琼英宫在江湖上的势力并没有如今之盛,当时的琼英宫也不过是一个作风古怪的偏门派别,江湖上人最多非议一下萧兰珠的荒唐行事……一直到几十年之前之前,琼英宫一夕之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琼英宫也从一个古怪的门派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手段残忍人见人怕的魔教……”

    “琼英宫的标志变成五层的芙蓉花是从宫主您的师父幽露瑶才起的,可是在幽露瑶之前,琼英宫以芙蓉为形,一直都只有四层花瓣……”

    经阿七如此一提醒,赫燕霞不自主地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蔺白给我的那四层花瓣的芙蓉花,是想要告诉我让我从琼英宫自己的历史查起来么?”

    “令主也是在一次极为意外的情况下发现了这个东西,最开始他只觉得这个符号像极了琼英宫的芙蓉,后来多番查探才发现了刚才我跟宫主说的那些事情……现在大家都只记得琼英宫的符号是五层花瓣的芙蓉,那是因为之前幽露瑶曾大范围的销毁曾经的东西,所以如今留下来前代的东西都已经很少……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至今也不知道……”

    “幽露瑶……”听到这个名字,赫燕霞沉默了很久,她想起上一次抓住阿七时那个曾与她过招的人,她还记得听到那个声音时从脚底升起的毛骨悚然的感觉,那个明明已经死去的人为何会又一次出现?那一个她费尽心思手段用绝才终于摆脱的,缠绕了她多少年的可怕梦魇……那个声音到底是真是假,赫燕霞真的不愿去细想。

    “阿七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希望宫主可以念在与令主多年姐弟情谊能够放过他……令主如今无心与您抗争,他甚至都没剩下多少继续活下去的愿望,如果您想要杀了他,他定然也不会还手……”

    “只是……阿七还是希望……令主可以活下去……”

    阿七的脸上少了人皮面具,只剩下一片形状被扭曲的五官,她的鼻梁与颧骨都被打碎,她的皮肤上有长期被药物浸泡留下的淡淡红斑,赫燕霞曾听蔺白说起,阿七曾经也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如今却因为蔺白的一己私欲变得不人不鬼。

    “即使他这样对你,你仍旧还是将他看得比你更重么?”赫燕霞一直无法理解阿七对蔺白那种无条件的服从与爱慕,如今看着她这张惨不忍睹的脸,赫燕霞心中的迷惑愈发地强烈。

    “阿七这条命是令主捡回来的,阿七从小就跟着令主,这世上除了令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让我往右我不会往左,他让我今日死,我绝不会多拖一刻……”

    “你还真是一只忠心的狗……”赫燕霞冷冷笑道,“所以说……即便一直以来他心中想的都是另一个人,你也能毫无芥蒂地全身心放在他身上么?”

    阿七闻言却突然笑了,苦涩与一种自欺似的幸福感在她的脸上交杂。

    “宫主……若你有一天也如我这般爱上一个人,你便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完全由不得你做主的……”

    阿七的神情淡然而坚定,就像那些爱而不得却一直无法放手的人,同样的神情,同样的绝望和疯狂……就像蔺白,就像梅霜月,就像幽露瑶……

    赫燕霞以前一直都以为自己不会沦落到这样可怜又痛苦的境地,她从来都只会控制着自己朝着自己的目标坚定前行,无所谓手段无所谓道德,只要知道自己在一步步靠近着那个目标,她就还有继续在这个世上存活下去的理由和力量……

    可是看着阿七那种笃定的神情,赫燕霞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动摇……她突然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可以顺着心中设想的道路一直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发觉自己已经一点点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朝着一个原来甚至从未想过的目标迈出了脚步……

    她仿佛可以感觉到这些人强烈而痛苦的心悸,那些相似的心悸带动着她的,让她觉得自己会和这些人越来越接近……仿佛那些慢慢被她接近着的东西才是她最真实的本质。

    “你觉得我有可能变成那样么?”对于心生的恐惧,赫燕霞并没有选择坦然接受,而是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那样冷冷一笑。

    阿七的话让赫燕霞有了一种突然袭来的恐惧,就像是为了掩饰这样的恐惧,赫燕霞的表情有一次回到了对一切都无所谓的冷漠之中。

    “宫主一直都是一个有人情味的人,只不过后来那些性情被太多东西掩盖起来罢了……”

    “以前令主和我说过,你们姐弟妹四人里,或许真的只有他才是最了解你的人……雷霆令主她对你的爱慕太深,所以她看到的从来都不会是你最真实的一面,只会选择性去相信那些美好的幻觉。而赤火令主本性单纯,从小到大又只晓得找你打架,她对你的感情太过简单,她甚至没有生出进一步探究你心性的愿望……”

    “整个琼英宫里只有他,对你始终抱有了解的愿望,一直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观察你,他够聪明,也没有被爱恋蒙住了双眼……他不能说他是你们四人中与你最亲近的那一个,可是他却是最了解你不过的一个……”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让我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像个人么?”赫燕霞仿佛在嘲笑阿七在说大话,可是笑意还未散去,便有人踏着步子走进屋子里,打断了赫燕霞的话。

    “大姐你如果没一点人情味,又怎么会留着阿七和我活到现在?”

