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探花入墙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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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她爹就扑了进来,一头栽倒了她脚下。身为他闺女,花频频很惶恐,险些一屁股跪下来,幸亏花老爷反应快,麻利起身,关切询问,“身体不舒服?”
花频频拉他入座,又倒了杯茶递给他,“我很好。”花老爷又小心翼翼问,“那怎么没和裴公子一起回来?”花频频淡淡哦了一声,“他啊,在家禽园被猴子挠了,毁容了,正抢救呢。”
“噗……”花老爷一口茶全喷了出去,继而扼腕叹息,“那得多可惜啊,你瞧裴公子那张脸,有人十辈子也长不成那样……”
花频频:“……”
好在花老爷及时转移了话题,俩人聊了一会儿,花老爷瞧她无碍,便起身要走,哪知才迈出一步又回身道:“对了,明日你娘亲要回来,还有你千随表哥也来了。”旋即离开,花频频愣了一会儿,想起千随表哥是谁后顿时吓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5。食人花表哥
食人花表哥
花频频心很塞,她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深深恶意,有一个裴羡之就够烦得了,何必又来一朵食人花!
没错,在花频频眼里,段千随虽然生得好,却可怕到能吃人!当天夜里,她吓得一夜未眠,翌日起床后下了一个决定,事已至此,远远躲开是不可能了,那唯有以恶制恶,报仇雪恨了!
吃过午饭,花老爷果然差人来,说夫人及表少爷到家了,让她去前院看看。花频频自知非去不可,不由磨磨蹭蹭尽量拖时间。
阿萌不解问:“小姐,你与表少爷不是青梅竹马么?”
花频频冷脸:“别乱说,我和他的关系只能用另一句话形容。”
阿萌天真:“哪句?”
花频频冷哼:“要么他死,要么我活。”
阿萌:“……反正他就是活不成?”
那是自然!乘着走两步退一步的脚风,花频频终于磨蹭到了前院客厅。客厅上首坐着爹娘,她眼神很好,尚且识得,可下面坐着的那个热情微笑的锦衣公子是谁?
还是他先转头瞧见了花频频,迷茫得眨了眨眼,片刻,眼神唰一下亮了,蹭地站了起来,朝她大步奔来,“频频表妹……”
频频表妹!毋庸置疑,天底下能把她喊得这么情深意重又鸡皮疙瘩四起的只有一个!
他真的来了!
身边阿萌被惊艳了,一脸表少爷你为何如此帅的二货表情,花频频却吓得忙用爪子扒着厅门,内心哀嚎,爹!你瞧他现在长得多大!我怎么打得过他!近了!又近了!
咦?呃,怎么停了?花频频躲在门后,露了张脸,眼巴巴瞧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僵持了片刻,花夫人拧眉叹气,朝花频频招手,“频丫头,这是你千随表哥,小时见过的。”
花频频咬咬牙,从门后走出来,走了几步,恰好与段表哥并肩。
他朝厅外,她朝里。
花频频心乱跳,她害怕啊,谁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恶作剧,哪知他却弯眉一笑,暖烘烘的笑脸,还有些傻气。
花频频惊恐了脸。他,他干嘛要笑成这样?!
他嘴角咧得更大了,亲切地说,“多年不见了,柔瀚很思念频频表妹,小时候太顽劣,还请频频表妹不要介意。”
他说话的时间,花频频已经落了座,正喝着茶压惊,一听这话不淡定了,脑海里的小马驹又闹腾开来,齐齐喊怎么可能!一切都是假象!诚恳的言辞是假的!真挚的目光是假的!暖人的笑容是假的!她才不上他的当!
可她又觉不回一句不太礼貌,便温声道:“嗯,不介意,再说儿时的事,我也忘了大半了,段表哥不要在意。”
闻言段千随亮亮的眼神黯淡了,未几,他眼神又噌噌亮了,含蓄又默默地盯着花频频。
花老爷怕他又吓住自己闺女,便招呼他重新落了座。花频频在一边苦心琢磨当无赖小屁孩经过岁月的洗礼摇身一变成为谦谦伪君子后她该如何一雪前耻。
6。蛇精病好友
蛇精病好友
花频频暗自琢磨的时间,众人又聊了几句,花夫人瞧段千随面有倦色,想要唤人带他回后院歇着,段千随含笑应了,又瞧了一眼静坐的表妹,满眼欢喜地走了。
花老爷茫然盯着他离去的身影,“你没问么?”
花夫人也茫然了,“问啥?”
花老爷:“这些年我妹妹给柔瀚吃了啥?小时候多聪明的一孩子……”
花夫人失笑,伸手摸了摸花老爷的脑袋。花老爷激动了,一把抓紧她的手,一脸我特么太想你了的苦逼模样。
这怪不得花老爷。
花家世代经商,到了花老爷这一代,因花夫人太过彪悍,尽显经商奇才,花家不仅一跃成为京城首富,且还做了皇商,然而树大招风,麻烦事忒多,前阵子青州的钱庄出了问题,须得花夫人亲自走一趟,这一走便是俩月,花老爷自然很想念她。
转眼间,上座两人已经深情款款甜的倒牙,这对还没脱团的单身狗花频频造成了成顿的伤害。她心塞,便扯着阿萌默默退散了。
回笑笑院途中,她也琢磨了表哥来京的原因,应该和春闱有关。皇家选良才,三年开一科,这届的科举照样火到爆,至于春闱则在一个月之后,此时已有大量外地学子涌入京城,站大街上溜一眼,满眼俊俏书生风流才子。段千随亦不例外。
到了院前,阿萌羞涩问:“小姐,你想如何整表少爷?”
