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小厨娘:想吃就挠墙-霸气小厨娘:世子不吃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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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雪胆子小,紧紧抱住彩桔的胳膊,缩着脑袋朝车窗外望:“该不会有人打劫罢?”
香秀白了她一眼:“打劫?打劫什么?咱们车上除了一堆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
彩桔拍拍含雪的胳膊,温言安慰她道:“这可是在夔国府山庄脚下,谁敢如此放肆。”
彩桔轻言细语,含雪稍感安心,道:“还是你说得有理,香秀只会乱——”
话才说一半,前面突然一声马嘶,随即戛然而止,接着,是车夫的一声大喝:“你们——”
啪的一声响,车夫的声音在吐出这两个字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归为静寂。这声音,这声音,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握惯菜刀的厨娘们,却是再熟悉不过,这是刀砍在肉和骨头上的声音!
出事了!!厨娘们兀然一惊,猛地挺直了后背。
香秀僵硬地扭转脖子,惊诧去看含雪,这死丫头,不会这么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罢?!
彩桔极力保持镇定,但仍搁在含雪胳膊上的手,却抑制不住地颤抖,完了,真让含雪给说中了,其实这虽然是夔国府山庄脚下,但毕竟亦是深山老林,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劫匪,也很正常,她们的倒霉之处在于,脱离了大部队,没了卫队的保护,只能任人宰割了。
翠云和南叶也都怕得紧,但第一反应,却是悄悄从座位底下摸出一把剔骨刀,轻手轻脚地藏进了怀里。她们不约而同地做完这件事,对视一眼,各自都在心里暗暗感慨,从实质上来说,她们还真是同一类人,只可惜,在奔向厨房总管的道路上,终究只能有一人获胜。
外面仍是一片沉寂,但靠近车头的厢壁底下,却渐渐有大片大片的血渗流进来,染红了厢底。坐在车头那边的彩桔和含雪,吓得脸色雪白,同鲜红的血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俩梗着脖子,却不敢出声,相互紧紧掐着胳膊,一点一点地朝尚未被血浸染的地方挪动。
车夫死了!这一定是车夫死了!真的有匪人打劫!香秀瞪大了眼睛,盯住那一片血红,又惊又怕。
突然,车外响起一声突兀的鸟叫,南叶和翠云同时伸手,把剔骨刀掏出来,藏进了袖子里。
“原来这车里只有几个娘们!害得哥几个不敢轻举妄动,连声儿都不敢出!”
是谁?!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厨娘们齐齐扭头,却见有个满脸横肉的,凶神恶煞的男人,已将头探进了车窗!
“啊——”她们再也受不住这惊吓,齐齐张嘴,放声尖叫。
“叫罢,反正前头那队人,早就登顶了,你们就算把喉咙喊破,他们也听不见。”满脸横肉的男人张狂大笑,走向车尾,一脚踹飞了车门,把手里的火把照进了车厢。
厨娘们惊叫着,相互紧抱,缩成一团,却又不敢靠近车头,因为那里湿漉漉的都是血。
南叶把剔骨刀紧紧攥在手里,但却不敢轻举妄动,这男人壮得似头牛,就算她们几个一起上,也完全没有胜算,更何况,在那男人身后,至少还有三四个体格跟他差不多的帮手。
翠云大概跟她想得差不多,悄悄地把手背到了身后去。
横肉男一手举火把,一手去拽她们的胳膊,毫不留情地把她们一个一个拽出车厢,丢到了硬梆梆的地上。
另一个矮个子走上前来,喝问道:“钱在哪里?!乖乖交出来!不然下场就和车夫一样!”
