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公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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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川心下一阵钝痛,前世手刃她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隐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微启唇:“昕儿,你——”
“昕儿?”雅昕挑眉,“还是心儿?不知仙尊唤的是哪一个,如果您是因为愧疚或是想要补偿什么接近我的身边,那不需要,因为这一世的我和前世的我是不一样的!”
看着雅昕紫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紫眸,骆云川唤道:“昕儿,你都记起来了是么。”
听着骆云川肯定的语气,雅昕笑的讽刺,转过身背对着骆云川,“记起来又如何,前世的事情与我今世何干,还请仙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这一世,我不会再入仙门。”
“这一世,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骆云川顿了顿,“只要可以陪伴在你身边就好。”原来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再面对她的冷漠和恨意时,还是会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刺痛。
声音很轻,但是一字一句都飘进到雅昕的耳朵里,眸光微闪,心下微颤,咬了咬下唇,没有开口再开口接话,现在她的心底,恨意漫天飞舞,不想再去看他的表情,突然觉得很累,背对着骆云川静静地站着。
落英在微风的拂动下在两人之间飘散开来,悲伤无奈的气息弥漫,骆云川凝望着雅昕倔强的背影,心下是一阵又一阵无奈的叹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只要她愿意,要他怎么做都可以,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把他拒在心门之外。合上眼眸,任凭叶子花瓣落在肩头,一动不动地站着。
军营里,雅昕一袭雪白色立领披风,衬得雪颜越发清冷,疾步走近帐篷里,何铭负手背对着雅昕,似是在研究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依你看,现在战局如何?”没有一丝温度的女声响起,那声音听着,好似冰棱刺进人的心里,是那种到骨子里的冷漠。
看着眼前毫无温度的人儿,何铭的心微微揪起,“昕儿,现在局势很稳定,我们只是出动了正规军队和北苍正面较量,暗卫现在暂时还没有调遣,打算在合适的时机在出动,给北苍来一个措手不及。”
点了点头,雅昕转身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那就麻烦你多费心了,需要军饷或人手,尽管向我开口。”果然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南苍北苍这一战,无论怎样是逃不掉的。
看着雅昕面无表情地开口,何铭低声道:“昕儿,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无论你想要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紫眸望向何铭真挚的眼眸,那里面的深情她不是看不懂,只是不想懂罢了,只是微微颔首,叹道:“我知道。”
还记得那时她提出要踏平北苍的时候,父王出口阻止,她慢慢走到何铭的面前,定定地望着他,只是动了动嘴唇——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么?
不顾父王的厉声阻挠,何铭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儿时青梅竹马,今昔并肩作战,只是这中间的历经各种波折,两个人之间,早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单纯无忧,那肆无忌惮的青葱岁月,也湮没在匆匆的时间里。
☆、战火纷飞
坐在软榻上,雅昕小口地喝着画扇刚刚沏好的茶,有些失神地望向窗外,最近一直睡不好,闭上眼都是一她不愿意回想起的画面,身体越来越乏,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这种感觉让雅昕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昕儿,听御医说你最近身子不好,怎么了?”南苍帝关切的声音响起。
顺势靠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父王身上,雅昕有些撒娇地抱着南苍帝的身子,嘟囔道:“父王——”
拍了拍女儿的头,南苍帝笑的慈爱,“昕儿不必担心,父王早就已经想通了,凭什么他们北苍这样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还要忍着?父王现在全力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这件事我也和你哥哥说了,他也同意,唉,还有一年他就要出来接替皇位了,我们先把这件事平定了再说。”
将头埋在父王怀里蹭了蹭,这一世,最最感激上苍的,就是给予这个如此疼爱宠爱她的父亲,无论何时都将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也是她可以放手一搏,毫无顾忌的筹码。
“可是——”雅昕糯糯地开口,“我还是给父王惹麻烦了不是?”
一旁的画扇悄悄退开,不忍心打扰这难得温情的画面,自家公主自从厉旭尧死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有在南苍帝面前才有些温度,平时冷漠的不像是一个人,所以此时小女儿的娇态,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没关系,咱们南苍有的是人力物力财力,再说北苍南苍之间这一战,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放手去做吧,父王支持你。”这一段时间宝贝女儿的消沉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小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又怎能忍心,也怪他之前看走眼,那个越文昊得不到便宁愿鱼死网破的性子,他着实大吃一惊。
靠在父王怀里的雅昕眼眸中闪过几丝莫名的情绪,定了定眸光,似是计上心头,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就知道,父皇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南苍局势一片大好,军营更是步步逼近北苍境内,一时间北苍国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家破人亡,人民怨声载道,越文昊顶着国内各方施加的压力,咬着牙做着最后的拼搏,同时也在紧锣密鼓的部署着。
战事还在继续,雅昕不顾父王的阻拦,毅然决定亲临前线,走在军营里,身边时不时有从战场上抬回来的士兵,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血腥味扑面而来让雅昕的身形不自觉地晃了一下,皱了皱眉,雅昕蹙眉看向那些受伤的士兵,如何做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呢?
“昕儿,你怎么在这里?”转身,只见何铭亦是一身盔甲,露在外面的衣角有点点血迹,想必也是受伤了。
伸手抚上衣角上的血迹,开口问道:“受伤了?”
