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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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又寒闪闪的瞳子注定在照夕脸上笑了笑道:
“但愿如此!”
他又笑了笑道:“跟我学功夫可是最苦的……我不像一般人一样只练子午二时有时候却要练下夜去!”
照夕这时连连点头道:“弟子愿意受苦。”
洗又寒笑了笑一挥手道:“那么你先回去午夜再来。”
照夕忙躬身行礼转身回房而去。
时间真快转眼之间已是三度寒暑而平静的日子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仍然是和从前一样。
可是谁又知道那个没有人注意的少年书生却强大了。
三年来管照夕跟着这个奇怪的师父学了一身惊人的功夫。
他这种不分日夜地苦练有时候连洗又寒都颇为惊讶因为这个弟子的成就简直是太惊人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更令洗老满意的是这管照夕果然除了随自己练功夫以外别的事是任什么也不管不问。这一对奇怪的师生居然这样地相处了下去。
照夕到了今天对洗老一切仍是一个迷虽然他和这个师父相处了三年可是他对洗老的一切知道得太少了同时他并不想多知道。
可是有一件事却令他始终怀疑因为洗老的行动太怪了他总像是在逃躲着什么似的。这几年以来他只是去“白云寺”走走别处哪里也不去可是时时见他长吁短叹。
而更有一件事令他吃惊洗老本身有一种极为离奇的怪病这病差不多五十天作一次每一次总是要数日方才复元。
而作之前洗老总是有预感他一个人远远地出门总是要十天半月才回来。
他对照夕说他是去一个朋友处治病可是他从不告诉他是什么病要怎么医治。照夕只知道是一种怪病却不知如何个怪法;而老人的功力尤其是他独有的一种功夫“血神子”更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血神子”是一种怪异的内家掌力运用之时只需长吸一口气凝气于掌右手立刻暴涨如箕而且赤红似血一般。
这种掌力出时有红雾少许可在五十步之内制人于死命!
照夕亲眼见老人用这种掌力试打过一只花豹那豹子全身肿胀而死!
管照夕对师父这一手功夫极为向往可是洗老却不肯传他每一次告诉他总是说不到时候照夕也就不敢多求了。
洗老的功夫极为混杂差不多的家数他都精一点尤其是传授照夕的方法特别有些方法真是照夕作梦也梦不到的。
可是不可否认的这三年来管照夕在老人的悉心教导之下有了惊人的长进他的收益是一般人八十年也难学到的。
这一日清晨照夕在松坪行完吐纳之术返回住宅却见洗老正自一山涧中纵跃如飞而上管照夕忙也纵身迎了过去见老人面有喜色不由叫了声:
“师父!你上哪里去了?”
洗老笑道:“来照夕!我正要找你。”
照夕很少见他面有笑容不由很奇怪问道:
“什么事你老人家如此高兴?”
洗老端祥了他一会儿正色道:“这三年来你确实有我意料不到的进步你的长进就是你那两个师兄在世也是很难和你比的。”
照夕不由垂道:
“谢谢师父夸赞只是弟子总觉得还不够。”
洗老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理由。”
照夕不由大喜脱口道:“师父莫非要传我一手新的功夫么?”
洗老冷笑了一声道:“岂止是一套新的功夫!这功夫简直是你梦想不到的而且也是你的造化。”
照夕不由一怔道:“这是一套什么功夫?”
洗老嘿嘿一笑道:“武学一道实是微妙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想在武林之中占一席之地你必须要有一手绝技我是说有一手众人不会也不知如何练的功夫。”
照夕点了点头洗老眉头深皱道:
“这几年来由于你功力长进过甚很令我惊喜我也考虑到传你一手功夫;可是总是没有适合你练的今日想不到却为我无意中现了。”
照夕不由又惊又喜正要说话洗老已转身道:
“来!你随我来!”
说着一路直向一处山涧下飞坠了下去管照夕也紧紧后随着纵身而下。
却见这虽是一处山涧可是涧内杂花异草到处都是蜂蝶成群;尤其是松树成林高可遮天是一处极佳地方。
洗老边行边道:“我来此已逾十栽竟没有现这地方真是奇怪了!”
照夕也甚奇怪忽见师父倏地纵身跃上一株大松回身点手道:“你也来!”
照夕忙跟纵而上他身子才一上树耳中已听到一片“嗡嗡”之声同时目光之中已见无数黑蜂由当空左近穿行飞鸣着。
照夕不由一皱眉道:“这里怎会有这么多蜂子?”
洗老倏地用手一指道:“你看!”
照夕顺其手指处一看就在身前不远一棵大古松枝桠之间有一个极大的蜂巢嗡嗡之声震得两耳阵阵麻!
照夕心中虽吃一惊可是仍不明师父意思当时转过身道:“这不是一个大蜂巢么?”
洗老这时目光注视着蜂巢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正是……”
他回过头来对着照夕道:
“这是一个大墨蜂的蜂巢。”
照夕看着天空嗡嗡的墨蜂道:“什么是墨蜂?”
洗老哼了一声道:“这是一种极为稀有的蜂类想不到这里出现这么多!”
照夕皱眉道:“师父方才说练一种特别的功夫莫非与这些墨蜂有关系么?”
洗老哼了一声道:“我如今年岁已老血气也不如少年人那么容易恢复了所以这种功夫你倒能练!”
他说着眨了一下眼道:“只是你要受些痛苦就是了好在你如今内功已有很好的根基倒不怕伤了元气!”
