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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色朝熙-第1部分

小说: 一色朝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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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一个女扮男装、愿望是弃甲归田的女将军 
一个梦想挣脱礼教束缚的尚书千金
一纸你情我愿的契约,会将她们的未来引导向何处呢?

第 1 章

    平西大将军淮安王府邸,卫一色听到下人报说,姓沈的客人到来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交加。健步如飞地冲往大厅后,马上一把抱住站于厅中等候的人。
  「沈军师,你可终于来了!我──」
  还未好好抒发怀念之情,却突感胸前多出两处陌生的柔软,除了那道清新如泉的气息以外,这显然不是过去拥抱沈君雁的感觉。
  「沈军师!?」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子?深刻立体的五官勾勒出冷然线条,一双比汉人要浅上许多的棕色眼珠,透出鲜华炫丽的生动形象。
  奇怪,怎么看都是沈军师,除了衣着以外。
  「你、你怎么男扮女装啊?!」 
  那名女子一拳打上卫一色的左眼。「这个傻将军…我沈君雁本是女人!」
  「好痛…这拳头果真是沈军师!」卫一色捂住左眼,睁着稍泛泪光的右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行凶者。「可你、你在军营里一天到晚说自己风流倜傥,女子见你一眼就神魂颠倒,见你二眼就誓言终身非君不嫁…我还老是担心你哪天耐不住了,会对我家哑莲做出禽兽不如的恶行呢!」
  「那自然是演戏,你以为像你一样傻,还远女色自曝其短吗?说起来──」沈君雁恢复了些平时高傲冷静的姿态,左右望望富丽堂皇却空无一人的大厅。「怎么不见哑莲?哗,你这没良心的臭男人,不会是富贵发达娶了妻就抛弃生死与共的旧情人吧?」 
  「妳别乱说!我把哑莲当妹子看待,再说,我也是──我是说、这个…我、我…」
  「妳也是女子。」沈君雁压低声音,口吻潜藏笑意。「将军,说妳傻还真是傻透了。妳以为老将军要我好好看顾妳是为了什么?要妳真是儿子,只怕老将军想办法也要把我嫁给妳了。」
  卫一色俊秀的脸突地刷白,使右脸颊上那道格外显眼、却增添威严的刀疤,此时看来倒有些惹人爱怜。「不、不会吧?!幸好我是女的!」 
  沈君雁又抬起拳头,眼神凶狠。「妳这个不识货的傻将军!想我沈君雁在洛阳可是众家公子哥儿的头号梦中情人耶!非君不娶、盼雁归心,妳没听过吗?」 
  「我没听过啊!」卫一色退了好几步,一边委屈地回道,就怕那拳头又往脸砸了上来。「妳、妳别过来!别再打我了!」 
  这时,偶然路过正厅的柳朝熙,听到一阵模糊的争吵声,似乎有人威胁将军的生命?她忘了该保持端庄,提起绣裙下襬匆忙赶来救夫。「夫君!」 
  「夫人!」卫一色着实喜出望外。相比起凶神恶煞的沈君雁,柳朝熙简直是天女下凡、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过,难保沈君雁一发起疯来见人就揍,她连忙挡在柳朝熙面前。「夫人,这里危险!沈军师发疯了,妳快走,我来殿后!」 
  「夫君,你的眼睛…」对警告置若未闻,柳朝熙担忧地抬起手,想摸摸丈夫红肿的左眼,却又怕弄疼对方,最后只能在半空握紧手,眼露关怀。
