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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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何无忌的怒气又生;这话什么意思;刚才就罢了;康乐公岂容别人对他有半点的不敬他大怒道:“有心破贼;康乐公为什么不收”
“族兄;误会;误会”何长瑜连忙劝解。
谢灵运认真的点头:“是的;何兄误会了;我很尊敬康乐公;只是觉得以自己的资质;入不得他老人家的法眼而已。”
他也不动气;因为看得出何无忌这人并不是高傲;也不是迂腐;恰恰是个性情中人;没什么坏心眼;心里藏不住话的;是那种忠直的武人;直得有点可爱。
“不会;你资质很好。”何无忌说着又打量了他一番。谢灵运打哈哈:“是么”
“族兄;入军之事待会再说;还有一个消息没告诉你呢。”见谢灵运不情不愿;何长瑜解了围;笑道:“龙女设宴”
何无忌对龙女的风采没甚兴趣;却同样对那株千年龙须草兴致盎然;就答应一同去赴宴。
时辰也差不多了;三人当即前往宴会的举行地贝珠宫。
第二百四十章 南天师道
贝珠宫距离十方坊有一段路;三人凭着玉牌可以畅通无阻的到达;远远就见得一座华丽堂皇的宫殿;殿顶由一颗颗硕大的贝珠铺砌而成;珠光流转、美轮美奂;着实是令人惊叹。
“三位公子;这边请——”
几个身着绡绮的俏丽的玉虾宫女把三人带了进去;进得大殿后;只见宫女成群;而来参加宴会的少年人真不少;粗略的数数就有上百人;他们几乎都是东海至江南一大段沿海的门阀宗派的少主;要不就是少主的左膀右臂;修为都十分不错。
此时有人已经入座;也有人三三两两的站着相谈。
谢灵运扫视了一圈;瞧瞧都有谁跟自己争那株龙须草;最后目光停在前方不远的三个少年那里;准确而言是中间的那个
那人十七八岁的年纪;高长的身形不彪悍也不文弱;穿着一套玄黑色道袍;绣有太极和祥云的图案;有点像天师道的风格。他眉长目狭;却有着一股锐利的光彩;相貌俊朗、神情成熟;而修为亦是深不可测
这人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如果说殿内所有上百人之中;谁让他觉得最厉害最神秘;却是这个家伙。
而他身旁的两人;同样的玄黑道袍;同样令人顾惮
没想到;对方也是望来
目光碰撞;似有火花溅过;心神难言地一振;仿佛有什么灵通;知道彼此必不是过路客
是友?是敌?
那少年双目一敛;就大步的径直走来;朝他作了一揖;微笑说道:“在下孙恩;孙灵秀。”
“谢灵运。”谢灵运拱手回应;依然揣摩不出敌友;但是心头有另一份讶然;从这孙恩的平稳步伐就可以看出;他的命功可能上了道胎境;甚至比何无忌还要高强
何长瑜、何无忌都自报姓名和身份;然后孙恩的两个友人也做自我介绍。
“在下徐道覆。”那少年十九二十的弱冠年纪;却是孙恩的姐夫。
他蓄有短须;神态显得最是沉稳;修为也不低;应该有着结丹后期接近道胎境;亦是难得的天才;相比之下因为大了几岁;没那么惊艳罢了。
“在下卢循。”另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笑说;虽然还没完婚;但他已经和孙恩的妹妹有了婚约;是孙恩的妹夫。
大概因为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他的神态则很是活泼;又流露出一丝心细。他的修为堪比孙恩的惊艳;命功似乎已是结丹后期
他们又自报了家门;原来都是南天师道祖庭“明师宗”的真传子弟。
所谓南天师道;是一个创立不久的新兴宗派;始于五斗米道;由“杜明师”杜炅开创;他对五斗米道做出了很多改革;比如最重要一条;入门信徒不需要上交五斗米
因为祖庭在钱塘;故被称为南天师道;它在钱塘一带甚有威望;信奉者无数;尤其是广大的低层穷苦人家多奉此道;而且近年来越发的得势;连很多当地的家族豪强都叫杜炅一声“明师”;正是包括了孙氏、徐氏、卢氏等;是一股不容小觑的新生势力。
不过自然的;这明师宗和龙虎宗的关系势成水火;我天师你明师;还不收米;那置张天师于何地
岂不是真成了米贼?
