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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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改;就跟魏文帝的‘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之景没什么分别了”她沉思的说道;又问道:“族弟;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之情境;你有什么主意了吗?”
谢灵运点点头;“也是刚刚才有的一句;窗开幌弄秦筝;;如何?”
“好。”谢月镜又是不由叫好;现在说的却是从诗尾说上去诗头;这句是在上两句之前;女子坐在床边之前;她去打开窗户;挽起幌幔;然后去拿了一把秦筝拨弄
玉镜还是帷屏呢?
“族姐你不必急着决定。”谢灵运一笑;把她矛盾的心思都看破了;道:“要用哪一个词由你来定;你没有定下之前;这首诗绝对不会叫世人得知;这样好了吧。”
“小姐;灵运公子真的很有心啊。”、“就用玉镜吧?”两位丫环称赞不已。
“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了。”谢月镜的笑容愈盛;这个族弟真是有趣;而且诗才过人;“咦;我似乎听说过你的名字”她突然一脸讶然;看看左右的侍女;问道:“金陵不是也有一个谢灵运吗?”她望向眼前的少年;又惊又喜:“你就是那个谢客儿?”
“正是不才在下。”谢灵运摇头叹息;“我还以为我早就名动天下了;没想到族姐你们现在才想起来;现在我才知道多闻道长骗人;根本没把我的事迹四处去说。”
谢月镜摆摆手;笑着解释:“我是没往那个方向想去;可族弟你的事儿;我们都听说过很多的;斗才会、群英会的都听说过呢;你很厉害。”
“的确。”谢灵运点头。
“噗嗤你这人就不知谦虚吗?”那个叫思雨的丫环掩嘴地笑。谢灵运说道:“可我真的厉害。”另一个叫念雪的丫环也笑了:“在金陵厉害;在京城可不一定哦。”
“那就错了;狼行千里吃肉;厉害在哪里都厉害;不济在哪里都不济。”
听着他这话;谢月镜却没有笑;有点忧心地颦起眉;道:“我听说前几天的那场宴会上;李修斌被人揍了一顿;好像还被割了头发”谢灵运点头道:“没错就是我做的。”这下两个丫环也惊讶地张了张小嘴;这可是大事啊;他居然还若无其事的。
“怎么?族姐你怕他报复我?”谢灵运哈哈大笑;走向了院子那边;“我要夺他性命;易如反掌;他现在还活着;应该要感谢我的仁慈;两次。”
“我知道你实力超群。”谢月镜依然皱着双眉;一同走去院子;好心地道:“我也知道李修斌不是好人;但你这样做会惹来祸端的。”
谢灵运故意打趣她:“那明明我没有做错;有人找我麻烦;谢氏不保我?
“我我也不清楚。”谢月镜闻言脸又红了;但这回是另一种红;有点羞愧;“族弟;总之你要多加小心;最近就先不要出府去了;李修斌再怎么也不敢来我们谢府闹的。我去跟我爹说一说你的情况;等康乐公从北域回来;我也去跟他说说;没事的。”
好人啊谢灵运心头涌起一阵暖意;隐约尝到了一种叫“亲情”的滋味;也许和师傅、师叔、师兄弟之间的有点不同;反正他感到很温暖;“谢谢你
他认真地向这位族姐拱拱手;虽然只是第二次会面;他却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谢月镜。
他之所以答应那桩婚事;之所以回来京城;其中一个大原因;就是为了延续谢氏的辉煌;不让这个现在处于权势巅峰的大氏族未来落到遭人屠族的境地
而说实在的;现在除了康乐公、素未谋面的父母、老鬼忠叔;也只有谢月镜让他生起这样的迫切感觉;谢公信是他的亲兄弟;却都不能。
过了几天;这个数目进一步地扩大。
那天早上谢月镜三人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但下午再次到来;并且带着她的一个亲弟弟;谢晦。
谢晦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半大不小的孩童;不过已经颇有名气;无论在族内还是族外;都是神童的行列之中。谢灵运也听忠叔说过;康乐公很看重谢晦;认为他聪慧稳重;是可以成大器的;但一样不能保住谢氏的显赫;大概比谢混还要差。
他是没怎么看出来;很聪明乖巧的一个孩子;比起小两岁的嘻嘻哈哈的恒宝;确实称得上“稳重”。
