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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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被吓傻了,后又只顾得撒泼耍赖了,何尝看见自家老爷神色不对——她与叶天祁本就是磕磕绊绊了二十年,叫她贤良淑德的相夫教子,她也不会
叶蕙冷笑:“我尊称您一声三堂伯母,您将小贱人这个词儿收回去罢!我是叶家的女儿,叶氏哪一房都有女儿……”
“我收买秦娘子母子?我收买了他们对我有何好处?我若真想收买人来陷害您,编点别的故事好不好,为何非得说秦娘子是我爹的外室,栓子是我爹的儿子?我可没这么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在座的众位老爷皆频频点头八娘平日里精明的很,哪里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就算是胡编乱造这也是往自家脸上抹黑呢,若是有风言风语传了出去,这事儿即便不是真的,谁知道外头怎么讲?
几位老爷之所以这么想,就是他们笃定那男孩子根本就与叶天成无关叶天成临终前,虽然已经知道文氏有孕,却不知道那没出世的孩子是男是女若当真有个外室生了儿子,搁谁谁不早将儿子接回来了?
钱氏被叶蕙挤兑的半晌不曾言语,却听薛氏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若是你分外憎恨我婆婆呢,你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叶蕙继续冷笑:“六嫂子这话更可笑三堂伯母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儿,我分外憎恨她?扒叶家的祖坟她不敢,砸我六房的锅,她也不敢,抱着柱哥儿跳井……她还是不敢,我憎恨她做什么?”
薛氏还待说你恨我婆婆在你家孝期给你说亲,就见钱氏满脸凄厉的看着她,分明是不叫她再多言;叶天元此时却笑吟吟的说道:“小六媳妇本事大啊”
“方才在门口,我就说过了,谁若是不等事情弄清就动手我就罚谁跪祠堂,你可还记得?眼下这事儿虽然跟你无关,可你方才给了那秦氏一巴掌,现在你出去,到祠堂门口跪着去吧!”
叶靖虽然混账,却也是知道护着媳妇的闻言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气势汹汹就朝着叶天元逼近,叶天祁见状不好,慌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又低声道:“若是你也被罚出去,谁帮你母亲说话儿,就留下爹一个人么?”
叶靖不敢与自己父亲较劲,又情知父亲说的在理儿,却依然扭着脖子骂道:“族长堂伯也实在太不讲道理了!动辄就罚人去跪祠堂算什么本事!”
叶天元大笑了两声:“我是族长,罚那不守规矩的人跪祠堂,这就是我的本事;在门外时我就说过不许乱动手,你媳妇却当我放了个屁,我不罚她,她还当我这个族长是个摆设呢”
叶蕙闻言暗暗偷笑这叶天元若是讼无赖劲头儿,叶靖的那两下子可就远远不够看了
叶靖还待争辩,想起父亲方才的话,终于是讪讪的回了座位;薛氏赖在那里不动窝儿,还等着自家夫君再闹上一闹,如今见夫君也萎了,嘴儿一撇就要哭给众人看
“老六家的给我闭嘴,族长叫你跪祠堂你就去”叶天祁皱眉喝道
当初给叶靖议亲之时,官宦人家是看不上他们这种人家的,因此他便与薛家做了亲家,只因那薛家好歹也算个杏林之家了,听起来多少与商贾不同,谁知道这杏林薛家却不会教导女儿?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选了商贾之女,至少比薛氏会算计些……不过钱氏也是商贾之女,那些算计却都是将对手当了傻子,屡次三番都算歪了,叶天祁这么一想,就觉得心中愈加苦闷
薛氏哭着离了议事厅,话题也就重回到钱氏身上来;钱氏本来还很庆幸,庆幸儿子媳妇都愿意护着她,如今一瞧,媳妇被撵了出去跪祠堂,儿子被自家老爷按住了不许说话,立刻悲从心中来,拍着腿就哭号起来:“了不得了,一大家子姓叶的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啊”
若是这般撒泼耍赖起了作用,哪怕是也去祠堂门口跪几个时辰,也是她的万幸了——钱氏心里极清楚,她如今若是打算正经辩解,已经辩不明白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疼
钱氏一击失手,面色立刻如同死灰//小说阅 读网首 发 //若能在她自己受到责罚之前弄死这个秦氏,也算拉了个垫背的,如今没做成,还毁了个几两重的金簪子,那金簪子可还是她娘给她的陪嫁之物呢
早知道这样,就换成头上另一个包金的钗子了,可惜那钗子戴在发髻左侧,右手实在是不好摘……
哈,这都到了什么时候,她还惦记身外之物?钱氏苦笑出声与其惦记身外之物,还不如后悔方才没换成秦氏的儿子下手!
