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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千金笑 全-第264部分

小说: 千金笑 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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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鸡的跟来,实在是意外,这位哥的速度,现在是天下无与伦比,这位哥的无政府主义,也是世上少有人及,它要去哪里,还真不是谁能挡得住的。

    好在冀北合军刚刚到达西鄂,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的幺鸡,还没有在西鄂士兵眼里出现过,这货看起来也就是条普通大狗,除了身材过于雄伟点,脸过于抽象点,步伐过于懒散点,眼神过于邪气点,姿态过于骄傲点……其他也没什么了。

    这集市虽然是太监宫女临时扮演,但确实有模有样,卖胭脂水粉零食杂货衣物布匹首饰一样不缺,还有玩杂耍的,卖对联的。

    两人看见对联,不禁对视一眼,这才想起,快过年了。

    君珂来异世至此快两年,第一年过年时是在三水小村,和纳兰述尧羽卫在一起,正是练武练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别说她,所有参与锤炼她的尧羽卫们,都累到死狗一样倒下就睡,居然把过年都给忘记了,之后一路风险,军途羁旅,眼看这第二个年,也要在路途中,匆匆过了。

    君珂眼神里有一丝怅然,纳兰述注视着她,神情微微怜惜,却也有着淡淡欣喜,他此时也想起,两年风霜,跌宕磨折分分合合,但竟然两次过年,她都在他身边。

    这是何等的幸运。

    但望这幸运年年岁岁,长久拥有。

    转过集市,一个角落便是人市,君珂和纳兰述一过去,齐齐打了个踉跄。

    人!

    好多人!

    好多男人!

    好多涂脂抹粉,揽镜自照,神情妖艳,敞胸露怀的男人!

    不小的一处市场,搭建了一排排的棚子,棚子下是一排排的草席,草席上方拉着杆子,垂着薄薄纱幕,不过现在纱幕都已经卷起。

    席上坐满了男人们,天气虽冷,却大多衣衫单薄,冻得脸青唇白,便用胭脂点红。每人占据三尺见方的席子,有人弱不胜衣,依在墙边喃喃背诗词,有人对着镜子簪花,将七种颜色的花选来选去犹疑不决,有人细致地往脸上拍粉,把粉盒子开开关关啪啪响,棚子里弥漫着脂粉的香气,还有喧扰不休的人声,大部分是“孙兄,你看我这粉,是不是粗了点?不够自然?”

    “王家哥哥,你这朵花我瞧着好,不过不要簪在帽子上,胸前更别致。”

    “李兄弟,你这玉坠儿可真是剔透,不过配上你胸口肤色,却不太搭呢嘻嘻。”

    ……

    君珂脸青唇白,扶墙腿软。

    活生生的小倌馆,但比小倌馆更可怕!

    小倌馆好歹还是精选过的娇弱美少年,这棚子里却是环肥燕瘦,品种杂陈。彪形大汉和纤腰薄肩同在,豹头环眼与细眉细目共存。

    天底下比看见一个男人涂脂抹粉更可怕的事是什么?

    是看见一群男人涂脂抹粉?

    不!

    是看见一个身高八尺,胸口黑毛如乱草,腹上肌肉十八块,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涂脂抹粉!

    君珂按住心脏——穿越至今,此刻终于觉得,原来自己心脏还不够强悍。

    大哥……她很想抱住那大汉哭诉——您没钱么?没钱我送你一百万银子,求求你别在这里折腾自己行不,你折腾自己也罢了,你折腾我的小心脏哪。

    其实她是错怪人家燕瘦环肥的美男们了,美男们也并非个个都这爱好,实在是天南王的眼光和口味太奇怪了,她对美男的喜好,除了极品必然收纳外,其余时候是流动的,有时候喜欢细眉长眼的小白脸,有时候却喜欢肌肉横凸的健美男,正因为如此,所以实在活不下去的那些男人,都会想来碰碰运气,直接导致宝梵城人市,成为天下品种最丰富,风格最饱满的人市之一。

    君珂抵受不住,纳兰述却一直淡定,拖着她往里走,他一出现,满市场的男人们,齐齐抬起头来。

    一瞬间目光汇聚,满满敌视、嫉妒、以及危机感。

    也几乎就在瞬间,这群危机感爆棚的“美男们”,立即完成了心有灵犀的联合排斥。

    “你们哪里来的?”有人冷冷问,“有摊位牌吗?”

