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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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达尔已经皱着眉头更加怀疑起来了：“只是就简单的见证一下，几位都是秩序善良的信徒，相信应该是有信心的吧？”而三个圣武士却更加严厉的回答道：“我们不需要信心！您的问题实在是过于无礼了，我们就此告辞！”他们已经硬撑着高强度的法术能量，脸色都开始变得通红了，当即就要拂袖而去。
海达尔已经极度怀疑了，脸色一凶的抽剑动身，一下子又拦在他们三个面前，冷呵道：“别走！如果真的没问题的话，我立刻向你们至于最大的歉意！但不把话说清楚的话，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放过你们！”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的波努克冷冷的叫喊过来：“喂！你别扯上我们，谁跟你是一路的？想要找麻烦自己去找！”说完就在转过身去啃自己的早餐面包。
极为尴尬的海达尔又转过头去看东合子，却只见对方笑而不语，完全没有支持他的意思。倒是这边的三个圣武士已经刷地拔出腰间的生锈短剑，厉声说道：“你这无礼的家伙，快滚开！否则狮子的牙齿可不是吃素的！”然后狂怒的大吼着挥剑而上。
东合子一边啃着葡萄干早餐面包，一边对着格林姆等人哈哈大笑起来：“三个家伙要倒霉咯。这几天海达尔已经吃饱了饭，不好对付啦。”格林姆雨原本就事不关己，旁边的乐琳也是淡然以对，只有旁边仙黛尔有些着急：“他的学生罗普斯到哪里去了？就他一个会不会有危险？”
却听东合子说道：“你放心吧，他是个高阶圣武士呢，以寡敌众当然不智，不过对付三个刚刚入行的土鳖圣武士还是够格的。”说着就看到海达尔的长剑大力挥舞，当当喳喳几下之后踹到了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圣武士，然后踏着几人，用剑指着脖子严厉的呵斥道：“说！到底有没有吃人肉！”
这下三个圣武士一起说道：“吃了！那又怎样？不吃人肉就等着也像那些路边的残尸一样被乌鸦野狗啃掉吗？”海达尔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将自己的产长剑凌厉的倒竖起来，犹如怒气冲冲的长长兽牙已经高高抬起，随即就要雷霆一击的斩下：“就算是迫不得已，为何又要长期吃人肉？你们难道杀没杀过人？”
这下三人似乎也豁出去了：“哼哼～～去年冬天这里就没粮食了，我们又被驱逐出了领地，呆在山岭中当猎户。吃着腥臊的肉、穿着乱蓬蓬的兽皮衣服，但是很快就被漫山遍野的地精给逼到走投无路了。再次出来的时候出了人肉就什么都没了！这一路上你们除了逃难的队伍又看到了什么人？”
海达尔气得满面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一路上他们连一个活人都没看到！至少在大路两侧没有。只得半发呆的听着三人继续怒气冲冲的说道：“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吃人肉又吃什么？我们知道自己****了，于是我们三个一起用鲜血发誓无论怎样都要相互支持的活下去，就在那个时候伟大的雄狮之神努比恩赐予了他的许可！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誓死成为努比恩的仆人。只是没什么本事，这么快就要死在你的剑下了。”
海达尔怒火赤面的咆哮着大骂起来：“你们胡说八道！难道努比恩神会允许你们吃人肉？还放纵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吃？你们还在狡辩！”他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因为这几个都在‘诚实之域’的笼罩之下，根本无法反抗。
三个圣武士却冷冷的说道：“哼！神的意志和神的伟大岂是你这个凡人可以随意揣测的？当我们在几个荒凉的村庄中找不到食物，就要饿死的时候，我们一起杀死了一个临死的人。在那一次吃人肉的时候，我们发誓无论杀多少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活下去。如果哪一个生病或者走不动了，那就自裁，用自己的尸体做粮食，让剩下人活下去。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努比恩神将他的光芒撒入我们三人的梦中，第二天当我们宣誓效忠他的时候，立刻得到了他的承认，并成为了圣武士。一切都是努比恩神的恩赐，你要杀就杀，无论怎样我们的灵魂都已经属于努比恩神了！”
海达尔已经激愤的青筋暴跳，怒面通红的只差口喷鲜血了：“你们放。屁！秩序善良的努比恩神绝不可能！你们看到是恶魔！你的能力是～～是～～”他想说‘是恶魔赐予的’，但却说不出来，因为那的确是非常正宗的神术。
不远处的波努克终于心情舒畅的冷笑起来：“秩序善良又怎样？许多杀人如麻的匪盗就是努比恩的信徒，只是你见过罢了！那些驱逐领地难民的大小贵族，而且还是非常负责人的贵族，其实也是努比恩神的信徒，而且还是非常正宗的高等信徒。努比恩神是守序的神祗，哼哼！所以他们内部都是很有秩序的，绝对的团结一心。努比恩神是善良的神祗，所以他们内部都是很善良的，绝对的相互扶持。否则得话又怎么获得努比恩神的认可呢？”
海达尔几乎是怒吼起来：“难道这样就可以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了吗？”