厅中众人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时间都以为她疯了,离她近些的几位都匆匆起身,退到远处重新坐下
叶天元仔细打量起了钱氏,良久后终于开了口:“三弟妹意欲杀人灭口,就是已经认了那秦氏的指控了吧?”
“娘,不能认啊”不待钱氏说话,叶靖惊呼出声
她娘这哪里是杀人灭口,这只是义愤填膺!叶靖又如此对族长喊道;却不知他话音才落,厅中众人立刻哄笑起来
“一家子都这么会自欺欺人呢”这是四老爷叶天宇
“小六儿这是当我们傻了,什么都看不出呢”
“就是,若是三太太冤枉,母猪都会上树了”
这是厅中众人七嘴八舌
叶靖的脸顿时赤红起来,眼珠子也几近滴血,转头再看叶天祁,却见叶天祁的脸也变成了死灰色,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叶靖也便顾不上他娘了,立刻半抱住他爹焦急的呼唤起来:“爹,爹您怎么了?”
众人这才发现叶天祁的不对劲,叶天元也快步走过来,轻声唤着:“三堂弟你哪里不舒服?”
见叶天祁根本说不出话,他忙问叶靖:“你们家寻城请你丈人来诊铂还是用的哪个郎中?咱们这会儿人手多先将你爹爹搬回家去,同时打发人去请郎中吧!”
叶靖此时当然顾不得许多了,立刻点头应声,再看叶蕙等人也围了上来,正想骂几句什么话,叶蕙却道:“三堂伯和六堂兄也没带人手来,就叫我的人帮着将三堂伯抬回去吧”
“三堂伯这副样子也不适合挪动我看就将他连着这把椅子一同抬回去好了,到了家再将他抬上床平躺着等郎中,也少些折腾”
叶靖呆了一呆,终于点点头:“那就劳烦妹妹与几位大哥了”
说罢这话,他也弄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了——他娘到底是不是撺掇秦氏母子去六房闹事的那个人他如何看不明白,只是他并不愿相信罢了
可现如今正因为他娘太过鲁莽,竟将爹爹气得吐了血,他娘却在远远的地方站着又哭又笑,好像他爹就是个外人,八娘却来张罗说,帮着将人抬回去
神情复杂的又看了叶蕙一眼,叶靖便带着几个上来帮忙的人用原本的椅子抬着叶天祁快步出了门
叶蕙这才与纪棠对视一眼,情知今天想要个彻底的结果是要不成了也就跟叶天元商量道:“不如族长堂伯叫这议事厅中都散了吧,那秦氏母子我先带走,等明儿白天二老太爷也在家了,后续的事儿慢慢再说也不迟”
叶天祁并不曾掺和到钱氏的鬼伎俩中去,她一直旁观得很清楚,只看叶天祁的脸色就知道了;就连叶靖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么如今叶天祁被气得吐了血,她还不停纠缠做什么?两个能当家做主的都不在,纠缠也没了用处
何况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个美德呢;她这一次只想针对三太太钱氏,却从来没想过要将二房闹得家破人亡,如今适时收手,将来族人提起她来,也得夸赞她一声宽厚外加拎得清
叶天元似乎没想到叶蕙这么容易就罢休了,神色一时有些迷茫——他以为她会趁着这个机会请他速速将钱氏处置了,好打二房一个措手不及呢
叶蕙笑着摇头:“我是不想叫人说我趁人之危的,想必族长堂伯也不想”
叶天元忙笑着说你说得对,便高声叫厅中众人都散了;等众人陆续离去了,他又朝外看了看天色,忙出言挽留叶蕙:“这时辰也不早了,再回冷梅巷又要小半个时辰,不如你和常七少爷去我家用些便饭再走吧?”
