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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双雄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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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在黑糊糊的森林里十字路口的这一幕,不像是一个国王和一个教皇在订立条约,更像是一个巫师和一个魔鬼在呼神唤鬼。

  因此,不久以后在里昂举行的国王加冕典礼——从此教会受控制——似乎很不受天主的喜欢。

  就在国王的仪仗队经过时,一堵挤满观众的墙倒塌了,国王受了伤,布列塔尼公爵死于非命。

  教皇摔倒在地,三重冕滚落在泥浆里。

  贝尔特朗·特哥被选为教皇,命名为克雷芒五世②。

  克雷芒五世实现了贝尔特朗·特哥答应的所有条件。

  菲利浦四世被宣告无罪,他和他的全家又重领了圣体,科洛那肩上又披上了红袍,教会不得不为弗朗德尔战争和菲利浦·德·瓦洛瓦③反对希腊帝国十字军战争支付经费。对卜尼法八世的怀念即使没有消除,至少也已经冲淡了;圣殿骑士团的墙垣被毁,骑士在新桥的桥面上被烧死。

  所有这些敕令——这已经不能再称作是教皇谕旨了,因为这些都是由世俗的权力在发号施令——,所有这些敕令都是从阿维尼翁发出的。

  美男子菲利浦是法国君主政体中最最富有的国王;他有一个取之不尽的金库,就是他的教皇。他已经买下了他的教皇,他可以利用他,压榨他,就像一架普通的压榨机下流出的是苹果汁和葡萄汁一样,从这个被压榨的教皇身上流出的是黄金。

  ①拉丁文:圣体。

  ②克雷芒五世:一三0三年罗马教皇卜尼法与法王菲利浦四世争权失败后死去,受法王支持的贝尔特朗·特哥继任教皇(一三0五——一三一四),称克雷芒五世,后为罗马贵族所迫,于一三0九年迁到阿维尼翁。自克雷芒五世起的七任教皇均是法国人,并受法王控制。一三七八年后,阿维尼翁教皇和罗马教皇并存。一四一七年,康斯坦茨宗教会议宣布:嗣后阿维尼翁的教皇为非法。

  ③菲利浦·德·瓦洛瓦(一二九四——一三五0):法国国王(一三二八——一三五0)。菲利浦四世之侄。

  教廷由于卜尼法八世被科洛那打了耳光,在克雷芒五世时放弃了它至尊的权力。

  我们已经讲过血统国王和黄金教皇是怎么来的。

  我们也知道他们是怎么去的。

  雅克·德·摩莱①在他受火刑的柴堆上给了他们两人一年的期限,要他们到天主面前去受审。阿里斯托芬②说:

  “Τογερουσιδνλλεα③——垂死的老人就像预言家一样。”

  克雷芒五世先走了;他梦见他的教皇宫被火烧掉了。

  “从那时候起,”巴吕兹④说,“他就变得郁郁寡欢,后来没有活了多久。”

  七个月以后轮到了菲利浦四世,有的人说他是在打猎的时候死的,被一头野猪撞倒了;但丁⑤也是这么说的。“这个在塞纳河边伪造钱币的人,”他说,“被野猪的撩牙一挑便死了。”

  可是吉约姆·德,南齐斯⑥说这位伪币制造者国王的死因完全是另有天意:

  “菲利浦四世染上了一种使医生们莫名其妙的疾病,死去了。大家深感奇怪的是,不论是他的脉搏,还是他的小便都不能揭示他患病的原因和说明他死期将临。”

