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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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苹和祝菲的电话正好是同一款,而祝菲这天晚上跟刘子枫出去玩时,因为匆忙而不小心拿错了手机,此时她正揣着绿苹的手机和刘子枫在迪吧里蹦迪,喧闹至极的环境让她没能听到手机的铃声。
费云帆一边继续拨打着绿苹的电话,一边开着车,一边东张西望看着紫菱是否会出现在路边,以至于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都没有留神,径直开了过去。
砰!!!!!!!!!!!!!!!!!
一团黑影铺天盖地地向他扑来,在被黑暗淹没的最后一刻,费云帆的眼前浮现起一副美丽的画面,紫菱抱着爱美丽站在美丽的花海中,看着他温柔地微笑着,笑得如此纯真而善良……
第二十三章
其实在那时候,紫菱的确就是和绿苹在一起。
姐妹俩就在绿苹的酒店房间里,但并非在叙旧,气氛更是很不友好。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紫菱冲着绿苹哭喊着。
绿苹僵在原地,对这句话感到荒谬又好笑:“什么叫放过你?!我把你怎么了?”
紫菱流着泪,恨恨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你都比我强,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大家都看到你汪绿苹而看不到我汪紫菱。好不容易,我可以远远地离开你,可你为什么还要对我紧追不舍?!你就这么恨我吗?!”
啪!绿苹毫不犹豫扬手给了妹妹一巴掌。
紫菱似乎没料到绿苹竟然会对她动手,捂着脸愕然呆住。
绿苹冷冷地看着她,双眼因为愤怒而盈满泪水:“你这个混蛋!!!你这些话说得跟楚濂有什么区别?!我不放过你?!我倒想问问是我不放过你还是你不放过我!!”
“汪紫菱,你自己睁大眼睛看清楚!!没错,从小到大我都比你强,那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都一直比你努力!!你看看你自己窗户上挂的帘子,一块水晶就是你的一个梦,你只顾做梦,从小到大做了一串串的梦,可是你哪个去实现过了?!”
“我跟你不一样,汪紫菱。我这一辈子只有两个梦,一个是舞蹈,一个是爱情。我一辈子所有的努力都为了实现这两个梦想。可结果呢?!你让我的爱情成了一个大笑话,而这个大笑话更是直接毁掉了我的舞蹈!!现在我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可以专心跳舞了,你却跑来指责是我不放过你?!”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汪紫菱。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今天全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你活该!!”
“你……你竟然……”紫菱被绿苹一连串的怒骂噎住了,咬着唇委屈地看着她,眼睛盈满泪水。
这无辜而委屈的神情进一步激怒了汪绿苹,她上前一步,再次扬手啪地一下又狠狠地甩了紫菱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比刚才那个更重,甩得紫菱趔趄了两步,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别拿这种无辜的神情委屈给我看,你就是伪装得太自然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种人。”绿苹愤怒地瞪着紫菱,“你给我滚!!!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再让我看到你这种神情就见一次打一次!!滚!!!!”
紫菱捂着脸,坐在沙发上望着绿苹,脸色渐渐地冷下来,一直冷冷地盯着她。
绿苹也毫不示弱,一直冷冷地盯着紫菱。
两人就这样冰冷、仇恨地盯着对方,直到良久之后,紫菱移开了眼神,慢慢地从沙发上起来,整整衣服,忽然抬起眼,冲着绿苹恶毒而冰冷地一笑:“绿苹,你从不看自己现在跳的舞吧。”
绿苹一怔,警惕地盯着她,不知紫菱想说些什么。
紫菱冷冷一笑,:“我建议你自己去看看。面对现实吧绿苹,断了一条腿就是断了一条腿,即使重上舞台,你也再不可能拥有过去那样完美流畅的舞姿,你自己没发现吗?”
她盯着绿苹,眼神越发恶毒:“在舞台上,你那断了的一条腿,根本就是个大笑话……”
这句话对绿苹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让她僵在了当场。
可是紫菱还是不想放过她,走近了一步,带着脸上鲜明的巴掌印看着绿苹,冷冷地笑着:“你真以为那些人来捧场是欣赏你的美呢,他们是来看你的笑话,看你的笑话呢!有陶剑波在,好歹还有可看的地方,现在陶剑波走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
这话震得绿苹霎时失魂,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绿苹这惨然的模样却让紫菱看得十分痛快,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临出门前又忽然停下,转过身看着嫣然一笑,轻轻地给她抛了个飞吻,娇媚的笑容里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毒与兴奋:“哦……欢迎绿苹小姐重回舞台,让我可以好好欣赏你那残缺不全的美腿。”
绿苹全身一冷,随手抓起茶杯狠狠地向紫菱砸了过去:“你滚!!!!!!!!!!!!”