杜明师这个“叛徒”;也是不被天师道所容的;若不是有朝廷出面维护;恐怕他早已死去了。但话说回来;朝廷让南天师道发展壮大;又何尝不是对天师道的一种制衡呢?
孙恩、徐道覆、卢循;正是师承于杜明师
拉起宗门不过数十年;膝下就有着如此之多的天才;修为更比得上何氏的未来家主;也比得上张承宗等“龙虎宗小三杰”;由此;则可以看出杜明师的惊人实力;明师宗对天才的培养;真不是一般的祖庭可比。
虽然好像都不爽龙虎宗;可成朋友;然而谢灵运对他们三人依然没什么好感;并不是因为孙恩、卢循是明年群英会的潜在对手;却是
如果说张承宗的性情冷傲自负;那么孙恩;他看不透;这个人看起来和和善善;他却直觉这只是个面具;隐藏在面具之下的是另一张面目。
这是个擅于伪装自己的人;有朝一日;不是英雄;而是个枭雄。
“金陵、谢灵运打牛英雄”这时候;孙恩忽然想起什么;挺直了双眉;惊道:“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谢道友;怎么也来了东海龙宫?”
谢灵运答道:“也是机缘巧合;跟着一个东海岛主来的。”
何无忌和何长瑜同样对这三人不觉得投缘;何长瑜笑问道:“三位怎么也来了?”
“山门受了龙宫的邀请;又言明了要年轻子弟前来;就派了我们来。”孙恩的回答滴水不漏。
没谈几句;恰恰有一伙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边低声说着“龙宫和朝廷如果起了冲突;倒有我们的好处。”徐道覆脸有思索之色;似是抱怨似是试探:“朝廷对于各个教门并不公允;若有祸事;又怎么可能得到大家一心一意的支持?”
“放屁”何无忌顿时勃然大怒;徐道覆针锋相对的问道:“难道不是么?凭什么这家能收徒一千、那家只能收徒一百?”何无忌怒道:“若不是有许些法度;若不是有朝廷的主持;天下教门会乱成什么样子?”
虽然谢灵运和孙恩四人马上都各自拉开了吵起来的两人;但这几句话基本上已经表明了双方的立场;果然不是一路人。
“你们南天师道不是得朝廷的庇佑;会有今天的威势吗?现在却要反咬一口”何无忌并不愿就此作罢;要跟这贼子好好说上一番;事情也有些不可开交;幸好这时候;几个宫女喊了起来:“请诸位入座;公主要到了。”
无论服不服气;这里毕竟是龙宫宫殿;众人都纷纷坐好。谢灵运三人坐到了末席之位;他饶有兴趣的望着殿口那边;自己对龙景慕多时;这回可终于能看到龙的风采了啊
就听到宫女清脆的通传声响起——
第二百四十一章 龙女
“水瑶公主到——”
随着通传声;从大殿后殿侧门口走出了几个宫女;然后是一个青蓝衣裳的少女;清丽娇俏;雪白玲珑;头顶长有一双娇憨的小龙角;瓜子脸蛋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十分可爱。
殿中顿时生起了一片低低的惊赞;好些少年都心潮澎湃;东海龙王的小女儿;太美了
谢灵运也很感惊艳;虽然见惯了绝色;而且风情各异;这下却还是见到了另一种前所未见的动人魅力;那双明眸尤其惹人喜爱;仿佛是一片星辰大海。
龙女望望一众少年才俊;脸露浅浅的巧笑;有些好奇、有些期待;她往上方的主位坐好;听见有人“参见水瑶公主”的喊了起来;她摆摆衣袖;清声叮咚:“无须多礼;各位无不是人族里的少年英杰;我倒要谢谢你们赏脸前来。诸位在龙宫还算适应吧?”
