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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清朝醉游记-第95部分

小说: 清朝醉游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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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阿哥被锡若噎得脸色发青,阴沉着脸一甩鞭子就打马往前冲。锡若连忙一夹马腹跟在了他旁边,却觑着他的脸色说道:“还有一个人的想法,是我从小到大想不在乎都不行的。”
  十四阿哥哼了一声,马速却不自觉地放慢了。锡若眼角眉梢俱带着笑意地说道:“这个人平日里霸王得很,急起来的时候一副谁的帐也不肯买的架势,偏偏在紧要关头又总是很讲义气,让人实在没办法丢下他自己去过逍遥日子,只得一天天地混在他身边,跟着他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十四阿哥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那你怎么不从这个人身边跑开呢?你不是最喜欢谋划你的小日子的吗?”
  锡若低下头,咂咂嘴,说道:“这或许真就应了一句话。”
  “什么话?”十四阿哥问道。
  锡若远眺着前方已经出现在视线当中的公主府,轻笑着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蒲扇

  没过几天,老康又提起了西北的问题,召集内阁议政大臣说道:“朕曾出塞亲征,周知要害。今讨策旺阿拉布坦进兵之路有三:一由噶斯直抵伊里河源,趋其巢穴;一越哈密、吐鲁番,深略敌境;一取道喀尔喀,至博克达额伦哈必尔汉,度岭扼险。三路并进,大功必成。”随后又派了富宁安分兵戍噶斯口,总兵路振声驻防哈密。
  十四阿哥听完锡若的转述之后,一拳击在了自己的掌心上说道:“我皇阿玛说得一点没错!只要给我十万雄兵,粮草不出岔子,我保证把策旺阿拉布坦赶回他老家去!”
  锡若却摇头道:“你自己也说过,打仗打的不仅是用兵方略,更是兵马钱粮。皇上要是真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恐怕早几年就亲自率兵,踏平了策旺阿拉布坦的老巢,也不用殚精竭虑地同青海台吉们周旋了。”
  十四阿哥听锡若这么一说,又攒眉咬牙地不说话。锡若看得有些好笑,便推了他一把说道:“急什么?皇上既然派了你管兵部,早晚有你纵横疆场的那天。只怕你到时候打仗都要打烦了。”
  十四阿哥一瞪眼道:“谁打烦了,谁是小王八!”
  “哎哟,十四弟,你这句话,可是把好多人都扫了进去啊。”诚亲王胤祉经过锡若他们身前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十四阿哥这句,忍不住出言笑道,“好像三哥我,就只知道编书和舞文弄墨,岂不是也成了那……”后面三个字诚亲王终究说不下去,却让跟在他身边走着的恒亲王和淳郡王都笑了起来。
  十四阿哥一看几个年长的哥哥都听到了自己那句上不得台面的话,连忙说道:“我方才是跟这奴才斗嘴,又在军营里待久了,难免惹了些丘八气上身。三哥、五哥和七哥别跟我老十四一般见识!”
  恒亲王仍旧是那副老实忠厚的相貌,听见十四阿哥这么说,眼睛却看着锡若说道:“纳兰大人如今也是和硕额附,又是当朝一品大学士,日日跟在皇阿玛身边办理国家大事的,十四弟怎么还一口一个奴才地叫他?要是教皇阿玛听见,岂不是要教训你不知道体恤和尊重朝廷重臣?”
