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包养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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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芬芬的小公寓时,芬芬还没有回来,骆宁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想先给芬芬做晚饭。
结果几次输入密码都不正确。奇怪,改密码了吗,难不成芬芬开始排斥他不经过同意进入这间屋子了?
又是一阵的颓丧,骆宁抱着一丝侥幸,又有些忐忑期待的心情,重新输入一组数字,是他的生日,大门“叮”地一声打开。
顿时有种中了□般兴奋又甜蜜的心情,骆宁开心得简直想在门外蹦上几蹦,忙在失态前关门进来。
芬芬竟然将房子的密码改成他的名字,自己进一步地被接受和认可了,骆宁觉得胸腔溢满成就感,就连围着围裙切菜时都是昂首挺胸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等饭菜都上桌,芬芬才回来,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菜,一天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饭菜氤氲的热气,营造出家的温暖,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的小男人,只觉得,就这样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也不错。
时远的影子却也浮上心头,这样的事情,时远也替她做过。赵芬芬还是更愿意相信那个人以前,也曾爱过他,只是被自己错过了。是她太不懂得珍惜,所以现在的骆宁,自己一定要牢牢把握。
像她这般年纪,已经没有时间和经历,再去重新培养一段感情,只有骆宁是从一开始就真心对她好的,虽然一直不想去考虑原因,但只要知道对方是爱着她的就足够了。
被对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骆宁伸出的筷子,畏畏缩缩地收了回来:“怎,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发现我们家骆宁越长越好看了呢。”赵芬芬带着笑意调侃,任对方因为这话,将脑袋缩得更凶。
“对了,今天确定了一下行程,如果不出意外,我这个星期就得去法国。”赵芬芬又加了一句,果然对方因为这话一下子没了表情,眼底的不舍让她觉得对方顿时化身为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可怜兮兮的。
“我会尽快回来,会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换上不同的表情,为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喜怒哀乐,自己就好像风筝终于找到一根牵着自己的线,总算找到与这世间的唯一联系。有时候会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爱着这个男人的,而不是为了逃避,为了将他当成疗伤的港湾。
“那我等你回来。”骆宁搁下筷子,目光炯炯地望向赵芬芬。
四天后,很普通的星期天,因为赵芬芬带着一班自己的下属,骆宁也不好跟她情意绵绵,只能故作洒脱地挥挥手。
却一个人在机场站了一下午,好像只要他再等等,芬芬就会从里面出来,然后一起回家 。
十几天而已,在遇到芬芬之前,他二十几年都过来了。
骆宁安慰着自己,努力不让沮丧失落的情绪占上风。
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星期天,无所事事。
在赵芬芬离开的第一天,骆宁除了难过还是难过,一个人沿着平日里两人偶尔会散散步的小公园漫不经心地走着。
不知不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工作还是照做。
世界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离愁别绪而减缓运行。
天冷了,不禁担心芬芬在法国会不会注意保暖,有没有及时添加衣服。
怕打扰她工作,偶尔发了简讯,总会在傍晚收到回复,读着寥寥数字,却蓦然心安。
这期间,也发生过一些事,比如时远作为老朋友,偶尔会找时间约他出去吃顿饭,却都被他拒绝了。
骨子里还是有些心虚,让他觉得自己是抢走好朋友爱人的混蛋,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是自私的不是么。
第五天,第一次接到芬芬打来的电话,让他激动得像傻子一样。
却只有寥寥数语,公式般的问候之后,芬芬就挂断了电话。
憋了一肚子的问候和思念都没来得及倾诉,骆宁不禁怀疑起,是不是思念着对方的,只有他一个呢,像个白痴一样,真逊啊!
第十天,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芬芬的号码,想说点什么,长时间的响铃之后,另一头是芬芬疲惫的声音。
骆宁只能有些愧疚地让她早点休息,问了她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国,赵芬芬含糊地答大概还要是十来天的样子,让骆宁觉得一下子被凉水浇了个透:“还要这么久啊,不是说一共只要十来天吗?”
“唉,事情比较多嘛,等公司的事一办完我就回去,”简单地感慨一番:“好了,就这样吧,早点休息,晚安。”
“啊,嗯,晚安。”骆宁讪讪点头,优柔寡断得连自己都嫌弃。
第十一天,他只是闲来无事去他和芬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看了看,没想到那个叫朱媛媛的女人也在。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女人这次并没有涂脂抹粉,打扮得是难得的清爽,这样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一无是处,远远看着还颇有些动人。
斜扎着马尾,像街上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普通的造型,手上挽着包包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什么人。
想着既然是芬芬的朋友,那就上前打个招呼吧。
刚迈出一步就惊讶地停了下来。
从那辆银黑色兰博基尼下来的,赫然是他的好友时远。
只是那两个在他印象中毫无交集的人却像大多数情侣一样相拥亲吻,甜蜜得旁若无人。
chapter 27 意外陡生
时远穿着一身笔挺的卡其色风衣,笑得如沐春风,眼角眉梢都带着难得一见的喜悦。
一瞬间怒火袭上心头,时远不是明明跟芬芬在一起吗,怎么芬芬一走,就跟她的朋友染上暧昧了。
难不成芬芬那晚说的竟然是真的。
芬芬早就知道了?
