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斯亚战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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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先下去接待着。”帕瓦洛夫太太把眼角的泪痕抹去,吩咐管家道。
这场在契尔诺夫大公府举办的晚宴是由艾拉基亚大帝下诏举行的,目的是为了庆祝泽尔堡与巴克萨斯两国在今天无比顺利地签订了战时盟约,在某种意义上也是给以梅森侯爵为首的巴克萨斯外交使团举办的庆功宴。就在那群乡巴佬似的子爵们还在大门外跟马车夫们吹牛皮的时候,聚会已经在大厅开始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侯爵先生,”一名将官打扮的年轻伯爵端着昂贵的“索娜卡”酒向梅森侯爵缓步走来,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以示对梅森侯爵的敬意,“多亏了您和您的下属们,我们驻守西北边境的士兵们轻松了许多啊。”
“上校先生客气了,这是我的使命,我倒是希望真的有一天我们两国之间再也不用有士兵们辛苦守卫的身影呢。”梅森侯爵高兴地向这位上校挥手致意,并邀请他到身边来一起喝一杯。
有了上校带头,其他的一些高官显贵也都纷纷前来向梅森侯爵表示祝贺,并且饶有兴致的互相谈论起一些类似艺术或者诗歌的话题。梅森侯爵在他们当中谈的非常愉快,好像彼此之间就是多年熟识的老友一般。
这些都是在马斯切尔诺甚至整个泽尔堡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人,他们的一个意愿或者言语都有可能对整个泽尔堡的政策造成影响。虽然应付起来有些麻烦,不过在梅森侯爵眼里,这样的规模和他们的态度所反映出来的是对巴克萨斯的好感,这可是个看不见却无比有用的讯息。
闲暇的时候,梅森侯爵特别注意了一下鲍勃。这个年轻人在白天的谈判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好几次话题进行的让梅森侯爵都觉得有些压力的时候,他总能够三言两语就把泽尔堡方面提出的苛刻要求给巧妙的回避掉了,这让梅森侯爵对他刮目相看。
梅森侯爵还记得,鲍勃是今年十月份刚刚从西部行省调任到中央来的,因为暂时没有很合适的职位给他,所以就被留在了外交厅当书记官。起初来厅里的时候他还是个很腼腆的小伙子,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很有礼貌,接人待物也周到,完全没有同龄人的那样毛手毛脚的问题,正是由于这点,梅森侯爵在组织使团的时候才想到要给这个年轻的后辈一点锻炼的机会,把他编入进来。
鲍勃此时正和几位先生谈论着巴克萨斯著名钢琴家达尔纳的新作,他的样子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不是贵族而显得拘束,不知道为什么,梅森侯爵甚至觉得鲍勃的气质凌驾于这些伯爵先生之上了。
是个好苗子。梅森侯爵满意的点了点头。
“特里先生,请您过来一下。”一位模样严肃的老将军忽然向梅森侯爵招手示意,梅森侯爵立刻迎了上去。
将军向侯爵使了个眼色,梅森会意装出和将军交谈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不留痕迹地往外面走去。等离开了大公府后,两个人在侍从的掩护下退到了不远的一处巷道里,确定四周没有人后,将军掏出一张便笺递给侯爵,纸上用巴克萨斯语写着一行小字。
“危险正在靠近,请当心。”
这个字迹很陌生,而且短短的一句话里还有很多语法错误,应该是情报部门的人为了保密起见特地用巴克萨斯语写的。
“伯纳乌先生,这是?”梅森侯爵把便笺折好放进了秘密的口袋里,他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将军,问道。
伯纳乌将军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朋友,这是警备厅发来的密报,你也一定知道今天早上在东城郊区发生杀人案的事了吧?”
