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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奴隶爱人-第18部分

小说: 奴隶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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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花少钦提起花俊轩,爱嘉的反应立刻强烈了起来,被封住的嘴呜呜乱叫,急着要说话。花少钦见状,便将胶带轻柔的扯了下来。
  “轩哥呢,你放了他吗?”爱嘉一得到自由,立刻便说。嘴里一边说着,脑子里一边不由自主想起几天前,自己被花少钦带着,亲眼目睹花俊轩遭受拷打的情景。那血腥毒辣的场面,至今都让她不寒而栗。
  “放心,我答应你不为难大哥,自然说到做到,现在就只等将军一句话了。”花少钦说,温柔的为爱嘉解开缠绕手腕的白绫。
  爱嘉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手在轻轻颤抖。花少钦也不回头看她,依旧低着头为她松绑,并自顾自的继续说:“事后我觉得有些过分了,将军也指责了我。”
  “他肩膀的伤呢?”爱嘉忍不住说。
  “很大可能会废掉吧,”花少钦意味深长的说。
  爱嘉的眼睛闪过悄然心碎,却又偏偏露出一抹笑颜:“是吗?或许吧。”
  花少钦仔细看爱嘉的目光与笑颜,便也随着她一起笑,伸手脱去外套,把她压到了身下:“亲爱的,可别把我想成坏人,今天捆了你,我这就好好地向你道歉。”
  花霁静静的坐在高层的阳台上,居高临下俯瞰霓虹流连的城市,凌晨的夜透着特有的静谧,连斑斓的幻色也寂寞。
  入冬的风萧瑟的吹在他的身上,很冷,微微刺骨。可他却仿佛浑然不觉,甚至有些希望那风再冷些、再刺骨些,狠狠吹着他,直到把他吹麻木。麻木,是不是就不会痛苦?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将七情六欲置之度外,一度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在千锤百炼下麻木漠然,可他以为只是他以为。心里该难过的时候,照样还是那么难过,甚至是超负荷的难过。
  花霁叹息一声,掏出一根烟,用冻僵的手点燃。因为自己肺有伤病,他不常抽烟,如今突兀的吸一口,尼古丁便呛得他忍不住咳嗽。然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宣泄感,随吐出的烟雾弥漫,消散了他苦闷的千万分之一。
  今夜他又趁夜去见了尊瑞王,花俊轩还是杳无音信。花霁有些不自量力的提出,希望能帮忙寻找花俊轩,然而尊瑞王却以与花俊轩同样的理由拒绝了这个请求:他,花霁,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那个东西的安全,不论谁生谁死,都与他无关。可是……花霁想到这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可是他不想这样,花俊轩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他根本做不到坐视不管。他可以忍辱负重,他可以漠视一切羞辱和蹂躏,他可以忍受一切坎坷和艰难,却唯独做不到对花俊轩失踪不闻不问——他做不到,也装不出。
  可是,尊瑞王却偏偏要他装作一无所知,却偏偏要他装作漠不关心。因为在王府其他人的眼里,他是最低等的贱奴,高层人物是死是活,理应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往更深一层说,他的母亲杀了花俊轩的母亲,花俊轩从小就折磨虐待他,无论从上一代还是这一代,他们都是有仇的,按道理,他非但要漠视,更要有窃喜。
  花霁蹙眉,轻轻闭上了眼睛。有温热的液体,滚落眼眶,滑过被风吹得冰冷的面颊,有些灼烧。很久没有哭过,五年前,因为被花俊轩带到幻色而受到百般□,他痛哭失声后就发誓,就此永不落泪。然而,时隔五年,违背誓言的第一次落泪,却也是因为花俊轩。
  花霁露出一丝讽刺的苦笑。他和花俊轩的恩恩怨怨,从上一代到下一代,错综复杂,是怎么算也算不清了。
  他从没有恨过花俊轩,也许怕过他,但却没有恨。小时候,他挨打以后,花俊轩嘴上会说嫌他血淋淋的恶心,于是给他药;大一些,花俊轩会骂他是个不识字的废物,然后把自己不要的课本扔给他;再大一些,到了幻色,花俊轩羞辱他□,却给他办了一张卡,教他把得到的钱存起来。以前花霁很疑惑,不知道花俊轩到底对他好不好,现在渐渐大了,却对花俊轩这种行为有了真正的理解——他的身份和背景,决定了他特殊的所作所为。
