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圣--孔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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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不知是在梦着昨晚与岳父一宿的畅谈,还是梦着在与新娘见面,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
“贤婿啊,老夫真想与你再好好的谈谈。”亓官望着沉睡的孔子,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年青,学问就这么渊博,又有一腔救国救民的热情,看来我女儿是嫁对人了。”亓官这么想着,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了拉窗帘,看看阳光再也晒不着孔子的脸,这才不舍地走了出去。
孔子醒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他睁开长长的眼睛,正盲然地望着窗外,不知是傍晚、还是早晨。亓官与夫人,再次不安地进来,见孔子醒来,立即高兴起来。
“你醒了,真好!”岳母高兴地说。
“有什么好,许多话都没时间聊。”亓官遗憾地说。
孔子赶快起身,穿好衣服,跪在地上,对两位老人施礼,说:“惭愧、惭愧,晚辈怎么就醒不了啦!”
岳母上前扶起他来,说:“奔波了这么些天,昨晚又一宿没睡,怎么能醒得了!快不要自责,跟我们来。”
孔子随了岳父、岳母,来到新娘的房间,亓官氏端坐在床沿,头上蒙着头盖。
“时间不多了,你快去与惠姑说说话,我们去给你准备车马。”岳母说完,拉了亓官出去。
自从母亲给孔子提亲半年来,孔子也曾多次想象着亓官氏的人品、模样;在迎亲的途中,却给对山川美景的迷恋忘却了许多;直到进了商丘,这才又开始想到这位梦里多次出现的姑娘;谁知与岳父的一番长谈后,思绪又转到了对天下、国家的忧患。现如今,孔子面对端坐在床沿蒙着头盖的亓官氏,一颗年青的心,这才又回到新娘的身上。他看着她的头盖,看着她火红的衣衫,看着她那绣了双蝶的鞋尖,心中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柔情。
“惠姑,我今生今世的女人!”孔子呼唤着,来到新娘的跟前。他突然发现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又听到她急促的呼吸,不由心痛起来,伸手揭开那厚厚的头盖。他立刻看到了一张端庄的脸,上面有一丝娇羞、有无尽的喜欢、有肃肃然然的顺从。她的那双黑亮的眸子,在微闭着的眼皮下,象宁静夏夜里的一抹星光,藏在长长的睫毛深处。孔子的眼睛睁大了,十七年来他第一次睁得这么大。
“你,真美,美得就象一个顺从的‘顺’字。”孔子喃喃地说。
亓官氏听了,睁开眼来,问道:“夫君喜欢为妻的,就一个顺字?”
“还有‘柔’。”孔子高兴地说:“顺 、柔这两个字,我看夫人都已经具备了。”
“恐怕未必,夫君难道会看相不成?”
“会一点,只是还算不上很精。”
“既然如此,就有可能出错咯?”
“看你不会。”孔子很有把握地说。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为妻想请教夫君,顺柔为什么是做妻子的美呢?
“因为妻者,必敬必戒,无违丈夫,以顺为正,以柔为正,这才是正道啊。”
亓官氏听了,沉思着。这么些年来,父母精心地培养她,教她读书识字,教她明理做人;待她大了,父母也教她做女人要柔、要顺。她嘴上虽不与父母争辩,心里对此却有许多疑问:一个女人,为什么就是要顺从别人呢?难道女人就不能有自己吗?这么想着,她希望有一天来问自己的夫君。没想到,孔子第一天与她见面,就是要她柔顺。因为是第一次见面,她还有些害羞,这才没有立刻发问。就在这时候,母亲进来说:“车子已经套好了,你们去罢。”
亓官氏想着就要与父母常相离别,刚才涌上喉咙的疑问一时咽了下去。她突然生出一些害怕、一些伤心,还有许许多多的牵挂,忍不住扑上前去,紧紧地抱着母亲,嚎啕大哭起来。孔子在旁见了,一时手足无措,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母子俩在一起流泪。亓官进来,对女儿说:“太阳已经西沉,再哭下去,恐怕是星星就要出来了。”
亓官氏听了,这才止住哭声,把目光转向父亲、又转向母亲,最后停在孔子身上。孔子迎着亓官氏的目光,走到她的身边。俩人一道跪下,给父母行过大礼,相互又看了看,告别父母,出门驾车而去。
18
