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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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愤怒的在耳畔响起:“何如意,你也希望我走是不是?我这么招你讨厌是不是?呵,那我告诉你,我偏不走,我就是要赖着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要从我面前走掉!”
这人是不是疯了!?
如意挣扎了几番,可抱着自己的男人就像是尼龙绳,越挣越紧,想要与他争辩,可是刚一抬起头,两片温热的东西就覆在了她的唇上!
强吻!
如意的脑子仿佛在一瞬间全体被抽,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睁着黝黑的眸子看着自己。
他只是贴上来,却在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像只是为了以口封口一样。
安静的灶房,幽暗的灯光,紧紧贴在一起的男女一如先前堂屋里的那对人儿一般,被油灯拉出一个长长的阴影,铺上了墙面。若说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堂屋里的人儿是甜甜蜜蜜的拥在一起,这一对儿则是强硬凶悍的硬搂在一起;堂屋那对儿只是十分节制的拥在一起就让人觉得浓情蜜意美不胜收,这一对即便唇贴着唇,也像是两只千年老妖相互吸对方的精华,举止间尽显剑拔弩张,表情里全是深仇大恨。
直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时,江承烨总算把怀里的人放开。
方才她张口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多,脑子里在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声音——“若想让她不出声,只有以口封口这一个法子!”于是,他当真就没有想那么多,低头覆了上去!
女人的唇微凉,却柔润而甜美,与她呼吸交融的那一刻,江承烨的心猛的就跳漏了一拍!他向来都知道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大而明亮,可这样的距离看过去,满眼都是她的眼眸,竟让他生出一个“终于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奇怪想法。
然终究是将她惹怒了,江承烨想要补救,却没有一个补救的法子。
但凡女子,被这样了都该如何?江承烨的大脑在一瞬间开始了精密的测算。他见过许多各色各样的女子,有些会勃然大怒,一手持巾帕捂唇,一手指着那作恶之人大骂“登徒子”;有的会含羞带怒,分明适应下了的表现,最终却又羞又怒的跑掉;还有一种女人,会比男人更加主动热情的回应。
江承烨快速的在脑子里将所有的可能性过滤一遍,然后静静的看着如意。
可他终究还是算漏了如意这一种。
较小的少女,目光比其他竟然还要多平静几分,她也看着他,紧接着,她当着他的面,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擦着自己的嘴唇,无声而用力。
“有意思吗?”如意擦完唇,像扔垃圾一样将手里的巾帕往柴火堆里一扔,目光沉静如水,出语寒如冰霜,见江承烨没有反应,她一字一顿的重复:“我再问你,有意思吗?”
江承烨的确是怔住了,这样的反应,出乎于他意料之外,却是百倍千倍的伤人,仿佛他真是什么令人厌恶的垃圾。
“你……”江承烨如鲠在喉,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如意没等他发话,便先打破了沉默:“程公子,你我相识不过月余,而在这之前,无论我们有什么过节,如今都算作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道歉,若需要什么赔偿,你也大可告诉我。这一个多月的照顾,我当做是你对金玉满堂救命之恩的回报,如今你的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若是你需要什么盘缠上路,我也大可以为你准备好;若你坚持腿脚不便也无妨,我再将你送到封先生那里,你总能好起来,早些上路。”
江承烨看着她一脸冷色,忽而道:“若是我不想走了呢?”
如意的表情未曾有任何变化:“你不是会留在这里过一辈子的人。”
灶房里再度陷入僵局,死一般的沉寂。
你不是会留在这里过一辈子的人……
江承烨回到了东屋,接着晚间明亮的月光望向窗外的一片漆黑,脑子里忍不住又想起何如意的话来。
一夜无眠,睁眼到天亮。
等到天边翻出鱼肚白的时候,江承烨微微偏过头,看着朝阳从窗户缝中洒进,方才想起今日已经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他的腿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照料着,正常的行走和轻功都是能使得出来得了。只是这拐杖他还是迟迟不肯放下,撑着走出了东屋。
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他从来不曾这么频繁的出来走动过,即便是当初家里盖房子,他宁愿躲在不大透风的火笼屋里头都不愿意以往后院挪一挪。吉祥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男人的身材和长相自然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吉祥看了几眼,不免有些脸红,便不再看他,想着兴许是他伤处已大好,所以才憋不住劲儿想要出来走走,是以她还专程把后院腾了一腾。
