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娘子:夫君,别动-第3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将众臣的脸色全都看了一遍,于是摆了摆手:“世子妃说吧。”
杨若嫣抬起头平视着屋里的众臣,道:“各位大人,你们全都是饱读诗书之士,想必都清楚的很,大明朝之前扳倒的是元朝,元朝是蒙古人占了我天下江山建立的朝代————当初的蒙古铁骑,甚至打遍了半个天下,江山都被他们征服。但是这样的铁骑政权,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百年统治,就被我大明雄狮给掀翻了,征服了,江山也归了我大明朝圣祖爷了!为什么?元朝的蒙古人不是很能打?铁骑踏遍天下?!”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尚书冷冷的,却很响的哼了一声!表示他的不屑和不满,等她说完了,才对皇上道:“皇上!如今安郡王世子妃这是要干政吗?一介妇人女流,头发长见识短,说话颠三倒四什么都不懂,却敢在众臣商议国政的时候插言!我大明朝难道已经到了要听一个妇人的干政之语?!”
安郡王爷已经怒道:“你少扣帽子!想给我儿子扣个造反的罪名,现在又想给我儿媳妇扣个干政的罪名?!在你眼里,我安郡王爷生来就是造反的吧!”
杨轩忙道:“王爷稍安勿躁,”他也哼了一声道:“如今不多扣几顶大帽子,怎么能显出他们的能力,怎么能博取诤臣之名!”
没等皇上说话,杨若嫣已经道:“王尚书不用太激动,臣妾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因为世子被诬,但是他病重无法解释,臣妾是来帮世子解释清楚这件事的,至于干政,这说的也太过了,王尚书难道真的就看不出来这两件事的区别?如果我这样的也被说成是干政,那我请问一下王尚书,是不是等着世子被说成是造反了,我们伸出脖子来就等着砍一刀好了,什么话都不要说才是对的?解释是不能解释的,世子解释,那是狡辩,我帮着解释,那就是干政?”
她转头看着王尚书:“干政是什么意思?干政这个词针对的又是那些人?王尚书真的不清楚?如果不清楚,臣妾倒是愿意给王尚书解释一下,干政这个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不过王尚书,不懂这个词的意思,随便的就给人扣帽子,这样未免有些不好,这难道是诤臣应该做的事情?王尚书乃是文官,文官说话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理有据,这样才能说服人,请问一下王尚书,你说臣妾干政,理据在什么地方,解释的清楚吗?”
王尚书不等她说完,已经是呵斥道:“妇人之见!”
杨若嫣冷笑了起来:“王尚书你是担心我的解释你争论不过?这才一个劲的贬低我,又是妇人之见又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怕和我争论一下这个?如果不怕,便收起你的呵斥和贬低!”她声音严厉的对王尚书叱道:“本世子妃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王尚书你是几品?!”
王尚书是从一品……
王尚书愣住了,震惊的看着杨若嫣,他实在想不到杨若嫣能搬出来品级来说事!
☆、466。第466章 :疾言厉色
杨若嫣厉声叱了王尚书一句。
王尚书对她采取的策略就是贬低,看不起,又是妇人之见,又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就是希望贬低她为一个普通的妇人,好叫大家都看不起她,然后皇上也就没心思听她代世子解释什么了。
不过杨若嫣这一下子把自己的诰命身份搬出来,又呵斥王尚书一句,王尚书就有点愣住了,实在想不到她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何况,真的自己就是个从一品,而人家真的就是个一品诰命。
杨若嫣冷不丁叱了王尚书一句,见他不说话了,马上问道:“王尚书,本世子妃问你话呢!害怕和本世子妃辩论的话,便请闭上嘴站到一边去!如果在敢说什么妇人之见这类贬低的话,本世子妃要请皇太后和皇后过来,听听王尚书关于妇人头发长见识短的高见!”
王尚书脸都青了,怒哼了一声道:“世子妃想说就说吧!本官倒是想听听,世子妃能说出什么高见来!”
“干政一词,你给我解释一下!”杨若嫣厉声道!既然他要后退,那杨若嫣自然是要穷追不舍!痛打落水狗,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王尚书脸色变了数变,又气又急的看着她,嘴巴动了几下,大约的是又想说什么‘妇人之见’之类的话,但是好歹的又忍住了。
皇上依然是坐御案后面,和前几天一模一样,高深莫测的看着朝臣们吵架。
“干政一说,就算是本官用词不当!”王尚书为了避免杨若嫣‘胡搅蛮缠’的搅合,反倒把重要的事情给搅合的不说了,只能退了一步道。
杨若嫣这才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堂堂的吏部尚书,说话也应该仔细些!这是皇上的御书房,不是你家的后院!”完全的翻了脸呵斥着王尚书。
王尚书气的脸铁青,双手握拳,握住了又松开,然后又握住。
杨若嫣哼了一声,这才转开眼,看着其他人道:“接着刚刚的话,蒙古铁骑曾经是打遍天下的,可为什么短短的百年,就被我圣祖爷打败了?!不就是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她斜睨了王尚书一眼,道:“这个道理,我一介妇人都懂,大人们全都是饱读诗书的,自然是更懂这个道理了!”
她看向了皇上,躬身道:“皇上,得民心,无非就是百姓们希望得到什么,为他们办到什么。百姓希望安居乐业,希望能平安的过日子,希望税少一些,日子过得好一些,这样的话,自然就觉着满意,满意了,自然就会拥戴朝廷,拥戴皇上!”