跟谢月镜不同;谢晦对他这个族兄的武功更感兴趣;一直说想要见识一下江南群英会冠军的本事;他就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山神经》;左手一座云龙神山;右手一座五指神山
从此之后;谢晦望着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崇敬;就差没有大喊“师傅在上”;然后纳头就拜了。
第二天;谢月镜又多带了几个亲弟弟过来;没错是几个;八岁的谢爝、六岁的谢逻、三岁的谢遁;还有四岁的庶弟谢竣;再加上十二岁的谢晦;有孩子上房揭瓦;又有孩子大喊我要尿尿;一团热闹。
谢灵运不由为之感慨;谢重族叔真能生;其实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二十多岁的谢绚;另一个是和他同龄的十七岁的谢瞻。
有了孩子就有了热闹;不得不说;他的日子过得没了悠然;却多了很多快乐;也尝到了更多的“亲情”滋味;还有氏族兄弟的手足之情。
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谢府之中的一方孩子王;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他有的是办法让谢晦、谢爝等人玩得不亦乐乎;当然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而谢月镜也是十分开心;长姐如母;她向来都因为这些弟弟而疲惫不堪;没有一天不是带着教读书识字、教做人道理、又教性命修炼所以她都十九岁了也不急着嫁人;这几天可好喽;过得真是轻松;好像驮在自己身上的四个重担都落下了;还能和谢族弟谈诗作赋;能不开心么。
于是乎;他们姐弟六人和一众丫环几乎就要在奴仆坊柴房住下;不是也差不多了;连续数天都从一大早就过来;直至傍晚才离去。
而这一天;又多来了一个弟弟;谢瞻。
谢瞻毕竟年纪大了;几年前就已经脱离姐弟们的行动团;而与自己的朋友们游山玩水;前些天出了城;今天才回来;一回来就听姐姐说了“府中奇人”
“族兄;久仰;真是久仰”
此时;柴房院子门扉前;孩子们活蹦乱跳;而谢瞻一脸久仰之状;他是真的听说过谢灵运的才华;颇有些惺惺相惜;没想到竟然是同族兄弟;真让人高
“我对族弟也是久仰。”谢灵运拱手笑道;其实也不是很久;因为他最近才对谢氏子弟们多加了解;这个谢瞻族弟六岁的时候就懂得写文章了;而且他当时写的《紫石英赞》、《果然诗》水平很高;文人才士们读了之后;无不惊异赞叹的。
他想起自己六岁的时候都写不了那么美的文章;所以对谢瞻族弟的才华;颇为敬佩;现在观其品行;似乎也是很不错。
不过并不出奇;谢月镜这些弟弟没有一个不好的;有她这么好的姐姐;想坏也难。
两人颇为一见如故;当下漫无天际地相谈起来;因为谢瞻和他同龄;比之谢晦;自然是更谈得来;很自然地渐渐就成了玄谈;包括着儒道佛三家之说;近来丹道中派之名越来越盛
而谢灵运又发觉了谢瞻不但懂得写文;对三家学说都有着很深的理解;真是一个益友;他心中认可之人;又多了一个。
然而正当众人相聚甚欢;奴仆坊却突然吵闹了起来;打骂的声音传来;喝斥声、哭泣声
“怎么回事?”谢月镜疑惑地颦眉;孩童们都停下玩耍;望向了西边远处的吵闹院落。
谢灵运心头一突;怒火骤生;那边正是丝绸储藏院;难道又是罗管事在作恶?他顿时大步走去;“我们去看看。”众人纷纷跟着上去。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吵杂之处;情况却不是想象的那样
不是罗管事;竟然是谢公信
谢月镜、谢瞻、谢晦都一脸惊讶和疑惑;发生什么事了;只见谢公信一行人站在那里;他正是脸露怒气;训丨斥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环;那小丫环吓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跪到了地上去;哭说着:“三公子;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给你磕头了”
“慢着”谢灵运大喊一声;疾步奔了过去;隐隐感觉此事和他有关;因为那丫环是秀妮。
“阿客?惊动你了。”谢公信转头看了看;摇动着手中的折扇;说是惊动;那样子分明在说:你终于来了么。
“贵诚族兄;怎么了?”谢月镜等人也走了过来;她讶然地问道。谢瞻也皱眉问道:“族兄;她做错了什么吗?”
