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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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儿觉得没有必要再跟这个肥胖而不讲理的女人周旋什么的了。真让的话,只会越滋张她的霸道,只有以牙还牙,方可让她长点儿记性。
张氏看到陈洛儿鲜亮地出来了,几乎气得要吐出血来!
鲜亮无比的陈洛儿不知道比她的丑女儿长得好看百倍,而且气质出众,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俩人如果放在一上进心比较的话,她这个当娘的会将脑袋趴到地上去的!陈洛儿的出现,似乎是在挖着她的心!强硬的她怎么会让陈洛儿这般地嚣张?
“陈洛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个嫁不出去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在这里乱谈?作为小辈,居然这般对长辈不敬,我看你啊,是不是想要沉塘了?”
“伯母,我暂且叫你一声伯母,你看你哪一点有长辈的样子?平常骄横,关键时候不帮忙,见不得人家比你家过得好,整个一妒妇毒妇横妇,你有什么资格当别人的长辈?”
潜伏在陈洛儿骨子里的脾气突然出现了,今天如果再被这个无德无能的女人欺负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因没有实在的话据说明是张氏投了毒,她忍住没有将毒死猪的事情说出来。
“啊呀呀,不得了,太不得了了,这是哪一家养的不要脸的死妮子,居然这般对她的长辈这般说话!太无理了,该打该打!要往死里找!”
张氏已经被陈洛儿的几句话气得疯了,站在原地跳得老高,脸上绯红一片,眼睛血红,仿佛要吃人一般。最后实在不解气,便一下子跑到了院子旁边的柴堆旁,扯了一根棍子,气势汹汹地冲着陈洛儿跑了过来,要在她的身上烙上几个鼓起的印子呢!
“是你先动的手,别怪我不客气了!”陈洛儿的横脾气也上来了,马上麻利地抽了一根结实的黄荆条,拿在手上,对着奔来的张氏,吓唬道,心想如果她敢打她的话,她一定不会等着挨打的!
张氏一看陈洛儿这般架势,又见有村人过来看热闹,怕自己挨了打面子上过不去,便甩掉棍子在地上蹬腿狂哭道:
“快来啊,快来啊,陈洛儿打死人啦——”
那样子,实在像一头母猪地泥地里打滚,弄得满得满头发都是泥巴,不说瞬间没有了当长辈的风度,就是连一个正常女人的风度都消失殆尽的了。
张氏的声音大,猪嚎一般,加之动作夸张,村子里的人一会儿就被她的喊叫声吸引了过来。不过因为她平常里惯常爱欺负人,没有处上什么真心的朋友,所以她这般丢脸的时候,旁边站着的村妇和老少爷们一般都只是看着,看稀奇一般,胆大的还交头接耳,捂了嘴吃吃地笑。
杨氏和陈二没料到嫂子张氏会来这一着,完全被吓懵了,不知道怎么应对,陈二急得团团转,让陈洛儿赶紧道歉,杨氏只本能地跑上前去拉那张氏,但是那张氏哪里肯下台阶?今天被陈洛儿不客气地收拾了一顿,她怎么得都要找回面子才行,杨氏拉她起来,她才不干呢!
鬼哭狼嚎声中,突然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棍子,脸上满是震怒!
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张氏的丈夫,陈洛儿的大伯陈大来了!
一见老婆大年初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丢脸,陈大气得脸色都变紫了!他嘴里骂骂咧咧的,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跑到正在打滚的张氏面前,想了想忍住了棍子打下去,只是嘴里骂老婆道:
“你看你干啥来了!好好大年初一,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却在这里哭闹,像什么话?还不快点起来?”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棍子,似乎要打下去一般,嘴里的唾沫都喷到了张氏的脸上。
张氏一见丈夫来了,心想有了依靠,泼撒得更欢实了!在地上连连来了几个翻滚不说,还对陈洛儿破口大骂,还诬陷陈洛儿打棒先打她了!
恰好陈洛儿手里的黄荆条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只被张氏惊得呆了,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因为陈洛儿只听说过有些女人撒泼厉害得很,但黄氏真撒起泼来,她还是被惊倒了,她哪里知道一个女人会是这般的无理和不要脸面?场面真是惊心动魄的啊!
现在,说啥都是白说了,张氏说她打了她,自己手上又还有黄荆条呆呆地拿着,那就肯定是打了的啊!
陈大听了张氏的哭诉,心里本来就气坏了,现在知道了是陈洛儿这个小辈儿打了张氏,他胸口一下子炸开了,拿了棍子就往陈洛儿这里跑来,边跑边咆哮说什么“好个陈洛儿居然敢打长辈”之类的话,眼睛血红,像一头狮子,陈洛儿想跑,脚下却迈不开,因为事情的发展太快了,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陈大的棍子就要落到陈洛儿的身上的时候,杨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和反应,侧身飞扑过去,挡在了女儿陈洛儿的前面,陈大的棍子,便狠狠地落在了杨氏的身上!