他手中的刀,还在滴血,厨娘们不敢继续看,齐齐扭头,入眼处却是身首异处,死相惨不忍睹的车夫尸体,忍不住再次整齐张嘴,尖叫出声。
矮个子见她们只顾尖叫,很不耐烦,将刀一扬,就要朝下砍,南叶忙从怀里掏出傍身的一块碎银子,双手递过去,道:“大爷,我的银子全在这里,大爷们拿去打酒吃,放过我们罢。”
“就这么点?!”横肉男凑过来看了一眼,十分不满。矮个男则是一言不发,又要举刀。
南叶忙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道:“各位大爷,我们只是夔国府的厨娘,级别低,月钱少,就这点银子,还是省吃俭用攒了大半年才得呢,不信你们看我们这身上的衣裳,若是有钱,能穿成这样?”
矮个男朝她们身上看了看,果然,基本上都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裤,连裙子都不曾系,的确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不过,有一个穿得同她们都不一样,乃是深青色的衣裳,布料也明显更好,他马上大步走过去,拿刀尖抵住她的喉咙,喝道:“把钱都交出来!”
深青色乃是二等丫鬟的服饰,能穿这身衣裳的人,自然便是彩桔了。彩桔吓得浑身僵直,生怕自己一动,那刀尖就要戳到喉咙里去。
矮个男显然非常没有耐心,见她不作声,马上三两下扯开她的衣襟,伸手朝里摸了摸,掏出一块银子来,转身就走。
彩桔却跟疯了似的,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道:“大爷,还给我,求你还给我,那是我攒了送回家,给我娘治病的!她要是没了这钱,这个月的药就没着落了——”
“啰嗦!”矮个男一脚踢开她,回身挥刀。
锋利的刀刃在火光下闪着银光,划过彩桔的脑袋,转眼便见她的整个天灵盖,都被削了下来,飞进草丛。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突然到彩桔少了一片天灵盖,鲜血横流的脸上,还保持着痛哭哀求的表情。
厨娘们全被吓傻了,瞪大了眼睛,喉咙紧到发痛,却喊不出一句话,含雪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101。第101章 血流不止
矮个男踩着彩桔的尸体,走到香秀面前,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香秀完全被吓傻了,任由那刀尖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自己脸上。
南叶朝香秀身上一扫,慌忙扯下她耳朵上的银耳环,递到矮个男面前,又猛推她道:“傻愣着作什么,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统统掏出来给他!”钱财固然要紧,但跟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倘若她动作慢点,就要和彩桔一样,血溅当场了!
香秀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忙手慌脚地掏出怀里的一包大钱,递给了矮个男。
含雪和翠云得了启示,忙不等矮个男过来,就各自掏出怀里的钱,主动递给了他。
矮个男掂了掂手里的银钱,显得十分不满:“这点银子,还不够老子修刀的。”说着问横肉男:“车上可有收获?”
横肉男问了旁边的同伙几句,气愤地回答他道:“车上除了一堆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这一趟,可是亏死了!”
“车上没钱?!”矮个男气急败坏,又一次把刀举了起来,“既然什么都没捞到,还留着她们作什么!”
他又想砍掉谁的天灵盖?!南叶大惊,慌忙叫道:“大爷,你要是杀死我们,就更亏了!”
矮个男走到她跟前,拿刀尖抵住她的喉咙,霍霍笑了起来:“你以为编个理由,糊弄我几句,我就会放了你们了?做梦!”