那她该是什么感受,那天对自己提醒,他却不愿相信地一笑而过。
心疼的感觉以及悔恨顿时化为对时远的愤慨。
两个人相拥着准备坐进车里。
行动先于理智,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骆宁就冲上去了,一把揪住时远的衣领。
实在是让人愤怒之极,难怪那晚芬芬那么伤心,原来是被这个混蛋抛弃了。
“混蛋!”
衣领被揪住,随即侧脸狠狠挨了一拳,时远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骆宁猛地摁在街边的栏杆上,磕得骨骼生疼。
“骆宁?”时远皱着眉,等身体的疼痛略显缓过劲来,才咬牙有些愠怒道:“你发什么疯,这是干什么!”
刚刚从温情脉脉的气氛切换到暴力场面,朱媛媛也有些转不过弯来,来请来人是骆宁,赶忙过去想要分开两人:“天哪,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芬芬不在,就找别人撒火么!”
周末的清晨平静而美好,路人纷纷避让,谁都不愿沾惹到麻烦。
骆宁喘息的胸膛尚未平复,烦躁地扯扯脖子上早在混乱中沾上污迹的围巾,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混蛋,时远你就是这么对芬芬的?”
“你在说什么骆宁!”
莫名其妙遭遇这种对待,时远也怒了。论身手,骆宁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伸出左臂轻松挡住对方的拳脚,一个回身将骆宁反压在路边。
骆宁的力气比不过对方,只能不甘心地瞪着他:“你不是说你很爱芬芬么,怎么一转眼就跟这个女人好上了,你让芬芬怎么办!”
听到这话,另两人都是一愣,朱媛媛更是有些羞愧地别过脸。
这情景分明进一步证实了骆宁心中的猜测,情绪失控之下,又是一拳挥上对方的侧脸。
“不是啊骆宁,你听我说!”时远没留意,嘴角被揍得出血,连忙退后一步解释,骆宁却是怒极,根本不听。
一向温文的脸上,表情阴郁得有些怖人。
朱媛媛则在两人中间来回周旋,奈何时远不想让她被误伤,将她推得远远的。
何况这种事,是他一个人的错,他也是该好好解释清楚了。
骆宁却像只暴怒的羔羊,被触犯了底线,浑身的毛刺都竖立起来。
不管对方说什么,只一味地瞪视着面前嘴角挂着血丝的男人。
“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时远难得地没有发怒,任骆宁发泄了好一通:“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是真的爱着媛媛,从六年前开始,一直都是。”
骆宁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怒,犹不甘心地咬牙:“那你知道芬芬有多伤心吗?那天晚上她哭得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似乎也是猜到了面前的人跟赵芬芬的关系,时远怔楞了片刻反应过来:“可是这种事是强求不得的。”
“当年你不是说很爱她吗,”骆宁又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揪紧对方的衣领:“为了芬芬四处打工赚钱,三天两头为她烦恼,你说过会为了她付出一切都是骗人的鬼话么!还是说你真的是个喜新厌旧的混蛋!”
时远揪着别扭的姿势扭过头,耐心地解释:“是的,一开始是那样,但是后来我发现芬芬跟我真的不适合,那段时间芬芬发生了很多事,但我的压力也很大,是媛媛一直陪在我身边,帮助我,所以,我想,只有媛媛才是真正适合我的。”
“放屁!”骆宁脸色铁青,转眼间掐上对方的脖子,丝毫不留余地。
只知道面前这个人让芬芬伤心,让芬芬曾经拿他当替代品,无论如何让都罪不可恕。
推搡之下,两个人像毫无理智的疯子一样扭打成一团,路人纷纷避让。等一声汽车尖锐的刹车声划过,耳边响起女人凄厉的尖叫,骆宁在同一时间被时远猛地推开。
电光石火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等他终于清醒过来,时远已经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路人纷乱的脚步,让他的大脑一瞬间空白。
“远——,远怎么办!”朱媛媛怔楞半晌,跌跌撞撞上前,颤抖着手臂抱着浑身是血的某人,面色煞白地直掉泪。
骆宁呆在原地,没想到,不过是一时义愤,却让朋友陷入这种境地。
而且对方是为了救他,才会被车撞倒。
这样的认识让骆宁有些接受不了,闭上眼握紧拳,平息片刻,等再睁开时,噩梦仍是没有消失。
心重重开始沉了下去。
阳光暖融融地照进窗户,冬日的这个清晨,别样的安静。
骆宁站在病房门外,一瞬不瞬地望着躺在雪白床单上的时远。
经过昨晚一夜的急救,时远总算被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
可是却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
朱媛媛也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时远的手,一夜没睡。
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约会,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早知如此,是不是她不答应跟时远在一起就没关系了。
不禁想起年少的时光。
第一眼见到那个清秀温柔的大男孩,便觉得心都沦陷了。
可是先遇到他的人,却是她的朋友。她只能远远地观望着,以朋友的身份,在两人之间充当调料。
可是没想到,这个男孩有一天喝醉了,却搂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爱。
那时候是芬芬人生中艰难的时刻,她又怎么能,怎么能背叛朋友呢。
却终究抵不过年少轻狂的欲望。
那之后的几年,她对此事缄口不提,希望只要自己退出,就可以让那两人重新拥有幸福。
可一切不过是自己美好的假象。
最终,那个男孩受不了这一切,逃走了。
一走就是六年。她也将那段过去,那段恋慕埋藏了六年。
却不想,等真相大白,朋友并没有说出责怪她的话,反而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