    “什么叫摊位牌?”君珂好学地问。

    “没有摊位牌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白面少年斜眼瞥纳兰述,“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这里开市?”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不是人市吗?”君珂无辜微笑,“怎么一进来,就碰上拦路犬?”

    “你!”白面少年霍然站起,敞开的衣襟呼啦一下散开,露出瘦骨筋筋的胸口,君珂向后一退,惊呼,“啊,好大的排骨,戳眼睛!”

    “哪来的牙尖嘴利的贱人!”白面少年看着幺鸡的体型,不敢上前,立在席子上尖叫,“这里不允许女人出现,滚开!”

    “刘兄弟不要急躁。”有人侧过身子,虚虚一拦,阴阴地笑着,对纳兰述看了一眼,“这位兄弟是来开市的吗?怎么不说话?是哑巴吗?”

    “我哥哥不太爱说话,”君珂点点自己鼻子,“所以我得在这里,你们有什么话,对我说好了。”

    “不太爱说话?傻子吧?不能说是吧?”那人一笑,眼神里的危机消除了一些,指了指一个角落,道,“这人市有规矩,过于贫穷和残疾的可以不必付钱办摊位牌,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也不能有正式摊位,去那里呆着吧。”

    君珂一看,那是人群之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被半截墙和旁边的一堆花花绿绿杂物挡得密不透风,估计就是人从面前走过去,都看不见里面有人。

    “行啊。”君珂无可不可,拉着纳兰述向里走。

    那些有些紧张的男人们,看见纳兰述始终一言不发,都放心地懒懒又躺了下去——嘿!生得惊世骇俗好皮囊,却是个绣花枕头!

    “去了以后可以和人要纸笔,挂个牌子,这是这里的规矩,咱们好心提醒你。”那人阴笑着指了指头顶的牌子,“咱们这里不许跨出草席,不许拉扯贵人,贵人来后不许出声自荐,一概先看牌子,贵人看中你的牌子,才有你展示容貌的机会,明白吗?”

    广告词?

    君珂一看他的牌子,“身高七尺一,腿长四尺九,腰细若素,齿如编贝,天南曲河第一长腿美男!”

    君珂瞅瞅“第一长腿”,明显比例不协调,踩高跷了吧?

    再看先前那白面少年,“肌肤细腻,落叶拂之能伤,宝梵之男,细致第一!”

    确实细腻,那骨头可以咯死人。

    满目林林总总,广告词花样繁多,一个比一个用词惊悚,君珂啧啧赞叹,这些亲,为什么不穿越?穿回现代,包管个个都是广告公司打破头要抢的人才!

    她和纳兰述来到自己那个冷冷清清的角落,四面无人,却在隔壁空地上,坐了个黑衣男子。

    君珂目光一凝。

    在满地姹紫嫣红的男人们中间,突然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人,连眼睛都觉得得到安慰。

    那男子年纪已经不轻,眉目间有风霜之色,一身衣服十分朴素,边角甚至微微起了毛,衣服之下露出长剑,竟然没有剑鞘,剑柄也是沉黯破旧的。

    这人衣饰落魄,气质却令人完全感觉不到这点,反而有种淡淡的温雅尊贵,像落了尘埃的名琴,沉默一隅,丝弦微微闪金,等待有缘人出现,手指一拂,尘尽光生,石破天惊。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却十分怪异,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欲待以身邀宠的那种人,然而他静静坐在那里,身子微微前倾,竟然是一个等待挑选的姿势。

    隐隐有人窃窃私语,传入君珂的耳中。

    “那个冷面疯子,坐了多久了?半年?一年?”

