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小厨娘:想吃就挠墙-霸气小厨娘:世子不吃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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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没有大恙,全因福大命大,和附子多少,根本没有关系!”
小虞氏听着她的话,不住地点头,显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我说的是中毒,不仅是滑胎,这其实是两码事……”南叶张口解释了两句,却又觉得这事儿跟红菱说不明白,因而还是转向小虞氏,问道:“不知二夫人可曾为绿姨娘延请太医?”
小虞氏道:“请的是常来府里的吴郎中。”绿萍即便怀着身孕,到底也不过是个贱妾,府里的规矩摆在那里,她没有资格动用太医。
吴郎中?吴郎中就吴郎中罢,这人要么医术昏庸,要么就是同绿萍有所勾结,不然不会连附子的毒性都弄不清楚。南叶继续对小虞氏道:“二夫人,奴婢斗胆,想请教这位吴郎中几个问题,不知他可还在府中?”
小虞氏本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南叶,但见她言之凿凿,且有理有据,心中不禁也有些生疑,因而什么也没问,就命人请吴郎中出来。
吴郎中很快就被请了出来,是个胡子一大把,生着一双眯眯眼的老郎中。
小虞氏对南叶道:“有什么话,就赶紧问罢。”
南叶谢过小虞氏,转向吴郎中,问道:“请问吴郎中,绿姨娘是否因为服用了附子,所以才导致腹痛?”
吴郎中看了看仍被红菱捧在手里的缕肉羹,十分肯定地道:“以绿姨娘的脉象看,她确是误服了附子无疑,而且她身上,还沾染着附子的味道,一闻便知。”
脉象?绿萍会仅仅为了加害她们,就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冒险?她才不信!这郎中的话,绝对有猫腻!南叶指着那碗缕肉羹,紧盯着吴郎中的眼睛,道:“我只问郎中一句话,如此大剂量的附子,一经服用,是否会中毒?!”
吴郎中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区区一名厨娘,晓得些什么!不论附子平时是作什么用途,孕妇都是禁用的,这跟剂量大小,有什么关系!有些妇人体质弱些,只要沾染,便会有滑胎的危险!”
“吴郎中,你不要混淆概念!”怎么,欺她只是个厨娘,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南叶怒道,“附子导致滑胎,和附子中毒,完全是两码事!这羹里的附子,足足有半碗,如此大的剂量,别说是孕妇,就是寻常人吃上一口,亦会中毒!敢问吴郎中,绿姨娘此刻,可有舌尖麻木、四肢麻木、头晕、视线模糊、恶心呕吐的症状?!”
她居然不仅知道附子有毒性,而且知道附子中毒后的所有症状?她,她真的只是个厨娘?!吴郎中心下大惊,不自主地望向红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她们先前的计划,这时候南叶几个,不是早该拖下去了么,怎么却还站在这里,说的头头是道?
红菱此时也懵了,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南叶居然会懂得药理!她怎么会懂得药理的?她和自己一样,只是个厨娘啊!
绿姨娘此时的状况,小虞氏是知道的,她呼痛的声音,响亮着呢,绝对没有什么舌尖麻木,恶心呕吐的症状,因而她看看吴郎中,又看看南叶,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南叶将小虞氏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趁热打铁地道:“还请二夫人请位太医来,验明真伪!”就算吴郎中跟绿萍有勾结,她一个妾室,总还不至于把手伸到太医院里去罢。
正愣神的吴郎中,猛地反应过来,大怒:“怎么,你一个小小厨娘,也敢质疑老夫的医术?绿姨娘明明就是中了附子之毒!”
红菱亦来帮腔,怒指南叶:“羹是我亲眼看着绿姨娘吃了的,郎中诊出来的脉象,亦是附子中毒,你却非要狡辩,究竟是何居心?”
