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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双雄记-第101部分

小说: 双雄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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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上诉已经驳回,明天就要处决了,是不是?”阿梅莉回答说。

  狱卒吃惊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已经知道了,我的朋友。”阿梅莉接着说。

  随后,阿梅莉回头对她的使女说:

  “带我到最近一座教堂里去,夏洛特,等明天所有的事全都结束以后,你再到那儿带我回去。”

  最近的教堂离得不远:那是圣克莱尔教堂。

  大约在三个月以前,根据第一执政的命令,圣克莱尔教堂恢复了圣事活动。这时候已经快到半夜时分,教堂已经关闭了;可是夏洛特知道管理圣器室的教士的住处,她便到他家里去叫他。

  阿梅莉站着,靠在墙上等待着,她就像装饰教堂门面的石像一样木然不动。

  半个小时以后,圣器室管理人来了。

  在这半个小时里面,阿梅莉看到有一样非常凄凉的东西在她面前经过。

  那是三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驾着一辆大车,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大车似乎是漆成红色的。

  这辆大车上载着一些丑陋笨重的东西:巨大的木板,漆成同一颜色的形状奇突的梯子。大车向蒙特凡尔堡,也就是处决犯人的广场方向驶去。

  阿梅莉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她双膝落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声叫唤,穿黑衣服的人回过头来;他们还以为是门廊上一座雕像离开了柱座,跪落到地上来了。

  穿黑衣服中一个似乎是为首的人向阿梅莉走上几步。

  “请别过来,先生!”阿梅莉叫道,“请别过来!”

  那个人顺从地走了回去,继续走他的路。

  大车在监狱街拐角上消失了;可是车轮的滚动声久久地在石板路地面上响着,敲击着阿梅莉的肺腑。

  圣器管理人和夏洛特走来时,看到阿梅莉跪在地上。

  圣器管理人不太愿意在这样的时间打开教堂的门;可是一枚金币和蒙特凡尔小姐的名字消除了他的顾虑。

  第二枚金币使他决定点亮了一座小祭台里的灯。

  这儿就是阿梅莉在孩童时初领圣体的地方。

  小祭台里的灯点亮以后,阿梅莉便跪在祭台前面,请他们两人回去,让她一个人待在里面。

  清晨三点钟光景,阿梅莉看到祭坛上面窗上的彩绘玻璃亮了起来。这扇窗子碰巧是开向东方的,第一道晨曦就像天使的使者一样径直来到了年轻姑娘面前。

  慢慢地,城市苏醒了:阿梅莉感觉到城里似乎比往常热闹一些。不久,有一队骑兵经过,马蹄声震得教堂的拱顶嗡嗡作响;这一队人马是往监狱那个方向去的。

  九点钟不到,年轻姑娘听到一片巨大的嘈杂声,她似乎觉得所有的人都向一个地方涌过去了。

  她想集中思想祈祷,不去听外面这些各种各样的声音,这些声音在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在向她的心灵讲话,可是她焦躁不安的心情却在悄悄地告诉她,她懂得这种语言的每一个字。

  果其不然,监狱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值得大家奔过去看个究竟。

  早上九点钟左右,科尔特瓦老爹走进了那四个罪犯的牢房,通知他们上诉已经驳回,同时还告诉他们要准备受刑;可是他发现他们身上挂满了武器。

  狱卒毫无防备,被突然抓住,拖到了牢房里面,牢房门又被反锁上了。他甚至没有想反抗,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年轻人从他手里夺去了钥匙圈,把狱卒关在他们的牢房里,而他们自己来到了隔壁那个牢房,也就是昨天晚上瓦朗索尔、热雅和里比埃在等待摩冈和阿梅莉会晤结束时待过的那个牢房。

  他们用钥匙圈上另一个钥匙打开了这个牢房的另一扇通向监狱内院的一扇门。

  监狱的内院有三扇笨重厚实的大门,这三扇关闭着的大门全都通向一条过道,过道又通向法庭的门房间。

  从法院的门房间再走下十五个台级就是法庭的院子,那是一个四面围着铁栅栏的大院子。

  一般来说,这个铁栅栏要到晚上才关闭。

  如果碰巧那天栅栏门没有关上,那么他们就可能从那个出口逃出去。

  摩冈找到了监狱内院门上的钥匙,开了门,和他的伙伴们一起从内院奔向法院门房,冲到了朝向法庭大院的台阶上面。

  四个年轻人从台阶的平台上往下一看,他们的希望全都落空了。

  法庭大院的栅栏门紧闭着,八十名宪兵和龙骑兵排列在栅栏门外面。

  一看到这四名罪犯不带任何镣铐地从门房间里蹿到了台阶上,外面的人们便大喊起来,那是一种可怕的惊叫声。

  的确,他们看上去是非常吓人的。

  为了行动方便,也许同样是为了避免穿了白色的衬衣更容易看到流血,他们全都赤裸着上身。

  他们的腰里全都围着一块用大手巾绕成的腰带,里面插满了武器。

  一望而知,他们是他们生命的主人,可是他们并未获得自由。

  在一片喧嚣声和军刀出鞘的铿锵声中,他们商量了一会儿。随后,蒙巴尔和他的同伴们握了握手,离开了他们,走下十五个台阶,来到栅栏门前面。

  走到离栅栏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他回头最后看了看他的伙伴们,并微微一笑,姿势优美地向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行了个礼,随后向栅栏门外的士兵们说道:

  “好极了,宪兵先生们!好极了,龙骑兵先生们!”

