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书 完结-第1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卿扯了扯垂在胸前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是关乎阙晓潜继位的关键时刻,不说他是她的学生,就以二皇子给她的那一刀,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位,要是他上了位,以后柳家哪能落得了好?她又哪能落得了好,和阙晓潜合作,是为双赢。
“丫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管过家里的进帐?年前已经分过一次红利了,柳全夫妻没给你说?”
柳卿想了想,全婶好像有和她提过这事,不过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全在想着私学的事,又信任全叔全婶,所以根本就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说的这事了。
“全婶有说过,不过我没听仔细,爷爷,进帐如何?”
“多得我都吃惊,具体数字你回去问问阿兰。”柳松君知道现在时间紧急,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把话题扯回了正轨,“销路完全打开了,在北方和边境,那烈酒非常受欢迎;你想和他们搭上线?”
柳卿敲了敲手边的茶几,“要是能搭上线最好,实在不行,也要掌握住他们的动向,现在这时候不能不防着,以商人的身份去接触他们不会那么提防,要知道点什么也没那么难,爷爷觉得呢?”
“知道了,我来安排,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要是没有其他事,你们就先去做别的事,想必你们要忙的事有不少。”
柳卿原本是想见见父母的,她好些天没回这边来了,这一忙下去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闲,可是现在的时间确实是赶,不能再浪费在这里了,遗憾的看了看通向后院的门,两人起身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柳卿撑着脑袋想事情,阙晓潜眼光时不时瞟过来,一脸的有话要说,又不敢打断先生的思路,他在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并且拥有了监国之权的三皇子,可是在先生面前,他始终是那个被兄弟背叛,因为难过而竖起满身刺的青涩小子。
“有什么就说,怎么这副表情。”回过神来的柳卿被他那副便秘的样子逗乐了,不自觉的就回到了还在城里小小柳府里相处时的口气。
阙晓潜知道在皇家,这样的自在是多么难得,也相信以后就算先生心里还是拿他当学生,可是表现上,一定会拉远距离,在先生的心里,君王就该远离着,要不是嫁给了皇叔,只怕她根本不愿意和皇家有多的牵扯,尤其是在被二哥派去的人刺伤后。
“先生,父皇是不是有可能没有……,我一直都不敢相信,父皇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陷入包围脱不了身?他会不会是想看看我们这些兄弟的表现,所以……所以……”
“只要问心无愧,就算你父皇活着又如何?还是说,你准备做亏心的事害怕面对有可能会出现的皇上?”
“我尽量会做到问心无愧。”可是真正能做到坦荡的有几人,尤其是在皇家,为了那个位置,什么手段用不出来,成者王候败者寇,谁又会想做那个寇。
柳卿垂下眼帘,“我没有天真到以为这世上全是好人,只是晓潜,谋略也分为阴谋阳谋,躲在暗处算计人永远也比不上堂堂正正的较量,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毫无用处。”
柳卿极少叫阙晓潜的名字,更多时候都是以三皇子称之,就算是把他护在羽翼下了,也会因为他的身份下意识的拉开距离,偶尔听到一声,阙晓潜都要激动许久,他知道先生是真正关心他的人。
“先生,我记得的,你和我说过的,我全记得,所以我会变得强大,比任何人都强大。”强大到可以护住你,可以护住你想护住的人,可以让你安心的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柳卿欣慰的笑了笑,伸出手想拍拍他的手以表夸奖,想到他的身份连忙又按捺住,改了话题,“这次随皇上出征的将领是谁?”
“姜家姜明扬,袁家袁宏皓。”
柳卿眯起眼,两大将家都领兵了?这平衡之策用得,是不是皇帝都天生就会这一招?
“这两人可信吗?或者说,你和这两人中的谁有交情,二皇子又和他们中的哪一位有交情?”
想到这一茬,阙晓潜也变了脸色,嘴角带上了苦笑,“二哥娶的是姜家的女儿,父皇有和我说过,袁家嫡女明年十二,等到明年,他会亲自给我提亲,在这之前,我和袁家交情也只是泛泛。”
这个年代的人不是都喜欢小小年纪就定亲吗?阙晓潜怎么在这方面特殊了?这下可好,姜家不用说肯定是支持二皇子的,而袁家向来和姜家不和,虽然不可能被姜家拉向二皇子,但也就不见得会偏向于三皇子,聪明的就会保持中立,谁当皇帝就忠诚于谁,虽说丢了拥立之功,但是胜在稳妥,要是换做她是袁家族长,必定这么做。
烦躁的敲了敲膝盖,柳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果然不擅长谋略,就这么一点事就差点让她慌神,她最好还是去当她的先生为好。
可是,眼前这人是她的学生,她做不到不管他的死活,他还太年轻了,要是皇帝再晚走个两年,她都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
闭上眼睛拼命让自己冷静,没事没事,就算她这里没有解决之法,还有闻听在身后呢,他掌握了那么多年的地下王国,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君主都是多疑的,说不定就在各世家都埋了人呢?电视上小说里不都这么演吗?
