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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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事啊。
“聂谨言的心里挂着的无非几件事,一是聂家的案子,二是他的弟弟,与婉儿有了名份后,我瞧着他对婉儿是真心的,这算第三件事吧。”
龙骏极善于观察人的心理了,他打量了聂谨言几次,瞧着聂谨言和温小婉在一起的模样,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并不是外人想的那种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实实是有了真感情的。
不管怎么说婉儿的名份是定在他们靖王府了,以此牵扯着聂谨言,也算是一桩好事。
“一想到我有一天竟还要为一个以前天天参我的冤家翻案,我这心啊……就堵得慌。”
靖王爷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用手抚着胸口,只觉得顺气艰难。
“爹,那等小事,你还记在心上,你是先帝爷最宠着的幼弟,谁能奈你何啊。”
靖王爷能在先帝武皇帝在位期间,过得顺风顺水,一是他自己的心眼子不少,二是他和先帝武皇帝虽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却是一个外婆肚子里的。
先帝武皇帝的母妃地位极低,武皇帝八岁时薨逝,武皇帝被圣祖仁皇帝抱去给了当时的皇后抚养,而靖王爷的母妃虽比武皇帝的母妃入宫晚上十几二十年,但与武皇帝的母妃却是真正的嫡亲姐妹。
武皇帝念着这层关系,对靖王爷也比其他王爷要好上许多,任由着他胡闹,最多仅是谴责几句,并未过多惩处。
除了聂谨言的爹,当时总是三不五时上折子,在武皇帝面前念叨他之外,别的都很好。
靖王爷知道自己儿子说得对,但他就是觉得不甘心,怒哼哼地说:“聂谨言他爹一本正经、满口仁义道德的,一定想不到他儿子做了太监,还能勾搭女人、娶老婆呢,九泉之下,定然心满意足。”
龙骏笑笑没有接话,他爹有的时候和小孩子似的,心里有了疙瘩,就不太好解开,不过哄哄也就过去了。
“今儿一早,婉儿和聂谨言进宫去见太后了,我瞧着婉儿与太后不太对付。”
婉儿那小脸一绷,一双琉璃眼睛都不是好笑,还拉着聂谨言换衣服,当然不是为了讨好,如今和儿子说了,就是让儿子心里有数,好转报给皇上。
“那是自然,若是对付就坏了,婉儿是嘉妃身边养大的,我查来的消息里,两个人关系甚好,到也对得起情同姐妹了,太后是皇后的亲姑母,嘉妃有孕,皇后是最急的,她这个当姑母的定也不觉安生,呵呵,婉儿这个姐妹,必也是太后眼里的钉刺,何况还牵扯着聂谨言。”
龙骏眯着眼睛,闪出一道寒光来,“当年聂家出事,太后……也没少参与,只是做得隐秘,聂谨言没有查到罢了。”
“噢?”靖王爷一下子来了兴趣,“太后竟也……”
聂家当年的案子,算是武皇帝造就的一系列冤案中的一桩,说大,比他们家死人多的,不下十桩,说小,也死了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又因是出过三代帝师的家族,这事在当时也闹得沸沸扬扬。
“聂家虽从不结党营私,但做事古板,在当时那种风口浪尖里,还敢上那样的折子,实属找死,但一片忠心还是可叹的。”
龙骏摇了摇头,朝政一有变故,往往倒霉的都是这些树立标杆的愤青们。
气节这东西,其实往往比道家修得那口气还难以琢磨,谁能说得清楚,但命却只有一条,保得住才有气节,保不住还哪有什么气节,你连气都没了。
聂家用几十口人命做代价,总结出了这条经验教训,被当时仅十岁的聂谨言吸取了去,做了明哲保身的事。
“这事若是让聂谨言知道了,怕是会火上浇油,更加灿烂一些吧。”
靖王爷一双眼睛里,闪的都是不怕事大和看好戏的快乐因子。
龙骏避开眼去,假装没有看见,“皇上已想了委婉的法子,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明着说了,反倒让聂谨言觉得他们做事小器,意在挑拔似的,真话也显不出真来了。
“我儿终于得道了。”
靖王爷感叹过后,龙骏彻底低下头,摊上这样的爹,真是前世的报应啊。
“你去看过你娘了?你娘她……她有没有提过我?”
靖王爷对于靖王妃还是时时牵挂的,他一个月总能 一天时间去莲观庵外,奈何靖王妃对他视而不见。
龙骏越发觉得自己这个爹……,唉,儿不妄言父,他还是别腹诽了,但他决定是实话实说:“我娘骂你的时候,特别情深义重、思念无力。”
龙骏这次见到母亲,靖王妃拉着儿子的手,好好地慈爱了一番,原本无事,但龙骏刚提到自己的爹,靖王妃立刻如触电一般,痛骂了足有半个时辰,还是在佛前。
对于靖王爷收了一位义女,已封为‘温婉郡主’的事后,她只冷笑三声,“愿那姑娘好福运够厚,别叫咱们王府拖累了,能嫁得好男子,以后清灯古佛、八卦罗盘伴一生。”
当龙骏说那姑娘已经嫁了个太监时,靖王妃又把靖王爷骂了半个时辰。
靖王妃直言靖王爷害了他们母子还不够,还害不相干的姑娘,叫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嫁了一个宫里的宦官,简直混蛋之极。
靖王爷听完儿子的描述后,痛心疾首道:“婉儿嫁于聂谨言,你是知道的,这事我不同意的,你没和你娘亲说吗?不是我害的。”
龙骏这回彻底无语了。。
☆、069 至高境界
位于晋安国皇宫中宫西南角的慈宁宫里,许久不点别的味道的香了。
自打薄氏从皇后变成皇太后,从栖凤宫移居到慈宁宫之后,慈宁宫只点檀香。
温小婉第一次来慈宁宫,是嘉妃派她给太后送寿礼,当时连正堂都没进去,只在院中排队,等轮到她进正堂了,莫绯漾那个搅屎棍的妖孽突然出现了。自然没有闻过这檀香味。
第二次来就是昨天了,皇太后薄氏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话,这要是换做聂谨言一定能听得懂,但可惜面对得是温小婉。
温小婉在这方面脑子回路,是连聂谨言都没搞明白的,薄太后怎么可能搞明白。
薄太后还以为她说的那些,已经直击红心,事实却是温小婉除了记住太后宫里那满堂的佛香,太后的一句没记住更是没听懂,要不怎么会这么没皮没脸地第三次登慈宁宫,还拉着聂谨言。
薄太后觉得胸口气得直疼,她发觉人生最为悲惨的事,不只是她儿子的皇帝宝座被别人抢去,还有一个就是聪明人对糊涂人说话。
难道昨天她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温小婉羞羞答答地应着,今儿就把聂谨言拐到她眼前了。
昨天温小婉来的时候,她可是温言细语地晓以明利、暗以利害了,这丫头难道是真傻?
