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多磨 2-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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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纵身跃上了房顶,深吸一口气,愈发大声地叫了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叶府之内的家丁、护院闻声而来,那群黑衣人见事情演变如此,纷纷拔刀,准备突围。而其中有几个身手矫健的,也纵身上了屋顶,冲着小小而来。
小小惊呼一声,抱起叶知惠,运起轻功,拔腿就跑。护院和家丁绝对不是这些东瀛忍者的对手,此时此刻,只有找到叶彰,靠官府保护了。
说起府衙,倒也不远。一街而隔,以她的轻功,带着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应该能平安到达。
不知怎么的,耳畔的微风,身后的呼喝,却让小小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就好像,那身后追赶的,是她一直都放不下的种种似的……
怀里的叶知惠紧紧抱着她,脸上的惧色和惊讶都已消失,只剩下了兴奋。
“姐姐,你到底是谁啊?”
小小嘿嘿一笑,想起了一些流言。她几番跳跃,稳了稳身形,“三弦女侠呀!”
叶知惠的眼神闪亮了起来。
小小跑着,笑着,把一切甩得远远的。
……
……我是场景分割线 = =+……
入夜之后,府衙之内略显得有些空荡。
叶彰坐在案前,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公案。
突然,他桌上的油灯一晃,火焰顿灭,房内里霎时盈满了皓月清辉。若有似无的风,抚过了案台,让人顿感寒意。
叶彰皱眉,抬了头。
屋内,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清丽的月光染在他的发梢,将他衬得超凡出尘。而他那一身黑色云袍,更添了道骨仙风,飘然如神祗。
叶彰的表情惊讶非常。
那人微微颔首,浅笑道:“别来无恙。”
叶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起身,走到他面前,道:“韩兄!你果然还活着!”
那人开口,“朱仙镇一别,也有十几年了吧……”
叶彰微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哪……”他笑望着来人,道,“修道之人果然驻颜有方,十几年了,韩兄的相貌还是一如当年。”
“见笑了。”那人的声音平缓,却如流水,暗藏灵动。
“韩兄,你今日来找我,看来不仅仅是叙旧那么简单吧?”叶彰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我是为了岳元帅而来……”
“岳元帅?”叶彰有些讶异。
那人点头,走上了几步,“当年大捷在望,岳元帅却含冤屈死。这十几年来,我隐姓埋名,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他平反。”
听到这些话,叶彰的眉头紧皱,“如今奸臣当道,要想平反,谈何容易?”
那人含笑,道:“昔日,你我皆是元帅帐下,难道,你不想为元帅昭雪冤屈?”
“元帅一生精忠报国,叶彰当年亦是仰慕元帅才投身军戎,要为元帅平反,叶彰义不容辞。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草率。”叶彰义正言辞,道。
“你放心。我已有周详计划,如今,只缺一件信物。”那人平静地说道。
叶彰思忖片刻,道:“韩兄说的,莫非是元帅的兵器:沥泉神矛?”
“正是。”那人应道,“若是能有神矛,我的计划便万无一失。”
“呵呵呵……”叶彰笑了起来,“不瞒韩兄,‘沥泉’如今就在我手上。”
“当真?”
“当然。”叶彰走回案前,伸手抚上了桌角,“昔日元帅被金牌召回,就将‘沥泉’托付于我……”他说话间,眼神里笑意渐消,锐利的杀机隐现,“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韩兄。”
“不敢。”那人的语气里渐生冰冷,全无方才的热络。
“昔年朱仙镇,韩兄应该早知‘沥泉’在我手中,为何不直接来找我?反而先找那些无辜兄弟?!”叶彰猛地一拍桌角,一杆长枪从桌下弹出。他执枪,直指那人,厉声道,“‘重阴双刀’温宿,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叶彰!”
没错,那造访之人,正是温宿。
温宿见状,并无恐惧,脸上的笑意轻浅。“叶大人好眼力……”
“哼!通缉你的画像早已广发天下!说!可是你假扮‘鬼师’,杀害朝廷命官?!”叶彰杀气顿显,犀利非常。
“是又如何?”温宿看着抢尖,平淡道。
“今日,本官就将你绳之以法,告慰死者!”叶彰说完,出枪攻击。
温宿侧身避开,取出兵器。两人便在这斗室里斗了起来。
叶彰本就是武将,虽从文职,但手上功夫丝毫没有荒废。那枪法苍劲,招招制敌。只是,温宿却每每避过,用刀尖推开长枪,迫得叶彰不得不改攻为守。
温宿以双刀架住长枪,开口道:“好一手‘岳家枪’,只可惜,你不是岳飞。”
叶彰收枪,退后几步。“哼!大胆逆贼,少呈口舌之利!来人!”
叶彰一声大吼,只见一大群士兵涌了进来,将这斗室团团包围。
“本官见到通缉画像的第一天,就派人上街放出消息,设了此局,等你来投。今日,你插翅难飞!”叶彰怒道。
温宿摇头,含笑。“东海一战,我早已是朝廷要犯,您以为,我会如此大意么?”
他话音一落,纵身跃起,冲出了屋顶,落在街道上。
叶彰立刻领着士兵追击出去。
温宿静静站着,突然,数十名黑衣人凭空而现,个个执刀,杀气腾腾,样子不似中原人士。
“你竟勾结东瀛人?”叶彰认出那些兵器,微惊。
一时间,情势变得势均力敌,双方开始僵持。
“叶大人,交出‘沥泉’,我可放你一条生路。”温宿开口,道。
“大胆贼寇,官府重地,岂容你放肆!”