  「妳说谁发疯了?!」瞪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一眼,沈君雁往前踏出一步,扯开一抹堪称有礼的微笑。「您就是柳小姐…呃,我是说,您就是夫人吧?我同将军在边塞是旧友了,此次相会,心情高兴了点,诸多冒犯之处,请多包涵。」
  「她说谎,她从以前就是这样,老是打我!」卫一色指控地大力摇头。「夫人妳看,这次还把我眼睛都打肿了!」 
  沈君雁翻了个白眼,这傻将军到底是存心破坏还是当真对她积怨已久?为什么以前有机会时不一刀砍了她?失策,平生的一大失策。
  柳朝熙不禁轻触肿胀部位的下方,尽量不引起丝毫疼痛,像是想藉此消除那份红肿。她似乎没听到沈君雁一番临时编造的表面说词,即使听到了,也根本不会在意。「我叫下人送些冰块来。」
  「──将军,妳不是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同我大哥沈军师商量吗?」沈君雁平稳且强调性的言谈方式,一如往日在军营出谋划策,总让卫一色深觉如临大敌。「我大哥沈军师也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托小妹我传达给妳呢。」
  卫一色望着她,又低头看了下一头雾水却依然挂心自己左眼的柳朝熙。末了,她咬咬下唇。「…夫人,妳要下人把冰块送到书房吧,我得跟沈军师…的妹妹,商量点事。」
  柳朝熙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最终却只是沉默地点了头。卫一色觉得愧疚,也就更没办法待在原地,伸手拉了沈君雁,神态慌张地把她拖往书房。
  「这个“色将军”,大白天就跟女子拉拉扯扯,还有没有把夫人您看在眼里啊!」一旁的小翠终于发出不平之鸣。
  「别胡说。将军平日谦恭守礼,必是大事未决才会如此失态。」柳朝熙淡淡地训责了婢女,眼神里却流敞出一片惆怅柔光。
  原来那人等了许久的对象,就是这名风情万千的女子吗?

  卫一色的发迹是令人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
  本来只是个边塞孤儿,为了裹腹生存,自愿到战争时期拥有最多食粮的军营当小卒。就这样在前线打打杀杀躲躲逃逃了几年,学成些武术和粗浅的用兵学问,总算是在十五岁那年爬到了副小队长的职位,同时还阴错阳差地受到当时带兵的名将卫子明赏识。
  膝下无子的老将军收了卫一色当义子,也给了这个小孤儿姓氏、名字甚至是身份与地位。当然,老将军知道卫一色是女孩子,事实上也是因为如此,才对她生起恻隐之心。出乎意料的是,卫一色居然这么出息,武学资质奇佳,教她的刀法剑术骑乘拳脚全都一点就通,老将军同时命年长她两岁的沈君雁教导更深的兵法之道。
  这名用兵如神、决胜千里的沈君雁,原本是卫子明的幕后参谋,直到卫一色接掌帅印后才升格为幕前军师。无独有偶,沈君雁也是边塞捡来的孤儿,也跟卫一色相同是个女孩儿,也有着羞煞男儿的才干,老将军实际上是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女儿对待的。
  卫一色十九岁时,老将军负伤而亡,朝廷不得不临危授命,诏令卫一色在告急的边关执掌帅印。对于一辈子几乎都在军营里成长的卫一色,士兵们自然对她的能力和品格了解甚深,在无一人反对的情形下,卫一色与沈君雁的第一次合作旗开得胜,力挫数万名蛮夷士卒。
   胜利的战局持续了五年,两方总算暂时签订休战协议,边塞战事告一段落。就在率将班师回朝的前几日,沈君雁向卫一色辞行,携带几年来积存的俸碌和朝廷赏赐,兴奋地跑去洛阳开了家酒馆,过上平凡无忧的商人日子。卫一色觉得潇洒挥别军旅生涯的沈军师实在相当帅气,下定决心回京师后也要向皇帝辞退功勋,拿几锭金子选一个好地方安定下来,也许…也许还会恢复女装,过过曾经钦羡却奈何不能拥有的女子生活。
  一切计划明明是这么完美! 
  明明再过几日卫一色就能告别伪装,以最适合自己的姿态过着向往一生的平和时光!
  这么简单的安排明明不该出错的! 