回答他的则是波努克极度不屑的声音：“真是乡巴佬！连我这个成天呆在山里的人都不如——人家是团结互助之神，只要团体内部团结互助即可。至于外面的其他人，是死是关他们屁事？”
第一卷 人世间 第四百九十三章 践踏
海达尔还在发呆般的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却又听旁边的东郃子一边慢慢悠悠的用清水擦脸一边说道：“怎么不会这样？怎么不能这样？那你认为应该怎样？”
所有人都是如此的冷漠无情，海达尔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人怎么可以吃人？人类应该团结起来互帮互助！应该相互有爱，共同壮大！”然后就被波努克甩过来一句：“壮大了之后又怎样？去杀漫山遍野的地精？然后把他们煮了吃？”
海达尔刚刚说了一句：“当然！就是杀光那些害人的东西。”边听波努克颇有讽刺意味的学着海达尔刚才的语调，‘大嚎大叫’起来：“哎呀！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动物怎么可以吃动物？动物应该团结起来互帮互助！应该相互有爱，共同壮大！哎呀，地精们啊，你们好可怜啊，被这个吃地精的恶魔残杀，真是可怜啊～～”
海达尔又刚刚怒极着吼道：“你强词夺理！”然后手中长剑上白光暴涨，眨眼间‘圣剑术’的凌厉耀芒好似凶蛇猛兽电射波努克而去！波努克手无兵刃，仓促间不敢以手硬接对方那利如‘五等魔化武器’的白光长剑，只得飞身似猴的刷地退出老远，然后目放森森凶光的历吼一声，极端时间内发动了‘深幽黑暗’，周*无*错*小*说 m。qulＥdＵ。身猛地暴涨出大团黑黝黝的黑云，犹如一蓬黑色墨鱼张牙舞爪的当头罩下！
仙戴尔和乐琳一齐急急的对东郃子喊道：“哎呀！那个波努克要杀人了！您快制止一下呀。”却见东郃子对着不远处的浓密黑云叫道：“喂！你别把他打死了。我已经借了他几千的金币，要是他死了，我的本金和利息那就由你赔呀！”
黑雾中传来一阵纷乱的格斗声，然后被踢出一个破枕头般的人物，滚到地上灰头土脸像脱毛公鸡一般的，停下来一瞧果然是毫无盲战能力的海达尔，这次又被人家点了穴道，无助的摊在地上，神情灰败、羞愧难当。威震一方的高阶圣武士却被人随意踢来踢去，真是可怜啊。
东郃子摇头上前，又踢了他一脚，同时说道：“你没搞懂波努克说的意思，他是说其实你也只管人类这个群体，可以完全不顾这个群体之外的生命，那么你的本质和那三个人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只管他们那个三人小群体，你管的范围大一些罢了。其思维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海达尔不服道：“地精怎么能与人类混为一谈？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立刻听旁边的波努克冷冷说道：“自己兄弟三个怎能与其他外人混为一谈？这不是强词夺理吗？”海达尔顿时气呼呼的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一团糟的时候，那三个努比恩的圣武士已经乘乱跑了。海达尔只得望着三人背影说道：“没想到，没想到！真没想到努比恩会承认这样邪恶的人做圣武士，难道神灵也****了吗？”
却听东郃子淡淡的说道：“不是他****了，没看到他们三人身上有很正宗的善良灵光吗？只是你的心思太僵硬啦。这个宇宙所承认的是团体内互助互爱这种存在模式，至于这个‘团体’是多大，根本就不是重点。所以你希望所有人类全都真心诚意的抱成一团互助互爱，这是善良；他们三人真心诚意的抱成一团互助互爱，这是也是善良。还有人喜欢做春秋大梦，希望一切生命全都抱成一团互助互爱，那也是善良，是一种永远不会实现的，痴人说梦的善良。而你只把其中一种形式当作善良，否认其他形式罢了。所以应该反思的人其实就是你呀。”
海达尔刚刚不服的说了句：“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是非不分的话？”却立刻被东郃子扔回来一句话：“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真假不分的话？把自己的单相思当作事实，以后还要不断的碰壁啦。”
继续向前走了两天后沿途的形势越加糟糕——路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难民，像没头的苍蝇般到处乱走，或东或西或南或北，完全没个组织。而路上随处可见因寒冷、饥饿或精疲力竭而倒下的人。许多人还活着，只是无力的蜷缩在地上微微颤抖，好似将要病死的老猫一样。偶尔有些力气也就是哼哼几声，基本上动都动不了了。
更糟糕的是这里的野狗群也越来越多，这些原本听话的动物已经在饥饿和血肉的刺激下恢复了狼性，不但肆无忌惮地吞噬着死尸，甚至看到东郃子一行人的大队伍也毫无惧色的瞪眼望着，甚至龇牙咧嘴的跑来跑去，似乎是想在队伍中找到几个掉队的新鲜货，好换换口味呢。
海达尔一路上极度沉默，神情时而严肃时而悲怜时而麻木，到了晚上也是辗转难眠。倒是东郃子闲了下来，没事儿的时候还弄了个乌鸦，给它上了‘启蒙术’做做向导和陪伴，甚至还用德鲁伊语和这乌鸦交谈，了解当地的形势。看着一人一鸟相互说着古怪的语言，周围的人便经常凑过来看热闹，也算是唯一能让大家开开心的事儿了。
最后终于看到一座威严宽阔的高大城市横隔在众人面前。那高耸的厚实墙壁犹如人造悬崖般高不可攀，令人望而生畏。城中又树立起一个个锐利的高塔，在阳光下闪着赤红的光芒，似乎在彰显着它的威严与力量。
只是城外的情形却越加悲惨，昔日繁华的街头现在跃入眼帘的却是让人大惊失色的景象，到处都散落着神色苍老而无生气的乞丐，好似一只只脱了毛的麻雀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