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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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哗突然感觉头震欲裂,石阑的头疼,会演变成千倍万倍附加在他身上,他刚走两步,吃疼轻哼一声,一只手忍不住狠狠揉额,却感觉想要炸开了,折磨着他。
冷汗滚滚落下,他的脚步沉重地如负千斤重,险些一头栽倒,他眼前恍惚,下一刻要昏迷了吗?若是那样,六个时辰后他会回到八年后,他无法找到白凤,如何给石阑一个幸福的未来?
“你怎么了?”小石阑见他全身冒着冷汗,脸色差得吓人,心中大惊,伸手去扶住他,他却倔强地往前走,全靠毅力驱使着身体。
又是一阵更加汹涌的疼痛袭来,他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毫无知觉。
“喂,喂”小石阑吓了一跳,伸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人儿,心中慌乱不已,她伸手去把脉,脉象一切正常,可是他整个人明明就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该死的,脉象欺骗了人!六个时辰,六个时辰,索性信你一回!”
她在他伸手施展灵术,保护他,避免她离开后,野兽将他当点心吃了!小身子跑得十分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荆棘之中,林子里静得只剩下溪水流淌的声音,悦耳而动人。
太阳渐渐下沉,她还是没有回来,阿婆说过,她只能送他到第二天日落,眼看着夕阳西下,他依然昏迷不醒,冷汗打湿了他的袍子,满脸都是汗珠,仿佛就算昏迷,那种蚀骨的痛都在吞噬着他的灵魂!
他知道将她的痛移到自己身上将会演变成千倍万倍的痛,但是他义无反顾,也从未后悔。因为看着她痛一分,他的心就痛万分,他愿意为她抗下一切苦难。
小石阑手里抓中白凤的爪子,急冲冲跑回来,那精致的小脸满是血痕,身上有多处伤口,没有人知道这短短六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只见她跑步的姿势有些怪,原来,有一只脚肿了,肿得像是挂着一个球,却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白凤被她抓得很不开心,使劲拍打着翅膀,还不停啄她的小手,小手满是鲜血,她没有松开,她分不清自己为何这么执着,她只知道,救人,快救人!
白凤一看到慕容哗,它发出一声难听的鸣叫声,像被谁掐住了脖子,发出的嘶哑声。白凤是羽翼的白鸟,千年前,它见证了这个男人冰封的全部过程,事隔千年,但是它还记得这张脸,这张脸,太完美,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喂,醒醒,你要的小老婆我给你抓回来了。”小石阑狠狠摇晃着他的身子,他却没有一丝丝反应。
白凤刚落地,那修长的羽毛拖在地上,十分美丽,它有些愤愤不平怪叫了两声,石阑已经用彩光罩住它,不容它跑出去。
太阳渐渐没入山腰上,小石阑急了,有些不知所措,她并不知道这个白鸟是千年原蛊,他也没有告诉她。
“怎么办?怎么办?”小石阑记得挠头,突然看到慕容哗的双脚开始变得有些透明,脸色也是,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她这下彻彻底底信了这个人是未来来的,他说六个时辰,现在快到了,所以他要消失?
小石阑一把将白凤抓起来放在慕容哗胸前,“这个不是你一直要找的小老婆吗?它来了,你醒醒啊?”
白凤气得几乎抽过去,它想说它是公的!可是看着这个脸色几乎透明的男人,它低下头,将自己身体里最后一滴精华滴入他口中。
那俊美的男人渐渐消失,白凤仰天哀鸣一声,化作点点细细的荧光,灰飞烟灭!
小石阑不知这算是成功了还是已经死了?她伸手去抓他,他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青草,小石阑这是才发现突然感觉到全身疼,从脚传遍全身的痛,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脚肿得和头一样大。
刚才为了不惊动白凤,她在荆棘里被毒物咬了一口,没敢吱声,她突然发现站在冲过来的小少年,红衣如火,他疑惑地看着小石阑趴着的地方,刚才他来过,这里明明躺着一个人?
“阑儿”他惊呼一声。
“念哥哥”小石阑有些痴痴看着唐念,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这两天的事情都是空白,她不记得有一个长得如神祇般俊眉而威严的男人来过,这就是阿婆黑玉的力量,却不能抹除全部,只是留下一些痕迹!
阿婆施展了两天的法术,黑玉上的光泽早已经暗沉,她看到慕容哗的渐渐出现,昏迷不醒,满头白发在空中飞扬,她将他送至床榻上。
风雷记得立马上前去看,“怎么回事?”
南宫芸缓缓走过去,淡淡道,“应该是隐患发作了。”
她欲伸手为他把脉,红玉却抢了一步,“不劳姑娘费心,有红玉就够了。”
红玉知道慕容哗不喜欢别人碰他,就连她都一样,她从袖中掏出金丝交给风雷,风雷系在慕容哗手腕上,用这样的方式把脉,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会不准,可是对于红玉来说,却不会有什么差异。
脉象虚弱,却有所好转,不是之前那个正常的脉象,她喜极而泣,惊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得到了,得到了”
南宫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色,他不喜欢别人随意触碰,她又何尝不是?难道她就是随便之人?既然得到了,也算是两清了吧?
真的两清了吗?为何总感觉自己丢下了什么东西在这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阿婆和阿仇也随着她离开,两天的护法做得不易,阿仇有些疲惫,看到南宫芸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低声问了一句,“主子,难道不执行老主子的遗训了吗?”