等等,埋了人……袁家……袁淮安……清姿,猛的一拍大腿,随即马上又狠命的揉,这力气用大了,“去找你皇叔,要是他在袁家有暗线,我可能能想到办法。”
阙晓潜连连点头,一掀车帘高声吩咐道:“去皇叔在东堂路的别院,快。”
“喏。”
回头迎上柳卿的眼神,阙晓潜解释道:“皇叔没成亲前一直是住在那里的,王府极少回,那个别院好像有点特殊,有重要的事皇叔一定会呆在那里。”
身为妻子,居然要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秘辛,闻听究竟是忘了还是对她不信任?柳卿眉眼挑得高高的,就算明知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心里那股邪火也无法压制。
阙晓潜哪知道自己的一个吩咐会引发柳卿的怒火,而柳卿,也没深想为什么阙子墨对她的隐瞒会让她这么生气,她在心中不停的想,把话说得那么好听,要她相信他,要她爱上他,说他有多在乎她,多喜欢她,甚至愿意为了她放弃权势做个闲散王爷,全是放屁。
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其他话她要是还信就是傻的。
第二卷 第二二四章厌烦
第二二四章厌烦
看到老三带着希及出现在他面前时,阙子墨才记起来自己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和希及说……
迎着那道似笑非笑中又带着点冷意的眼神,阙子墨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赶紧起身迎了出来,话是对着两人说的,眼睛却放在柳卿身上没有稍移,“柳族长怎么说?”
哟,这会又是柳族长不是爷爷了?柳卿自在的在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远远离着主位,在她看不顺眼的时候,不管阙子墨说什么错什么她都觉得不顺眼,都想挑毛病。
“柳族长说世家这边交给他,还有,先生说要通过销酒的渠道去和军队搭上线,柳族长也应承了。”
销酒的渠道?阙子墨想起年前收到的红利,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因为是和柳家合作的,所以皇兄把这事交给了他,他当时还吓了一跳,在这方面的获利远超过他的想像。
也对,要是能通过这条路得到些有用的消息,也未尝不错,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希及肯定是极其生气了,不然不会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要走进希及的心很不容易,他不想在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后又打回原地,更甚者还要比以前更差,他赌不起,也损失不起。
“希及,别生气……”
“生气?为什么?”柳卿微微侧头,样子娇俏可人,仿佛真是疑惑不已。
“我并不是有意瞒你,是真的忘记了,成亲后我便和你一起住到了柳府那边,这边都没怎么回来过,真的是不记得要和你说起这边房子的事了。”当然,这里远远不只是一所房子一处别院这么简单,而是一处比之王府还要重要的所在。
他没想过要瞒着希及,成亲之前甚至想过要带着希及去地底下收藏着无数东西的石室去看看,以希及爱看杂书的性子肯定爱极了那里。
可是成亲后便是这样那样的事,她又全副心神都放在办私学上去了,时间一长,他也就忘了,当然也是因为他觉得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用急于一时,可是他忘了,希及想要的并不是里面的什么东西,而是分享的心情。
柳卿揭开茶杯盖子又不轻不重的放下,再揭开再放下,屋子里时不时响起叮的一声,好听是好听了,可是敲在阙子墨心上却像是一下又一下的重击。
阙晓潜知道自己闯祸了,他没想到先生居然不知道这个地方,心里不免就觉得皇叔是自找苦吃,这事为何要瞒着先生?先生又不会把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可是现在时机不对,有心想上前做个中间人,看着先生的脸色又实在不敢,他在先生手里受了不少教训,对于观察她的脸色已经很少出错了。
这时候先生的脸色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别惹她,好吧,他先喝杯茶歇一歇。
“你在袁家有没有暗线?”
话题突然拐到这里让两叔侄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阙晓潜还好,至少知道先生问这个是为什么,阙子墨就完全是雾沙沙,“干什么用?要见袁家的谁以你的身份直接诏见不就是了?”
“要是能这么明目张胆我还问你这个干什么?”本就心情不爽,这会更是乌云密布了,柳卿垂下眼睑,掩下眼中的厌烦,要不是清姿和她有些关联,她现在就想撒手走人。
这些个事本就不是她喜欢做的,权也好谋也好她都不擅长,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只会凭着后世看到的学到的东西给自己换来尊重舒适的人,她可以整天整天的蹲在书房里写这写那,经由自己的手让这个朝代有所进步她非常乐见,也让她觉得骄傲,就算这些不是她的原创,至少这个朝代也只有她才能带来这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的思想比这个年代的人超前了太多。
这是她的资本,所以她有时候肆无忌惮,可是要真和别人玩权谋,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死得很快。
等这事了了,她一定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谈风与月。
阙子墨何等敏锐的人,就算柳卿再怎么隐瞒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柳卿本就不是个特别会隐藏的人。
厌烦——希及是在厌烦他吗?阙子墨心里一阵着慌,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才把人哄得离他近了心,才稍微走近了她一些,怎么会这么快就转变,不可能的,希及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心意的人,一定不是因为他这个人,那么,便是因为这些事了。
想明白这点,阙子墨的脸色才好看点,也是,希及的性子习惯了直来直往,最不喜欢的就是拐弯抹角的阴来阴去,现在的形势却非常需要借助于柳家,她又无法放任老三不管,所以才会站出来。
“希及,不要和我生气,等闲了我再好好和你解释好不好?”
柳卿轻揉着眉心,“要是袁家有埋下的人就叫他给清姿带个口信,让她找个机会出来见我,我有事想让她帮忙,地点你来定,要能避开别人耳目的,拿纸笔给我,我写几个字当信物,她识得我的字。”
“好。”亲自拿来笔墨纸砚,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