南叶不理吴郎中,也不理红菱,只看着小虞氏,不说话。
吴郎中见她如此无视自己,气得浑身直抖,扶着旁边药童的肩膀,气呼呼地道:“老夫虽然不是御医,但也算是誉满京城的名医了,居然被一个小厨娘质疑,二夫人若是真派人去请太医,老夫真是不用活了……”
他一副名誉受到玷污,恨不得去死的模样,但小虞氏却看他一眼,清楚明亮地吩咐旁边的妈妈:“去请连太医来。”
吴郎中登时呆住了,红菱则是眼神慌张,想要进去给绿萍报信,却又不敢挪步。
也是,任吴郎中在京城如何有名,也不过是个郎中而已,小虞氏身为夔国府的二夫人,哪里需要给他面子,想质疑就质疑,想请太医来验证,就请太医来验证。
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南叶稍稍松了口气,趁着厅上各人都在想心事,悄声安慰香秀和夏莲:“瞧,凡事只要冷静对待,都会寻着解救的法子,你们别害怕了,耐心等结果罢。”
香秀和夏莲因为她的临危不乱,很是增添了些勇气,双双擦去泪水,同她一起,安静等待太医的到来。
☆、74。第74章 相亲会?
夔国府位于皇城附近,离太医院不远,很快,二夫人口中的连太医,便在一名丫鬟的引领下,进到了厅里来。这是一位常年行走夔国府的太医,受着夔国府年礼的,同二夫人很是熟络,他进来后,听二夫人讲了绿姨娘的病情,二话不说,先进屋替绿姨娘诊脉,再出来查验那碗缕肉羹,步骤有条不紊,显得很是专业。
待连太医查验完缕肉羹,不等小虞氏发问,自己先奇道:“二夫人,贵府的绿姨娘,真是中了附子之毒?这诊断,是谁说的?”
小虞氏看了站在一旁,脸色已有些发白的吴郎中一眼,道:“怎么,难道绿姨娘腹痛,并非因为附子?”
“二夫人所言正是,绿姨娘虽称腹痛,但脉象平和,毫无服用附子的迹象。而且……”连太医端起那碗缕肉羹,又重新闻了闻,“这碗羹里,附子足有二两,这么浓的药汤,别说是孕妇,就算是寻常人吃上一口,也得中毒,口舌生麻,四肢无法动弹,恶心呕吐,但绿姨娘完全没有这些症状,所以,依我之见,她不太可能吃过这碗缕肉羹。”
连太医的说辞,居然和南叶不差分毫!难不成这丫头,还真懂得药理?!小虞氏颇感诧异,又问连太医:“那照你看,绿姨娘是因何腹痛?”
“这……”连太医斟酌了一下词句,道,“引起孕妇腹痛的原因很多,也许是思虑过多,也可能是劳累过度,不过二夫人请放心,绿姨娘既然脉象平和,那便问题不大,待我为她开上几副安胎药,按时服下便可。”
思虑过多,劳累过度,却又脉象平和?小虞氏也不是傻瓜,默默思忖一时,脸色渐渐变沉,命人送走连太医后,看向吴郎中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但吴郎中行走江湖多年,又是一把年纪,经历的事情多了,反应极为迅敏,不等小虞氏发难,自己先俯身跪下,痛哭流涕:“没想到,我活了一把年纪,临到老,却连个附子中毒的脉,都诊不出来,看来真是没脸再在这京城待了!”
郎中诊脉失误,乃是常事,虽然令人痛恶,却无法再挑出什么刺来,因而尽管小虞氏十分怀疑他和绿萍有什么勾当,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得忍着郁闷,先放他走了。
吴郎中一句诊脉失误的话,就让自己脱了身,那绿萍呢?此事经连太医一解说,已是真相大白,绿萍根本就没吃那缕肉羹,却自称附子中毒,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出她自编自导,想要陷害南叶等三人的戏码,但是,她正怀着二老爷的骨肉,别说是惩罚,就是责备她几句,都怕惹她心急,动了她的胎气……
小虞氏考虑到二房的子嗣问题,考虑到二老爷的心情问题,决定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反正南叶她们只是几个下人,受委屈十分平常,算不了什么。于是,她便什么也没再说,只命门口的那几个婆子,把南叶她们给放了。
她们无罪,她们自由了!香秀和夏莲劫后余生,欣喜若狂,激动得当场掉了眼泪。但南叶却是愤慨难平:这就算了?!把她们给放了,就算事情了结了?!为什么主犯从犯,都受不到应有的惩罚?倘若是这样,往后绿萍的胆子,一定会越来越大,变本加厉地谋害她们!
