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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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这桩盗书案便象栖云庵的谋杀案一样,成了一桩无头公案,因为没有线索,暂时落下帷幕。
一时间,满室静默,谁都没再吭声。
杨嘉烨枯坐无聊,君墨染又不似李煜宸,还能陪他喝上几杯,只得把事情交给他,讪讪地告辞走人。
“墨染,”姜梅思忖片刻,下了决心:“究竟那本经书里藏着什么秘密?”
一本经书将明心和五更与皇宫大内联系起来,事情的起因似乎要从她们二人的死追溯过去。
君墨染望了她一阵,冷冷地讥嘲道:“你不是自小在明心身边?为什么要明心死,经书里有没有秘密,藏着何种秘密,这些事不是应该比本王更加清楚?”
姜梅咬了咬唇,弱弱地辩解:“以前的事,我确实不记得了。”
君墨染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不做回应。
“是真的,”姜梅垂头,强调一遍:“我没有必要骗你。”
“睡吧~”君墨染淡淡地瞥她一眼,依旧不置可否。
“君墨染!”姜梅一把拽住他的手,有些恼火地瞪着他:“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跟江秋寒彼此之间已没有父女情份!”
“血缘是割不断的。”君墨染也不挣脱,冷静地看着她。
“总之,我已告诉过你了,他是他,我是我!”姜梅烦燥地低嚷:“所以,别把他的事往我头上推!我根本不知情!”
认真算起来,她才是那个深受其害的人好不好?
“证明给我看。”君墨染望着她,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昨夜那个温暖柔和的男人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啊?”姜梅愣住。
灵魂换掉的事,要她如何证明?
“那么,”君墨染微仰着身子,双腿交叠,悠闲地靠在椅背上,黯黑的眸子藏在面具后,带着审视和狡黠,仿佛漫不经心地慢慢地道:“跟本王一起,把江秋寒的阴谋揭穿,如何?”
只有他自己明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多紧张。
隐隐的,他希望她不会找借口拒绝,期待她能与他站在一起,并肩御敌。
是的,经过昨夜,他改主意了。
他,并不希望与她为敌,更不想让她死在他的手里。
姜梅沉默,久久未语,似在掂量他话中的诚意与真实各占几分。
“怎么,做不到吗?”君墨染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极轻,极冷,硬梆梆的,渗着丝丝愤怒。
“不是,”姜梅深吸一口气,倏地抬起了头:“我可以答应你。”
“什么条件?”君墨染并不是笨蛋,眸光蓦地变得冰冷。
“江秋寒阴谋败露之日,就是你我休离之时。”
签订协议(一)
“休离?”君墨染冷冷地望着她:“你就那么想要休书?”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限,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是~”姜梅不闪不避,清清楚楚地答。
君墨染星眸灿亮,灼灼的视线在她周身扫视了一遍,意味深长地凝望着她:“被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辈子都是一个耻辱,你确定不会后悔?”
“哼,被休也不见得就一定是见不得人。嫁给你也不见得就不是耻辱。”姜梅仰起头直视着他,冷冷地反唇相讥:“所以,我以后的人生,就不劳王爷操心了。你只管把休书拿来便是。”
“哼,不知好歹!”君墨染被她夹枪带棒地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指尖捏得泛白,脸色气得铁青。
“好说。”姜梅冲他嘿嘿一阵冷笑,站起来,随手从案头抽出一枝狼毫,递到他的手里:“空口无凭,立字为据。靖王爷,请!”
“本王有何好处?”君墨染不肯接笔,摆出公事公办的嘴脸。
“啊?”姜梅傻住:“好处?揭穿江秋寒的阴谋,不就是你得到的最大的好处吗?”
“那个,没有你本王也能做到。”君墨染傲然道。
“呃~”姜梅窒住,乌黑的眼珠灵活地转了一圈,立刻道:“你反正又不喜欢我,再说你的女人那么多,少我一个应该也没什么损失吧?”
“你好歹是本王花了钱娶进来的,凭白少一个女人暖/床,怎么不是损失?”他淡淡地反问。
拷,什么男人这么小气?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连这点亏都不肯吃。
姜梅抑住怒气,急切间脱口而出:“至少可以少养一个闲人啊!”
君墨染斜睨着她,慢吞吞地道:“我靖王府财雄势大,不怕多养一个闲人。”
姜梅差点晕倒,鼓着颊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没话说了?”君墨染冷笑:“以后不要再提休书一事。”
他堂堂一个王爷,却被自己的妾嫌弃,几次三番要下堂求去,传出去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等一下!”姜梅一把拖住他的衣袖:“你想怎样?”
君墨染居高临下:“本王要怎样,你都答应?”
好,算他狠!谈判桌上滴水不漏,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血阎王。
“说说看~”姜梅咬牙:“只要不太过份,我可以考虑。”
“明心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君墨染问。
江秋寒不惜把亲生女儿送到她身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甚至对外隐瞒她的存在,若说完全没有目的,白痴才会相信。
“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姜梅苦笑:“如果要瞒你,我何必把真实情况告诉你?”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君墨染佛然不悦。
“你别走啊~”姜梅再次拦住他:“除了要我说以前的事,别的都可以商量。”
“娘希望我再娶一名正妻。”君墨染沉默片刻,慢慢地道。
“你不愿意?”姜梅心思玲珑,一点即透。
“你有何良策?”君墨染不答反问。
“不如,你娶冷姑娘进门吧。”姜梅很好心地建议:“我看她身世清白,长得漂亮,又对你死心踏地,老夫人也挺喜欢她,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靖王妃了。”
君墨染剜她一眼,道:“本王若是想娶卉儿,何必等到今天?”
卉儿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爱的妹妹,并不是女人。
“咦?”姜梅奇道:“你不喜欢她?”