她还挺会操心。
花频频眼尖得瞧见院内站了个红衣小厮,心中一动,随口回:“还没想好。”
阿萌红了脸,“那你整的时候,阿萌能英雄救美么?”
……她真是个人才。
花频频低眼默默瞅她,此时红衣小厮已到了眼前,躬身递上粉色信封,道:“我家小姐邀花小姐去元广茶楼一聚。”
阿萌接过,低眼递给花频频,她拆开,大致瞧了几行,神色呆滞,好半天,才吩咐阿萌道,“去备车。”又问红衣小厮,“你家小姐最近还好?”
小厮答,“嗯,一如既往,吃饭睡觉寻夫君。”花频频不置可否,挥手让他先回去,又回房换了衣服,这才出门去茶楼。
说起来,花频频能与谢小榕玩得如此好,并非单纯因脾性相合臭味相投,还因为放眼全京城的姑娘们,都不愿跟她俩玩。京城盛传花频频生来不会哭不会笑,导致和她一茬的姑娘们都认为她不正常,哪还敢和她玩。
如果说花频频是上天作孽的例子,那谢小榕就是自己作死的典范,因为她有病还不吃药,自然也没人敢和她待一起。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俩只有凑一块玩了。
想起书信上的内容,花频频默然,谢小榕到底是病到了何种程度,才能坚信自己会被一只大白鹅驮着去见夫君?
及至茶楼,花频频掀帘,正准备下车,瞥见一人影,瞬间火大,扭头钻回车内。楼前,裴羡之正含笑与友人说着什么,姿态闲适,眉眼生动。
7。掐架技术哪家强(1)
掐架技术哪家强(1)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初花频频就是在这茶楼前和裴羡之结下的梁子,如今又遇着了。她缩在车厢一角,手捏着绣花针使劲扎车板,一扎一个孔,心中碎碎念,想扎他,想打他,想把他抽成一道闪电,想让他用全京城最帅的脸向自己求饶……
阿萌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知道一旦小姐拿针扎东西那就说明她生闷气了,便忐忑问:“小姐,外面有什么你不喜欢么?”
花频频幽幽抬眼,“嗯。”尽管自家小姐还是面无表情,但阿萌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哀怨十足,又问:“那不去见谢小姐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频频怕好友真发病了,忙起身理了理仪容,这才抬了抬下颌,“掀帘,扶我下车。”大不了再掐一架!谁怕谁啊!
阿萌一怔,呐呐问,“小姐你为什么一出府就这个样子?”花频频眯眼,精致的面容毫无表情,“什么意思?”
阿萌揪着车帘,心肝乱颤,张嘴就道:“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特别是面对裴公子时,小姐你高冷嘲讽的眼神恨不得让他跪到你脚下。别这么看我,我不是裴公子,我受不了……”
花频频:“……本,本小姐本来就这样!快下车!”她催促阿萌,阿萌一边掀帘扶她,一边默默吐槽,你在府里才不是这样!你以为你拱被窝偷着打滚偷着抱崽崽神马的我们不知道么!!
几乎是一出车厢,花频频就抬眼望去,然后身体一僵。啊咧?人呢?刚才裴羡之在的地方空无一人!默认好的掐架呢!真是浪费她酝酿好的感情!
抚平心绪,花频频便进了茶楼,抬袖挥退迎上来的小厮,直接上了二楼。到了常坐的雅间前,还未等她敲门,门豁然打开,谢小榕一身粉红的扑了上来,“卧槽你怎么才来啊?”
花频频瞧她用词一如既往粗鲁,眼神明亮还满脸笑容,想必心情不错,也不像是发病的样子,便习惯性抻手去捏她的脸颊,“我当你怎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嘛。来,让我摸两把。”
谢小榕摇头,推搡着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极力躲开她的魔爪,喊,“卧槽你别捏我脸啊,我可就靠这张脸混了,再说这么多人,你摸我成何体统,注意点好嘛。”
花频频冷哼,继续抓她,“害羞什么,都被我摸那么多次了,还能少块肉……”谢小榕躲得终于挪开了门口,于是花频频住了嘴。
一眼望去,房间内,脸红的丫鬟,红衣的小厮,唱曲儿的柳姑娘,说书的徐翁,皆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唯有临窗而坐的裴羡之,一手支着下颌,淡淡微笑,“喔,原来花小姐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花频频心头一震,心尖开始滴血。柳姑娘伶牙俐齿,徐翁颠倒黑白,裴羡之斯文败类,这几个人一旦见面,势必会掐一场。而今天这场,她很有可能成为掐架的对象。
8。掐架技术哪家强(2)
掐架技术哪家强(2)
果不其然,与裴羡之同坐的徐翁捋了把胡子,笑呵呵道:“来,花小姐坐这。”指了指对面的空座。花频频转了转眼珠,瞧谢小榕正兴冲冲与阿萌说话,短时间不会缠她,便去了靠窗的位置。
虽然裴羡之刚才话里带刺,但也是打招呼,礼节上她都要回一句,便在坐下时淡淡道:“裴公子好。”然后凭着感觉,左脚使劲往下踩,直接踩到了另一只脚上。
裴羡之像是没料到她的意图,当即闷哼一声,面容却很温和:“花小姐,你踩到裴某了。”花频频已唤小厮添了杯茶,抬袖抿了半口,才面无表情道:“抱歉,一时没注意。”
“无碍,裴某皮糙肉厚,别说是跺一脚,哪怕踹一脚也没事。”裴公子大度得很,抻手去捉酒杯,“没硌着花小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