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悠闲生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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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这些的人,是娻。
子郜心中感激她默默地做了这些,轻轻走上前去,忍不住地拥着她亲了又亲,这个女人……让自己此刻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天气很好,只觉天空高远,云淡风清。
舆车辘辘,一路向宋国行去。
裌与娻坐于舆车,帏帘被轻轻勾起微微飘飞,娻说放下觉着太闷,便用东西束起一角。因娻有育,车队的速度是平时的十之一二而己。
这一路上众人神情激昂,子郜亦不例外。
前几日己书父君与……母亲,娻有育了,然后还代娻刻了一份书送往鲁。
本来娻要自己刻的,子郜怕娻伤着自己便抢了过来,原来……即便静静坐着刻书,也觉着十分好的。
此时,子郜回望一眼周道,兄酋的身影己在那方丘上成了白点,怕是媡母己知娻之事罢。
不知娻母会如何责娻呢,如此胆大妄为,有育还四处乱跑,还身怀武艺。
娻身怀武艺之事在成周是炸开了锅,而那时不明白为何兄酋与兄熙如此平静的面对那些消息。子郜不明白,问兄酋,兄酋只负手淡淡道,“难道如此,便不是娻了么?”
子郜语塞便又去问熙,熙给出的答案亦与之差不多,不过少不得嘲笑了他一番,“娻所会者,只怕子郜所见不过十之其二,况娻不过将所习之艺用于刃处,有何大惊小怪的!女子当如娻,不会为一针一凿沾沾自喜,亦不会为一金一贝斤斤计较,所学正因之有用。子郜,这世上如吾妹者,寥之又寥,汝当珍之!如此来询问这些,还不如去多了解娻罢,为兄保证你会有大惊喜的。”
有没有惊喜,子郜尚不知。
然从很多事上,子郜渐渐地觉着,娻此人深不可测。
做事做人亦出乎意料,就拿蛾之一事来作比,倘若是别的女子,只怕早就将之恨之入骨,只怕盼着她死的心都有了……然娻却活之……
这些做法,不知她是太于大度,还是太过善良。
倘若说善良,他却是不信的。那么便是大度了,然从她对齐纪之事,两人因媵室最后劳燕分飞,娻该是擅嫉之人罢。
此刻,子郜忽地有些明白了,娻如此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她定知他会后悔,这才如此。但……子郜又想,那日他只见蛾一手推娻下河,娻身怀武艺,蛾娇弱不堪,又焉是对手?
然而能给答案的,只但笑不语。
舆车上传出娻的大笑声,子郜再回眼去望。却见妻子笑靥如花,一时看得痴了。
“裌……汝实在……明知阿母手中尚有底牌,真地还出那张?”妻子纤纤玉手执了一副怪异的纸牌??她说的,正与裌现得起劲,或许是赢了正开怀不己。
那双手,子郜目光落在那双手上……黑眸闪了闪,这是双什么样的手,能烹出美味的东西,能杀人不见血,亦能温柔抚摸所爱之人……
娻太矛盾了。
“阿母……你就让让裌罢,裌己所剩无几……裌答应过思弓要易些精美陶器与他的……”
娻眼中明明笑意连连,脸上却无甚表情,“诶~裌乃一国太子,岂能言而无信,三倍便是三倍,况这贝具乃汝输与阿母……”
裌小脸暗了暗,却又不甘心,两人另起一局。
子郜一笑,娻总有说不完的理由,不会因为裌年纪幼些便让与他。
一路笑笑闹闹到了宋国,拜见阿父阿母,两老热泪盈眶直道好,在对上母亲那满眼的泪时,子郜怔了怔……自蛾出事后,他与母亲的关系有礼而疏远,这是众所周知的。
印象中,母亲经常挂着笑,只是那笑在他看来,却是有些假的,有时应付他亦像是应付那些贵妇们般,后来蛾的事,更是让他觉着其实母亲需要的不过权势地位,何曾将他放进心里,而这一刻,却真真感受到一颗母亲的心了。
忍不住的唤了声阿母,而不是母亲……
这声阿母让一直有些怕他生气的阿母大哭起来,抱着他的头不停痛哭。
原来母亲心中,也有这么多的委屈。
“母亲,毋再哭了,泪多伤身!”