  十四阿哥瞪了得意得朝他挤眉弄眼的锡若一眼,只得气虎虎地说道:“五哥教训的是。老十四以后会注意的。”
  这时淳郡王七阿哥却又朝锡若问道:“十六妹这一向来可好?我额娘说有阵子没见到她进宫请安了,有些惦记,让她得便了就进宫来陪陪自己。她们娘儿两个也好说说体己话。”
  锡若连忙应了声是。淳郡王的额娘就是一手将福琳拉扯长大的成妃,她自己没有女儿,因此一直对福琳视若己出,虽说当年在锡若光辉闪耀的恋爱道路上制造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但是锡若还是很感谢这位一直在皇宫里罩着福琳的宫妃。不然以福琳那种在这个时代里简直能算是惊世骇俗的个性,恐怕也要吃不少明亏暗亏。
  和三位年长皇子寒暄了好一阵之后,十四阿哥看着他的三个哥哥走远,又回过头来对锡若说道:“你怎么跟谁都搭得上话?连我三哥这么个会念书的,居然也能跟你叨叨上几句字画印章!”
  锡若不满地挥了挥袖子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会念书,就不该被会念书的搭理?再说了,你的书,也没见得就比我念得好多少嘛。自己都说在军营里沾了一身丘八气了……”
  十四阿哥听得又好气又好笑,骂道:“我说的好话怎么没见你听进去几句?这些胡话你倒一句也不落下!”说着作势又要来揪锡若的耳朵。
  锡若唬得跳开了一步,嘴里却调侃道:“以后你可别随便揪我耳朵。我媳妇儿说了,我这耳朵是专门儿留着等她揪的,谁要是未经她批准就胡揪,回头她一定要亲自上门找那人理论!”
  十四阿哥听得两眼发直地问道:“我十六妹真的说过这话?”
  锡若强忍着心头的笑意,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十四阿哥果然立刻脸上变色,刚刚伸出来的手又慢慢地缩了回去,嘴里嘀咕道:“不揪就不揪。谁稀罕揪你这破耳朵了……”
  锡若只要十四阿哥不要再拿自己的耳朵撒气就心满意足,至于十四阿哥说什么,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就只当一阵清风从眼前吹过,过后仍然是一片响晴的好天!
  四月底,锡若又跟着老康跑到热河去喂大蚊子的时候,才发觉天真是响晴得有些过分了。眼看着草原上一个大太阳照在底下的一片铮亮的半光头上,让他瞬间产生了一种电灯泡提前流入到中国的错觉。
  鉴于此时正跟在老康身边,旁边还杵着一个给人免费降温的雍亲王,锡若使劲地晃了一下脑袋,把那些胡思乱想都赶了出去。不想雍亲王又他旁边问道:“你摇头摆尾地干什么?”一句话,把包括老康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锡若身上。
  锡若心里顿时又涌起了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一脚踢飞眼前这人的欲望,却只能干笑着说道:“刚才有只大蚊子从奴才这边飞了过去,嘿嘿……”心里却暗骂道,小爷明明只有摇头,哪有摆尾?你这不是骂人吗?靠!
  老康斜倚在凉榻上看了锡若一眼,对李德全说道:“去拿把蒲扇给他。”李德全“嗻”了一声以后,很快就找了把蒲扇给锡若。
  锡若却有些莫名其妙地举着那把蒲扇问道:“皇上,你给我把扇子做什么?现在才四月天,奴才还不觉得热。”
  老康呵呵笑了一声,挥挥手说道:“给你赶蚊子用!”
  锡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的蒲扇,不过心里也真因为老康的细心有些感动,便笑着说道:“奴才多谢皇上的恩典。”说着又偷眼瞥了一下旁边的雍亲王,屏息静气地想道,以后要是换了这位主儿当皇帝,别说给他把蒲扇赶蚊子了,没把他赶去喂蚊子就不错了!锡若这么一想,便觉得要真让雍亲王当了皇帝,实在是一件大大不妙的事情。
  雍亲王用眼角的余光瞟到锡若一手举着蒲扇、脸上却又露出那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事不妙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无奈,又有几分奇怪,想了想便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果然看见那家伙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蒲扇都掉了。
  老康回过头来看了雍亲王一眼,关切地问道:“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雍亲王连忙躬身说只是嗓子有些痒。老康点点头,却又回过头去逗他膝前的弘历。
  锡若一边摇着蒲扇退到旁边,一边看着眼前这副祖孙同乐的景象,当然也没放过四周其他的皇子和皇孙们嫉妒的表情,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计划生育好啊……”
  “你又在叨叨些什么?”十四阿哥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拽住了锡若的辫子低声问道。锡若转过头,眯缝起眼睛看着他说道:“我在想你小时候要是有弘历这么乖巧,大概皇上也会这么疼你。”
  “哼!”十四阿哥用力地扯了一下锡若的辫子,差点没让他摸着头皮大叫起来。
  锡若揩着眼角疼出来的眼泪,不无悔意地想道,早知道就跟这霸王说,福琳也不许别人乱揪他的辫子!