“是的,刚才詹姆斯上校有提到过这事,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嗯……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只是警备厅的法医在那些尸体里发现了‘戈洛鸣之花’的成分残留,他们也应该是出于这个才会发密报过来。”
伯纳乌将军低着头沉吟了一会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这样吧,特里先生,考虑到我们目前还面对着不清楚数量和实力的敌人,我会向陛下申请再加派一个护卫队来保卫你们的安全。”
“有劳了。”梅森侯爵客气地说道,他当然知道伯纳乌将军的意思,说是负责警戒,实际上倒不如说是监视来得更为贴切。
“别这么客气,朋友,”伯纳乌将军板着的脸上露出一抹悱恻的笑,“谁让我们现在是同盟国家了呢,你们既然在我们泽尔堡的土地上,我们就有责任为你们的生命安全负责。”
两人相视而笑,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不少。
……
菲欧本来已经洗完澡换好睡衣打算休息了,萨琳娜把从宫里发来的传令拿了上来,菲欧看了看内容,和他料想的一样。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不过一想到整个晚上不能好好地睡觉,菲欧还是有些不爽。
没过一会儿,埃尔克森带着其他伙伴穿戴整齐的站在了他家的客厅里。菲欧也只能换上铠甲系好剑,带队往国王大街开去。
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柔和的微风时不时地会亲吻一下人们的脸颊,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把夜色点缀的颇有些浪漫的气息,就好像已故的浪漫派大师唐?布里兰朵思的笔触一般。这样优美的夜晚是值得人们在街上多逗留一会儿的,美好的故事通常都会挑选这样的时候发生。
契尔诺夫大公府的宴会一直进行到深夜才平息下来,事实上如果不是帕瓦洛夫夫人和梅森侯爵年事已高需要早点休息的话,这场盛大的宴会很可能会一直办到凌晨。
等到来宾们都离开了,梅森侯爵和使团的成员们在管家汤姆先生的安排下到预备好的客房休息,菲欧带着第五小队和梅森侯爵还有那个叫鲍勃的年轻人秘密地碰了面,简单交流了之后,菲欧按照计划在大公府的四周布防。
现在能肯定的是,戈洛鸣那边派出的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已成功的混入了城内,如果不出意外地话,他们很有可能会在今天晚上出手。
泽尔堡和巴克萨斯刚刚在白天签订了同盟国条约,这个条约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就签下的,梅森侯爵绝对抛出了让艾拉基亚大帝满意的价码,如果现在他们使团的人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影响的不止是两国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叫鲍勃的家伙怎么让自己越看越觉得难受呢。
菲欧看着天空中的银河,心里却在想刚才和梅森侯爵碰面的事。那个叫鲍勃的小白脸总让自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但偏偏又完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而且这种感觉还不是什么好感,而是厌恶到极致感觉,那是只有在心里留下过阴影,许久之后回想起来才会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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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皮克斯的决心(上)
清晨,东方的天空泛起雾白,从天际线边漏出来的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圣玛丽安大教堂的尖顶上,让这座被称为“整个泽尔堡的信仰象征”的伟大建筑显得无比的神圣。
皮克斯站在窗户边上抽烟,教堂的大理石壁砖反射过来的阳光晃得他眼睛有些难受,是教堂的晨钟把他吵醒的。今天和昨天一样,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真难得。如果不是这桩案子实在太重要,这样的好日子应该要用来和萨拉一起到公园去玩。
昨晚彻夜未归,萨拉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地睡觉,伊莲没法给她讲故事,估计睡不着吧。
他吐出一个烟圈,把烟掐灭了按在烟灰缸里。桌上的报告堆成了两座小山,一堆是他看完的,一堆是行政科刚刚送来还需要他处理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奋战,整个警备厅上上下下都熬了一个彻底的通宵。
大家都很清楚,他们的时间不多,如果这两天之内不能把这件案子解决,情报厅的人就会插手把案子截走。如果是那样,他们迄今为止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笃!笃!”两下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
助手莱万捧着最新一批做好的报告走进办公室,皮克斯头也不抬的指了指一边的备用书桌。
“放在那里吧。”
“可是,警长,”莱万把报告放到书桌上,“罗希警官说这是紧急文件,还是请您先看一看吧。”他说着从报告堆里抽出一张黄色封皮的文件,递到皮克斯的面前。
皮克斯皱了皱眉头,把报告接了过去。
莱万呆站在一旁,他也是昨晚的熬夜大军中的一名主力,不过现在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就不自觉的眯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莱万听到皮克斯忽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吓得他赶紧把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你干什么?”皮克斯正从衣柜里把便服拿出来,瞪了他一眼,“派人通知哈克,五分钟后你跟我一起到他家集合。”
“是……是!遵命!”
第七区在马斯切尔诺的西城,是哈克警官的辖区,刚刚来的线报里说在第七区的“老阿萨”酒馆的后院又发现了两具不明身份的尸体,初步判定为他杀。现场已经被当地的警员封锁了,哈克按照皮克斯的指示赶到酒馆指挥处理后续事务,实际上是为他和莱万的暗探打掩护。
“老阿萨”酒馆的老板就是老阿萨,是他发现自家的后院里头躺着两具死尸然后疯了似的跑到警局报案的,大清早就发生这样的事,把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头儿吓得不轻。
皮克斯和莱万打扮成起早去赶集市的农户,装作好奇的样子混到围在酒馆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他俩一边观察着周围这些人的神情一边查看现场的状况。
死者是两名年轻的男士,看装束不像是马斯切尔诺本城的人,大概是暂住在酒馆里的过路商人,而现场做着口供的老阿萨所发出的叫喊声也证实了皮克斯的判断。身份现在能够暂时确定下来,但这两人的死状却让经验丰富的皮克斯也有些踌躇起来。
从死亡的姿势和位置来看,这两个人像是互相攻击而死,不过作案的工具却不见去向。
两个人的致命伤在头部,而且都是被钝器所伤。他们的头骨被敲碎了,这从蒙在头上面的布凹陷下去这点可以判断出来。尸体附近的地面上还残留着类似白色液状的东西,混合着一些骨骼碎片陷在泥土里,这样的场面看吐了不少围观的妇女。
两个人的身上除了头部致命的钝伤之外还有大小不一的其他伤口,最明显的是刀伤或是剑伤之类的刃伤。这些伤口很密集,一般来说普通人遭受了这样的攻击之后很难不因疼痛或者失血过多而休克,但让皮克斯感到不解的是,如果从伤口的新旧来判断,钝器造成的致命伤在这些刃伤之后。
这不符合常理,两个人在彼此攻击如此多次之后,不论是从身体的伤势还是体力来看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