他对她关爱有加,一意坦护,她还以为是郎有情,妹有意,只等冷卉服孝期满就成婚呢,原来不是。
“这个你不必管。”他不想多谈自己的感情。
“你没有心上人?”姜梅再问。
君墨染不答,只给了她一个很白痴的眼神。
姜梅拧眉苦思:“一个非要娶,一个不肯娶,这可难办了。”
不难办,他也不需找她。
“呀,”姜梅推了他一把,做哥俩好状地凑到他跟前问:“你不是已经妻妾成群了吗?老夫人干嘛非逼你再娶?”
君墨染狐疑地瞄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迷茫,似乎真的很困惑,淡淡地解释道:“娘想抱孙。”
“噢~”姜梅恍然,拍手笑道:“既然她只是想抱孙,你就努力做人就行了嘛!反正女人多得是嘛!”
只要辛苦播种,总会有收获嘛!
说到这里,她忽地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娶妾的时间也不短了,府里前前后后共娶了八九个老婆,为何一个孩子都没有?莫非……这人外强中干?
姜梅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他身下瞄去。
“叩~”君墨染啼笑皆非,曲指敲了她一个爆粟:“乱想什么呢?本王正常得很!”
这个女人!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都装了些什么?
“嘿嘿~”姜梅抱着头干笑:“我又没说什么……”
嗟,他越是生气,证明越是心虚!嗯,十有八九,她猜得不错。
签订协议(二)
“她们不够资格做我孩子的娘。”君墨染冷声道。
自己的女人是些什么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小心防范犹嫌不够,怎会自掘坟墓?
“哦~”姜梅暗暗翻个白眼,撇唇:“那,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倒,这只沙猪,把女人当成生育工具已十分可恶,竟然还摆出那样自大的嘴脸?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啊?
女人肯帮他生孩子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三拣四,嫌别人身份不高贵?
“你来替我挡住娘。”君墨染见她始终不得要领,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了挑明态度。
姜梅吃了一惊,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没憋死,好容易缓过气来,颤着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被他钦点为生孩子的机器,是不是应该要感激涕零,叩头跪谢?
君墨染双手环胸,挑起下巴,以一个十足傲慢的姿态睨着她:“别误会,本王的意思,是让跟你合演一场戏,暂时搪塞一下娘,并不代表你具有资格。”
“你~”姜梅脸上一片绯红,顿时气得无语。
“我什么?”君墨染拨开她的手指:“要不要随你,我无所谓。”
“你确定有效?老夫人对我似乎比其他的姐姐们更讨厌!”
老夫人对她莫名的反感和刻意的针对,她只是不在乎,不代表没有感觉。
“这个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两手一摊,十分不负责任:“如果不能骗过娘,就算你失败,协议无效。”
姜梅把牙一咬,不就是演戏么?忍一忍就过去了!暂时的失去尊严,总比永远的失去自由要好。
“好,”姜梅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我答应帮忙,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既然是谈判,当然要最大限度地替自己争取权力!她才不会傻傻地任他牵着鼻子走!
“什么?”君墨染不置可否。
姜梅嘿嘿一笑,狡黠地道:“从协议签订的这一刻起,我就不再是王府的九妾,只是浣衣房的一名丫头,希望你能谨守主仆的分际,不能再随意对待我。”
君墨染皱眉,淡淡地反问:“何谓随意对待?界线在哪里?”
“呃~”姜梅脸一红,垂眸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小声嗫嚅:“总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应该互敬互信,人前假扮恩爱尚可,人后可不得逾矩。”
“逾矩?”君墨染哧声冷笑,伸手覆在姜梅的手上:“这样算不算?”
“呃~”姜梅犹豫一下,微红着脸道:“这个,勉强可以接受。”
若是两个人相敬如冰,如何让人信服他们夫妻恩爱,如胶似漆?
“这样呢?”他掀唇,露了个诡异的笑容,忽地将她拽过来,俯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快速啄吻了一下,随即放开。
姜梅脸爆红,用力推开他:“君墨染,你变态啊?”
“看来是不可以了~”他换上幸灾乐祸地笑:“这样恐怕很难骗过娘的眼睛。”
“好吧,”姜梅憋住气,再退一步:“拉手搂抱都可看情况而定,脸可以偶尔亲亲,但是再进一步的行动,你最好想都别想!”
“噢?”他瞄她一眼,黑眸一眯:“可以搂?”
“呀~”姜梅忙用手在颈间比划一下,加上但书:“我说的搂,只指揽肩膀而已!坚决拒绝脖子以下的肢体接触!”
君墨染这才接过那枝笔,握在手里,站在书桌前,皱着眉头瞧着干涸的墨砚,沉声吩咐:“研墨。”
切,这时候还摆他王爷的臭架子呢?好,为了自由,我忍!
“收到!”姜梅嫣然一笑,取过案头的端砚,倒上清水,挽起衣袖,慢慢研磨,轻松调侃:“嘿,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咱们这是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君墨染以笔蘸墨,执毫的手轻挥向雪白的宣纸,忽又停顿下来。
“快写啊,瞎磨蹭什么?”姜梅探过身子,手指不耐地轻敲桌面。
这人外表看起来酷酷的,做起事来怎么这么龟毛?一封协议罢了,条件已口头拟得七七八八了,有那么难写吗?
他轻拧着眉毛:“你确定了,不反悔?”
她真的一点都不留恋眼前的富贵荣华?宁愿做个丫头,也不肯做他的妻?
“废话!”姜梅翻了个白眼。
君墨染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低下头略一沉思,提笔一挥而就,片刻后一式两份散发着墨香的协议书就新鲜出炉了。
姜梅忙揭开桌上的朱砂递过去:“这里,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