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十日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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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卡正在兴头上,快要达到高潮了。她恶狠狠地从情人身下瞪了丈夫一眼说:“你看不见吗?我们正干呢。”
可怜的安顿转身回了办公室。蕾卡跟金卡办完了事,放下裙子,理理头发,出来了。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办公室说:“咱们回家吧,安托沙。”
可他坐在那儿,眼睛盯着桌子,一声不吭。那小骚货哄他:“你还真以为我跟金卡在锯末堆上干哪。我刚才是逗你玩儿呢。我们只是在那儿比劲呢,看谁能打过谁。好了,快起来,咱们回家吧,该吃晚饭了。”
安顿默默地站起来跟着老婆回家了,再也没提过木工组里发生的事。他信了她的话。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她的话——不是在兴头儿上说的那句话,而是她的谎言,这才是他想听到的。
下面轮到尼尔娅讲故事了。
故事之八
音乐教师尼尔娅的故事里也出现了苏联工人的形象。
你们刚讲的这两个故事使我想起一个笑话,我先讲给你们听听,然后再讲一段我的亲身经历。
先说笑话,这是奥尔佳的故事提醒了我——关于男人对妻子不轨行为的态度以及他们猜忌种种。两位老友见了面,都是刚结婚不久,其中一个向另一个打听他的小妻子是否对他不忠,还说道:“我总怀疑我老婆跟哪位花匠勾搭上了。我每次下班回来,桌子上都摆着瓶鲜花,窗台上简直成了植物园。
一定是她有个跟花草打交道的情人。我心里明白妻子背叛了我。“
另一位叹了口气说:“我也怀疑自己的老婆跟电工搞上了。”
他朋友惊异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是不是每天都换新灯泡?”
“不是。有一次我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回到家发现老婆在床上躺着呢,身旁还躺着一个电工。所以我才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跟这个电工有什么越轨的行为。”
笑话就讲到这儿,现在开始讲我那段真实经历。有一次厨房的电线短路了:线是嵌在墙里的,可墙非常潮湿。该去叫电工来修,可就是腾不出人手来。老人都得了流感,年轻人都要上班。而请电工必须得一大早儿就去,不然就一个人也找不到。那天我们音乐学校正好有场音乐会。我换上演出服,好好打扮一番,然后在去学校之前先找了一趟修缮科。老天爷保佑,电工正好在那儿。他红光满面,一双眼睛色迷迷的,好象能把人的衣服剥下来。
“我家墙里的电线短路了,需要换一根新电线,”我告诉他。
他流里流气地笑了一声:“哈,象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们总会找到新电线的。我5点钟去。”
他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不过象一男人那样开开玩笑,我也没在意。我急急忙忙地走了,忘了这回事。
我5点左右回到家。一会儿听见门铃响了,正是那位电工。我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就穿着睡裙。他站在门口,笑嘻嘻地望着我,也不说话。我说:“请进来吧,我告诉你毛病出在哪儿。”
他答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毛病出在哪儿了。咱们试试看吧。”
我耸耸肩,把他领进厨房。我给他开了门,他突然看着我说:“可这不是厨房吗?”
“是啊,就是厨房呀。你看墙都黑了——短路了。”
他用惊异的目光望着我说:“这么说是真的出了毛病?那你干吗打扮得那么漂亮去找我?”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打扮是为了工作,今天有个音乐会……”听到这儿,他扔下工具袋,开始凿墙皮。他再也不看我一眼。我看到这小伙子已经干起来了,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他修好之后把我叫过去。
我一看都修好了,便问他:“多少钱?”
他笑着说:“掏什么钱呢?电线的钱是公家出的。我以为你叫我来是为了另一种病呢。
我自己身上的电线嘛,一般我总要10卢布。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随时可以侍候您。“
从此我才知道我们的电工师傅所从事的第二职业是什么。以后再去找人修理什么时,我总是让丈夫去。
女人们对这位电工的第二职业非常惊讶,特别是阿尔宾娜,“而且还这么便宜。比莫斯科夫斯基车站的清洁工还便宜。
显然他干这行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居然在这方面我们也赶上了腐朽的西方国家,真让人高兴。“
“怎么,他们那边也有这种事吗?”
“男妓吗?随便挑。我从报上看到他们还有给女人服务的妓院呢。进去后挑个中意的男人,好好地乐一阵子——当然,你花得起钱就行。不过,这也许是我们的报纸胡编乱造的,我也不知道……”“真让人恶心。”爱丽什卡喊道。
“可要是偷偷摸摸的,那就不恶心了吗?”
大家都同意阿尔宾娜的看法,认为暗娼并不比公开卖淫好多少。然后是爱玛讲的故事。
故事之九
女导演爱玛讲的故事,与其说是讲“不忠与嫉妒”这个话题,不如说是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许多苏联妇女被烦恼的事情纠缠不休。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小城里的那些金发碧眼女人们是如何背叛自己丈夫的。
为什么非得是金发碧眼的女人呢?你们听听就知道了。
事情发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城市的名字保密——说不定有谁的亲朋好友就在那里住呢。跟我丈夫离婚后我就到这个小城去当剧团导演。我在那个地方很惹人注目,身后有一大群追求者。还有一个好朋友在当地的文化局当局长。在戏剧学校时我们在一起上过课,可后来他却转到了另一个舞台——党政工作的大舞台,而且爬得还挺快的。我到那里工作后,他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很照顾我。他马上就把导演的位子给了我,还帮我弄到一套单元房。而且这一切都是不要报酬的,尽管他在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
到那以后的第一个冬天来临了,似乎还相当寒冷;小城在南方,但却坐落在山区,属内陆性气候:夏天炎热,冬天寒冷。这我可没想到。我跟丈夫离的时候卖掉了西伯利亚的毛皮大衣,现在没衣服穿了。我穿着件皮夹克上下班,估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得肺炎。我必须弄件暖和的大衣穿。那一阵正时兴羊皮大衣,城里那些有钱的漂亮女人每人一件,一个个走在街上,神气十足的样子。所以我也想弄一件穿穿,我也不比她们差,就连剧团里的那些女演员有的还穿上了羊皮大衣呢。我问了一个又一个:“你这大衣哪儿买的?”
