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1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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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要你害怕,更没有要你去保全它。来来去去只是你自己心理在作怪。”
“昔年,仙真挖肠掏胃,真贤头目脑髓可施舍。并非教人自残身体,而是以此事来展示真体与‘身’的不同。真体不会觉得凄惨,会痛但不会向你诉苦,也没有要你害怕,更没有要你去保全它。来来去去只是你自己心理在作怪。人生在世,有时候要怕一怕,有时候又不能怕。比如上战场、办大事,这也怕,那也怕,就办不成事了。若要天翻地覆时还是要舍身忘死的人。”
“我还是觉得不靠谱。”海达尔摇头:“我不是怕死,但也不想无故短命。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做。”于是对面东郃子的问题又来了:“你舍不下什么事儿?具体有哪些事儿?”
当海达尔说着:“舍不下的事情多了,世上人多艰难,我还是想澄清天下,让天下苍生生活在和平安宁的庄园中~~~~”就被东郃子问住了:“你所说的庄园到底指什么?”
“指的就是那些田地,那些农夫、那些随风起伏的柔软绿色的~~~~”海达尔这句话却叫旁边波努克打断:“绿色,是心念所生事物相。柔软也是,田地还是,所谓‘农夫’,你是指那些一个头四条肢体、走来走去的东西吗?”
当海达尔点头时。忽然发现一个严重问题:所谓‘东西’,也是脑子里面,混合诸多感觉、心念相之后,出现的心念集合。连那个‘实体感、实体概念’也是如此,也是个标示工具。
“那么~~~”他有些脑袋发热了,而且被波努克点破:“你舍不下的,偏偏是心中一堆心念、一堆幻相、一堆标示工具、一堆旅店的名称牌子。”然后就是东郃子的话:“真实事物,无所谓舍的下、舍不下。能舍去的不是真实事物,不能舍的也不是真实事物。你所谓众生亦非众生,是名为众生。”
海达尔已经听不下去了。他脑子里只有那句话:“你舍不下的。偏偏是心中一堆心念、一堆幻相~~~~一堆幻相~~~幻相~~~幻~~~”当他有些头大的自语着:“那我~~~我~~~”便被后面的东郃子推了一下,差点儿把他推下悬崖:“你可以下去了吧。”
“别别别!!”吓得半死的海达尔一把汗手抓住东郃子:“别开玩笑!我还不想死!不想粉身碎骨!”
“谁要你粉身碎骨了。”东郃子笑言道:“若是在现实中,肯定不会推你下去白死。但这里是半梦半实的世界,只需放下那个‘我’相、人相、众生相。舍‘身’一跳。毫无心念缠缚。便能跳出这个鬼地方了。乐净太子修行数十年而未入道,舍身崖上舍‘身’一跳,便入道了。才能成为玄天上。帝。这并非教人虔诚送死,而是:真体无‘身’。”
可海达尔看了看脚下的万丈深渊:“别开玩笑,我还是怕。”
别说是他,就是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波努克看了,也不敢跳:“看着害怕,虽然理论上知道了,但还是下不了决心。这方法太极端了,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于是东郃子说道:“有是有,但也没那么容易——静心守穴即可。”
“这倒简单,”波努克说着就是坐在旁边石头上准备静心守穴了:“要意守哪个穴位。”而东郃子笑了笑:“你呀,练功不妥,也有些心肾不交,先意守双足涌泉穴吧。但不能意守流淌区流淌出的心念,而只能寻找应激区过来的原初念。看你能到哪个层次。”
待其静心意守良久后,东郃子便问:“现在觉得有什么感觉?”波努克答:“觉得有热气在脚心处抚动,只是脚心处一股力量在往旁边拉扯。这算是~~~”
“全错!”东郃子直接告诉他答案:“我早说了——而只能寻找应激区过来的原初念,不能被流淌区缠缚出来的心念干扰。你说的那个‘一股力量在往旁边拉扯’,就是流淌区里冒出来的心念,并非脚心处真有力量在拉扯。”
“对,我也发现有问题。”波努克答道:“是我脑子里总有一股念头缠绕不去,令我不能安心意守。不过脚心处确有一股热气在抚动,我是说:皮肤表面能感觉到热气在微微晃动,还有~~~”结果还是被东郃子完全否定:“我说的就是你这感觉!你看不见自己的脚,怎么‘看到’那些‘热气’的?你怎么知道是‘热气’?你怎么知道它们在晃动?”
“嗯?”波努克思量一阵,发现了问题:“哦~~~是有视觉想象在里面。”他重新静坐想把这种想法排除,可怎么都排除不掉:“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要到什么程度才能出去?”而东郃子的答案很奇怪:“等你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只感觉到触觉刺激了,就可以踏出这个天地了。”
“怎么会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波努克觉得好奇怪:“我就意守在脚心,感觉的就是脚。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它’。”却被东郃子反问住:“你感觉的‘脚’具体指的什么?”
