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2-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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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不知道李欢是怎么跟黄妈妈交代的。他们一定给自己打了电话,发现出了事情,担心着自己。
丧子之疼,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已经是人生的大悲,如今,还得牵挂自己。
自己怎么对得起他们,对得起黄晖?
“我给黄太太只说你生病了,你不用太担。还有珠珠,她给你发了短信,又打了电话,我也替你向她交代看,免得她们担。所有过年给你发短信问候的,我都一一回复了……”
她松了口气。
他细心地开始给她洗脸洗手,然后为她漱口,在她干裂的唇上涂上厚厚的一层润唇油,才拿了把梳子慢慢地给她梳头。
她的头发纠结着,乱糟糟地,跟鸡窝似的。
他小心地一下一下慢慢地梳理,要弄顺,可真不容易。她的头忽然动一下,他以为扯疼了她,柔声道: “弄疼了么?”
她摇摇头:“你怎么会知道珠珠给我发短信?”
自己的手机被抢了后,就没有再用了,李欢如何能看到短信?
他微笑着:“我得知出事的情况后,就去给你办了保存号码,你以前的号码是备份过的,所以,全部存在。我买的手机也跟你丢失的是同一款……”
就是黄晖的葬礼那天,他带了手机给她,可是,当时她神思恍惚,根本就没有发觉。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接听手机,还不曾想到,手机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李欢把手机拿给她后看看,她才发现果然是同一款的,只是,这手机是崭新的。
手机丢了,可以换一个一模一样的,号码可以挂失,就连以前储存的通讯录也可以备份。可是人呢?人死了,又到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要是同一个人也能批量生产,那该多好!
李欢弄了很久,才把她的头发全部理顺了,拢在肩后,放下梳子:“今走是大年初一,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吃汤圆?就吃两个,一个也行……”
她摇摇头。
李欢扶她靠坐在床头上,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完全亮了,一眼能看到外面漫天的彩球和五彩的旗帜,视线稍微低一点,是露台上冬日里的玫瑰,花枝上还有水滴,显然是昨夜下了小雨的缘故。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心想,去年的大年初一,自己在干什么呢?是第一次到了李欢的别墅,也就是在那里,莫名其妙地放出了一群小暴君,从此,开启了命运的不幸之门,才有了“遥控器”的被觊觎,黄晖的惨死。
如果黄晖还在,这个大年初一,自己该和他的一家人过得多么愉快啊。两人还曾约定初二一起去丽江,盟约还在,斯人已去,生命是多么渺小,下一刻谁能预知会发生什么呢?
这一想,脑子就乱起来,越想越糊涂,到李欢发现她神色异常时,她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被冻得浑身直哆嗦。
“冯丰,你怎么啦?”
她答不上来,嘴唇都青紫了。
李欢赶紧扶她躺下,按了铃,医生和护士迅速赶来。医生看了一下情况,说:“她是身体大虚弱了。并且有其他症状并发的痕迹,李先生,你们一点也大意不得。再输一天液,明天,一定要全身检查一下,再对症下药……”
“好的。”
护士给她打点滴,可是,右手手背已经找不到血管,无法再刺进去了。然后换左手——尽管左手手腕割伤,可是,也只能换左手了。
李欢一直在旁边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拍打她的手背,看着她的两只手部早已丧失了往日的莹白柔软,淤青而干枯,孱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折。
心疼难忍,恨不得代了她去接受那根细细的针管,却只能在一边干瞪眼,什么都做不到。
也许是因为意识模糊的缘故,任凭护士小姐的针管连扎几次,她却哼都没有哼一声,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了。
点滴挂上不久,她很快又昏睡过去了。
李欢在她床边坐着,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才站起来。脚步声那么急促,随后,又放轻了一些。
门开了,是叶嘉。手里举着老大一束玫瑰,神邑憔悴,呆呆地,像一个傻子。
不难想象,这一个夜晚,他经历了怎么样的煎熬。
可是,李欢显然并不准备同情他,甚至在以后,也都绝不会同情他。
他态度冷淡:“你怎么又来了?”
叶嘉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淡淡道:“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我每天总要来看看她。”
李欢无话可说。
叶嘉径直走到病床边,她仍然闭着眼睛。
李欢悄然退了出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是醒不了的。
叶嘉在她床边坐下,见她始终昏睡着,就细钿地看她的各种病历、处方,又看看她用的药。这一看,总觉得里面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拿起她的手腕正要把脉,主治医生进来,连看他好几眼,大为意外,热情道:“原来是叶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叶嘉也认出这位医生有过一面之缘,强笑道:“我来看小丰……”
“冯小姐是你的亲戚?”