威严的呵斥,伴随着马蹄疾响,不期而来。
温宿皱眉,转头。
月光之下,一队弓箭手策马而来,片刻功夫,就将这街道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开弓上弦,箭锋在月光下冷冽异常。
一骑人马缓缓上前,马背上的,正是廉钊。月光之下,他身着战甲,腰携长剑,一手控缰,一手握弓。看那战马喘息之态,应是仓促赶来,他身上风尘未去,但眉宇间,却满是凛冽战意,不可逼视。
他翻身下马,看着叶彰,握弓抱拳道:“叶世伯,廉钊来迟。”
叶彰的脸上,笑意顿显,“不迟。待拿下这贼人,世伯与你痛饮,替你洗尘。”
廉钊浅笑,随即,收了笑意看向温宿。
温宿避开他的目光,对叶彰道:“看来叶大人的确是有备而来……叶大人忠义,令人钦佩,不知令爱是否如此呢?”温宿的语调冰冷,直彻人心。
叶彰大惊,“难道……”
廉钊蹙眉,“温宿,你们东海,只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么?”
温宿并不理会,带着一丝笑意,道:“叶大人,我奉劝一句,您还是……”
温宿的话还未说完,忽听得一声呼唤,“爹!”
众人皆惊,望向了声音来处。
只见一道身影从空中跃下,落进了包围阵中。
“爹!”叶知惠的声音里,满是愉悦,毫无恐惧。
“知惠!”叶彰喜出望外,他看着那抱着自己女儿的少女,感激万分,“是你,小小?”
温宿和廉钊的神情均是一变。
小小放下叶知惠,站直了身子,冷静地看着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现在回书桌底下,还来得及不?
……
无中生有
现在回书桌底下,还来得及不?
……我是表示联系上一章的分割线 = =+……
月光之下,街道之上,三方人马围在一起,僵持不下。骚动引来了镇上居民,聚在周围看起了热闹。
叶知惠跑到了叶彰身边,笑得愉悦。
叶彰抬眸,含怒对温宿一众道:“哼,你们这些贼寇,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给我拿下!”
情势一触即发,这时,温宿开口,说了一声:“走。”
那冰冷果断的声音一起,黑衣的东瀛人便迅速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扔了出来。瞬间,刺目的光辉亮起,待众人睁眼时,温宿一行早已无影无踪。
短暂的寂静之后,街道上一片哗然。
小小睁开眼睛,顿时懊恼。为什么……为什么她愣住了,没有跟着一起走呢???不不不,东瀛忍者都是飞天遁地的,那种倏忽来去的功夫,她根本没学过……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啊???
“原来你还活着。”
小小正懊恼,却听廉钊开口,这么说道。她慢慢转头,看着廉钊。
廉钊双目低垂,并不直视她。
原来你还活着……
小小忆起东海之上,自己偷布阵图,而被他射中一箭的情形。当时,她落海,生死未卜。所以,他以为她已经死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发通缉令追捕她?原来……事情是这样么……她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拿下。”廉钊转身,下令道。
小小一惊,看着那些逼近自己的弓手。
他是兵,她是贼,他要捉她,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到了现在,她还在奢想些什么啊?想办法脱身,才是真的!
“姐姐!”一旁,叶知惠出声喊道,“爹,廉哥哥,你们为什么要抓小小姐姐啊?!她救了我啊!”
小小听到这句话,突然心生一计。她瞥了一眼周围聚着的寻常百姓,稳了稳心神,抬手一伸。
“慢着!”小小抬眸,眼神里全无畏惧。
那些弓手顿步,警戒地看着她。
小小放下手臂,笑着开口,理直气壮道:“拿人见官总要有个罪名,敢问廉公子,我犯的,是什么罪?”
听她这么说,廉钊开口:“明知故问。你是东海门下,与贼寇同流合污。还盗布阵图,破我船阵。证据确凿,你有什么话,去官府说……”
不等他说完,小小便笑了起来。
“呵呵呵,廉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小小故作镇定,语气悠然,“大家都看见了,刚才那些,才是东海弟子。我若和他们一伙,为什么现在还留在这里?何况……”小小深吸一口气,加大了声音,“我乃堂堂‘三弦女侠’,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说我是东海门下?真是笑话!”
她话一出口,众人哗然。
廉钊愣住了,有些僵硬地看着她。
小小见形势大好,继续扯道:“东海一战,若不是你的盟友手段卑鄙,累及无辜百姓,我断不会出手盗你的布阵图。敢问廉公子,我可曾伤你一兵一卒?事后,官府又可有损失?”小小含笑,“……若我没有记错,东海是廉公子的初战,你当更珍惜自己的羽翼才是。算起来,你该谢我,不是么?”
这番话出来,围观众人中骚动更甚。有关“三弦女侠”的种种传闻,本就是妇孺皆知,此刻,有人这么头头是道地说出来,不由得众人不信。
廉钊的表情愈发僵硬,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小小,哑口无言。
小小吁口气,道:“叶大人,我说的可对?”
叶彰愣了半天,开口:“既然姑娘是名动江湖的‘三弦女侠’,又为何……”
“又为何去您府上做婢女?”小小笑了笑,义正言辞道,“几日前,我得知东海与东瀛海客勾结,图谋不轨,而目标,正是您叶大人。于是,我先行一步,混入贵府。否则,今日,我又怎能及时救出令爱呢?”
围观众人听到这里,纷纷赞叹。
“说起来,廉公子至今应该尚无官职吧?”小小踱了几步,挑衅道,“东海一战你只是协助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