    赫燕霞回过头去,站在她身后之人正是这些天她派出众多部下去寻的蔺白,可是见他自投罗网,赫燕霞却没有一丝意外,也没有一丝开心。

    此时此刻,蔺白的身上满身是血,他手中的长剑也在一直不停地滴着不知是他还是别人的血,一身雪白的衣服已被血液染的通红。

    “你不自己找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偷偷躲起来过完一生,为何现在还要回来找我?”

    赫燕霞毫无表情地问着蔺白,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是看似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陈述着这句话。

    “因为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和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蔺白说完提剑砍向锁住阿七的铁链,与他预想中的相反,赫燕霞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放手让他将阿七救出。

    “大姐你……为什么……”

    这种意外的感觉让蔺白楞了很久,以他对赫燕霞的了解,若他返回琼英宫,他这大姐绝对不可能放过他,可是现在她却放任自己当着她的面把阿七救走。他将阿七解开之后,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被折磨日久的阿七软绵绵地摊在了他的身上,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蔺白来救她的这一举动,阿七不多时就已泪流满面。

    “我放你一条生路,可你还偏偏要回来送死……”低着头的赫燕霞脸上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蔺白还没想明白赫燕霞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刻,一只巨大的精钢笼子已经猛地从他的头上罩下,将他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了解么?”赫燕霞看着被关在精钢笼子中的蔺白和阿七,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之中融入了深厚内力,直震得蔺白和阿七耳根发痛心慌气短,那一刻的赫燕霞看起来便是江湖上一直传言的那个魔头的形象,仿佛下一刻就会做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恶事。

    “到了如今的情形,像我这样的恶人,又怎么可能放过你……”

    “也不知是你把我想得太善良,还是你觉得我真会因为多年情谊就饶过你……”

    赫燕霞笑得厉害,可是一抬头,蔺白却仍能看见她眼中难以掩藏的悲哀。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憎我怕我,我赫燕霞和琼英宫才能真正地恶名远播…… ;在他们心中我越像一个恶鬼,我在这世上才能活得越长…… ;”

    “三弟你怎么就能愚钝到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

    面对赫燕霞难以抑制的痛苦,蔺白的脸色却平静如水,甚至还有一种求得解脱的坦然。

    “大姐,你说的我都懂……”

    “如果我逃了,你就可以让阿七替我死……你可以将她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让她又一次成为你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新传说,而我便成了那个不知死在了何地的背叛者……”

    蔺白将阿七紧紧抱在怀中,虽然怀中之人是个脸脸都没有的可怕怪物,可他的动作却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绝世的珍宝。

    “可是我已经欠她太多……也只想求大姐能够以我一命换她一命,让她离开这些无谓的纷争,以后觅一处山清水秀之地,找一个如意郎君,平安快乐地过完一生……”

    “阿七决不愿抛下令主独自苟活!”虽然阿七已经被折磨得半死,可是听到蔺白的话仍然激动地以她最大的气力表示反对。

    “你这傻孩子……”蔺白温和地笑着,伸手抚上了阿七背后的穴位,他只稍稍运力一点,阿七没多久便在他怀中软瘫了下来,陷入了平静的睡眠之中。

    “你当真想要这样?”

    赫燕霞严肃地问道。

    “只求大姐能把她送进苜蓿山,白河仙人先前曾与我有约,她答应我替我做一件事,不管是救人或是杀人……”

    “如果是她的话,也许还有几分可能能让阿七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蔺白低头看着怀中的无脸女子,他的脸上有阿七清醒时根本没可能看到的温柔笑意,也不知这样的表情若有一天真让清醒的阿七看到,她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倒从未看出你将阿七看得这样重……”

    “大概真到快死的时候,人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意吧……”

    “不过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好多细节都忘了,总觉得写着还有bug……

    大家先将就着看,可能过两天还会改……
95云散(六)
    阴暗的地牢之中;蔺白的声音依旧温润如常。在他不远处的牢笼之外,赫燕霞点着小灯;隔着一根根将她三弟分开的铁栏;看着那个娓娓述说着一个故事的蔺白。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赫燕霞恍惚能听到他说的每一个词语;可是那些词语连起来又是什么却令她没办法辨识。

    “就当听了一个不想干的故事……”在最开始时,在蔺白提起这个话题时他这么和她说道,如今她听着这些已经过去了多年事情时;当真恍如坠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给她一种难辨真假的窒息感。

    故事的开始;她还是琼英宫中那个与谁都不亲善的孤傲的少女,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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