  似乎总是在他自我沉沦的时候,花俊轩就用属于他的方法提醒花霁站起来。
  一根烟慢慢的燃尽,直到有些烫手,花霁才醒悟将烟掐灭。冷风和尼古丁,让他的头脑已经清醒些了。他摆脱关于兄弟恩怨的思绪,回忆起和花俊轩最后一次见面——花俊轩似乎提到过自己要离开一阵子,也说过花少钦来幻色是针对他,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提前给他的暗示?花霁蹙眉,仔细回忆那天花俊轩的一言一行,把花俊轩的所有话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不对,花霁摇摇头,否认了刚刚的想法。花俊轩如果预料到花少钦的暗算而打算离开避风头,既然告诉了他,也会告诉尊瑞王,花俊轩绝不可能做出让父亲心急如焚的事。一个星期内,尊瑞王便消瘦了不少,脸色发黑,更加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花霁看牢东西,可见尊瑞王也没料到花俊轩会走,可见尊瑞王也知道花俊轩恐怕遇了凶险。
  一想到花俊轩可能遇到凶险,花霁的心就慌乱的跳个不停,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不管落到谁手里,恐怕,花俊轩都活罪难逃。花霁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阵的慌乱和心疼,大少爷向来养尊处优为人高傲,那娇贵的身体和矜持的心,又怎么能受得了丝毫的折磨呢?
  林芊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花霁正把做好的早点端到茶几上。
  “辛苦啦,”林芊芊说,看到茶几上的煎蛋、面包和果汁,犒劳般的拍了拍花霁的肩膀,“营养好丰富,看着就吊胃口。”
  “谢谢夸奖,快吃吧。”花霁说,扭头对林芊芊轻轻一笑,却难掩一夜未眠的疲惫和焦虑。
  “嗯……你昨天没睡觉吗?”林芊芊盯着花霁的脸问,目光敏锐。
  “睡了。”花霁说,“就是没睡安稳。”
  “是吗?”林芊芊怀疑的看着花霁,紧紧盯着他,“我看你两眼无神印堂发黑脑门泛绿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失眠很严重?”
  “是啊。”花霁忙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相当于一晚上没睡。”
  “那你应该学学我没心没肺一觉睡到天亮的本领。”林芊芊一边嘴里塞着面包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乍一看还真有点缺心眼的感觉。
  花霁看林芊芊这风卷残云的吃相,忍不住别过头轻笑了一声,随后又转过脸来,仍是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说:“那要怎么才能练就你的本领呢?”
  “晚上别想伤心事,在大的坎儿,早晨自然而然就想开了。”林芊芊说,对花霁甜甜一笑,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写满了意味深长的神采,“你呀,肯定是晚上想心烦的事才失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
  花霁与林芊芊这会说话的眼睛对视,垂眼,轻笑一下,随后又抬起眼,说:“好,我记住了。”
  林芊芊对花霁挤了下眼睛,一口气喝完果汁,一边站起来背书包一边说:“好啦,我要上课去,你乖乖在家里补觉,中午再见。”
  “好,慢点。”花霁说,照例把林芊芊送到门口,为林芊芊打开门。
  “等一下,我忘了件事。”林芊芊一只脚刚跨出门,忽然又迈了回来,扭身,背着手看花霁。那双大眼睛,犹如变幻莫测的六月天气,有一点点调皮叛逆,但更多的则流露出羞涩之情。
  “什么事?”花霁问,看林芊芊听完这句话面颊骤然绯红,有些尴尬,他想,是不是问到了女孩子特有的敏感问题。
  花霁正这么想着,忽然见林芊芊上前跨了一步,用短得甚至不到一秒的时间,在花霁的面颊上留了一个迅速的吻。花霁一怔,看林芊芊后退几部抿着嘴笑。
  “吃完东西忘擦嘴,借你的脸用一用。”林芊芊笑嘻嘻的说,脸色依然绯红,但仍大方的对花霁摆了摆手,跑出了门外。
  花霁望着林芊芊消失在楼梯,过了很久,才慢慢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他垂眼,淡淡一笑,脸颊那一记无痕的吻,却仿佛把某些香甜留给了他。他想都没想到,林芊芊会忽然来这么一下子,更无法解释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可是,这还用回答吗?