“脚,就是有热度的、在我腿下面连着的这个实体~~~”波努克说着说着自己就明白过来:“哎呀,又有视觉感觉掺杂在里面!‘实体’也是个综合心念感觉。难道这个‘脚’和刚才的‘手’一样,都是~~~”
“都是‘身相’。”东郃子点明:“如果只有应激区过来的触觉,没有掺杂其他感觉心念。那就没有‘身相’。无‘身’亦无脚。无‘身’是故如虚空,触觉犹如虚空中点点星星或星云。实无‘脚’可得。若觉得有脚还有身,那就是流淌区裹挟出来的心念包裹还没踢开,没有只抓住触觉,没有凝神入穴。真体本无‘身’,舍‘身’方近真。性命之功,都要走到这一步。凭此能力才能行玄天上。帝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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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要出差,更新要少一些。请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第一卷 人世间 第1486章 ; ;贪厌影子章
波努克静坐良久,想要忘身。谁知越做越觉得此‘身’才是实有!心中虽用前番理论说服自己,可怎么都说服不了。越想越觉得此‘身’是实有。思维两边挣扎,以至脑袋都大了,不得不睁眼道:“不行不行,虽然不想,但还是发现心里渐渐揪起来了,就像堵了东西在脑袋里!越来越觉得此‘身’确实实有!”
“因为‘实有’也是一种感觉!”东郃子逐一分析道:“而你能感觉到的,只有心中‘相’。所以只能感到心中的‘身相确实有’。‘身相’及‘确实有’都是感觉,而你只能感到‘感觉’,只能感觉这些幻相。而你虽是静坐,但流淌区已经流淌出大量心念,而且都已经被充能,全都顶在暗处。只是被它们推出来的心念很少,故而你误以为‘心静’了。但你也自知心理揪在哪儿。只是不知道具体原因。”
波努克再次静坐,再次观察到:心念貌似淡薄,可实际还有隐隐有些‘揪着’或者说‘顶在那儿’,但不知道是什么。同时还有些零星心念无法遏制的不断冒出,一会儿想过去的事情,一会儿是昨天吃东西的场面,又一会儿则是他看过的一本书,都是乱想纷飞。他不愿想,可这些念头就是不断冒出。
“你把书扔到火力烧了,字就会发光。”东郃子忽然来`无`错`小说`m。QulEdu。Com了句没头脑的话,让波努克忍不住睁眼道:“我看的是本普通书,一扔到火力就烧了。怎么会发光?”然后东郃子又说了句更荒唐的话:“那你就随便叫个仆人,让他站在火里面烧书,烧着烧着书上的字就会发光了。”
波努克都已经瞪眼珠子了:“仆人?普通人的身体怎经得起火烧?会烧焦的!那书照样是纸,还是要烧成灰。怎么可能发光?”
“你看,你看。”东郃子指点道:“表面上只想到了‘书上的文字’,其实下面还藏着一堆心念、一堆背景——普通书、纸、纸遇火就烧、烧了就成灰。你虽然观察不到它们,但它们确实存在并不断运行着,我稍一激发就把它们激发出来了。你再想想,这里面的玩意儿——纸、纸被火烧、烧成灰。这些到底是实际出现的,还是你视觉系统创造的心念标示工具?”
波努克有所觉:“哦~~~是标示工具。”而东郃子说道:“不但有标示工具。而且你的一些应对行为已经潜藏在那里了——我让你喊个仆人站在火力。你立马出现‘常人在火里会被烧坏’的心念,然后立刻出现否定、不愿意的行为倾向。你看,行动倾向早已等在那里,只是平时看不出来。要我用计才能引出来。”
“那些让你‘揪着’的。就是流淌区流淌出。然后被充能的心念,包括了:书上的文字、普通书、纸、纸遇火就烧、烧了就成灰、常人在火里会被烧坏、不能把人放火里烧等等。它们是非常多的成套成套心念模式。他们出现时就像一片海洋突然出现,甚至成片成片的心念海洋一起出现!只是你感知不到它们。”东郃子整理道:“它们中的一极小的部分化作背景相。比如书上的文字、普通书、纸、纸遇火就烧。其中又有极小的一部分被推举出来,比如那些‘书上的文字’,被感知功能感知。你所感知的就是整个心念海中飞溅出来的沧海一粟。”
“你注意观察一下,这些心念就像河流一样一个勾索另一个,甚至一个勾索出一大片。念念相续,似河流又似绵密交织的蛛网。而你要做的,就是打散他们的勾索。”东郃子这说法让波努克不太明白:“如何打散?”
便听东郃子道:“你先换一下想象:想想身体普通的常人站在火力而不被烧坏。而且还要怡然自得。”当波努克闭眼试图做这种想象时,却总觉得有一关过不了——每次一想到常人的肉身凡体,就不由自主的想:这种脆弱身体放在火力肯定烧焦!努力再三也做不到‘怡然自得’,最后勉强假想了这个场景。
然后就听到东郃子说了句‘胡话’:“想象的不错,但你设想的是个假人,应当想象一个真正的人,置于真正的高温烈火之中。”这下,波努克实在想不出来,睁眼道:“别开玩笑,这好别扭啊,明明是常人的身体,怎么烧不坏?”
“你看,”东郃子指点道:“这就是‘真实感’的作用!开始时你可以调配心念,现象出‘身体普通的常人站在火力而不被烧坏’这个场景,但只要一想到‘真正的常人身体’,立马就强行勾索上了这身体的各种特性,也就是各种‘脆弱相’,然后就必定想到‘会被烧坏’。”
波努克有点儿晕了:“常人的身体放在火力当然会烧坏嘛!明明就会烧坏,没错啊。”结果立刻被东郃子打倒了:“你所说、现在所觉察的‘常人’到底是什么?所谓‘身体’又是什么?所谓的‘火’是实存的还是心念相?所谓的‘烧坏’是外面的还是心里展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