“程公子,你的那一份早饭在蒸锅里,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取。”今日何元吉要带着李俊的那些人上山,她想把如意做的东西加上自己做的,带去给他们吃,也好添几分力气。
吉祥带着金玉满堂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没忘记把门锁好。江承烨将他们锁门的动作收入眼底,在灶房里转了一圈,目光停在了灶台上。
昨夜他回了东屋,她却一直留在这里,如今看来,应当是已经把发好的面团做成了食物。江承烨把大锅上的盖子揭开,顿时一股香甜味迎面而来,江承烨正欲伸手,却顿时停了下来。
蒸锅里似乎放着的是馒头,可是待蒸汽散去,那一个个馒头便成了小鸡,小鸭,小猪小狗的模样,江承烨总算明白为何吉祥说的是“你那一份”。因为用一只四不像做成的馒头上,用竹签戳出了两个字——“程叶”,他再瞥一眼看其他的,那些正常的小动物上头都有名字。
江承烨看着蒸笼里的四不像,忽然笑了出来。
八月十五人团圆,可就在这样月圆人圆的日子里,如意却要为别人家来做一顿丰盛的宴席。
其实刘阁老的府中有自己的厨房和厨子,请来的师父也都是十分有功底的,无论是刀法还是别的,烹饪技术都是首屈一指,而这些厨子,是专程为了研究刘阁老的膳食习惯而凑成的。今日请百味楼,乃是因为要宴请许多宾客一同赏月,那些专门为刘阁老做食物的厨子,长年累月都只负责钻研刘阁老一人的品味,再做什么佳肴反倒没了真味。
如意跟随李恒才来到刘府时,刘府大部分的客人还未上门,算来算去,统共也就只有郑泽这一家过来了。
香芝是第一次跟着郑泽参加宴席,虽说裴玉容事先交给她许多东西,可她碍着面子问题,总是听一半不听一半,等到真的到了这里,郑泽连日来的奔波和冷漠都迎上心头,让她不敢再出一点错,是以当真只能乖乖地跟在后面什么也不做,低眉顺眼惹人怜。
郑泽和裴玉容显然也看到了李恒才她们。
“刘阁老。”李恒才带着如意先行与刘阁老打招呼,刘阁老精神极好,在来人面前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圈之后,落在了如意的身上。
彼时郑泽正在与刘阁老对弈,女眷那边也由阁老夫人们招待着,甫一见到这样李恒才带人来,阁老夫人和裴玉容都过来了,
刘阁老抬手指了指李恒才方向的如意,话却是对着郑泽说的:“这个就是你妾室的姊妹,东桥的神厨?”
郑泽手中捻着一颗子,语态从容:“正是。”
刘阁老笑了笑,摸着胡须朝如意看了看:“果真是个手巧的。”下一句则是直接开始问如意:“小厨娘,今日可有什么好东西要替我招待客人?”
如意不卑不亢:“刘阁老放心,自然是有的。”
刘阁老似乎很满意很期待:“郑泽的话定然不会有错,也罢,都莫要杵在这里了,小厨娘,快些去厨房吧,再过不久客人就该过来了。”
如意领命,和李恒才打了招呼便先下去了。刘阁老看着李恒才还杵在这里,微微一笑:“李老板无须客气,来人,设座看茶。”
李恒才此时此刻早已经将郑泽在心里大卸了八块。
厨子是他百味楼的厨子,人也是他李恒才的人,那契约分明还在自己手里,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如意和郑泽的关系更为亲密一般,最要命的是刘阁老似乎也是这种看法。
李恒才放一落座便对刘阁老说道:“阁老请放心,如意乃是我百味楼的特级大厨,曾经也做出许多的宴席,食客皆是一番夸赞溢美之词,如意其人,便如其名。”
刘阁老落下一枚棋子,呵呵笑道:“李老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这小厨娘乃是李老板酒楼中人,不过她终究是未出阁的女子,就这般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也不像个样子。”然后对着郑泽似乎有些责备:“说来也算得你的半个亲人,何故令这半个亲人这般奔波劳累?
李恒才心中一紧,对视就明白了郑泽的用意,他望向郑泽,却见郑泽一脸愧疚之意:“阁老教训的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晚辈的一个疏忽。”
疏忽!?疏忽对如意这半个亲人的照顾!?
刘阁老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的时候,已有客人上门。
话分两头,如意这边也在下人的带领下到了厨房。
帝师不愧是帝师,这厨房的配置算是如意见过的最为奢侈浮华的厨房,一丝儿油烟也不曾有,倒像是从未开过火似的,无论是打杂的下手还是掌勺的师父,无一不是本分干练,见到如意也从未有人怠慢她。
因着许多食材在短时间之内齐聚需要时间,通常许多宴席都该在三日前便开始准备,可是阁老府的传唤是在中秋的前一日,不似慕名而来,倒像是临时变卦,所以即便到了厨房,如意还要从可以使用的食材开始一一甄选。
可如意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是该由她负责酒席宴桌,但真正临到头时,却是一桌已经备齐的宴席上还留出了两三个位置。客气的管事告诉如意,中秋的宴席,阁老实则早已备下,只是听闻东桥有一位了不得的厨娘,这才生出些好奇的心思,便将宴席中的几道菜给抠了出来,只需如意将自己的菜添上几道即可。
刘阁老身为帝师,即便退隐与东桥,在朝中的地位和声望是一丝丝都不会少的,加之当今圣上尊其为师,更是百般礼遇,据说是十分看重的样子,且他整日一副慈祥和蔼笑春风的模样,帝师的模样看不出,倒更像一位慈祥睿智的长者。
只是此时此刻,如意对这位慈祥的长者有了些新的认识,她扫了一眼被空出来的几个位置,不过上了个厕所便有了灵感。
一桌宴席很快备好,按照府里的规定,如意须得在厨房里候着,不可擅自走动。于是乎,如意和刘府的大厨们立在一边,看着上菜的家丁们鱼贯而入,将宴席菜肴端了出去。
静候之时,一位姓元的师父走到如意身边:“姑娘可就是百味楼的大厨何如意何姑娘?”
如意微笑颔首:“元师父不必客气,喊我如意就好。”
元师父显然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