孔子每日里赶车,看到马儿累了,他停下来休息一会,看到马儿有些精神,又继续朝前赶路。到第三天的傍晚,他们的马车就进了阙里,驰过熟悉的墓道,来到自己的家门前。三间简陋的房子,此时挂满了许多喜庆的红绸条布,那塌了的一角,也早给颜征在修补好了。
听到嘀嘀嗒嗒的马蹄声,颜征在挣扎着迎到门前。她昨日突然病了,而且病得很不轻。孟皮、南宫容、懿子和曲阜大街上的一些亲戚朋友,还有孔子最尊敬的外公颜襄,大家满满地都站在小屋前。孔子虽然疲惫已极,却还是支撑着上前,与大家行过见面礼,掺扶新娘下车。孔子扶着新娘,从门屏边一步步走进厅堂。人们都来向他们祝福,大家都说着最美好的语言。孔子深谙婚礼的整个过程,以前替别人主持时,他总是有条不紊,主持得非常得体;可今晚他是当事人,就只能听由别人呼来唤去,待到深夜时,才完成了该行的礼数。一切渐渐地安静下来,孔子与惠姑被人推进了装扮一新的洞房。人们都离去了,宽大的木床上,就只剩下了孔子与他的新娘。十七年来,除了母亲,孔子这是第一次与女人独处一室。
好在,关于男人与女人的事情,孔子已经知道了许许多多:在《召南&;#8226;野有死麕》篇里,他看到了一个青年猎人与一年青姑娘私合于效外的故事;在《郑风&;#8226;子衿》里,他看见了一个女子等候情人时“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焦急心情;在《小雅&;#8226;隰桑》里,他又见到了一女子见到情人后的高兴;在《陈风&;#8226;株林》一诗中,他看到了卫宣公上蒸其母、下占儿媳的丑事;在《齐风&;#8226;南山》里,他看到了齐襄公之妹文姜在嫁给鲁恒公为妻后、又返齐兄妹通奸的故事。对最后这个故事,孔子很是不解。那个文姜,已为*,却还要去与兄相会。她为了能早些见到兄长,天没亮就出发了。“鲁道有荡,齐子翱翔”,在鲁国那平坦的大路上,急于偷情的文姜姑娘,简直就像一只发情的鸟儿,抖动着双翅,使劲地飞翔,要去见她的亲兄长,要去做那鱼水鸳鸯的事情。
当时的社会,因为刚从母亲的大家庭中过来还没有多久,兄妹之间,叔侄之间,甚至儿子与姨姨、庶母之间的男女之事,无论是皇室中、还是百姓间,并不是绝无仅有、而是常有的事情,但作为读书人,特别是可以称之为君子的人,已经走向时尚、走向文明,对这些行为以之为耻了。关于男女间的事情,过去的、时尚的,孔子不仅从书中,还从自己的生活里看到不少。他十五岁那年,突然感到自己长大了,想去挣些钱来帮助母亲,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偷偷地溜出阙里,去替人做吹鼓手。为此,他挣了一些钱,也看到了许多事。他的一个鼓手朋友,就用一个发夹,引诱一个姑娘*了衣衫,在山上的草丛中做下了那种事情。还有一位年长的妇人,倒贴了钱让他的鼓手朋友伏在身上……这些都是他亲眼看见的,当时心里虽然是痒痒的,但他记住了母亲的话:君子是不做苟且之事的。于是,他以之为耻。
大概是十三岁开始,孔子就已经有了对女人的向往。四年,整整憋了四年,他总算有了自己的女人,可以正大光明地领略女人的滋味、品尝女人的美妙了!这一夜,孔子非常努力,也非常开心、非常惬意。第二天,他醒得很迟、很迟,就同在岳父家里一般,差不多快到黄昏,这才醒来。惠姑在母亲的指导下,为孔家做了第一顿晚饭,可惜母亲不能来吃了。此刻,颜征在已经病入膏盲,要不是想等孔子醒来跟他说说话,她或许早已经过去了。
因为母亲的病,外公没有离去,他陪着孔子,来到颜征在的身边。母亲原本苍老的一张脸此时更加苍老,那双一直闪露出爱的大眼,此间已深深地陷了下去,肉红的眼眶也变成了黑色。
“母亲!”孔子上前拉住颜征在颤抖的手,动情地呼唤。他这才发现母亲病得很厉害,掉过头来问颜襄:“医生,没有请医生?”没等外公回答,他又对颜征在说:“母亲,你坚持一会,我这就去给你请医生。”
“医生已经来过了。” 颜襄说。
“在哪里,医生!”孔子大声地喊道。
“他又走了。” 颜襄悲伤地回答。
“又走了,为什么?”
“你母亲已经用不着医生了!孩子,快向她告别!” 颜襄爱怜地看着孔子说。
孔子回过头来,母亲已经闭上早已疲惫的眼睛,他感到自己握着的母亲的手,正在渐渐地僵硬……
“母亲!母亲!”孔子嘶声裂肺地喊道。
这一夜,孔子一直守在母亲的身旁,不停地向母亲叙说着迎亲途中的事情。第二天,他去请来了昔日同过的一班子吹鼓手,替母亲举办了丧事。母亲已经安歇在黄土中了,孔子站在墓前怎么也不想离去。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领略了亲人死去的痛苦,他根本就不相信母亲已经死去。
第二天早晨,亓官氏和颜襄来到墓前,将孔子扶回屋里。半夜过后,孔子醒来,又来到母亲墓前,沉沉地睡去。亓官氏无法,求助地望着他们的外公。
颜襄劝孔子:“不要这样,母亲已经离去,你要爱惜你自己、你要照顾好你的妻子。”
“母亲还活着,我知道,母亲没死!”孔子嘟嘟嚷嚷地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