众人纷纷说好;好得不得了
“那诸位都知道龙宫的风貌了。”龙女接着说道;众人又争相大讲天宫仙境之赞语;她闻言笑了笑;道:“龙宫是好;但我有一个难题;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寻到个解决法子。”
“水瑶公主尽管说”
“在下一定竭尽所能的帮忙”
少年们马上吵吵嚷嚷;一些人神情庄重;几乎要指天誓日;无论是什么难题;上刀山下油锅;都给你办
想要成为龙王女婿的人可真是不少;冲着千年龙须草来的人也满脸专注;大殿的气氛无比热烈。
末席这边;谢灵运享用着茶桌上的龙宫果菜;口感味道还真不错;何长瑜也是大表决心的一员;何无忌一脸沉默;不时扫扫那边的孙恩三人。
徐道覆、卢循都微笑着没说什么;孙恩更是岿然不动;声音很大但语气平和:“公主的难题;定然与生趣有关。”早已听闻水瑶公主最受龙王的宠爱;是东海龙宫的掌上明珠;平时逍遥快乐惯了;龙女又说到龙宫风貌;那肯定是关于生活的雅趣。
此言一出;龙女就望向了他;脸上多了一分高兴;道:“那位公子说对了。”
孙恩趁机说道:“在下钱塘明师宗孙恩。”
“孙公子。”龙女笑着点点头。这真的羡煞了一众少年们;竟然就这样让公主知道自己是何许人也;留下个好印象;占得了先机
“其实是这样的;我尝闻陆上的各种可爱的小动物;前些年也曾经到人间见识过;比如兔子、小狗、小猫。”
龙女的双眸更加明亮;不觉的咬咬贝齿;流露出了很喜爱的表情;却抓抓手;叹息道:“只可惜居于海底龙宫;无法带几只回来宠养诸位有没有办法可以实现我这个多年的心愿?”
什么?众人都愣了愣;就连早已猜到几分的孙恩都怔了怔;还以为是一些宫殿建筑的布置;这也太
“嘿。”谢灵运没什么意外;轻轻的笑了声;龙女是跟许姑娘一样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少女;除了玩还是玩;养宠物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件大事;天大的大事
他当下就思索起来;会有办法么?连龙王都无法办到的事情?
众人回过神;也在苦思冥想;小动物?
“唔唔”何无忌倒眉瞪目;根本毫无头绪;胡子都快要竖起来;又抓头又捶腿;终于忍不住问道:“公主;你有没有其它的难题?也可以得到千年龙须草?”
旁边的何长瑜简直要被海水呛死;腹诽不已;这个族兄啊
龙女蹙了蹙秀眉;设下重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可如果只冲着灵药而来;那他就缺乏诚意了呀她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那位公子;没有;这就是本宫现在唯一的难题。”
不待自讨无趣的何无忌说什么;又有一少年问道:“水瑶公主;龙宫的大阵对小动物不起效果吗
“嗯;各位能够畅游海底;也是因为都有着一身不低的修为呢。”
龙女点头答罢;又有人说出想法:“公主;不知道陈某为你捉一只兔子精行不行?正如广寒宫中;嫦娥和玉兔相伴为友。”她听了摇摇螓首:“虽然久养之后;它们总会开灵成精;但我想从幼崽养起。”
“水瑶公主;乾坤空间可以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孙恩这才再次说话;这是他想到的最可行的办法了;尽管他不清楚要如何实现那种能养动物的乾坤空间。
“此法我也有想过;可我就想在龙宫里养。”龙女还是说不。
这下众人真的哑口无言;万般心急却无计可施
看着他们这样子;龙女很是失望;抱着最后一丝希冀:“诸位都是人中英杰;我时常听闻人族多智;就没有点办法么?”
她一一扫视着众人;当看到坐在末席那边的一个白衣少年;似乎有所感应;心头微微一跳;那人一直没说什么;可是并不像别人那样一惊一乍;相反悠然自得;不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