  “阿玛,你又在欺负姑夫叔叔了。回头让十六姑看见了,又要埋怨你了。”弘春的声音让锡若简直感动得两眼冒心,却让十四阿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十四阿哥低头训斥弘春道:“我是你阿玛,你怎么老胳膊肘儿往外拐?”
  弘春眨巴着那双和十四阿哥小时候简直如出一辙的黑亮眼睛,说道:“因为十六姑说了,如果我告诉她你欺负姑夫叔叔的事,她就天天给我做肯德基。”
  “你!”十四阿哥见几只鸡就把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收买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一变就想抓过这个小叛徒来教训一顿,却见弘春早已机灵地钻到锡若身后躲着,还探出头来说道:“十六姑还说,你要是因为我告状打我,她以后都会把你要的鸡翅做成变态辣。”
  “哈哈!”这回失笑出声的却是老康,也不知道在一旁偷听他们这边的对话多久了,就连他旁边的雍亲王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十四阿哥见笑的是他老子,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发飙,只得讪讪地收回了手站到一旁。锡若却哈哈一笑,将蒲扇插到了脑后,自己朝老康知会了一声之后,就领着刚刚立功的弘春上草原骑马去了。
  老康看着锡若步履轻捷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朕见到他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开心的模样。你们真都应该向他学学,多去看到那些好的,让人开心的东西。”距离他最近的雍亲王和十四阿哥都听得一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又都有些不自在地偏开了视线。
  老康看得心里一叹,伸手把弘历抱上了自己的膝盖,轻拍着这个颇招他喜欢的小孙子说道:“等你长大了,也要像那个人那么开心才好……”

  江山

  康熙五十四年六月,康熙帝命都统图斯海等赴湖滩河朔运粮,随后御览了富宁安、席柱呈上来的进兵方略,又下旨要他们明年进兵。
  由于此前康熙用劝说方式未能压服策旺阿拉布坦,于是,他先后向阿尔泰和巴尔库尔派出了两路大军,其名义上防御策旺阿拉布坦进犯青海和喀尔喀游牧,实际上则对准噶尔构成了强大的军事压力。
  锡若每天大半时间都跟随在老康身侧,自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他眼见着十四阿哥一天比一天兴奋地往来于兵部和热河行宫之间,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老康在政务上对雍亲王的日渐倚重,锡若也全都看在眼里。他甚至觉得,如果没有日后西北那一仗。老康可能根本都不会留下历史上那桩雍正继位的悬案,直接公开宣布把皇位传给雍亲王都是有可能的。
  也许二废太子的事情终究在老康心里留下了太深重的阴影,以至于他根本都不愿意考虑再立个太子的可能,而他的这个不愿意,也就带来了皇位大统的不确定性,更带来了诸皇子之间似乎永无休止的你争我夺。
  就连那个城府深沉似海的雍亲王,锡若都觉得自己有时候能看出他的烦躁与不安,暗叹老康的这群儿子被他折腾得可真够惨的。雍亲王能够忍耐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藏起他的雄心壮志,专心一意地办差和“诚孝皇父”,“友爱兄弟”,表面上始终超然于兄弟们的朋党之外,暗地里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对储位的争夺。他的这份心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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