看到雅昕眼里的关切,一丝暖意涌上心头,顺势握住雅昕的小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走,我带你去营帐里。”
拉着雅昕的小手,何铭向着营帐走去,掀开帘幕,看到骆云川正负手对着他们站着,不由一愣,“仙尊您怎么会在这里。”
骆云川的眼光在眼前两人相握的手上定住,一抹伤痛染上原本平静的眸色,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收紧,“南苍帝不放心昕儿,特地拜托我过来照看。”
点了点头,何铭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拿出地上放着的包袱,递给站在自己身边的雅昕,道:“帮我上药吧?”说罢,拉低了衣领。
自进门见到骆云川,雅昕就一直低垂着眼眸,听到何铭开口,看向何铭受伤的肩头,接过纱布,开始细细消毒上药为其包扎。
骆云川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而他就像一个局外人,还记得那时,昕儿一边为受伤的自己包扎,一边呼呼地对自己的伤口轻轻吹气,关切的模样和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打心底里生出寒意,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呢?
专注将药上好之后,雅昕开口问道:“外面那些受伤的士兵都是怎么处理的呢?这边条件那么差。”
叹了口气,何铭眼里一抹痛色一闪而过,摇了摇头,闭上眼,没有回答雅昕的问题。
看到何铭的反应,雅昕心下也有了答案,微微有些不忍,因为她的私心却赔上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但是已经做了,如果不做到最好给北苍重创,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人?
☆、该了断了
送走过来看她的司空空和何铭,雅昕叹了口气,他们的话仍在自己脑海中盘旋,10万人的性命,就在她的一念之间,空空说得很有道理,其实她恨的人只有一个越文昊,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来陪葬,虽然就这样罢手她肯定不甘,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怕是良心也会受不了吧,抬起玉臂,从脉搏处一直蜿蜒到手肘的红丝刺痛了雅昕的眼睛,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她都要一直背负着这样的诅咒吗?
骆云川站在南苍王身边听着前线将领的汇报,眉头微皱,之前战争死伤无数,现在全城戒严,民众自己拿起武器誓死守城,而是否攻城就在昕儿的一念之间,10万生命,以南苍的实力和南苍王还有何铭对雅昕的纵容,只要她一声令下,便是屠城,到时候十万无辜生命——不行,骆云川想到那个诅咒,虽然不知道这一世还是否有效,但他还是不能够冒这个险,抬头看了看面色也有些沉重的南苍王,骆云川暗想,如果他去找昕儿,以她现在对自己的排斥,定是听不进去他的劝解,说不定还会激怒她仓促做下决定,不如就从南苍王这边下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骆云川正思考着,南苍王开口问道:“仙尊,依你之见,眼下这种情况该如何?”
骆云川定了心神,平静开口道:“这段时日北苍在南苍手下已经吃了不少苦,依我所见给这些教训已经足够,现在是10万民众的性命,还请皇上慎重。”
点了点头,南苍帝看向骆云川:“仙尊此言甚有道理,只是朕答应了昕儿这事一切都听她的,现下不知道她如何打算。”10万人的性命,一向主张以仁治国的他,自然不忍心,只是他已经答应了这件事全权交给昕儿去处理……
“公主本性善良,只要皇上您好好劝说一番,把眼下情况剖析一下,相信以公主的聪慧和悲天悯人的心肠,也一定会做出你我心中所愿的决定。”骆云川平淡地将眼下情况分析出来,希望可以借助南苍帝去劝说雅昕,就像他始终相信,昕儿本性纯良,现在只是暂时被仇恨迷住了双眼。
“好,”南苍帝转头对站在身边的总管吩咐道:“今晚去公主那边用膳,你去准备一下。”又看向骆云川,问道:“仙尊要一起吗?”
摇了摇头,骆云川的心有些微微刺痛,再给她些时间吧,现在的她,一定不想见到他,而他,也没有做好再一次面对她的冷言冷语的准备,幽深的眸色中,狼狈一闪而过,不禁苦笑道,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患得患失了。
清朗的明月高高挂在枝头,房内烛光摇曳,佳肴香气溢满室内,雅昕言笑晏晏的为父王斟满酒,眉眼中温柔满溢,“好久没有和父王一起用膳了。”
品一口佳酿,南苍王宠溺地看着爱女,笑道:“最近太忙了不是,昕儿最近身子也不太好,父王自然没太敢来打扰。”
“父王这么说可要折煞昕儿了,再怎么着也不敢档您大驾呀,说吧,您找昕儿有什么事,咱们父女就不要那么见外了。”雅昕眉眼间是柔和的笑意,顺手将父皇杯中的酒斟满。
看着雅昕一付成竹在胸的模样,南苍王笑的欢畅,叹道:“昕儿呐昕儿,你就是个鬼精灵,从小就是这样,把你父王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的。”
“那是,让我再猜猜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呢,北苍?”黑白分明的大眼只需一转,便明了了。
放下杯子,南苍看向雅昕,点了点头,“是的,我是想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父王希望我怎么做?”雅昕挑眉,笑意却倾泻而出,以父皇的宅心仁厚,怕是想要来劝阻她的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