“甚是,夫人,且进去罢,不是己摆好宴飨,只等娻与子郜回来么?”
母亲擦了擦眼眶,“是小童失礼了,子郜,娻进去罢。”
“外祖母……”
裌被人忽视,外祖母这个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呢。
“裌,来,同往。”
阿母从没笑得这般开心过牵了裌的手登上台阶,而我的手被娻牵着,只是在看见堂上立着的我的众妇们时,娻的神情分明是变了的……那笑没有了,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我却能感觉得到她的不自在。
扫一眼众妇,这些人长何模样,说实话除抬进门那日里囫囵看过,如今己不记得长相了,娻又为何去在意。
大结局
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娻有身,才是子郜为人父之时。面对有身的娻,他心中惴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时刻注视着娻的一举一动,就怕有何闪失。
虽未有血脉之亲,但早己将裌当作了亲生的,只是裌继到自己身边时己是个两岁孩童,会说会走了,不像始出生的,软软的一团……怕一个不小心折了般不敢去抱。
在记忆里,白皋对裌太过严厉,而黑皋对裌又太过放纵。
那日宴飨之后,宋候请子郜去藏室在欣喜子郜归来的同时,又有些惆怅。
“君父何事愁颜不展?”
宋候己换下吉服,此时一身燕居之服,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可亲,听了,抚抚须,轻叹口气,“自吾儿失踪后,汝妇便接二连三出事,不是暴病身亡便是私奔而去,那墓为父己帮汝筑了,得闲去看看罢!娻如今有育身子不便,你与汝母己前嫌尽释,日后还是多听听汝母之意,也并非无道理的。”
母亲?母亲可是与父亲说了何?
子郜顿了顿,最后才记起轻轻答,“诺!”
宋候见子郜轻轻答诺便再也不语,一时有些不知说何好,这个儿子历经劫难,如今总算正常了,然则,这一脉的血统还是需得他去继承,宋国最近变动颇多,他是该知道自己的决定了。
“吾儿,此次一路车马劳顿,先歇息罢,明日再来寻为父,为父有事要谈。”
“诺!”
子郜退去之后,便去了娻的居室。父亲今日提到母亲,父亲要谈什么,他隐约的猜到了,那些媵室的问题终归要解决,从来婚姻为修两姓之好,继嗣后世。其实子郜听了,心中并无太大感觉,只是有些叹息,他总做不到如别的男子般,泽及众妇,只要一想到心中之人因之愁眉,便是什么心思也没有了,然,还要再一次违背始尽前嫌的母亲么?母亲是否也会如对娥一般 ,将那怒气撒在娻身?
过去,母亲也好几次婉转表达过那意思,只是那时,对母亲或许有怨,这才不予理会,每每应承却迟迟无行动,如今,再这般拖下去……
子郜只觉心中烦乱。
到了娻室,她正垂着头缝着绁衣,那衣裳颇小,应该不是裌的,那么便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了。
子郜站在室外,并外进去。见着那人,心上才好受些。
娻的长发并未綰起,疏朗的阳光照了进落在黑丝上,荡起一池柔光。
徵和稚静静坐在一边帮忙捻线,有世妇正织着莞席,己步入春,每年此时,他亦能看见母亲为此不停忙碌的,娻亦然。
“稚,那线再搓紧实些,再细些才行,小公子刚出生皮肤细腻滑嫩,如此粗线,缝来并不好看,还少得伤人肌肤。”
徵说着稚,眼眶却是红的,显然刚哭过了。
徵这个人,子郜注意许久了,总感觉她同娻母一般让人看不透,与娻的关系也甚为亲密,或者说徵有时的举动完全出乎一位世妇该有的位置,倒完全像是一位……长者,当然那背后,子郜并不知晓,徵救过娻母不止一次,娻母那性子能在鲁宫活下来,多少是靠徵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娻母般心思纯净。
而娻对徴的逾越,从未表示过不悦,好似徵如何说些逾越的话,也不曾放进心里般,倒是处处护着她。
稚也一般。所以,宋宫之中,那些欺惯新人的,倒不敢欺负她俩。
这三人,无论何时,都那般默契。
徵先发现站在门口的子郜,忙起身行礼,“公子。”
稚亦放下手中之物行礼。
娻要起身,子郜忙上了前,扶住她的手臂,“免啦,娻毋需行礼,身子今日可还好。”
娻抚了抚肚腹笑笑,“还好,君父怎地这般快便让你回来了?”