  「封卫一色承袭父号是为平西大将军,加封淮安王爵位,赏府邸、土地、奴仆若干,并与柳尚书之女柳朝熙择日成亲,钦此──」
  卫一色瞠目结舌,楞楞地接过圣旨,而宣旨的太监见堂堂将军却露出这副呆样,不禁笑了笑。
  「将军好福气。柳家小姐是京师最富盛名、才色兼备的佳人,且为人乐善好施,贤慧仁德,皇上总可惜着太子已有太子妃,无能与柳家结为姻亲。如今御赐金婚消息一出,京师全部的青年才俊都要黯然心碎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卫一色干笑时,背后冷汗早已湿了衣料。皇上为何突然赐婚?为何会是柳尚书之女?「像我这样的大老粗,只怕…高攀不上柳小姐。」
  卫一色此话倒非过谦。现今风气重文轻武,就算你是王爷,若不具翩翩才气,人家小姑娘才不会看你一眼呢。这次回朝,卫一色早就发现,那些表面恭贺连连、对卫一色的战功无比敬重的大臣们,其实私底下都不免轻视这个边塞成长、才学平平的年轻将军。
  太监倒是没多说什么,许是找不出安慰的话吧,他也是颇为诚实的人。的
  卫一色在送走当天前来祝贺,将府邸挤得水泄不通的臣子、当地商贾、名家贵冑之后,随即飞奔到书房,提笔写下“沈军师,快来救我”的求助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洛阳某家酒楼去。
  「要不要也知会哑莲一声呢…」她无助地坐在高级檀木椅上,对着安静和平的夜晚发呆。
  在军营,除了沈君雁以外,她最为仰赖的另一好友就是哑莲了。
  哑莲十三岁时被狠心的父母卖到营中当军妓,那些士卒们看哑莲年纪小、又是处子之身,倒也颇具同情心地将她送到卫一色帐棚内,心想初掌帅印且性子温和的将军,至少不会亏待这样一名柔弱的小女孩。
  其实士兵们明白卫一色不近女色的木头性格,本来是要将哑莲送到温文儒雅的沈军师帐里,谁知他们一到帐棚外,便见沈君雁早已跟一群军妓饮酒作乐、好不快活的欢乐景象。讶异于军师喝了酒就变成急色鬼的模样,又看到哑莲睁大了眼睛,羞红的清秀脸蛋上有着清晰恐惧,他们便将哑莲转而送到卫一色那里。
  哑莲之所以叫哑莲,自然因为她是天生哑巴。
  那晚,卫一色见到这么幼小的女孩子,居然就得在营中当起任人发泄的军妓,不由得联想若自己没有扮成男子、没有前世修来的福气遇上老将军,今夜的哑莲一定就是她的际遇吧?于是,一股夹杂着怜悯与感慨的冲动涌起,卫一色告诉哑莲关于她的秘密,关于她也是一名女子的故事。
  此后,哑莲便专门照料卫一色的起居,她为将军保守秘密,甚至为此还苦学医术与兵法,而卫一色则用自己的地位保护哑莲的清白与生命。几年过去了,哑莲不畏血腥、不分昼夜地治疗军中伤兵,如此无私善良的付出,也让她赢得该有的尊重,毕竟不论出身为何,众人都是咬牙共患难才能撑到今日的同伴啊。
  只是偶尔…卫一色发现,沈君雁会以一种古怪的眼神远远望着哑莲。记得有一次,沈军师紧抓她的耳朵,凑在耳旁低声道:“你这个傻将军,不会是…!我是说、哑莲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啊。”当时卫一色揉着耳朵,小媳妇样儿地回:“我们就像兄妹。”
  “可她…你…这…”
  能言善辩的沈君雁难得结结巴巴地凑不出一句话,明亮魅人的棕色眼珠闪烁迟疑的光,哑莲刚巧来到二人身边,以手语问着:“军师怎么了?” 
  卫一色耸耸肩,沈君雁则打哈哈地转移话题,再也没有提起那日未曾说完的话。
  班师回朝之前,看出卫一色放心不下那些想留在边塞、已经娶妻有儿的同袍们,哑莲便自荐暂留当地,辅助他们全都顺利安家了,才来京师与卫一色相会。
  思及此,她摇摇头,决定还是不告诉哑莲了。毕竟对方已经过于忙碌,离京师又远,说了也只是为她凭添烦恼。相反而论,沈君雁人在洛阳,整天又好像除了收钱管钱以外就没大事可干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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