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wan)-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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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鸣翠再也不会回来了,采筝心里痛快了很多,跟丈夫置的气也早消了,于是郁枫没逗她几下,她就缴械投降了,主动去吻他:“……以后不许气我了。”
吮她的唇,服软了:“我以后听话。”
他知道她不像其它女人那么贤惠,但她性子里的小瑕疵,尚在他的忍受范围内。况且只要不招惹她,她脾气好的时候,对他还是蛮好的。
再说,人都会变的,她年轻气盛,脾气难免暴躁,等她做了母亲,一定会温柔起来,到时候,一切会变得更好。
他这样想。
…
这天,父亲不知怎么想起郁枫来了,把他叫过去,让他背书。进屋后,父亲坐在榻上,在矮桌上写着什么,母亲端坐一旁,见他来了,笑道:“听说你最近很用功,你父亲想考考你呢,好好给你父亲背书。”
叶显德撂下笔,抬头正视儿子:“你母亲说,你媳妇每天都看着你用功,是真的吗?”
原来是母亲在给妻子说好话,如果他背的好,自然算是采筝的功劳,父亲对她的不满会消减不少。想明白这点,郁枫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妻子赢得父亲的好感,便道:“……是,她不许我玩,看的我可紧了。”
严夫人温笑道:“看你看的紧,还不是为你好。”
叶显德没说话,道:“她都让你背了什么?”听听儿子都背了什么书,然后从其中挑几篇考考他。
郁枫才要开口,忽然听到身后的珠帘一阵乱响,回眸便见一个女子跑了进来,不是别人,竟是素云。郁枫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来做什么?
“叔叔婶婶——你们快去看看吧,我爹说要打死我大哥——”素云才一进来,就抹泪道。
屋内所有人都是一惊,严夫人忙起身护住素云道:“别急,慢慢说。”
“我不敢告诉老祖宗,只求叔叔婶婶救救我大哥——”素云哽咽道:“我爹回来知道我大哥做过的事,气的不得了,要对他行家法。我大哥大病刚好,哪里经得起打呀。”说着,又落了泪。
郁枫站到一边,冷眼看着,心道郁坪就是挨打的太少了,早些年多打几次,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叶显德奇怪的道:“你大哥犯了什么错,让你爹这般动怒?”他大哥在乡下颇有几个庄子,前段日子,他离府去乡下了。怎么才一回来就对郁坪发这么大的脾气。
素云道:“……第一件便是五哥哥的事……第二件……”她抿了抿,才道:“是他屋里头一个叫鸣翠的丫鬟,最近失踪了,鸣翠的舅舅找到我爹哭诉,非说鸣翠是被我大哥害死了。”
郁枫暗暗吃惊,鸣翠失踪了?
叶显德道:“郁栋的事,郁栋怎么了?”看向妻子,寻求答案。严夫人道:“他被郁坪那院的人失手打了。”叶显德愤恨:“怎么没人告诉我?”