    “真是傻,就那德行,谁看得上?”

    “也不知道挂个牌子。”

    “挂个牌子又怎样?这穷光蛋,交不出牌子费,活该傻等!”

    ……

    私语声越来越大,那人闭着眼睛,听而不闻,君珂笑笑,进入自己那个所谓角落,半晌探出头来,大声问:“我们没有纸笔,各位,谁借一下,多谢。”

    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齐齐扭头——没听见!

    君珂意料之中的笑笑,正要打暗号叫属下送纸笔,忽然一方笔墨推了过来。

    笔是秃笔,墨是臭墨,却是好用的,君珂抬起头,对隔壁那黑衣男子诚恳地笑了笑,道:“多谢。”

    那黑衣男子还是闭目不语。

    君珂却像对他来了兴趣,趴在半边短墙上问他,“你为什么不写牌子?”

    那黑衣男子睁开眼,他的眼睛竟然和寻常人不同,微带赤金,他一睁开眼睛,四面的人便露出嫌弃的神色,低低嘀咕着“羯胡杂种!”,忙不迭地躲开。

    君珂听在耳中,却像没听见,还是笑吟吟看着他,那男子注视着她,在她的眼底没有找到一丝憎厌和好奇,眼神才稍稍和缓,淡淡答:“不知道写什么。”

    “不知道?”君珂一笑,“那你看我写什么,你就知道该怎么写了。”说完她身子缩了下去,躲入墙后。

    此时外头一阵骚动,男人们神色开始紧张,纷纷推搡着道:“来了来了!快放帘子!”各自忙碌。

    他们刚刚放下帘子,突然听见角落里爆发一声哭号!

    “我滴幺鸡啊!我滴那个宝贝幺鸡啊!我滴那个恩犬幺鸡啊!”这声音正是君珂的,哭得伤心那个欲绝回肠那个荡气,“你好好地咋地就死了啊!你这下叫我怎么活啊,不就是三天木有吃饭吗?早知道你这么不经饿,三天前那颗芝麻我就让给你了呀呀呀……”

    众人都呆了呆——幺鸡是谁?

    难道是那个不说话的漂亮兄长?

    众人立即都兴奋起来,靠近的人纷纷探头去看,看见半截短墙之后,直挺挺两只脚爪,一截雪白的尾巴,僵硬地拖着。

    “幺鸡啊!你这下叫我怎么活啊!”君珂拍地嚎啕,砰砰砰地拍幺鸡的肚子,压低声音,“爪子别动!别眨眼睛!抽抽抽抽什么抽?今儿这戏你要演不好,从今以后什么好玩的都不带你!”

    幺鸡大头一撇,吐出半截舌头,挤出一泡眼泪——其实不用挤,它已经要哭了,为嘛装死也是哥?哥这身材气质,适合吗?太史你在哪里?哥想你!

    “幺鸡啊啊啊……”君珂嚎啕。

    四面的男人们纷纷撇头——神经!一只狗死了也嚎成这样。

    君珂哭了半晌,擦擦干涸的眼睛,唰一下站起来,拿了笔墨,走到挡住自己位置的那半截短墙边,唰唰几个大字。

    所有人探头一看。

    然后纷纷倒地。

    短墙上。

    几个奇丑,却写得剑拔弩张的大字。

    “卖兄葬狗!”

    ……

    几个大字墨迹淋漓,每个笔划都流下长短不一的墨汁,明明是黑色,也写出了血字触目般的效果。

    更惊悚的是那四个字的内容。

    人市开市一年多,什么样的惊悚广告词都有人写出来过,但这四个字,前无古人。

    当然,必然也后无来者。

    ……

    叽叽喳喳的人市,成立以来头一次寂静无声,所有人忘记说话本能,嘴都用来拼命张开了。

    “啪”地一声,君珂隔壁,那一直不知道或者说不屑于在自己牌子上写字的黑衣男子,终于得到了启发,也终于甩出了他的牌子。

    同样杀气腾腾四个大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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