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剑傲江湖-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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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一动,刹时全身血液都燃烧起来,身子悠悠地火中熔化。
他头一歪,昏厥了过去,心中的鲜血从罗汉面具的嘴里溢了出来。
马英玉见状低声对刘俊林道:“师傅不行了!要我们钻狗洞,我们就钻狗洞吧。”
刘俊林道:“那师傅……”
“哎。”马英平道:“我们把师傅倒拖过去,师傅就不是钻狗洞,而是倒过狗洞了,不会影响师傅名声的。”
刘俊林咬咬牙道:“好,眼下也只有这么办了。”
马英玉挟着严阴阳走向狗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健林紧跟在后“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马英玉先钻过狗洞,然后从洞里探出头、伸手抓住了严阴阳的双脚。
严阴阳此时苏醒过来:“你闪……”
刘俊林紧贴在他耳旁道:“你老人家千万别出声,此事与你老人家绝对无关,你老人家已经昏死了,根本不知道我们干了些什么……”
严阴阳忍住气,闭上眼,任凭刘俊林将他的身子放倒。
此时,传来苏三泰的声音:“严阴阳,怨老夫不能相送,老夫还要忙着去办喜事,做新郎倌呢。来啊,送客!”
后小山里响起了急促的狗吠声。
“快!”刘俊林急急地道,“快拉狗……来了!”
二十余条粗壮的猎狗,犹吠着向凉亭小坪奔来。
马英玉用力一拉,“卡嚎!”严阴阳身子过了狗洞,头上的罗汉面具被留在了火鹞搂里。
苏三泰的狂笑声震撼了整个小鹞搂。
严阴阳在刘俊林和马英玉的帮助下丢盔卸甲,逃回到了狼山脚下的保让小客栈。
客房里一片沉寂。
严阴阳躺在床上,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刘俊林坐在床旁,面色阴沉。
白素娟坐在小桌旁,小嘴翘得老高。
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十分沉闷,令人喘不过气来。
严阴阳没有责怪白素娟,虽然他在火鹞楼的后山小坪曾把她咒骂过不知多少次。
他是个讲究实际的人,事情既已发生,责怪她也无济于事,不如不责怪的好。
刘俊林和马英玉虽然窝着一肚子的气,但他俩不敢责怪白素娟,白素娟不找他俩的麻烦,就算是万幸了。
正因为如此,房内才会出现这个沉寂的局面。
马英玉端着一豌药。走进房来。
他先向白素娟躬了躬身,这才走到床边,将药碗递给刘俊林。
刘俊林捧着药道:“师傅,这是我们为你老人家熬的清热去毒去火药,你老人家先喝了吧。”
严阴阳摇摇头,示意他将药碗放下。
“师傅……”刘俊第还想说什么。
白素娟突地一巴掌拍在小桌上,厉声道:“两个蠢才!师兄中的是霹雳火药,岂是这种普通的去火药能治好的?”
“小艳女,我是想……”马英玉小心地插嘴,想作解释。
“你是想死是丕是?”白素娟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吃下你们这种去火药,好比是是喝下了一碗油,将会使他体内烈火更灼炽数倍,将他活活烧死!”
“我们……”刘俊林和马英玉一番好意,变成了谋害师傅,只好面面相觑。
“你们这碗药,自己喝啦!”她涨红了脸,声色俱厉。
刘俊林和马英玉无奈,只得捧着碗,分别各自喝下半碗药。
严阴阳抿着嘴,始终没说话。
该生气的,没生气。
不该生气的,生气了。
该罚的,没受罚。
阎王娘娘宫中的事,常常就是这样。
马英玉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用手背抹抹嘴唇。
房内又陷入了沉寂。
良久,严阴阳开口道:“他呢?”
白素娟知道他指的是谁,嘟起嘴道:“他死了。”
刘俊林和马英玉瞪圆了双眼。
严阴阳沉静地道:“他又惹你生气了?”
“哼!”白素娟重重地哼,眼中流出了泪水。
严阴阳轻叹道:“师妹,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白素娟眼中的泪水闪着亮光:“他既然不肯接受我们的帮助,我们为什么还要帮他?”
严阴阳道:“这是师傅的意思,同时也是你……”
“不!”白素娟挥起手臂,“我没有任何意思,从今以后。我再不管他的任何事了,不管!决不管。”
严阴阳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你俩之间似乎有一种亲密的关系,也许……”
“不要说啦!”白素娟尖声叫道,“烦死了,今后不准任何人再提到他,不许说他的名字,不准说他的事!”
严阴阳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光,沉缓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必须帮他。”
白素娟眸子里闪着灼灼光亮:“我决不,这个丑八怪,让他去死吧。”
严阴阳不理睬她,仍是缓缓地道:“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杜云魂规已到了狼山。”
白素娟神色一证,但没有话。
严阴阳继续道:“据线报,他已派人与徐天良联络,打算在明天正午,在苏三泰迎亲时候,向苏三泰下手。”
白素娟眼睛微闭,瞳仁深处闪过一抹焰光。
臭小子,你若与杜云魂联手,本姑娘就要给你个好看。
在她的心目中,徐天良既然不肯接受她的帮助,自然就更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严阴阳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接着道:“现已查明杜云魂是圣火教的白衣圣使,他这次奉命前来,与其它武林各派一样。是想染指这笔金陵宝藏。但,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来此地的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金陵宝藏,一定还有其它的企图。”
严阴阳顿了顿,又道:“第二,徐天良已下贴苏三泰,约他明夜子时,在狼山子牙峰相见,论实力,徐天良该不是苏三泰的对手,你可用你的毒物助他一臂之力。”
白素娟咬咬唇道:“我不会帮他的,他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严阴阳道:“你俩昨天一夜不见,到哪里去了?”