“那几个帮忙往二房抬人的,待会儿也该回来了,你家现做这么些人的饭菜,也要好大一阵子呢”
叶蕙何尝不明白他这是在示好,可是想到纪棠的人皮面具,又想到还有秦氏母子在,终于是笑着拒绝了:“事情还没处置清楚,我们还是先不去了吧,若叫人以为我和族长堂伯沆瀣一气,今儿这一出是什么故意陷害,可就不美了”
叶天元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勉强了,等那几个去二房帮忙的人手也回来了,一众人也就离了议事厅,叶蕙又一次与叶天元告辞,带着自己这一行人上了马车速速离开
“咱们先不回冷梅巷,在外面找个酒楼吃饭吧”叶蕙掀开轿帘,轻声商量骑着马随在车边的纪棠
“好”纪棠笑着应声,又问道:“咱们去宁州春吃鸳鸯锅子好不好?”
叶蕙却摇头:“不好,我怕宁州春的掌柜和伙计们认出你来”
纪棠的身材早就大变样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单薄的少年了,脸上又带着人皮面具,嗓音也过了变声期,按说是没人能认出他来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他带着这个劳什子东西,是为了对付海城顾府,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好在宁州城内就不缺饭庄酒楼,离了叶氏一族聚居地,一路上都很是繁华,选着那不是喝花酒的酒楼,随意哪一个都可以去;纪棠也便听了叶蕙的,一路东瞧瞧西看看,见前面路边不远处便有一家灯火通明的饭庄,就叫队伍一路行去
在这家饭庄用罢晚饭,叶蕙就招呼陈大陈三:“你们俩直接回冷梅巷吧,太太和柱哥儿都在锦绣山庄呢,我还得回锦绣山庄去,明儿一大早再回城里来”
“族里的事儿到了家便学给祝伯听听,也省得他不放心”
陈大陈三沉声答应了,陈三又半抬着眼皮,大胆的看了梅子一眼,哥儿俩便逐个告了辞离开了;梅子也红着脸服侍自家姑娘准备离开
谁知不待众人出了这饭庄的门,纪棠在山庄时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几个随从也一路找来了,几人簇拥着进来的一个半老婆子,不是当初去冷梅巷给叶蕙说亲的那个媒婆又是哪个?
好在纪棠进得这饭庄后,便将顶楼的敞厅包下了,除叶蕙这一行并没有旁人;纪棠简单的问了几句,得知正是这媒婆将秦氏母子介绍给钱氏认识的,便笑着挥了挥手,众人重新挟着媒婆与秦氏母子出了门,一路往锦绣山庄而去
纪棠在饭庄里便已经看见,那媒婆瞧见叶蕙后惊慌失措的样子,可这路上又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只能强忍着不问;待到骑着马前行了一阵子,已经是离开了繁华路段驶往城外,他便策马贴近叶蕙的侧窗:“我弃马上车跟你说几句话呀?”
不待叶蕙回答,赶车的梅子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条路黑漆漆的,姑娘又一个人在车里,他要上车做什么去?真真儿是个没安好心的坏小子!
纪棠垂头轻咳了两声,就见叶蕙撩开侧窗的小帘子露出半张脸:“你是想问那个婆子的事儿吧?我瞧着再有最多两刻钟就回山庄了,等到了地方再说吧”
他们两人的亲事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