严夫人然后对素云道:“别害怕,你叔叔这就过去看看。”然后对叶显德道:“侯爷,您过去瞧瞧罢,郁坪大病才好,可不能再伤了。”
叶显德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穿衣带帽,便出了门。素云则留下跟严夫人在一起,难过的道:“婶婶,您得信我们,我们也不知鸣翠到底去哪儿了。她娘生病,她去看,结果出了门就不见了。”
如果真的和郁坪没关系,能对鸣翠下手的人,只有……颜采筝了。
郁枫想到这点,也得觉自己可笑,下意识的用手背蹭了蹭脸颊。
怎么会是采筝呢,真是没理由的猜测。
10。54第五十四章
鸣翠已经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了;采筝没必要做到这一步。他该说的都对妻子坦白了,也表现出对鸣翠的不信任了。经过上次郁栋的事;想必郁坪会迁怒鸣翠;她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所以,采筝没必要这么做,郁枫努力说服自己。
就算采筝一开始就有卖掉鸣翠的权力,但是秋后算账;把人置于死地的作为,他仍旧不愿意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做的。
严夫人见儿子愣着出神;便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忙过来扶郁枫坐下:“少爷,您坐。”
严夫人知道儿子跟鸣翠的纠葛,怕他听到郁坪伤害鸣翠的消息,迁怒此时在这里的素云,便劝道:“人或许去哪个小姐妹家玩了,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宽宽心。”
“……我宽什么心,又不是我的女人。”郁枫冷声道,垂着头,脑子里继续乱哄哄的。
素云颇为尴尬,如坐针毡,待了一会,想要离去。严夫人拦着她:“先别回去,等你叔叔回来,看看情况,我派人送你回去。现在那边乱着呢,你回去了也帮不上忙。”
素云无奈的同意了。
郁枫仍旧出神,刚才心中的想法暂时被压下去了,但似乎随时可能重新浮现出来,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绝不会是采筝做的手脚。
严夫人此时埋怨道:“鸣翠的舅舅也是的,怎么能去告状呢,糊涂的奴才。”
素云低声道:“我听人说,鸣翠伺候我大哥,他们家便以为鸣翠能做姨娘,处处别人不起,这会鸣翠不见了,自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严夫人又道:“你大哥也是的,这种人不就是想讹诈几个钱花么,给她几个就是了。怎么能放着他告到你爹面前呢。”
素云道:“据说他们狮子大开口,不仅要卖身契,还要五百两银子,否则先去告诉我爹,再就去告官。”
虽然家生子是主人家的奴才,但也不许擅杀,出了人命,上面相查,事情便麻烦了。其实告官的话,叶家也不怕,只是要打点衙门的官吏,也得花不少银子,还要欠人情,也是挺麻烦的事。
“告就告吧,又没见到尸首。”严夫人道:“咱们还说鸣翠是逃奴呢。”
素云颔首赞同:“我大哥也是这样的说,没给鸣翠舅舅钱,还打了他一顿,结果没想到,他真的敢告到我爹面前。”
鸣翠毕竟是从自己府里这边给出去的,现在出了事,严夫人也很烦心。见儿子还在发呆,无奈的道:“你爹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你别等他了。”
郁枫回过神,道:“那、那我回去了。”
“慢着,让你媳妇过来接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说完,严夫人派人去叫采筝过来领人。
郁枫则继续坐着发呆,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很快,听人说:“少奶奶来了。”他循声抬头,见妻子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见了素云,略显惊讶。
采筝给婆婆请了安,微笑道:“娘,您叫儿媳过来何事?”严夫人对郁枫道:“你媳妇来了,跟她回去吧。”
郁枫低低的哦了一声,起身垂头向外走。丈夫走了,采筝也赶紧跟了上去,临走前,对素云笑道:“小姐哪天到我那坐坐吧,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素云微微笑道:“有空,我一定去看嫂子。”
采筝笑的嗯了声,赶紧出去门追上了丈夫的步子。她见他奇怪,好奇的问:“今天怎么了?素云怎么来了?父亲大人呢?不是要考你文章吗?你背的怎么样了?”
“一口气问这么多,你要我怎么答?”他不满的道。
采筝笑道:“好好好!不问这么多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她心情好,哄着他。
“……鸣翠不见了。”
她脸上登时难看起来,但随即又笑了起来:“哦?奇怪了,家生子也能不见。不过,她是通房丫头,小半个主子了,自然和别人不一样,能进出府邸。在外面认识哪个混子痞子,私奔也是有可能的。啧啧,郁坪也算步了你的后尘了。”
这分明是暗骂郁坪随他之后戴了绿帽子。郁枫皱起眉毛,瞅着妻子,半晌无语,恨恨的把头低下了。
采筝就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嘴巴恶毒的又揶揄道:“哎呦,瞧瞧咱们叶大公子的出息,光记得人家胸大漂亮了,都不记得她是怎么坑你的了吧。联合郁坪想把你骗到东苑打一顿的事,忘了?要不是我让郁栋过去顶下,你早被打的下不来床了吧。”
妻子不是醋坛子,简直是醋缸。郁枫哼道:“你说话太难听了。”然后便不顾她的步子,大步匆匆走在前面。采筝哪里有他走的快,在后面唤了几声,他不见步伐变慢,反而走的更快了,气的采筝也不喊了,攒着怒气,准备跟他一起算账。
郁枫心烦意乱的,进屋后把鸣绯她们几个看屋子的丫鬟都撵了出去。因为他知道,等妻子回来,必然有一场大吵。如他所料,丫鬟们退了没一会,妻子就怒气冲冲的进了屋。
“叶郁枫,我叫你慢点走,你为什么不听?”
