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记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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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构思结束后,我就开始动手描写记忆中的故乡。由于故乡的情景早已储存在我的脑海里,当我按预定的思路把脑海里的那些“记忆碎片”描写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写得很顺手,一旦打开记忆的闸门,那些“记忆的碎片”便会马上变成文字像泉水一样从我的笔尖流淌出来。写着写着,我仿佛又回到了记忆中的故乡,时常为笔下的情景淆然泪下……。就这样,累计才用了二十四五天的时间,我便完成了约十五万字的《家园记忆》书稿写作。初稿完成以后,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遍,感觉到一个真实的、立体的、具有多面性的故乡已经跃然纸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当然,文章的好坏不能凭作者的自我感觉来决定,除非是顶级的名家,否则都离不开读者的认可。不过,对文章的好坏,历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又敢肯定自己的看法就是绝对的正确?所以,作者一旦把文章写出来,也不一定非要自己的文章能够获得众多读者的认可,关键的是要有知音能够从自己的文章中获得共鸣,即使一时还难以寻到知音,自己孤芳自赏一番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我知道,我写出来的这本长篇乡土散文《家园记忆》,定然不会获得多少读者的认可,更不要说能够获得评论家们的肯定了。从构思这篇文章那时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让她获得众多读者的青睐。因为,我在文章中所写的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布依族寨子,从题材上看,既很渺小也很陈旧,没有人喜欢是必然的。
但我相信,我的这本书一定会有人愿意去读,一定会有人能够从中获得共鸣,比如我故乡的那些父老乡亲。我相信,我故乡的父老乡亲们看到这本《家园记忆》时,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一定会从我拙劣的文字里,读出自己的欢乐和喜悦,读出自己的忧虑和伤痛,跟我深情的叙述一起欢呼一起流泪,一定会从我描绘的记忆中的家园里获得启发,然后用一种新的思维和眼光重新审视现在的家园。或许,也还会有一些如同我一样从边远山村里走了出来但又深深地思念着那个曾经养育过自己的山村的进了城的人,能够在无意间发现这本《家园记忆》,在不经意的翻阅中从我的文字里找到一丝思乡的慰藉。或许,当一些从事布依族文化研究的专家学者、一些关注少数民族地区发展的政要、一些有志于从事民族文学创作和民族新闻宣传的文字工作者,也能够通过翻阅我的这本《家园记忆》而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若能如此,我用予写作这本书的时间和精力就算没有白费。
五
在刚刚完成《家园记忆》书稿的初稿写作进入修改阶段之际,我有幸参加了由国家级权威文学期刊《十月》杂志在兴义市举办的文学讲座,有幸聆听了我国当代新散文的领军人、著名散文家张锐锋先生关于新散文创作的论述。
张先生说,新散文的写作是凭记忆写作,留下的只是生活中有价值的碎片,无法还原生活的整体情景。所以,新散文的创作,就是记录生活的碎片。因此,新散文的写作要更重视生活的细节和有价值的生活碎片,不必去追逐生活的整个情景。张先生还说,新散文的写作讲究描绘,需要更多的语言投入,使事物立体化,使所写的场景、事物呈现三维甚至四维的特点;新散文是理性的,要使内心的事件和逻辑线索一点一点地呈现出来,从而展现一个丰富的精神世界;新散文需要借助复杂的文章结构,来展现事物的复杂性,成为复杂生活的载体;真正的文学作品,既要有深隧的思想和精神,又要有一定的结构形式来承载这些思想和精神。
张锐锋先生的这些精辟论述,不禁让我的眼前豁然一亮:原来,我对自己的《家园记忆》的构思,竟然是有新散文的创作理论在支撑。尽管,在构思《家园记忆》之前,我并未读过有关新散文创作的论述,也没有读过张锐锋先生及其他作家的新散文,更不知道散文还有新散文和过去的散文之分,只是在无意间让自己的感悟闪现了一些跟名家相似的观点而已。因此,我深知自己的写作距离张先生所提及的关于新散文创作的那种境界还很远很远,但我毕竟已经在用实践去尝试了新散文的写作,《家园记忆》的写作构思对我个人的创作来说应该是成功的。是的,当我觉得自己心中有了一种需要表达出来的意愿的时候,就会用自己最擅长的表现手法、用自己认为最恰当的视角、用自己觉得最可行的结构方式,把心中那份迫切需要倾泄的情感表达出来。我的《家园记忆》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完成的,而且还在无意之间完成了一次新散文创作实践的尝试,至于这本书的思想内容、艺术水平如何,那就交给读者去评判,在此我就不必赘言。
最后,感谢所有关心和关注《家园记忆》的人们。
2009年10月于兴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