  ①雅克·德·摩莱(一二四三——一三一四):圣殿骑士团骑士。一三0七年被菲利浦四世逮擒,一三一四年受火刑。

  ②阿里斯托芬(约前四四六——前三六五):古希腊早期喜剧代表作家。

  ③原文为希腊文。

  ④巴吕兹(一六三0——一七一八):法国学者。著有《阿维尼翁教皇的生活》。

  ⑤但丁(一二六五——一三二一):意大利诗人。他的著名长诗《神曲》包括《地狱》《炼狱》《天堂》三部。

  ⑥吉约姆·德·南齐斯(?——一三00);法国编年史作家。著有三本拉丁文的历史著作。

  被称作争吵者的路易十世①,这个胡思乱想,喜怒无常的国王接替了他父亲美男子菲利浦;让二十二世②接替了克雷芒五世。

  阿维尼翁从此变成了真正的第二罗马,让二十二世和克雷芒六世使它极尽豪华,当时的风尚使它放荡逸乐。在它的被圣天使堡的罗梅纳斯③摧毁的城楼的废墟上,耶路撒冷的伟大的圣约翰,埃尔纳代·德·埃尔第,替它筑了一条围墙。它有一些生活放荡的教士,把修道院的受过祝福的围墙里面变成了奢侈淫乐之所;它有一些漂亮的姑娘,把三重冕上的钻石抢过去,替自己做手镯和项链;最后,它还能听到从沃克吕兹④传过来的彼特拉克⑤的软绵绵的悦耳的歌声。

  就这样一直延续到查理五世⑥国王,他是一个聪明的虔诚的君主,他下定决心不让这种丑恶行为继续下去,派布西科元帅⑦去把伪教皇贝诺瓦十三世⑧逐出阿维尼翁。可是一看到法国的士兵,贝诺瓦十三世记起了他在做教皇以前是一个军官,名字叫彼埃尔·德·吕纳。他一连抵抗了五个月,亲自在宫堡的围墙上使用和他的教皇的雷霆之怒各有千秋的战争机器。最后他不得不逃之夭夭。在毁坏了一百幢房子,杀死了四千个阿维尼翁人以后,他从一个暗道出了城,一直逃到西班牙,那儿的亚拉冈⑨国王给了他一个藏身之地。在那儿,他每天早上,在两个和他在同一个主教团里的教士的协助下,在一个塔楼顶上为大家祝福——这些人也没有因此而身体好一些;宣布把他的敌人逐出教会——这些人也没有因此而得病。最后,他感到死在眼前,生怕教会分裂的情况会随着他的死亡而结束,他指定他两个代理人为红衣主教,条件是,在他去世以后,这两个人中之一选举另一位为教皇。选举进行过以后,新教皇在另一位宣布他为教皇的红衣主教的支持之下继续了一段时间教会分裂的政策。末了,他们两人和罗马进行会谈,向罗马认罪,回到了天主教会之中,一个当上了塞维利亚⑩大主教,另一个取得了托莱多⑾大主教的职位。

  ①路易十世(一二八九——一三一六);法国国王(一三一四——一三一六)。菲利浦四世的儿子。

  ⑧让二十二世(一二四五——一三三四):阿维尼翁第二任教皇(一三一六——一三三四)。

  ③罗梅纳斯(?——八九七):教皇(八九七)。

  ④沃克吕兹:法国一省,阿维尼翁是它的省会。

  ⑤彼特拉克(一三0四——一三七四):意大利诗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先驱之一。

  ⑨查理五世(一三三八——一三八O):法国国王(一三六四——一三八0)。

  ⑦布西科元帅(?——一三六七):查理五世手下的大将。

  ⑧贝诺瓦十三世(一三二四——一四二三):阿维尼翁伪教皇(一三九四——一四二三)。

  ⑨亚拉冈王国:伊比利亚半岛东北部亚拉冈地区的封建国家。一四七九年与卡斯提尔王国合并,完成了西班牙王国的统一。

  ⑩塞维利亚:西班牙城市。

  ⑾托莱多:西班牙城市。

  从那时候起一直到一七九0年,阿维尼翁就不再有教皇了,它受教皇的特使和副特使统治;在近七十年的时间以内,在阿维尼翁的城墙里面住过七任教皇;阿维尼翁有七所济贫院,七个苦修院,七个男修院,七个女修院,七个堂区和七个公墓。