南叶越想越不气愤,站在门口不肯离开,坚持着问小虞氏:“敢问二夫人,绿姨娘究竟有没有吃那碗缕肉羹?”
小虞氏猜得到她要说什么,暗叹一口气,答道:“既然连太医都那样说了,她多半是没吃了。”
南叶道:“既然没吃,却称是中了附子之毒,这居心何在?”
小虞氏一听她这话,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就怕她提这个!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事儿是绿萍自导自演?难道她不知道,主犯是绿萍,该受到惩罚?但她怀着身孕,如何能罚?
这个名叫南叶的厨娘,看着聪明,却是聪明得过了头,居然连这层意思都弄不明白,小虞氏想着想着,开始有些恼火,睁开眼睛,很不高兴地道:“绿姨娘乃是二老爷的妾室,她的作为,岂是你一个厨娘能够评判的!赶紧回厨房去罢!”
但南叶却道:“奴婢指的,并非是绿姨娘,奴婢相信,此事绿姨娘亦不知情,只是受了周遭小人蛊惑。”绿萍再怎么着,也是二老爷过了明路的姨娘,又怀着身孕,她还不至于这么不自量力,想要一次把她扳倒,但剪其羽翼,断其手脚,总是可以的罢?不然她们三个,真是白受这一番惊吓了。
小虞氏见她不但未针对绿萍,反而替她开脱,大感宽慰,果然,这小厨娘聪明得很,晓得什么能求,什么不能求。而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能找只替罪羊出来,那样最好了,也能给二老爷一个明确的交代……
对南叶,小虞氏越看越顺眼,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来,问道:“那你说说,蛊惑绿姨娘的小人,是谁?”
南叶把手指向一旁的红菱,声音肯定而又明亮:“回二夫人,就是她!刚才正是她信誓旦旦地说,是她亲眼看着绿姨娘,把缕肉羹吃下去的,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在说谎!”
“我,我……”红菱面色惨白,慌张四顾,一不留神,手中盛着缕肉羹的水晶碗砰然坠地,碎了一地,“二,二夫人明鉴,这事儿奴婢是被迫的,绿姨娘要求奴婢这样说,奴婢也没办法!”
跟南叶相比,显见得这就是个笨的了,她把这事儿干脆认下,说不准还能给她一个宽大处理,但既然她不顾她的难处,非要将绿萍牵扯进来,就怪不得她心狠了……小虞氏猛地把脸一沉,斥道:“绿姨娘并未亲口说自己吃了缕肉羹,从头到尾,我们都只听见你的说辞,南叶说绿姨娘是受你蛊惑,我看对得很!”说着,叫过身旁的妈妈,低声吩咐几句,那妈妈便领了门口的婆子,不顾红菱拼命哭喊,将她拖下去了。
南叶眼尖,见那妈妈拿了出门的对牌,想必不是红菱送到庄子上去,就是把她押往官府了。好,这样即便绿萍还在,她们也能高枕无忧一些时日了,到了此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香秀和夏莲,已经看傻了,直到告退出了晴翠居,回到西跨院,方才拍着胸口,吐出一口浊气,渐渐回神。
香秀看着南叶,无不崇拜,道:“南叶,你竟懂得药理,连附子是什么都晓得,难怪不论考核还是比赛,你都是第一。”
夏莲想着红菱已除,这份惊喜非同寻常,令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南叶的手,激动地道:“南叶,多亏你胆子大,最后补上那几句,不然红菱还会继续给绿萍出馊主意!”她说完,思虑再三,还是把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