茶杯砰地一声砸在门边,碎了。
紫菱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绿苹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突然抱住头放声大哭……
……
而这边,萧子羽一直联系不上绿苹,联想到费云帆的话,他也紧张了起来,想想终究不放心,自己也开了车直奔绿苹下榻的酒店。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越着急事就越多。
偏偏就在这样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还遇到了堵车。
萧子羽坐在车位上,气得直拍方向盘,却无可奈何,真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过去。
“又不是旅游季节,怎么会堵车了呢?”他忍不住对旁边那辆车抱怨。
那辆车的主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法国老人,闻言叹息着说:“年轻人,时光美好,即使少时的等待也是值得珍惜的。急急忙忙反而会伤害了生命。就像前头堵车,因为开车匆忙,闯了红灯,结果撞上了一辆大卡车。”
萧子羽听到这话,心里突然猛地一跳,登时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摇摇头,试图将这不祥的感觉从脑海中挥去,可是这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不会是……”
萧子羽禁不住下了车,顺着车流匆忙向前跑去。
眼前的一幕令他全身一震,呆若木鸡。
那辆车已经变了形,几乎认不出来了,可是车尾的牌号却仍保持得那样清晰而完整,映入萧子羽的眼帘——那就是费云帆的车号。
那一瞬间,萧子羽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
砰!绿苹的房门被重重推开了,正在痛哭的绿苹愕然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见祝菲靠在门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绿……绿苹!费云帆出事了!!!”
绿苹愕然。
……
费云帆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那一天正下着雨,所有的来宾一身全黑,撑着黑伞,站在雨中,静静而悲伤地地听牧师为逝者的祷告。
苏舜娟抱着爱美丽,站在伞下,望着费云帆的灵柩无声地流着泪。
爱美丽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一直伸出手,试图去摸外婆脸上的泪滴。
绿苹坐在轮椅上,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谁也没有发现,紫菱裹着黑纱撑着一把伞,站在远处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看着,直到葬礼结束,她才转身悄悄地躲在了树后,背靠着树干,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第二十四章
葬礼结束以后,一家人坐在萧子羽的车上离开,苏舜娟抱着爱美丽轻轻地哄着,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才出生不久就没了爸爸。现在紫菱又下落不明……”
车子里沉默着,谁也没有接她的话,更不知该怎么去接。
过了一阵,萧子羽叹息着说:“伯母放心,紫菱在这里的朋友不多,她身上又没带多少钱,应该去不了什么地方。我托人找找,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汪展鹏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这几天大家都很累,早点去休息吧。”萧子羽低声说。
送大家回到酒店,绿苹突然叫住萧子羽:“子羽,我有些话想问你。”
萧子羽点点头,留在了房间里。
绿苹看了他很久,低声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邀请我来法国公演?”
萧子羽一愣:“干嘛突然问这个?”
绿苹摇摇头,勉强一笑:“只是想知道。我想听实话。”
萧子羽沉默了一下,微微颔首:“因为你在舞台上的美让我震撼。”
绿苹看着他:“就是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萧子羽淡淡一笑,“如果这个还不够,那加上你的公演让我的票房销售告罄,让汪绿苹这三个字红透巴黎,够不够?”
绿苹沉默了一阵,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残肢,涩声说:“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我这样一个残缺了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们觉得美……”
“绿苹,”萧子羽打断她的话,“你在胡思乱想了。想想人们对你的崇拜,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我现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呢?”
绿苹心里一酸,霎时千万种委屈涌上了心头,她颤着声音,低声将那时候与紫菱相对的情形,都缓缓地说了出来。
萧子羽愣住了,神色复杂地看着绿苹:“这么说当时紫菱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指责并用语言攻击你?”
绿苹不吭声。
萧子羽也沉默了一阵:“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如果找到紫菱,你们……”
“我不知道!”绿苹烦躁地摇摇头,“我一想到就烦。现在是有家也不敢回,台湾那里还有个楚濂。”
“提到这个,我也想问你,关于楚濂那里你准备怎么办?”萧子羽看着她。
绿苹禁不住看了萧子羽一眼,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很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不去招惹他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所以呢?”
“所以?”绿苹看着萧子羽发怔。
萧子羽耐心地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已经处在是非漩涡,再一味保持沉默是没有用的。楚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抛出一些言论来制造轰动效应。所以你的沉默,只会让他越来越放肆。隐瞒真相,不仅是对你的伤害,对你周围的人也会造成伤害。”
“可如果我卷入是非,那还怎么专心跳舞呢?”绿苹苦恼地说。
“你现在已经在是非里了,不说话就可以专心跳舞了吗?”萧子羽看着她,“最近发生的事说到底都是因楚濂而起,你已经不能安静了。”
绿苹沉默了一阵,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无论如何先找到紫菱再说吧。”
萧子羽点点头:“交给我吧。”
晚上临睡前,绿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祝菲。
“这么说,你终于决定要正式对付楚濂了?!”祝菲又惊又喜。
绿苹点点头,笑着叹了一口气:“萧子羽说得对,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越沉默,他就越嚣张。”
“我就说嘛!沉默不一定什么时候都是金的。”祝菲兴奋地一下子坐起来,盘着腿跟绿苹比划,“你说吧,要怎么对付他?卸胳膊还是卸大腿?”
绿苹啼笑皆非:“我的大小姐,君子动口不动手好伐?”
“口诛笔伐哪有亲自上阵来得爽啊?”祝菲满脸兴奋,“我三哥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枪杆子里出政权……”
“行了行了行了,”绿苹做了个投降状,笑着说,“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