他说着倏地伸出了一只手来就有两三只墨蜂落向了他的掌中。
那墨蜂在他掌心欲飞不起纷纷振翅打转最后更掉尾往他掌心上刺来!
洗老咬着牙连连冷笑道:“我就是怕你们不刺我……愈多愈好……”
那三只大蜂刺了数十下眼见洗老一只瘦手肿了起来他才一振手那三只墨蜂却掉在了地上。
照夕不由大惊道:“师父这是何苦?”
洗老呵呵大笑道:“这正是我要你练的功夫!”
他用手往地上一指再看那三只墨蜂却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虽举翅亦飞不起了。
照夕不由惊异道:“师父莫非以内力伤了它们么?”
洗老注视着地下慢慢摇了摇头道:“我何尝是伤了它们只是它们全身精力已失只怕是活不成了!”
说着蹲下身来用手再拨弄了一下那三只墨蜂果然就不动了他讷讷道:
“怎么样?死了吧!”
然后他回过脸来笑道:“这种墨蜂最毒它却不知本身精力有限而每刺人一下就要消耗不少精力是以我虽不杀它们它们也活不成了!”
照夕只是怔怔地听着惊心不已就见洗老微笑着站起双手搓*揉道:
“它们身上的精力现在全在这掌上了对我是大有好处。”
照夕不由惊道:“难道这墨蜂身上没有毒么?”
洗老冷笑一声道:“谁说没有?只怕这毒更厉害呢!”
他看了照夕一眼微微点着头道:
“蜂刺时毒汁顺血而下这时却要以内功暗锁全身血穴尤其不可令毒攻心!”
他笑了笑又道:“有一种极普通的毛衣草这里也多得是只需用它的汁全身遍擦一个时辰之后蜂毒尽去那么留在体内的只有那墨蜂的精力了。”
照夕不由暗暗惊心洗老说着话四处找了找随手摘下了几株圆形的草叶。
这种草叶如指甲般圆圆小小的其上还有些细毛洗老摘在手中在那只肿掌之上连连搓*揉。这种毛衣草浆汁极多流出一种白色的浓汁洗老把这只手擦满之后.嘻嘻一笑道:“如此一个时辰之后肿自然也就消了。”
照夕不由张大了眼睛像是听神话一般的仔细听着洗老随手把这毛衣草丢到了一边道:“从明天开始你天天来此如法苦练只需半年之后你就可看出这种墨蜂对你的补益及好处了!”
管照夕打了个冷颤道:“可是如果这种毛衣草要是没有了呢?”
洗老摇头一笑道:“方才我已看过了漫山遍野全是你一辈子也用不完!”
照夕一时又怕又喜洗老却又道:“你初练之时可伸一臂一日之后可出二臂再后不妨全身。”
照夕听来已够吓人了洗老笑了笑道:
“练时可以皮帽遮住面部下着皮裤就无妨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转身而去照夕跟了出来洗老似颇感慨地叹了一声道:
“要是数十年前我有此机缘今日造诣当更不止此了只是我因练了那‘血神子’对此功却有如水火而不能相融了可惜之至!”
说罢尚自连连摇不已。
管照夕这时边走边思师父可真是一个怪人他所教练的一些功夫无不是闻都未闻过的怪理论就拿这种墨蜂来说也是骇人听闻的玩意。
他边走边想:“反正师父这么关照我我照练就是。”
他想着一路低头而行洗老这时伸出手来道:
“如何?你看肿消了吧!这是因为我内功高深自然驱毒要快要是你来非一个时辰之后才见功!”
照夕再看他手果然已恢复如前心中不胜惊异不由连连点头道:
“如此弟子明日试它一试。”
自此以后管照夕就日日依言前往那松洞之中引蜂刺体待肿涨后才采那毛衣草以之擦体果然肿就消了。
他起先只是一臂随后二臂最后全身虽吃了极大的痛苦可是竟有想象不到的好处。不知不觉之间内功、内力、轻功提气各方面都比半年之前少说也增加了一倍有余。
他因心怀恻隐之心不忍令蜂群精尽而亡所以每次只让它们刺数下就放它们飞回另换一批再行动。如此蜂既无害他本身却有了更大的长进。
这期间那洗老却是连连外出走动有时十天半月回来一次归时匆匆察考他一下功力总是赞赏有加。照夕也因有了方法所以也不必天天要师父在他身旁无形中就等于照夕独自苦练了。
这一日照夕又按时来到松涧把衣服脱下往草地上一躺再由一小瓶中倒出些蜂蜜遍擦全身就有无数墨蜂纷纷落在了他身上。
他方欲以内功把众蜂吸住好令它们性急之下用针投刺不想这时耳中却听到咦的一声道:“哎呀!不得了啰!”
声调细柔分明女子照夕不由大吃了一惊略一失神群蜂已离体而去。
他忙自挺身跃起却见松树之后慢慢走出一个少女这少女修长的身材身着一身紫衣尤其是一双眼睛水汪汪透着无限惊恐之色她张大了眼睛道:
“你……你被蜂子刺了么?”
照夕这时因没穿衣服不由又羞又急忙用双手把身子抱住一时羞得脸色通红连连点道:“是……是……”
才说到此就见那少女猛然纵身扑了过来照夕方要拿起衣服躲开那少女却尖叫了声:“傻瓜!不要跑啊!”
照夕不由一怔抖声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那少女似乎颇为关心的皱着一双秀眉满脸焦急关心之色她比着手势道:
“快坐下快坐下……先不要管我是谁!”
照夕怔了一下心想:“她到底想干什么?”
想着见一边有一块大石忙坐了下来讷讷道:“姑娘……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