白素娟扁了扁嘴,没有说出深山涧的事。
严阴阳唬起脸道:“依对我也不说实话?”
白素娟翘翘嘴道:“我已经向人家起誓了,此事不能说的。”
严阴阳轻咳一声道:“我必须告诉我。”
白素娟摇摇头:“不行。”
严阴阳撑起上身:“我以师娘的名义,命令你告诉我。”
白素娟咕噜着道:“你这……是威胁我吗?”
严阴阳忍佳胸中腾起的烈火:“可以说是。”
“你……”白素娟睁圆了眸子,“好吧,我告诉你,昨夜我去见我爹了,这总行了吧!”
严阴阳惊傻了眼。
刘俊林和马英玉更是惊诧万分。
小艳女什么时候找到她爹了?
未待严阴阳再问话,白素娟站起就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儿?”严阴阳厉声问。
“替你去配治霹雳火毒的解药。”白素娟头也不问地走了。
“你……”严阴阳霍地坐起。
他身子往前一俯,“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响起了花炮的劈啪爆响声。
一串串的炸响,一声声的爆鸣,一阵接着一阵,一声追着一声,震耳欲聋。
爆炮声中响着热闹的锣鼓和尖厉的吸呐,还有声声高兀的吆喝。
送亲的队伍来到火鹞楼外的庄门牌搂前。
本来就很热闹的狼山西山脚口,显得更加热闹非凡。
庄门牌棍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火鹞楼主人苏三泰每年都要娶个老婆,西山脚日的人全都知道。
苏三泰从庄迎亲,每次都是女方送亲的彩轿把新娘送到庄门牌楼前,西山脚口的人全都清楚。
彩轿停在躁楼前,苏三泰打出“迎亲礼”,然后上前踢轿,迎出新娘,接入火鹞楼,这老一套的仪式,西山脚口的人都看惯了。
按理说,这热闹该没多大的看头。
然而,苏三泰每次娶老婆,看热闹的人总是特别的多。
原因只有一个,为了钱。
苏三泰打迎亲礼时很大方,每次都有大把的碎银打向看热闹的人,若是他特别高兴时,还会有大锭的银子打出,这世道为了钱,人们什么不会干?何况是看看热闹?
因为看热闹的人多,有的怕错过时辰,有的想抢个接银子的位置,常有人来得很早,于是,无孔人不入的小贩们也跟着来了。
庄门前的路旁,摆上了两个小吃担和一个临时搭就的茶棚。
白素娟就坐在茶棚里。
她仍是女扮男装,不过衣装改换过了,眼睛就像一个山里的小青年微黑的胸膛,粗布衣裳,一双眼睛和所有人一样,勾勾地盯着牌楼大门。
虽然她和所有的人一样盯着牌楼大门,但目的却完全不同。
所有失都在等苏三泰的迎亲礼。
她却在寻找徐天良。
苏三泰的迎亲礼打出多少银子?
八名头戴草帽的轿夫中,哪一个是徐天良?
鞭炮更炽。
八名轿夫抢着彩轿在门前扭着身子。
彩轿急剧地摇晃着。
在没有接到火鹞楼主人的迎亲礼之前,彩轿是不会停落下地的。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卷起袖口,翘首以待。
时正中午,阳光垂射。
时辰已到,该是时候了。
可是,苏三泰仍没有露面。
新郎倌没露面,没收到彩礼,所以有彩轿愈摇愈剧烈。
这是狼山当地人的风俗,所有送亲的彩轿都会如此。
闹剧愈演愈烈。
鞭炮扔进了大门里,挂到了牌楼上。
吹鼓手鼓足了腮帮,锣鼓敲得更快更急。
喝喊声、呼叫声如同海潮,一浪接着一浪。
彩轿在声浪中颠腾着,轿向晃得高高的,突又坠下,复再腾起。
白素娟皱起了眉头。
这等颠腾,轿内的新娘怎能受得了?
这种娶亲法今后得改一改!
要是自己嫁人,决不坐这种折腾人的彩轿!
嫁人?
嫁给谁?
她咬紧了牙,手指一用力,“呕当!”手中的茶碗碎了。
茶碗片掉在地上,茶水溅了她一身。
幸喜茶棚的地老板和所有的客人,都跟着朝着彩轿叫喊,谁也不曾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青年。
她唬着脸,霍地站起,将茶桌往前一推,撞开了茶棚旁的几个人,托地跳到桌子上观看。
“喂!你这是干什么?”被撞开的茶客瞪圆了眼。
“干什么?”白素娟的眼比对方睁得更大,“小爷这样看得过吗!”
“你当你是谁?”一个茶客挺起了胸脯。
白素娟翘起嘴:“我是你没瓢的爹!”
“妈的,敢骂咱大……爷!”菜客撩起衣袍,霍地跃起,抢向桌面。
看样子,这个茶客练过几套拳脚功夫。
白素娟冷嗤一声,身子微微一旋。
“扑通!”茶客的脚尖刚沾到桌沿,身子突地往后一仰,四脚朝天地跌了下去。
“哎唷!”茶客捂着屁股哇哇叫道“给我……打!”
四五个茶客抄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