只有妻子听丈夫的,哪有丈夫唯妻命是从的。他不想理她,白了她一眼,不出声。越来越觉得是妻子做的了,把鸣翠神不知鬼不觉的卖掉,再让郁坪遭罪,怎么看,都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且慢,如果是采筝做的,她一个内宅妇人,必然做不成这么大的事,一定有人帮助她。究竟是谁帮助了她,也不难猜。
联想起自己找桢儿时候,邻居告诉他的关于那个酷似燕北飞的男子,似乎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她不仅托付他去查桢儿,还让燕北飞替她卖掉了鸣翠。
自己的妻子和燕北飞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成婚了,他们还如此频繁的联系?
他扶着额头,回忆着有关燕北飞的点滴,记得三天回门的时候,燕北飞曾跟几个年轻男子玩斗鸡,他还去看了。后来,好像采筝来了,叫走了燕北飞单独说话……
为什么要单独说话?有什么话好说的?
忽然间,他头如针扎一般的疼,接下来便感觉鼻腔一暖,低头一看,眼前的桌面上落了个黑红色的血滴。他忙反手去擦,心乱如麻。
“郁枫——郁枫——”采筝见他又滴鼻血了,顾不得置气了,慌忙过来,掏帕子给他擦鼻血,心也重新揪起来了,虽然庄咏茗说流鼻血不碍事,但是她仍旧十分担心,见他又有了这样的状况,紧张的道:“怎么弄的?你别乱动。”
“别碰我!”他推开她,此时只觉得她甚是惹人反感。他夺过她的帕子,甩到地上:“我自己有帕子,用不着你的!”
采筝也不是好相与的,丈夫听说鸣翠失踪了不开心,这还不算,居然还敢这么对她。她拍桌喊道:“别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你那小婊…子不见了,伤心难过找郁坪算账去了,跟我嚷什么嚷?”
“郁坪?是郁坪让她不见的,还是另有他人?”
说罢,两人皆是一怔。
郁枫心里打了个颤,完了,一不小心把这这种话说出来了,自己有这样的推断,她会不会认为自己‘太聪明’了?
采筝亦惊慌,丈夫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府邸上下,都认为鸣翠失踪是郁坪做的,怎么偏偏他叶郁枫怀疑是别人做的。她冷静的反问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鸣翠去哪里,说实话,他并不十分关心。因为那毕竟只是个下人,还是个不安分的下人。但如果妻子是个如此有算计,暗中勾结外面市井痞子的人,他不能容忍。
“我不管是谁,我不想看见你。”郁枫推了她一下,在采筝踉跄后退的时候,他摔门跑了出去,一路到了书房,将门从里面反闩,任妻子在外面叫他,他就是不应声。
“郁枫,我有话跟你说,你开门。”
“我没话跟你说。”他冷声道。
采筝也是一肚子怨气,她收拾了鸣翠,没想到让丈夫这般伤心。她觉得寒心,男人啊,都一个鸟德性,聪明也好,傻瓜也罢,心里永远疼他们的小婊…子们。她提起裙子,照门踹了一脚:“好好读你的圣贤书吧,叫你那浆糊脑袋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