爱情的难题
“嗯,我的至亲啊,以后每天都会来看的。医生,拜托你了,一定要让她尽快好起来。“
医生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地请托,有点意外,不明白他干嘛表现得跟这个女人的丈夫似的——医生一直以为李欢才是病人的丈夫,因为所有签名都是李欢在负责。
医生虽然意外,但还是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冯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很虚弱,要多修养一段时间。”
“谢谢,请你多费心了。”
李欢在门口,见医生十分详细地给叶嘉介绍冯丰的病情和症状,无半点疏漏,态度可比对自己恭敬多了。
这是C城最好的医院,C大的附属医院,也是叶嘉的地盘。他有这样的气派也不足为奇。李欢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叶嘉,也是在这座医院,那一次,自己被冯丰骗去“坐台”,走投无路淋雨发烧,冯丰送自己去医院。也就是在这里,她偶遇叶嘉,叶嘉尾随而来,才有了后来这么多的纠葛。
“缘”之一字,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叶嘉详细了解了冯丰的病情和症状,医生给他讲了一下何时安排检查,大致的判断等等,并且一再保证并无大碍,他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儿。
待医生出去后,叶嘉独自坐了一会儿,细看冯丰露在外面满是淤清的手背。
他轻轻拿起他的手腕,细细地摸她的脉搏,好一会儿,又翻翻她的眼皮,很少有人知道,他在中医上有着很深的造诣,除了幼时起就喜欢研读中医经典,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仿佛某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不像在后来的心理学科类,倾注了更大量的心血才获得如此的成果,直到听了冯丰讲了那个离奇的“迦叶国师”的故事,他才明白是什么原因。迦叶是圣医国手,自己是不是“遗传”了他的特质。
李欢站在门口,看他完全采用的是中医的手段在看,可是,有什么情况,却又不说,李欢毕竟是“千年古人”,本人对现代科学也持保留的态度,尤其是对西医,他想,很多疑难杂症其实是西医解决不了的,西医也就讲究一个洒脱,一个小病,一进医院,医生看也不看就要你去这样检查那样检查,拍这种片子那种片子,什么X光、B超、CT……不折腾半天,别想给你开一点药。不像中医,望闻问切,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他忍不住,走过去问叶嘉:“情况怎么样了?”
“她的病情跟检测报告上的有点不一样。”
“哪一点不一样?”
“我现在还不能确诊。身体上大致没有太大的病症,只是她的情绪压抑得很深,一般受到了重大刺激的人,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这种表现。
“那要怎么办?“
“先观察着,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行。”
叶嘉站起来,淡淡地向李欢点点头,就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冯丰的眼皮依旧一动不动。
李欢不知怎地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惶恐的,总是期望他来的时候,冯丰是睡着的,可是,她今天是睡着的,明天呢?后天呢?
她若见到叶嘉,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她要叶嘉照顾她……
他觉得有点迷茫,但很快就抛掉了这些可笑的想法,现在,比这个还重要的事情多得多。
不一会儿,黄氏夫妇也按照约定来了。
黄太太来到床前,见冯丰的打着点滴的手上缠着纱布,手背淤青,一瞬间,心里雪亮,眼泪就掉下来了。
因为药效,冯丰还是闭着眼睛睡着。
黄太太伸手轻轻摸着她手上可怕的伤口,泪如雨下,“傻孩子,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你还有我们啊……”
她的眼睛朦胧想睁开,却那么吃力,眼皮十分沉重,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倦怠,好像被魇着了,甚至是一种下意识地逃避,不敢在这样的面对黄氏夫妇。
她开不了口,甚至不知道黄太太就坐在自己面前。
黄先生出去,和李欢一起坐在会客室里。
他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一个男子,不止因为他的气派,还因为他那么怪异的相貌——明明是个很精神的年轻人,却一头白发。
那一头的白发,又白得跟老头子不一样,难以形容的一种罕见的只属于男人的妖艳,好像,他并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人物。
当然,他对于李欢并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即便不关注早年的娱乐选秀节目,他对这个曾经被财经杂志关注的“股神”,也是很有印象的,再加上他的入狱事件,法律界都曾关注过这个事件,而且当成了典型的案例分析。
只是,那时他出现在报刊杂志上时,并不是顶着这样一头怪异的白发,而是一个很正常的青年才俊模样。
他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伯父,你和伯母要节哀!”
“谢谢”
“目前案子进展如何了?”
“警方通知已经有了那两名犯罪嫌疑人的下落。警方的效率一直很低,这一次,不知为什么那么迅速……”
“能找出凶犯就是好事啊。”
黄先生点点头,但心里还藏着疑团,事发之前,冯丰家里就遭遇过入室抢劫,这一次,明显也是针对她的,甚至是“绑架”。难道真的是一场单纯的刑事案件?
这两名嫌疑人都是“直接”的抢劫犯,警方最多就是据此定罪,后面会不会有幕后黑手之类的?冯丰不过是一个孤女,又有什么值得让人“幕后黑手”的?想来,也不该牵涉很复杂的事情啊。
他就这个问题和李欢探讨,但是,李欢的解释完全合情合理,也经得起推敲,而且,几乎是第一面,他就觉得李欢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值得信任。他做律师半辈子了,还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眼神如此坚定之人。
好在罪犯已经有了下落,纵有疑心,也只能警方的结论出来再说。
“李欢,小丰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放心,我会的,”他异常的诚恳而恭敬,执了子侄之礼,“伯父,如蒙不弃,以后,请允许我登门拜访。”
“我们会欢迎的。”
李欢亲自送夫妻两到停车场,直到车开走,他才慢慢返回。心里其实是有愧疚的,可是,从目前的判断来看,警方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