“哎哟——”柔弱的杨氏一声长长的痛苦的呻吟,在这个本来美好的早晨里显得格外地刺耳和锥心。她一把捂在落下棍子的腰上,一个趔趄,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痛得泪儿双颗双颗地往下掉,而陈洛儿却因为养母的庇护躲过了这惨重的一劫。
第五十五章 百口莫辩
更新时间2014…1…26 8:02:21 字数:2408
见场面已经开始混乱,见无辜的杨氏都受了伤,旁边看热闹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再不管的话,真出了大事,邻里邻居的也走不了干路的。关键是杨氏平常在村子里的口碑还是比较好,大家见一个男人去打女儿,心里自然是再也看不下去的了。
于是,有一些人便跑了过来,开始拉杨氏的拉杨氏,挡陈大的挡陈大,但就是没有人去拉那地上翻滚的张氏。
杨氏眼泪汪汪,陈二跑过来,护在妻子身边,陈洛儿赶紧叫来吓得目瞪口呆的宝儿,让他将爹扶进屋去,因为陈二的胳膊刚好没几天,如果今天在混乱里再受了伤,这家人那就真的再没法过下去了。
“爹,跟宝儿回屋子里去,别在这儿,太乱了。”陈洛儿的注意力也在养父陈二的身上,刚好的伤再折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宝儿听话地跑过来,流着眼泪,将父亲扶了过去。
“娘,没事吧。”陈洛儿尽量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愤怒,扒开人群,走到杨氏面前,拉了她的手,心疼地问道。杨氏刚才的举动,深深地震憾了陈洛儿的心。
为了她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养女,杨氏居然毫不犹豫地舍身救女,她平常看起来柔弱又胆小,但她刚才的行为,让她的身上一下子闪动着母性的伟大光芒来,这光芒照耀得陈洛儿的心里一片明亮。
人生在此,哪怕只有一个人真心地心疼你,那也便是没有白活的了。她陈洛儿谁都击不垮她,张氏不算啥,大伯陈大也不算啥,不能让养父母过上好日子才是让她这个家里的老大永远不能放下的事情!
架总算是被拉开了。
邻居都说好话,劝说震怒的陈大,有些人将实情告诉陈大,地上的张氏并不是陈洛儿打的,陈洛儿还没有出手,张氏就滚到了地上,这是大家都看见的事情。
陈大听了大家的话,了解了点真相,又见自己的狂暴让杨氏受了伤,火气慢慢下来了许多,见老婆张氏还在地上不起来,便生气地走过去,踢了她几脚,让她赶紧起来不要再在这我丢人现眼的了!
张氏见再在地上躺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了,便一个滚儿地起来,但是见横眉冷对于她的陈洛儿,气越来越大,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一个趟子跑到了陈洛儿家的厨房里,从那灶里拿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柴块,又迅速地跑到院坝旁边的一块谷草面前,将那燃烧的柴块凶猛地扔了上去,瞬间,那谷草便被点燃了,开始烧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张氏会丧心病狂到此种地步,居然敢放火烧人家的房子!
大家吓坏了,惊呼着,奔跑着,有人冲进厨房去拿了盆子舀了水出来泼那燃烧的谷草,有的人拿着湿树枝去扑,经过大家的努力,那火总算没有再烧起来,没有酿成大祸。
一见这般,杨氏一下子跌坐到了屋檐下的椅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宝儿也吓傻了,挨着母亲也哭了起来,再加上陈二的哎声叹气,陈二一家,弥漫着悲伤而压抑的气氛,气氛,哪里是过年的气氛啊。
哎,大年初一的,本来大家都高高兴兴地过年,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太好受。
见自己的老婆差点酿成大祸,陈大知道再不拉走张氏的话,不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他紧紧地拉了张氏的手臂,让她跟自己回去,表面上对自己怕老婆张氏骂骂咧咧的,实际上却是指桑骂槐,说陈二家里教不来人,竟将一个女纸教成了这般凶狠毒辣。话很难听,陈洛儿听了只是眉皱了皱。
见陈大拉着张氏回去了,大家便陆续散了,有几个心疼杨氏的妇人留下来,对她好言相劝了几句,说张氏就那臭脾气,不必与她计较的,总有一天,她会得到报应的。
又回头看看陈洛儿,叹气道:“洛儿,也不是婶子们要说你的啊,你瞧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居然要拿起棍子来和自己的长辈对打了,哎,这样下去,名声传出去了,哪家人敢娶你啊,哪个婆婆敢让你进她们的门啊!”
“就是,虽说是张氏先不对的,但好歹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外面的人听了,一定以为你是不讲理的,脾气坏的,不能体贴未来丈夫,不能好好善待公婆的坏女纸了婶子们今天的话虽然难听些,但好歹是为了你的将来好,女孩子嘛,一定得有一个好脾气才行的”
陈洛儿低头不语。这些妇人的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不过她就是看不习惯那张氏,不能容忍她在自己家里作威三福,想要干啥就干啥!
更有妇人看着陈洛儿穿的新衣裳,有些酸酸地说:
“洛儿,这衣裳应该是上次秦家员外送给你的聘礼吧,既然退了婚了,怎么现在还穿在身上?是不是悄悄留下了几件?哎,这就更不对了,既然是那样烈性,就要做得干干净净,不然,肯定得落到别人嘴里去说的啊!”
陈洛儿一听,心里想坏了,这一下,自己就是有十张嘴,就是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楚了!她们哪里知道这新衣裳并不是贪图秦员外家里的,是自己上街去卖了山参后用银子做的呢!
哎,她们不知道真相,自己还不能说出真相。
陈洛儿觉得憋屈。
不过,再憋屈,她也不想跟这些婶子们解释什么。红的就是红的,白的就是白的,有些事情,解释徒劳无益,只有时间能够说明一切,能够澄清一切的。
妇人们终于在各种各样的心态里走了,陈洛儿送她们出去。她隐约地听见她们其中有一个人说道:
“哎,这陈二家恐怕日子不好过下去了啊,那陈洛儿,我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妖怪一样,此女不吉啊,也不知道杨氏是哪里捡来的女子,她家的好多事情都是因为她而起呢”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末了,回头警惕地看了看送她们出来的陈洛儿,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以为没听到,便赶紧红了脸走了,继续去过自己家里的日子去了。
陈洛儿将娘扶进了屋子,让她好生躺着,自己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