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旗再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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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听石斗瞎说。”他看了一眼石斗,说:“谁不知道,他是智多星。”
“我就问你老同学。”鲁含还是抓住马继成不放。
“我还没考虑成熟,让我回家再想想。”马继成看了一眼石斗,说:“刚才和石斗商量了一下,不知行吧。”
鲁含一听这话也就罢了。
第二天一早,马继成把自己忙呼半夜多的成果交给了鲁含。鲁含一看喜极了,只见一个长方形的红木牌子上写着南下收麦援助队七个黄色大字。他再仔细一看,发现字是写好刻上去的,那功夫大极了。字的尺寸与他在前边带路的皮卡车的宽度是一样的,他赶紧地喊人,叫把这红木牌子扎上。另外,马继成还写了八张小的纸牌,内容与红木牌子的内容完全一样。那是放在每一台收割机前边挡风玻璃上用的。
马继成考虑之精细,做工之独到,不得不令鲁含佩服和赞扬。他望着红木牌子,心想,这哪是七个简单的正楷字,它是南去收麦的通行证啊!有了它车队就能给人一个醒目的标志,有了醒目的标志,收割机就能畅通无阻。
出发时,如果皮卡车在前面开路,八台收割机在后面依次排开威风八面的跟着,切切实实就是一个大车队。鲁含站在前面,往后看着一台台收割机,喜得合不笼嘴。他不由得地伸出大拇指夸奖马继成道:“还是我同学厉害,这南下的招牌一挂,还不是一路畅行无阻。”
“真叫你说对了,鲁含。”石斗望着车上的招牌说:“当年解放大军解放江南,不也是挂着南下的招牌吗?那时,南下大军所向披靡,一路高歌,到哪打哪,打谁谁败。我看这回南下呀!你也是一路高歌,畅行无阻,到哪割哪,割谁的麦子谁给钱。”
“哈哈哈哈!石斗,你这小子真会说。”
“我不是会说,这回咱们打个赌。”石斗看看大家,说:“要是路上有查收割机的,我敢赔鲁含一万元人民币。”
“你小子真敢吹,中央三令五申的严禁査收割机,要求各级政府给收割机开緑灯,我问你,谁敢査?”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斗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我是说,人家一看咱们前边车上的南下收麦援助队,就知道是有组织的,这有组织与没有组织的队伍是不一样的。你没当过兵,当过兵的人,就知道有组织的威力了。要不,你问鲁含。”
“石斗说的对,有组织与无组织就是不一样。”鲁含笑着看了大家一眼,说:“人一看,咱这招牌,就知道我们是有组织的。弄不巧,还有人去接我们,帮助克服困难呢!”
“那更好了!”
石斗这时两眼一眨,说:“继成哥,你把收割机打扮地像出阁的大闺女一样漂亮,那我们再扎箍扎箍她,叫她有个名分。”
“我知道,那样做就有名分了。”马继成爽朗一笑,说:“不愧你是个智多星。石斗,真有你的。你小子真聪明了。”
“怎么,才能叫它有名分啊?你们俩把我搞糊涂了?”鲁含一下子蒯起了头。
“这好办。”石斗胸有成竹地说。
“怎么办?”
“一会儿,我们路过县城,到县政府开个证明信不就成了。”马继成望着石斗,说:“石斗,是不是这样?”
“不用到县政府,到县农机局开个证明就行。”
“你怎么知道,到县农机局开就行?”
“我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就是这样说的。”石斗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说:“中央对这一块,还有补助呢!”
“石斗,你天天看中央新闻联播?”
“我天天看。要想了解国内外大事,就得天天看它。”石斗很自豪的样子,说:“我多少年了,已经形成了习惯。”
“这下,我出门更有把握了。”鲁含高兴地说:“老同学,咱们现在出发吧?”
“行。”马继成看了一下人,却惊叫了起来:“不行,怎么没见小四来。”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注意起了小四。刚才大家光顾说话了,没注意这事。大家看了一圈,哪有小四的影子。其实小四就根本地没有来。
鲁含两眼望向了马继成,脸立马拉了下来。
马继成对望着他,刹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我到他家去看看。”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第六章 割麦 (三)
不一会儿,马继成来到了小四家。只看大门敞着,几十只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打了一个冷战,心里立马不往好处想。莫非他?想到这里,他不敢想了,就大踏步地往屋里走去。屋门也是敞开的,什么阻拦都没有。客厅被擦得铮光瓦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茉莉花香味。接着他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卧室门敞开了一道缝。这时,他不敢冒然直白地往里走了,就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吓坏了,就赶紧地退了回来,一腚坐在了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喘。
是不是小四出事了?要不就是孙怀秀出事了?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出事。此时,小四正紧紧地抱着孙怀秀缠绵呢!夜里,两个人就没闲着。小四是九点上的床,到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原本想早早地休息,把精神养好,第二天出发时,好有精神开车。可谁知他到床上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睡不着他也不喊孙怀秀。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两个人虽然说话了,但是还没有干过那种事。他想,如果要喊孙怀秀上床,那男子汉的气概跑到哪儿去了?以后还不被她笑话死!如果不喊她,那老二又不愿意。此时,他睡不着觉,就是老二在作怪。怎么办?正好床头柜上有一个喝水的茶缸,茶缸内还有一个铁勺。于是,他就拿起铁勺敲打了起来。嘡,只一声,他就不敲了。第一声,孙怀秀没听见,她正在看电视剧。小四听半天没动静,嘡,又敲响了第二下。这回孙怀秀听见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她想,她不能立马地过去,要是立马地过去,他以后会更拿捏她。她还是继续看电视剧。此时,她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的甜,知道今天久旱就要逢甘霖了。她想,他还得敲。她还没想完,嘡的一声又敲了起来。这回,她不再犹豫了,像接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样,一下子冲了上去。一个像干柴,一个似烈火,火焰被烧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一夜,两人干了两次。
早晨吃完饭,小四刚要收拾东西,孙怀秀又发起了攻击,一下子又抱在了一起。
十几分钟过去了,马继成一听里边还没有动静,就沉不住气了。他大声地咳嗽了一声,小四和孙怀秀吓得立马松开了手。
小四出来,一看是马继成就问:“大哥,你来有多会了?”