  接着,他把他手里的一把枪的枪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扣扳机,打得脑浆四溅。

  紧接着枪声的是一些混杂的、几乎是疯狂的叫声,可是叫声马上又停止了。

  瓦朗索尔也走下了台阶,他手里拿着一把普通的、刀锋锐利、刀身笔直的匕首。

  他的两把仿佛不准备使用的手枪还是插在腰带里。

  他向一个用三根柱子支起来的一个小棚棚走去,站定在其中一根柱子前面,他把匕首柄顶在柱子上,匕首尖对着自己的心脏,两条胳膊抱住柱子,向他的朋友们最后点了点头,双手一用力,匕首的刀身全都插进了他的胸脯。

  他还坚持着站了一会儿,可是他的脸顿时成了死灰色,随后他的胳膊松开了,跌倒在柱脚下,死了。

  这一次人群没有出声。

  他们汗毛直竖,全吓愣了。

  接着是里比埃,他手里握着他的两把手枪。

  他一直走到栅栏门前面,走到那儿以后,他把手枪指向栅栏门外的宪兵。

  他没有扣动扳机,可是宪兵们开枪了。

  响起了三四下枪声,里比埃中了两颗子弹,倒下去了。

  看到这三次接连的惨剧以后,人们的心中产生了各种不同的感情,这许多感情马上被一种赞叹的感情代替了。

  他们懂得了这些年轻人并不怕死,可是他们一定要以他们愿意的方式去死,尤其是要像古罗马的角斗士一样英勇地死去。

  因此在摩冈一个人微笑着走下台阶,并做了个手势表示他要讲话的当口,大家都没有吱声。

  再说,这些渴望看到流血的人们还缺少些什么呢?他们看到的已经超过了原来答应给他们看的。

  原来答应给公众看四个人受死刑,可是受死刑的方式是一致的,全是斩首。而现在给他们看的是四种不同方式的、富有诗意的、出乎意料的死,因此他们在看到摩冈向前走来时,自然就没有人吭声了。

  摩冈手里既没有拿手枪,也没有拿匕首;匕首和手枪全插在腰带里。

  他在瓦朗索尔的尸体旁边走过,来到热雅和里比埃尸体的中间。

  “先生们,”他说,“我们来商量一下。”

  人群中寂静无声,就好像所有在场人的呼吸暂时停止了。

  “你们已经看到了一个人打碎了脑袋(他指指热雅);另外一个刺穿了胸膛(他指指瓦朗索尔);还有第三个被枪毙了(他指指里比埃、;你们也许想看到第四个被斩首,这我能理解。”

  所有的人身上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好吧,”摩冈接着说,“能满足你们的要求,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我准备让你们干,不过我希望让我自己走到断头台上去,谁也不准碰我;谁要是走近我,我就打碎谁的脑袋,除了这位先生,”摩冈指指刽子手接着说,“这件事由我们两人一起解决,要解决的仅仅是方法问题。”

  这个要求,对公众来说,肯定并不过分,因为到处都有人在叫:

  “同意!同意!同意!”

  宪兵队长看出最简便的办法还是按照摩冈的想法办。“您是不是能答应,”他说,“如果我们不绑住您的手脚,您决不逃走?”

  “我以名誉担保!共摩冈接着说。

  “那么,”宪兵队长说,“您走开一些,让我们把您伙伴们的尸体抬走。”

  “这样做很对,”摩冈说。

  接着,他走出十步,靠在墙上。

  三个穿黑衣服的人走进院子,一个接着一个地抬走了三具尸体。

  里比埃还没有完全咽气;他又睁开眼睛好像是在寻找摩冈。

  “我在这儿,”摩冈说,“你放心吧,亲爱的朋友,我会来的。”

  里比埃默默地又闭上了眼睛。

  三具尸体搬走以后,宪兵队长问摩冈说:“先生,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先生,”摩冈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回答说。

  “那么,来吧。”

  “我来了,”摩冈说。

  接着他便走到了宪兵队和龙骑兵支队的中间。

  “您想登上大车还是自己走去,先生?”宪兵队长问。“走着去,走着去,先生:我一定要大家知道,我让人斩首是我一时心血来潮;但是我并不害怕。”

  这个阴森可怖的行列穿过了利斯广场,沿着蒙巴松客店花园的围墙向前走去。

  载着三具尸体的大车走在前面,随后是龙骑兵,接着是摩冈,在他前后都有十步距离的空间,再后面是宪兵,队长走在他们前面。

  走到围墙尽头,行列向左拐去。

  突然,在花园和市场之间的一个缺口中,摩冈看到了断头台,它的两根拔地而起的红色的柱子就像两条血淋淋的胳膊。

  “呸!”他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断头台,想不到它有那么难看。”

  接着,他也不作任何解释,就从腰带里拔出一把匕首,猛地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只剩下刀把子露在外面。

  宪兵队长看见这个出乎预料的动作便策马向摩冈奔了过去,摩冈还是站着,大家感到很奇怪,摩冈自己也很惊奇。

  摩冈马上从腰间抽出他两把手枪,扣起了扳机。

  “不要过来!”他说,“我们讲好了谁也不准碰我;要么我一个人死,要么我们两个一起死;您看着办吧。”

  队长勒住他的马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走吧,”摩冈说。

  果然,他又往前面走了。

  走到断头台脚下,摩冈把胸口的匕首从伤口里拔出来,又一次戳进了他的胸口,戳得像第一次一样深。

  他发出了一下狂怒的吼声,而不像是痛苦的叫喊。

  “是啊,”他说,“我的命真硬,好像是死不了的。”

  这时,刽子手的助手们想搀他登上扶梯,刽子手正在扶梯上等着他。

  “哦!”他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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