子郜扶娻的手顿了顿,“嗯,瑰与兑殁了,君父让我去看看她们。”
这两位媵者,娻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只低头轻轻嗯了,便不再作声。
这沉默忽然让子郜发慌,见徵与稚己离去,将她抱进怀里,坐于榻上,“娻,我们再多生几个罢……”
娻一愣,抬头,“子郜怎地忽有此想法?可是发生何事?”娻总是这般敏感,子郜只一点不对劲便马上发觉。
点点头。
“父亲让你去媵室?”
没点头,子郜理了理思绪,“君父未直接提,但此事却是早晚会提的,今日提及众妇,君父神色迵异,想必有此想法己不是一两日了。”
有人进来点了烛燎,原不知何时天己黑了。
烛光照在娻的脸上忽明忽暗,脸上神色亦是莫明,许久方道,“子郜,娻…… 不管汝作何想,娻却是不愿汝入媵室即便娻有育不便伺候,亦不想……”
本忐忑不安的心,因为娻的话语平静下来……有何是不能做的,此事不是早己做过么?爱着蛾时便是这般了,如今对象换成了娻,更当放心才是。
娻与蛾完全不同,蛾软弱可欺,她却是有能力去应付母亲的压力,那些媵室即便如何作怪,也撼动不了她半分,那些女人们的争斗,虽然不舍,倒底还是娻去应付强些;既要修两姓之好,这般养着也未尝不可……
子郜是相信娻能寻着法子的,这日两人很早便睡下了。
第二日,如约来到君父的藏室,但却不想碰上了娻在里面。
“父亲曾说过必不亏待娻。今日,娻有一事,需与父亲立下约定,倘若子郜不愿,娻希望您与母亲毋逼他入媵室。”
“不假,那日予确实说过此话,但却不知两者有何相干?”
“父亲以为,一个女子,怎样才算不得亏待?世上又有哪位女子愿同众妇分享夫君?”
“娻欲独专?”
说至这里,里头忽地静了片刻,末几才又听到里头娻笑了笑,不答反问,“父亲以为呢?娻始终信父亲乃重诺之人,那日说过不亏待便必不会亏待,只是倘若逼我夫君入了媵室,让我与其余众妇分享,又怎么不算最大的亏待?”
宋候己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胀红着脸,愣愣盯着娻看,料不到此女子如此厉害,竟以此为条件,半晌,才怒吼震天,“谬论,谬论!婚姻乃因修两姓之好,以继后嗣……”这才明白那时设计此女子嫁宋倒似有些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是他错看一半,本以为这女子定是殊慧大度的,却不想殊慧倒是殊慧,却并不大度。
娻听了,似只皮肉在笑,不痛不痒驳道,“父亲,初时众人都不愿嫁皋,前有汝设计于娻,这才有天子赐婚,后又有一诺之言。如今却拿修两姓之好,以继后嗣来逼子郜,两姓之好……父亲心中清楚宋这殷商后矞处于何种位置,非娻妄议朝政,倘若两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