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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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狗吐着血红的舌头,绕在她的身前撒欢。
忽地,黑狗一个前扑,前腿人立扑入她的怀中。
姜梅一个立足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偏生脚下被草一绊,仰面跌了下去。
“哎呀~”李煜宸暗道一声糟糕,提气飞奔,如箭般掠了过去。
银铃似的笑声自姜梅的唇间逸出,洒遍整个小山坡:“哈哈,不许舔我的脸,好痒,哈哈~”
史酷比察觉出生人的气息,放开姜梅,张牙舞爪,低声吠叫。
“史酷比,你真淘气,看我……”姜梅坐起身,笑着正欲反扑,忽地顿住。
眼前,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宽袍大袖,白衣飘飘,俊逸如仙。
说实话,古装片里,穿白衣的男子还真不在少数。
但真正能把白衣那份干净,爽利,飘逸,从容,高雅……的气质穿出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很多人穿上白色,只能让她联想到猥亵,狗尾斜貂,画虎不成反类犬……等等诸如此类的文字。例如:范哲南同学。
可眼前这个男人不同。
他干净,帅气,温文而雅致。
这是个明媚如五月春风般的男人。
对,无庸质疑,眼前站的的确是个男人:唇红齿白,漂亮清俊,五官精致得无懈可击。
“江湄?”李煜宸绽了抹若有似无地微笑:“你在这里干什么?”
有意思,她望着他的眼里有毫不掩饰的惊艳,却绝不会令他不舒服。
他没有想到,江秋寒的女儿生得如此纤巧秀美,尤其那双眼睛,纯净,坦荡,清亮如琉璃,透明得不含半点杂质。
“嗨,”姜梅耸了耸肩,俏皮地回望着他:“这不公平!”
兄之妻为嫂
不错的开场白,至少勾起了他的兴趣。
“哦?”李煜宸扬了扬眉,含了丝趣味地笑:“愿闻其详。”
“你看,你知道我,我却不认识你。”姜梅偏头,金色的霞光落在她的眼里,狡黠而灵慧。
要知道在古代,女子的闺名外人是轻易不能得知的。这一点,从君墨染娶了她,却不知江湄并非江絮可见一斑。
但眼前这个男人不但知道,而且还敢直呼她的名字,显然与君墨染交情匪浅。所以,若是能与他套上交情,于她也没啥坏处。
这倒是他听过的最委婉含蓄地询问名字的方式。不过,他不讨厌。
李煜宸弯身福了一礼,爽快地道:“在下李煜宸,见过嫂夫人。”
“得,”姜梅一缩脖子,连连摇手:“千万别叫嫂子,我只是个小妾,没那福气,消受不起。”
李煜宸挑眉,故意逗她:“兄之妻即为嫂,何需福气?”
“好吧,”姜梅两手一摊,撇唇不屑地道:“我承认,其实我是不想你把我叫老了!”
想她现在二八娟娟好年华,姣姣如月赛春花,一声嫂子一叫,多煞风景?
“哈哈哈~”李煜宸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真没想到,江秋寒的女儿倒是个妙人呢!
“二位好兴致,不知在聊些什么?”阴恻恻地声音自脑后传来。
李煜宸回眸一笑,足以令天地失色,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你自己有耳朵,不会听么?”
姜梅垂头,差点失声笑了出来。
嗯,不错,来到古代这么久,总算遇到一个言谈有趣可以结交的男人了。
君墨染眸光黯沉,面色阴沉,冷冷地道:“难得煜宸兴致如此之高,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吃边聊?”
“啊?”姜梅明显一愣,勉强挤出笑容来:“我不擅言词,恐会扫了夫君的兴,还是告退为好?”
君墨染伸手搭上了姜梅的肩,将她带入怀中,垂眸望着她:“怎么,你与李兄的谈话私密到不能让我知道?”
“王爷说笑了?”姜梅冷汗直冒,眼望李煜宸递去信号:“妾身与李公子素昧平生,哪有什么私密之事?”
李煜宸却假装没有看到,立刻脚底抹油:“嘿嘿,两位新婚燕尔,我就不多打扰,再见!”
“呀~”姜梅瞠目。
这人,才刚夸他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怎么能转眼就毫无义气地扔下她一个弱女子独对猛虎?
君墨染望着微笑,笑容不达眼底:“舍不得他走,还是不愿意与我共进晚餐?”
疑惑
姜梅“嘿嘿”干笑几声,接近诌媚地道:“王爷百忙中抽空陪我用饭,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会不愿意呢?”
君墨染居高临下看她:“是吗?”