  林芊芊一口气跑到小区的大门外,才停下脚喘了口气。她抿了抿嘴角,唇边依稀有花霁肌肤的细腻感和丝丝的凉意。
  “林芊芊,你是个疯子。”她对自己说,一笑。
  第二十二章 花少钦盗取假印玺;林芊芊生病发高烧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
  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
  ——刘德华·《天意》
  尊瑞王吃过早饭,从桌旁站了起来,一同吃早饭的花少钦和花俊逸也一起随着站起身。严管家走上前,将准备好的大红绸缎绣金线四爪蟒龙镂空花纹王爷长袍拿来,套在尊瑞王的衬衫外,并仔细为尊瑞王打好配套的枣红领带。
  花少钦见尊瑞王今日穿了皇家官服,猜到宫廷里必定是有什么庆祝活动,便问:“父亲今天进宫,不只是朝议吗?”
  “今天是锦毓公主的百岁。”尊瑞王简短的说,两个仆人在严管家的招呼下搬来一面镜子,让尊瑞王照一照长袍是否有皱褶。
  “今天宫廷里一定很热闹。”花俊逸说,完全能够想象宫廷里的热闹景象,恨不能逃课进宫去玩。然而,按规矩,只有花俊轩有资格入宫,而提到花俊轩,花俊逸也不由得黯然神伤:“如果……大哥在,就能带我们去玩了。”
  尊瑞王扭头,看了一眼花俊逸,又看了看花少钦,没说任何话,径直走出门去。
  “俊逸,我真得替大哥跟你道歉,你学业繁重,家里却又有这么多麻烦事。”花少钦看到花俊逸一脸落寞,安慰的拍一拍花俊轩的肩膀,表面随着花俊逸一同落寞,心里却忍不住阵阵狂喜。偷了钥匙后一直找机会想进入尊瑞王的书房,可偏巧这机会就来了!
  “少钦哥,我没事。”花俊逸说,勉强挤一个笑容,看起来却像换了牙痛,“大哥不在,多亏你挑大梁了。”
  “这是应该的。”花少钦说,又是哀痛又是谦虚的笑,“好了,不要想太多,快去上学吧,不要迟到了。”
  严管家驱车送花俊逸上学,王府最后的威胁也不存在了。
  花少钦溜达着来到尊瑞王的书房,时间还早,接替花霁打扫卫生的那个小奴隶还没过来,端茶送水的丫鬟更没踪迹。顺利地走进院子,顺利地走进书房,一个人极度安全的环境,让花少钦已经狂喜的有些手抖了。他来到书桌前,掏出那把金色的小钥匙,□第一个抽屉的锁眼。
  只听这锁,悦耳的咔哒一声,抽屉便开了。
  花少钦轻轻的拉开抽屉,手心都沁出了汗。当抽屉被彻底拉开以后,里面放着一个小扁盒子。打开盒盖,红色的金丝绒上,静静躺着一枚小巧的印玺。花少钦此时此刻,恨不能仰天狂笑三百声——让康将军和爱嘉折腾了近一年的破印玺,就这样让他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顺便还清理了花俊轩且得到了爱嘉,这一连串的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花少钦按捺不住自言自语到,亲吻了一下手里那枚小巧的印玺,小心翼翼的装入兜里,合住抽屉,离开了房间。
  花少钦几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疯狂的一路飚车,如何跑到康将军的办公室,如何咄咄逼人催促秘书让康将军从宫廷回来的。经过大半个上午的焦躁等待,花少钦不知道在会客厅来回溜达了多久,才终于等来中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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