谢公信点了点头;瞥了跪着哭泣的秀妮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旁边察言观色的罗管事立即会意;怒气冲冲的说道:“刚才三公子走过;这个丫头却冒失失地冲撞到他身上;这就算了;她还把三公子的宝扇抓出了几道破痕”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他手上之扇的扇面有点破损。
“所以呢?”谢灵运哈哈笑了;但一脸的冷容;“这就要喊打喊杀的了?
“这小丫头是故意的”罗管事扯着嗓子大喊;一副护主心切的气急样子;“我平日就经常听到她抱怨谢府给她的工钱少;还曾经说过三公子的坏话
“我没有;我没有”秀妮急忙哭道;在她身后的那些奴仆欲言又止;谁不知道秀妮老实胆小;而且哪有奴仆敢那么做的;三公子可是修道之人;是秀妮一个小丫头说冲撞就可以冲撞得到的?谁都知道这有多么可笑;然而就是没人说话;这回不同上回
谢月镜姐弟们如何不知此事荒唐;孩童们迷糊;她心里却跟玉镜一样明亮;眼前的事摆明是贵诚族兄在设下陷阱;要让灵运族弟跳下去
“只是一点小事;这丫头也道歉过了;就算了吧?”她顿时笑劝;“贵诚族兄;最多我赔你一把扇好了。”
谢瞻和谢晦都没有说话;眉头皱得很高;正眼不看那族兄一下;进行着无声的抗议。
“不行。”谢公信的语气十分坚决;“我听罗管事说;这个丫头劣迹斑斑;好吃懒做;一做又整天做错事;谢府不养这样的废物”
秀妮吓傻了;奴仆们先是轰的一声低语开来;随即更加的噤若寒蝉;谁都不想被逐出谢府
“你收拾收拾;现在就走吧。”谢公信又瞥了秀妮一眼;然后望了望默然的谢灵运;毫不在意眼下之事的样子;笑道:“阿客;我听闻你们最近天天都聚会;今天我也来凑凑热闹。”
谢灵运不去理他;走到了秀妮旁边;强行把她扶了起来;安慰地道:“不必担心;有我谢灵运在;你哪里都不会去;就在谢府。”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谢月镜暗暗焦急;糟糕了
鱼儿上钩了啪的一声;谢公信折上了折扇;一脸好笑;问道:“你凭什么?”
第五百零一章 身份
“你凭什么?”
谢公信满脸嘲讽的笑意;收起了那些虚情假意;大声道:“谢灵运;虽然你也算是我们谢氏的族人;但府上的事务不归你管宣远、月镜;你们也是;不必多说什么了;今天我要正一正风气;这个丫环必须逐出谢府;谁都保不了她。”
秀妮吓得颤抖不已;一众奴仆们全都是面如死灰;谢灵运的安慰话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因为他说了不算数;说了算数的人是三公子
谢月镜姐弟们都知道这是谢公信找麻烦来了;以传闻之中的那天夜宴的情况;贵诚族兄不出一口闷气;那是不肯收手的。该怎么劝止才好?
“正风气?那你的确要驱逐一个人。”谢灵运望向那个卑劣猥琐的罗管事;冷冷道:“这家伙满肚子的浊气;最是污染谢府的清风。”
“来人。”谢公信已是一声令下;旁边的几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立时冲了上去;要当即把秀妮直接拖出府外;“让她马上有多远滚多远;谁要是阻挠;连他也一并逐了”
锵锵锵;一声声清脆的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