“那个,”姜梅转动眼珠,还在垂死挣扎:“事先不知王爷会来,饭菜怕会不合王爷胃口……”
陪他吃顿饭本来没什么,万一他一时兽兴大发,留下来不走了,她岂不是亏大了吗?
君墨染面无表情,转身率先往忘月苑走去:“无妨。”
“那,好吧~”姜梅无奈,只得提着裙角跟上去。
下了斜坡,柳无风,蓝三几个已在门边垂手恭候。
姜梅这才知道他并非临时起意才来,不免暗自揣测他的来意,加上跟他之间本来也没什么话,这一有了心事越发沉默了。
如意神色紧张,唯恐一个行差踏错,惹怒了这传说中的活阎王。
好在君墨染的起居,一贯由蓝三侍候,并不肯假手他人,她落得轻松。
“过段日子就是义父的祭日,奶娘要来京城。”君墨染淡淡地扫了姜梅一眼,状似无意地道:“本王寻了一处安静的庵堂替义父点灯祈福,明日你与我一起瞧瞧,看是否合适?”
虽然奇怪这样的差使为什么会落到自己头上,姜梅倒也不会蠢得在这个时候发出疑问,垂着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
柳无风听得暗自纳罕,那奶娘吴氏虽一心向佛,这君墨染也一力顺从,但往年都是交与下人办理,这样亲自前往专程为她寻找庵堂却是头一回。
最可疑的是,他不带最宠爱的二夫人,也不带冷卉,偏偏带上江湄,是否另有目的?
不行,他不能坐失良机,得想个办法让冷卉跟去。
君墨染从姜梅的脸上瞧不出异样,转而吩咐管家:“本王今日宿在忘月苑,你吩咐下去,早些备好轿子,卯时出发,不得有误。”
“是~”柳无风垂手应了一声,向前踏了一步道:“早上落水之后,冷姑娘似乎着了凉,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无风,女人见识短,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君墨染神色冷淡:“卉儿有恙,请大夫就是,本王去有何用?”
姜梅听了却是心中一动:早上她在靠近冷卉的时候,她似乎叫着一个人名,当时并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岂不正是“无风”二字?
这么说,冷卉当时在桥上等的不是君墨染,却是柳无风?
“王爷教训得是~”柳无风不敢再劝,垂手退下。
看来,诱他前去曼音阁,让冷卉取代姜梅,探出底细的办法是行不通了,他得另辟蹊径才行。
五更之死(一)
天没亮就起床,匆匆忙忙梳洗完毕,没来得及喘口气,蓝三已过来催请,说是轿子已备好。
院子里停着的不是回门那日坐的那辆华丽而骚包的马车,换了两顶青色软轿,姜梅心知他不愿招摇,带着如意上了后面那乘轿子。
天色微明,净空如洗,长街上行人寥寥。
一行人很快出了城,约摸十来分钟后,轿子拐上一条小径。
“九夫人,请下轿。”蓝五的声音中规中矩,没有起伏。
“到了?”姜梅掀起轿帘,诧异地打量四周。
君墨染已下轿换马,他一身黑色织绵袍,外披一件同色绣金线的罩袍,胯下一匹黑得发亮的骏马,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似来自地狱的修罗。
正惊疑间,蓝三驾着一辆青篷马车停在了她的身前:“上车吧。”
姜梅无语。
只是去庙里烧香罢了,用得着这么诡秘吗?
不过算了,他那么热衷于穿黑色系的衣服,已充分揭示出他的内心阴暗孤独,冷漠固执的一面。
所以,她决定冷眼旁观,发扬沉默是金的原则就好。
换了交通工具,速度明显提高了。不过姜梅已无心去欣赏郊外美丽的田园风景,早被马车颠簸得去了差不多半条命。
好容易挨到近午时分,姜梅已是面色惨白,两眼发黑,在如意地搀扶下下了车,立刻吐得昏天暗地。
蓝三一脸愧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瞧着,想要问候几句,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做罢。
栖云山因为离京较远,地处偏僻,名不见经传。不过,它横枕锦江,隐在群山深处,想必风景应该是不错的。
君墨染在树下站得笔直,目光一瞬不瞬地遥望着远方,似乎想穿透葱茏树木,直抵白云深处的栖云庵。
稍事休息了一会,大家弃了车马,沿着田间小路开始徒步上山。
别的人都没什么,姜梅刚吐了一场,加上本来身子就娇弱,脚下的绣花鞋底又太薄,差不多走个四五百米就要停下来歇一会。
君墨染神色虽有不耐,却也并未训斥,倒是姜梅歇得次数多了,自个心虚起来。
一行人走走停停,到得山脚下时,不论姜梅怎么想争一口气,无奈身子不听话,早已气喘如牛,心跳如擂,显然撑不到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