“我刚刚来到。”马继成不好意思地说:“到点了,咱们走吧!”
这时,孙怀秀通红的脸,像鸡下蛋似的从屋里出来,一笑,说:“大哥,不好意思,我们在屋里光拾掇东西了。”
“大妹子,你们应该拾掇拾掇。”马继成顺坡下馿地说。
“拾掇好了。”孙怀秀满脸含笑地说:“大哥,你喝茶吧?”
“我不喝!”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四从里间屋里拿出了一把刀。刹时,马继成和孙怀秀两个人又紧张了起来。
孙怀秀看着刀,问:“你还带着它?”
小四用手晃了晃手中的刀,那刀发出了明晃晃的亮光。他看了一眼刀,说:“我带它干嘛?给你留在家里防身。”
孙怀秀接过刀,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脸笑成了一朵花,说:“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防好身,心里还有一把刀呢!”
马继成望着小四两口子的举动,也一下子笑了。笑完,说:“小四,咱们走吧?”
“走,大哥。”小四依依不舍地样子看了看孙怀秀,于是,拿起行李跟着马继成走了出去。
鲁含一行路过县城,到县农机局开了一封信,接着就上路了。
一路人马浩浩荡荡,旌旗飘扬,直奔安徽西南部而去。除了吃饭,撒尿,需要停停车之外,可以说是一路緑灯,畅行无阻,与往常相比快得没有影了。特别是路过收费站的时候,连个楞不要打,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小緑旗一扬,整个车队前后不用十分钟就过去了。
鲁含和马继成两个人坐在前边的皮卡车上,每每路过收费站,都还要接受工作人员的敬礼,那滋味美极了。马继成没当过兵,对敬礼体会不深,觉得敬礼不敬礼的无所谓。鲁含就不同了,因为他当过兵,给人敬礼与别人给自己敬礼,那味道是不一样的。在部队,下级见上级必须先敬礼,然后,当官大的再给下级还礼。差别就在谁先谁后上,这谁先谁后就体现出了尊卑贵贱。鲁含在部队当了三年兵,都是他先给别人敬礼,别人从来没给他先敬过礼。他当时就发狠,在部队要好好地干,哪怕脱下几层皮,也要干出个人样来,叫人给他先敬礼。谁知三年之后,还没轮上别人给他敬礼,他就复员回到了家里。为此,他遗憾的了不得,觉得这一辈子没有指望再有人给他敬礼了。谁知,今天机会来了,还冒出了很多给他敬礼的人来。可以说县县都有。真是沧桑巨变啊!
鲁含望着路边的麦田,心里非常高兴。一转头,他看了马继成一眼,说:“老同学,你知道受人敬礼有多受用吗?”
马继成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没当过兵,体会不深。”他两眼眯着,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在部队受人一敬,简直是一个享受。”
“受人一礼,不也得还吗!”
“还不假,那味道不一样啊!”鲁含说完,两眼看着前方,说:“部队上等级森严的不得了,下一级的人见了上一级的领导必须敬礼,一级一级的敬礼很有意思,真是体现出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尊严。”
“敬礼,不是部队特种工作所需要的吗?”马继成看着他说:“部队就是得有一种尊严,如果没有尊严,战争起来了领导怎么指挥下属?”
“你说的对,我说的是当官的,他享受到的那种尊严。”
“今天,你不是也享受到了那种尊严了吗?”马继成说完,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唉!这种尊严比部队那种尊严差远了,意义不一样啊!”
“我看你骑馿不知步辇的。”马继成看着他说:“说真的鲁含,你要是不买这八台收割机到南方来收麦,人家收费站的人能给你敬礼吗?你这尊严大极了,我说老同学。”
“嘿嘿!叫你这么一说,我今天享受到首长的待遇了?”鲁含高兴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嘿!”
‘连我今天都跟你沾光了。”马继成高兴地笑着:“过去我出门卖镰刀,哪有人给我敬礼?今天,我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哈哈哈哈!继成,你说的真有意思。”鲁含抑制不住心中的快感,说:“老同学,我问你,人家刚才给你敬礼,你有什么感觉?”
马继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