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当,非要做宫女地陪着聂谨言?脑子摔坏了吧。
没错,昨天她是在话里话外透露出来了威胁之意,说宫里的太监不能娶宫外女子的事。
她说得虽没有那么直白,但她想着温小婉是宫里出去的,还是嘉妃身边的大宫女,脑袋绝对不会那么笨的。她这么一说,就是提醒温小婉,在郡主名号和聂谨言两者中选一个。
薄太后仔细想想昨天和温小婉说话时,温小婉是怎么回答她的——温小婉说,那真是太好了,如今聂司公同我在靖王府住着。既是宫外,他就不能娶别的女子,那岂不是不能纳妾?太后娘娘,你真是太疼人家了。完全忘记她自己现在也在宫外。
薄太后当时就有了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但她并以为温小婉真是那么想的,还以为是温小婉拿出的话搪塞用的。
现在她瞧瞧温小婉和聂谨言拉在一起的手,她顿时明白了,温小婉可能不是装傻,她是真傻。
“聂司公的腿还没有好得太利索,但婉儿觉得聂司公在宫里深得太后照拂,昨儿白日婉儿在太后这里,又得太后一番教导,深深感念,昨儿晚上回去,婉儿和聂司公说了太后的教导,聂司公和婉儿都受益匪浅,这才一早跑来叨扰太后休息,定要谢谢太后教诲的大恩的,”
温小婉两辈子里,从来没有玩过此时这般娇羞的小鸟依人样子,用最轻柔的声音,学小红帽像狼外婆撒娇,她这道行短短这段时间,是得修炼有多高深啊——她是既琼瑶了,又哈利波特了。
“阿谨,”连着聂谨言都是第一次瞧见温小婉如此作态,特别是温小婉这一声‘阿谨’叫得……
聂谨言本是仰着的头,缓缓低下,身子不自觉地微妙扭动一下,只觉得周身皮肤,被什么东西窜过似的,麻麻痒痒有种特别滋味,但绝对说不出是好受来。
聂谨言心里快速地闪过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他宁愿听温小婉叫他‘死太监’,也实在受不了这一声柔到诡异的‘阿谨’。
薄太后更是如噎到了一般,不由自主地拿正眼瞧向温小婉,越发觉得眼前这丫头比她想的还要难斗,还要不可思议了。
在宫里,宫女与太监做对食,绝对不是什么稀奇事,却因着毕竟不是能如正经夫妻一般,说出嘴去,总是有些难听的,是以像温小婉这么大张旗鼓、引以为荣的,绝对是头一份。
温小婉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今天这座慈宁宫里,她才是主角,其他都是配角。
“阿谨,昨儿太后娘娘可是说了内出宦官不可与宫外女子成婚,你与我在一起,可不能纳妾了,要不……别说我了,太后娘娘定也不饶你,是吧,太后娘娘?”
温小婉眨着无辜娇楚的眼睛,无比真诚地望向皇太后薄氏,皇太后薄氏只觉得嘴里发苦——她什么时候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了啊。
聂谨言依然沉默无语,瞧着温小婉的眼神里,却有阻挡不了的宠溺,这死丫头,好不好的提什么纳妾?
别说他如今这般,就是真的……真的家未逢难,他们聂家也有规矩:正妻二十年入门无出才可纳妾。
聂家祖宗为防聂家子孙贪色,才定了这个规矩。这就是间接把聂家男子规定到了无子方可纳妾,否则,绝不允许纳妾的地步。
而他如今这副模样,是娶谁都不会有儿子了,他要妾做甚,就是没有这规律,他今生有温小婉足矣。
在温小婉表面柔情似水、内里火辣辣的注视里,聂谨言配合道:“这是自然,谢太后千岁关心。”
聂谨言的态度永远是严肃庄重的,哪怕是配合着温小婉,也表现不出温小婉想要的那个样子来,至多只是双颊一红,薄唇微弯罢了。
但哪怕仅是这一点点微妙的动作,还是被薄太后看了过去,刺到了心里。
聂谨言是在她身边看到大的,聂谨言有什么表情她一清二楚,哪曾见过聂谨言有脸红的时候,那嘴角弯的像一弯轻快的月牙,眉梢眼间,都是喜不自胜的神色。
若不是亲眼见了,薄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聂谨言竟然和这个婉儿有了真情?他是入宫为宦,他不懂吗?
薄太后忽有一种十分失策的恼意,她当初真不应该把聂谨言从宫里派出去,还派到靖王爷的身边,叫着那起子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