她们每个人都答的不一样,就象是商量好了似的。有的说是奥德萨,有的说是莫斯科,还有的说是里加。可她们大衣的款式都一模一样,我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就去找老朋友帮忙:“听着,高吉,我都快冻成冰棍儿了。你能帮我搞件羊皮大衣吗?”
他一蹦三尺高。
“什么。你,羊皮大衣。这绝对不行,你不可能。你随便挑什么样的都中,可绝不能穿羊皮的。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买辆汽车,你可以开车上下班。”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吉?我要辆车干什么,我又不会开。
我就想要羊皮大衣,我快冻死了。“
“不行,你不能从我这弄羊皮大衣。你是个正派女子,上学的时候我们有饭同吃,有钱同花,你就如同我的亲姐姐一样——你不能穿羊皮大衣。”
可他又不说为什么。我估计可能是当地的愚味的风俗,认为女人穿羊皮不正经。后来我偶然地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原来,高吉和所有高加索人一样,迷恋金发碧眼的女人,能把城里所有漂亮的金发女人搞到手,他们认为这是件极为光荣的事。就连在戏剧学校时他还常说他不敢奢望把所有的金发女人都睡一遍,但至少应该有这个志向。这个小城里金发的女人不多,南方的城市里黑发美女最多。高吉常常拿羊皮大衣作诱饵,使金发美女上钩。这些大衣都是从西乌克兰的一个熟人那儿搞来的,那里出产这种皮大衣。结果,这些金发女郎们几乎人手一件。这些女士中有当地领导的夫人,有女演员,大学教师和医生。我后来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些羊皮大衣都是出自高吉之手。碰巧很多高级领导的娇妻都是金发美女,象检察长的夫人啦,地委书记的太太啦,等等。其实他们的丈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给她们弄件羊皮大衣穿。可她们偏不,都想从高吉这儿搞一件。后来我常常逗高吉说:“幸亏这里的金发女人不多,要是你爱黑发美人儿的话,你能供得起么。”
高吉搔搔脑袋,装作着急的样子说:“那样的话,不出一年就得玩儿完,不是我朋友工厂里的羊皮大衣玩儿完,就是我自己玩儿完。”
最后一位是爱丽什卡。她一句话让大家吃了一惊:“我给你们讲讲我是怎样连续3次背叛我的瑟约什卡的吧。”
“你?你们小两口不是挺恩爱的嘛。”
“正因为如此。你们听着吧。”
故事之十
胖丫头爱丽什卡讲了她是如何为了“跟大家一样”,才做了对不起丈夫的事。
我一直跟瑟约什卡过得很好。后来我交了个新朋友,她叫桑娅,长得象洋娃娃那么好看,可骨子里却是个骚货。她老在我耳旁唠叨个没完,说我如何不懂生活,不懂男人,就因为瑟约什卡是我唯一熟悉的男人。
“你没有亲过别人吗?”有一天她问我。
“亲过,象亲戚朋友什么的。”
“其他的男人呢?”
“当然没亲过。有这个必要吗?”
“所以呀,你连你的瑟约什卡都不了解。跟别的男人比起来他到底如何?也许他跟你不是一种类型呢,你却根本不知道。”
然后她又讲起了性生活不和谐之类的话。我反驳说:“可我跟丈夫都很满意呀,我们俩一有机会,星期日一整天都在床上过。”
“正是这样呢。”她说,“如果跟别的人也许整个星期连续7天都在床上过的呢。你从来没跟别人试过,象个瞎猫一样,碰上了瑟约什卡就很知足了。”
她整天跟我说这些,最后我真有点动心了。也许她说的有道理?可能真有比瑟约什卡更好的人,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这些念头搅得我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看电影时,里面如果有个英俊潇洒的大明星,我就想:我要是亲亲他会不会比亲瑟约什卡更好?在床上时,我总把瑟约什卡想象成别人,看看自己有什么感觉。为此我日渐消瘦,体重也减了。难以想象吧?就这么厉害。
一次丈夫出差,我决定试着背叛他一次,看桑娅说的对不对。在内心深处,我觉得瑟约什卡是最棒的。我说对了……别打岔,我会告诉你们的。我开始考虑到哪儿去找合适的人眩最后终于选中了3个人:一位是让所有的女孩子着迷的全能歌手;第二位是喜剧团的著名演员;第三位是在美国举行过个人画展的放荡不羁的艺术家。我弄到了他们的地址,给他们每人写了一封信:“为了我的家庭幸福,我恳切地要求和您私通一次。万望您能首肯。”
每封信中我还夹了一张我的照片及电话号码。三位都立即表示同意,我把他们安排在连续三天之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