  那些了解阿维尼翁的人都知道,那个时代在这个城市里面有两个城市:教士的城市,也就是罗马的城市;商人的城市,也就是法国的城市。

  教士的城市,包括教皇宫,一百来座教堂,无数的钟楼,始终准备着为火灾敲警钟,为死于非命的人敲丧钟。

  商人的城市,包括流经的罗讷河,它的丝织工人和它的各种从北往南,从西向东,从里昂到马赛,从尼姆到都灵各条交通线的交叉点。

  法国的城市,受苦的城市,巴望有一个国王,热切地希望得到自由;一感到自己处于奴役的地位,教士的天下,受着神职人员的统治,就不寒而栗。

  神职人员,——不是指那些虔诚、仁爱、严于克己、慈悲为怀,活着是为了减少世人的痛苦,创立社会,而又不陷入世俗的乐趣和情欲中去的神职人员;而是指那些被阴谋、野心和贪婪制造出来的神职人员,也就是与那些天主教神父相对立的世俗神父;他们无所事事,放荡、风流、纵欲,胆大包天,为所欲为,颐指气使,沾沾自喜地像侍从骑士那样吻贵妇人的手,让民间妇女吻他们的手,使她们有幸成为他们的情妇。

  要不要给您一个这样的神父看看?那就以摩里神父为例吧。他骄傲得像一个公爵,无耻得像一个奴才,他是一个鞋匠的儿子,可是比一个名门子弟还要趾高气扬。

  大家知道有这两类居民,一类代表异端,一类代表正统;一类是法国派,一类是罗马派;一类是绝对君主派,一类是进步的立宪派,这两派人对这个古老的教皇城市来说,决不是什么和平安全的因素。我们说,大家知道,在巴黎发生以攻占巴士底狱①作为标志的革命的时候,这两派还没有从路易十四②的宗教战争中冷静下来的人,是不会和平相处的。

  我们说过,阿维尼翁是教士的城市,我们还要说,它是仇恨的城市。要灌输仇恨,没有比修道院更好的地方了。在任何别的地方,孩子的心灵是纯洁的,没有什么坏的情欲,可是在那儿的孩子,却生下来就充满了父辈流传下来的仇恨。八百年以来,他们都在仇恨中生活,一代一代把他们这种魔鬼的遗产留传给他们的子孙。

  所以,一听到法兰西发出的第一声自由的呼唤,法国的城市就满怀信心,充满喜悦地站立起来了。对这个城市来说,响亮地为它的处境提出异议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一个年轻幼稚的王后③为了赎她自己的罪,把一个城市,一个省份,连同它五十来万人民一起让掉了。凭什么权利把这些人inoetermim④卖给了所有的主子中最冷酷、最苛刻的罗马教皇?

  ①巴士底狱:十四到十八世纪巴黎的城堡和国家监狱。一七八九年七月十四日巴黎人民起义,攻占巴士底狱,开始了法国资产阶级革命。

  ②路易十四(一六三八——一七一五):法国国王(一六四三——一七一五)。在位时曾使法国封建制度达到顶点,晚年国库空虚,农民起义不断,法国封建制度日趋没落。

  ③指雅娜一世(一三二六——一三八二):那不勒斯王后。她于一三四八年为了替自己赎罪,把阿维尼翁卖给了教皇克雷芒六世(一三四二——一三五二在位。)

  ④拉丁文:一直,永远。

  整个法国到玛尔斯广场上去聚会,联盟组织像兄弟般地拥抱,这不就是法兰西吗?议员被任命了;这些议员到教皇特使的府邸里去,恭恭敬敬地请他动身。

  限他在二十四小时内离开城市。

  晚上,一些教皇分子在一个绞架上吊起一个别着一枚三色标志的模拟像玩耍取乐。

  人们可以引导罗讷河,人们可以疏通迪朗斯河,人们可以筑起堤坝来挡住汹涌的波涛,这些在融雪期间从文多山顶上冲下来的汹涌的雪水波涛;可是这种顺着阿维尼翁街道的陡坡蹦蹦跳跳冲下来的可怕的、活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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