她低头道:“大明朝百年,百姓的日子越来愈好,安宁,富足,这就是他们能安居乐业的基础。可是,现如今匈奴骑兵能够长驱直入,从千里之外直接奔袭到北京城的脚下!这样哪里还有什么安宁,百姓怎么能感觉到安心!”
到了这会儿,众臣才终于没有低声说话的了,刚刚王尚书虽然被她呵斥住了,但是其他的朝臣,只要是王尚书的人,还是低声的互相说话,无声的表示着对她的蔑视,就是不希望皇上认真的听她说话,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皇上很认真的听着,一句打断的话都没有,甚至连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有,这些朝臣们自然就蔑视不下去了。
————再要是蔑视下去,说不定惹恼了皇上。
“匈奴骑兵为什么会打到北京城来,为什么沿途的十几座城池居然全都没有反应……他们肯定是知道的,毕竟五千人呢,骑着马就是从城池旁边跑过去,总也得跑个一两个时辰吧?这些城池的守城官兵总不成是睁眼瞎子发现不了?但既然是已经发现了,总该问问这些人是什么人?奔袭的方向是什么方向?发现奔袭的是他们的京师之地的时候,总应该有点措施吧?”
杨若嫣淡声的道:“这些连我这个女流之辈都想要知道的,觉着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王尚书你如此迫切如此着急查问这件事的大人,问清楚了没有?问过了没有?!”
“百姓感觉到匈奴人随时能打来,而且随时能打到京师的城下!试问百姓会觉着放心吗?会对咱们大明朝放心吗?百姓如果不安心起来,蠢蠢欲动起来,试问着急的会是谁?”
杨若嫣看向了王尚书,讥讽的问道:“王尚书,你着不着急?我猜你肯定不着急,因为你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些!你现在最着急的是查问世子为什么没有兵符就能调兵的事情!说白了,你最着急的是给世子扣一顶早有预谋想要造反的帽子!这就是你现在最着急做的事情!”
杨若嫣声音急促,严厉!
盯住了王尚书继续的说着:“危难的时刻,王尚书没有带着人出头!甚至连出个主意,一个怎么能打退匈奴人的主意都没有!反而是在匈奴人退了,京师安定了,王尚书你的脑袋保住了的时候,你跳出来,追问为什么世子没有兵符就调动了兵马!王尚书,你可真是朝廷的栋梁啊!关键时刻,你抓的太是时候了!”
王尚书一直都没机会说话,虽然他很早就已经想打断这个女人的话,赶紧的阐述自己的观点!他很清楚,自己被这样一连串的质问着,气势很容易就被压下去,很容易一败涂地的!
但是他一直都没说出来,主要是杨若嫣说话急促快速,而且声音清脆严厉,根本不容他插话!最重要的是,对他的指控每句话里都有!王尚书刚想着前一句对自己的指控应该怎么对付,下一句的指控已经又来了!
他现在才有些紧张起来,没想到这个世子妃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杨若嫣还没有说完!她就是要叫王尚书哑口无言!就是要把他嫌恶的嘴脸公布在皇上面前!
“王尚书,本世子妃问的问题,你能不能回答?匈奴人围城的时候,王尚书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击退匈奴人的主意?刚刚你一个劲的说着,不能说假如,只能说事实!我现在就需要你的事实!当时匈奴人围城的时候,事实上,王尚书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没有退敌之策?!”
杨若嫣眼睛眯了起来,盯着余下的几个朝臣:“还有这几位能臣!刚刚听着也是侃侃而谈,俱都是有理有据!从各个方面阐述着,安郡王世子没有兵符就调动了兵马,这一定是要造反的真实目的!现在本世子妃也问大家伙儿一句,事实告诉我,告诉皇上,匈奴人围城的时候,你们有什么退敌之策!”
看到其中一个转着眼珠子想要说话,杨若嫣冷声道:“别说现在匈奴人已经退了的事实!匈奴人是怎么退的?前因后果!讲事实,麻烦你们这些饱读诗书,全都是科班出身的大臣们给我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讲一个事实!匈奴人是怎么退的!”
声音铿锵有力!
御书房的人都被这声音震得互相看着!便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旁边站的太监们,也都群情激奋的盯着那些朝臣。
皇上坐在御案后面,虽然表情上面还是巍然不动,但是其实心里确实也有点佩服这位安郡王世子妃了,说话确实很有感召力!皇上都有点愤慨的感觉。
在外面刚刚杨若嫣停留的内殿等待区,一个太监静静的站着。旁边守着的是御书房的太监们,虽然看到了这个侧耳静听的太监,但是他们还是全都当没看见,低着头的低着头,转开脸的转开脸。
这个太监穿的和御书房这边守门的太监基本上一样,不过身上披着一件大红的翻毛大氅,大氅上面还落了雪,原来,外面竟然又下起雪来了。
守门的太监们低着头,就像是眼前没有站人一样,而这个披着大氅的太监,脸上及其的认真,静静的听着,看那个样子,似乎都恨不能把里面说话的人说过的每一个字全都背下来。
而就在内殿的门口,此时又来了一个太监,穿的竟然和这个静听的太监一模一样,也是里面是太监服,外面披了件大氅,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些笑容看着里面静听的这个太监。而守门的太监已经发现了门口站的这个太监,脸都变了,吓得深深的低着头不敢乱看,更不敢乱出声。
只有先来的这个披着大氅的太监,因为太专注的听着里面说话,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门口,站着另一个太监,已经静静的盯了自己半天了。
屋里面的声音在这里听得很清楚,世子妃的声音因为高昂,清脆,因此更清楚,两个太监,即便是一个站在靠里这边的门口,一个站在外面的门口,却还是能听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