南宫芸抬头看着黑夜,目光转移至阿仇脸上。
阿仇总是这样默默守护她,默默提醒着她她的使命。
“阿仇,如果那遗训原本就不对,你还要我继续吗?”南宫芸的声音清凉,如这个秋日的风,很冷。
阿仇的眸光闪过什么,却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你若不喜欢,可以放下,我带你回去。”
南宫芸抬头看着他,一张俊朗的容颜,带着一条伤疤,却没有毁灭他的风采,反而增添的戾气,更耐人寻味,那双有神而坚定的黑眸显得更加不可忽视。
对,那条伤疤是她给他的,第一次见面时,她手中的寒剑险些刺瞎了他的眼,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高手,连唐念都没有打败他,而她却轻而易举伤了他。
他受伤时,只是放下手中的剑,冷冷道,“我输了!任凭处置!”
那时,南宫芸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以后跟着她,可好?他答应了,褪去一身华服,换了隐卫的锦衣,从此天涯海角,都在她身边守护着。
南宫芸至今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是寻仇而来,她不知道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只知道他叫阿仇!
“带我回去?我还能回去见列祖列宗吗?”南宫芸自嘲一笑,有些凄凉。
“老主子虽然让你立下毒誓清除圣女,可是列祖列宗未必真心希望圣女死去,圣女和南宫家世代相传,关系甚密,千年前,圣女还是定国皇后的嫂嫂,这层关系永远无法抹灭,老主子的遗训若是错的,主子不必为之为难自己守住一个没有意义的誓言!”
南宫芸不语,沉默,是她难以诉说的苦楚。
“仇,报了又能怎样?报仇只不过为了图一时之快,杀了,又如何?定国不会回来,圣女灵气不会危害人间,可是圣女对人间所付出的也将不会再存在!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理由,你不能决定他人是否有存活下去的意义!”阿仇说得冷冷淡淡,却句句都令人无法忽视!
南宫芸再次看向他,对他,她有很多疑虑,她一直没有问过他,他的仇人是谁,可是今晚,听他这一席话,她不得不问了一句,“阿仇,你的仇报了吗?”
阿仇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复杂,静静看着南宫芸,不知他在想什么。
“那你放下仇恨了?”南宫芸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是她第一次问他的过去。
阿仇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甚至没有回答!
这让南宫芸有些疑惑,却没有再追问,转身悠悠然离去,看似潇洒,却满是伤痛。
伊人已经远去,淹没在这黑夜之中,阿仇久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世仇敌不过你一笑!”
第二天,阿婆不顾虚弱的身子,在幽兰山庄找阿宝,兰笑书这厮不知将阿宝派去做什么,一直不在庄内,就连庄内所有人都不能说阿宝这个名字!
兰笑书感觉自己是自私了点,可是,他还真是不舍得将阿宝这个得力助手放出去,自私就自私了吧。
没有阿宝在身边,他换了慕容长乐来使唤,可是又不该真的使唤,毕竟人家是公主,要是一句不中听的话得罪了慕容家,这幽兰山庄里还住着一个慕容哗呢,随时都会捏死他!
幸好他没有心思和他说那十万两黄金的事情,他就当做不知道,要不然,赔掉十万两,他岂不是没有心病也要心疼出一身病了!
阿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兰笑书,急切问道:“那个人是不是阿宝?”
“他叫阿胖,没看到胖得像个球吗?走吧走吧,跟你的主子赶紧离开,帝师都已经回来了你们还留着做什么?”兰笑书很不耐烦下逐客令,他就是怕阿婆带走阿宝,这些年,阿宝早就成了他的亲人,谁都休想带走!
阿婆喃喃说着:“阿婆?可是我听说他叫阿宝啊。”
“你知道元宝吗?我觉得他长得就像个元宝,招财!所以给他取名叫阿宝,走啦走啦,别妨碍我做事。”兰笑书摆着一副臭脸撵走阿婆。
可怜的老太婆出门时还哭得一塌糊涂,十分可怜,兰笑书犹豫了一下,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狠狠磨牙,“我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该死的,居然还是一个老太婆的眼泪,他在醉香楼,自己去找!”
阿婆一听,两眼冒光立马冲出院外。
南宫芸轻笑看了一眼兰笑书那副臭脸,没有评判。
兰笑书臭脸一拉,“笑什么?我觉得你倒不如留下来,把握院中那个妖孽拐跑,怎么说现在的他风华正茂,绝世风华,虽然还是一头雪白的头发,却难以默默他那绝世风采啊”
兰笑书想要用所有好的词语去形容此刻的慕容哗,却发现每一个词都难以概括他的俊,他的美,他的妖,他的才。最后干脆不说,“反正他的确是那种不容错过的好男人,至于我家小阑儿嘛,唐念那小子痴心妄想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抱得美人归,你们成双成对,好事,好事!”
他笑得很欠揍,说出这种话也很讨打!幸好慕容哗没听到,若是听到,只怕他这一刻就笑不出了!
他用一个词形容唐念,痴心妄想,可见他早就看出唐念的心思!
南宫芸没有理会他那张嘴,冷漠回答:“他对我是无心,我不会守着一个无心人!”
兰笑书撇了撇嘴,盯着南宫芸离去的背影,淡淡道:“人不守,最好心也不要守!”
南宫芸的脚步猛然一顿,眸光微转,却只是抿唇不语,目光看向主院的方向,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去。
兰笑书转身自言自语:“你的手下让我不痛快了,我也不让你痛快,要是阿宝真的离开了,我要你拿心来还!阿宝啊,你最好别忘恩负义,有种把阿婆带到我这边,大不了,我给她养老送终!这么厉害的一个阿婆,日后我想回去做些什么事情,她就可以帮忙了。”
他收起自己那些小九九,转身准备走人时,看到慕容哗一行人冲冲离开,他知道他暂时稳住京城中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