南叶从看到他们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们不论抢不抢得到钱,都肯定会杀人灭口,因为他们连脸都没有蒙。而她之所以大着胆子阻拦矮个男,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她就不信,夔国府丢了一辆车,会不派人来寻,只要她足够冷静,足够机智,把时间拖到那时,便能得救了。
可是,这时间该怎么拖呢?这矮个男,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一个不满意,就能削掉彩桔的天灵盖,她要是不当心,也会落得和彩桔一样的下场……
南叶想着,极力克制住惧怕的情绪,对矮个男道:“大爷,我们虽说身份低贱,但到底还值几个钱,您把我们拖到黑市上卖了,可比杀了更合算。”
“黑市?你当老子是三岁的小儿?”矮个男恶狠狠地道,“你们这种奴婢,都是在官府备了案的,就算拖去黑市,也一样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既然不能卖,您就把我们留在身边使唤!我们年轻,又勤快,很能干的!”南叶生怕自己还没开口,就已经身死刀下,急急忙忙地道。
“留着你们,能干什么?老子穷苦命,可使不惯丫鬟!”矮个男竟是个油盐不进的,虽然让南叶把话说完,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刀。
那锋利的刀尖扫过南叶的喉咙,马上有了伤口,鲜血汩汩而出,南叶看着瞬间被染红的衣襟,惊慌不已,忙捂着脖子大喊:“我们是厨娘,会做饭!大爷,留着我们,为你们做饭!”
矮个男呸地吐出一口痰,骂道:“你这贱娘们,话还真多!”他虽这样说着,手里的刀却停了下来,转头对横肉男笑道:“被她一呱噪,老子倒觉得,这样砍人太没意思,不如来设个赌局。”
横肉男哈哈大笑:“你跟几个小娘们,有什么好赌的?”
矮个男收了刀,提在手里,霍霍笑道:“那小娘们不是说,她们都是厨娘,会做饭么,你去看看,兄弟们随身带的有什么东西,拿来给她们,让她们做一个夔国府的老爷太太们常吃的菜来,谁要是做的不好,我就剁掉她一根手指,让她重做,直到十根手指头全部砍光,再一刀劈了她。”
横肉男听了,当真去拎了个血淋淋的口袋来,丢到矮个男跟前,道:“你还真是好雅兴——”正说着,口袋被打开,露出里头的东西来,他顿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我还真以为你这般好心,要给机会她们活命呢,她们要是能用这东西做出夔国府的菜来,我把我的手指头砍下来给你!”
那血淋淋的口袋里,豁然是一堆血乎乎,根本辨不出颜色和形状的猪内脏,之所以能看出这内脏是猪的,盖因那上头,还有一截连毛都没去的猪尾巴。
猪内脏?让她们拿猪内脏,做一道夔国府的菜?这怎么可能?!厨娘们才刚生出些希望的心,顿时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又凉了下来。
翠云突然想起近些日老太君的喜好来,忙试探着问矮个男和横肉男道:“我们府的老太君,近日来最喜食煎白肠,煎四件之类,要不我就做这个?”
“煎白肠?!煎四件?!你欺负老子没见过世面?这种分茶酒店里的东西,你也敢拿来冒充是夔国府里的菜?!”矮个男把刀一扬,“就凭你这句话,老子就该砍掉你一根手指头!”
翠云吓得一哆嗦,连连朝后躲,南叶忙冲矮个男一笑,道:“大爷,她同您开玩笑呢,我给您做个菜,保管您还没吃,就知道这是富贵人家餐桌上的东西。”
矮个男改把刀指向了她,诧异道:“你竟敢大夸海口?不怕被砍手指头么?”
南叶依旧是笑:“是不是夸海口,大爷待会儿就知道了。”
矮个男把刀一收,道:“行,先放过你们,等会若是做得不好,手指头一次砍两根。”
他只说做不好会砍手指头,却绝口不提如果做的好会如何,看来是真没想留活口了。南叶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朝黑漆漆的山路上张望了一眼,心中焦急如焚。
翠云和吓成机械人的含雪,去了车上搬锅碗瓢盆,香秀则匆匆从路边扯了几根药草,嚼烂敷到了南叶的脖子上,但不知是这些药草药效不够,还是南叶的伤口太深,那血始终没能完全止住,隔着药草慢慢朝外沁。
总这样流,南叶该不会血尽而亡罢?香秀担忧得直想哭。
南叶正欲安慰她几句,忽见矮个男正在指挥他的同伙,把尸体和马车,全部藏进了密密的树丛,然后拿泥土和杂草,把地上的血迹和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