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楚天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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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还是由你这个王爷做个见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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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逃出金乌教的长老辰,可以算的上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早在他刚刚到达蜀国境内不久之后,辰便将私自盗走的教中圣物藏匿了起来。对于金乌教以外的人来说,神光之杖可能算不得什么宝贝,可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对于金乌教的威胁却也是难以预料的。辰虽然在金乌教内部争权失败,被扣上个叛徒的帽子,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希望外人对自己的国家有任何不良企图。而且,金乌教的圣物在必要时刻,是极有可能保住他身家性命的。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随身携带着都会很不方便。这么宝贝的东西,自然是只有自己能找到才会舒心。辰所选择的地点,便是辉山城外的陈王陵墓。为了防止其他变故,辰将藏匿神光之杖的点写在了一张特殊质地的小纸条上,然后又将这张纸条藏于一块不是特别起眼的玉佩中。那块玉佩,便司徒锦桦的那个传家宝贝。而司徒家有一份用摩谒书写的代代传成的手札,记载了上两代人的恩怨和司徒家同金乌教的纠缠,以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这神光之杖的藏匿地点,也正事司徒锦桦在那里面发现的。
现如今金乌教的BOSS和司徒家的继承人已经兄弟相认,许许多多的恩怨,也都戏剧性的做了结。早在暮霭归还了司徒锦桦那块玉佩之后,两兄弟便知晓了圣物的下落。只是在那个时候的外界环境下取出神光之杖,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陈王楚泽乃是蜀国开国元勋之一,为就开国皇帝而中箭身亡,其陵墓是在蜀王朝建立前便修建好的,后来又几次加封扩建。陈王陵位于南部边境的山脉中,周围有重兵把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藏个东西进去,不得不感叹一下当年的辰还是颇有本事的。
事实上,凭借谢斌和司徒锦桦的本事,想要进去拿样东西根本就是探囊取物,看守陵墓的人奈何不得他们。但穆沙与蜀国隔海相望,多年以来关系十分微妙。对于处理穆沙的问题,蜀国内部一直分成保守和激进两派。保守派认为要以安抚为主,对其蜀国乃是堂堂大国,应该恩威并施。因为金乌教内不外传的害人秘术,一直是让人所忌惮的。而后者则认为应该向对付小强那样对付穆沙,先用鞋底子抽,抽完再用脚踩。你不服,就灭了你!想要进取就得有流血牺牲,小小的秘术算什么。吵吵嚷嚷了半个世纪,也终究没有结果。两国的关系就这么一直分分和和,和和分分。
而现在,穆沙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已经没有本钱再与蜀国正面对抗。两国能否真正的重归于好,对于他们来说十分关键。所以,即使这种小事,也不可以让有心之人落以口实。权衡利弊,司徒锦桦便利用了大舅子的便利身份找到了楚天阔。毕竟在蜀国,平王殿下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也没人敢反对。
三个人见面的位置西南方不远处便是陈王陵的入口。壮阔宏伟的石门不次于任何一座府邸的奢华,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让司徒锦桦和谢斌都皱着眉吁了口气。两人都庆幸没有擅自闯入。
有了平王殿下的带领,原本要盗墓才能做到的事情,现在只要大大方方进去扫墓便可以了。
不曾出示任何信物或证件,一行人便被放行进去。没有人敢阻拦,也没有能阻拦,守陵的人只需看一眼楚天阔身上的服饰便明白了他的身份。
在蜀国,除了皇帝的明黄色外,皇族中的服饰按颜色划分为四个等级紫、蓝、银、青,绛紫色是仅次于明黄的颜色。身着绛紫色服饰的人,其身份是仅次于皇帝的。而如此尊贵的人,翻遍蜀国上下,只楚天阔一个而已。陈王当年救驾丢了性命,太祖即位时候也不过追加了一身蓝袍罢了。
一路畅通无阻。三人根据玉佩中纸条上的文字记载,在主墓室陈王的灵柩下面找到了那个曾经引起了无数腥风血雨的宝贝。传说中的圣物被装在了一个长方体的缎面锦盒里,盒身不是很大,由于时间过长的缘故,盒面上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很陈旧的样子。
谢斌拿起盒子放在了陈王棺木的盖子上,伸在半空中掀开盒盖的那只手臂明显有些颤抖,可能是兴奋过度所致。盒盖被缓缓的打开,当传说中的圣物映入眼帘的时候,三个人的不约而同的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原来,让那么多人不惜生命去争抢,甚至搭上了司徒锦桦一家人性命的宝贝,竟然是如此不起眼的玩意。
金属制的外壳成圆筒形,大概拳头粗细。筒的一头是平滑的,另一头像翻转过去的伞。圆筒上接近伞状物的地方,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小的按钮一样的东西。
“咦”寂静的墓室内,楚天阔忽然出声,然后伸出手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起来。
“怎么了?”谢斌抬头看向楚天阔,他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但目光中却充满了警惕。
“切”楚天阔嗤笑了一声,表情多少有些不屑,“急什么,破东西白送给本王,本王还不稀罕呢。”说完,他开始仔细的端详手中的东西。
“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一直若有所思的司徒锦桦开了口。
楚天阔抬起头看向司徒锦桦,他没开口,但眼里的惊讶已经做出了回答。
司徒锦桦笑了笑,“我也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皱了皱眉,司徒锦桦开始垂目思索。
“你们两个还真是厉害,我身为教都尚且不曾见过,更何况你们……”谢斌言语虽然不屑,但心里却也有些犹疑。这东西,的确和他想象之中的差的太多。
“啊!”许久的沉思,司徒锦桦的眼中闪过豁然开朗之色,“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画上。”
“是不是那份手札中有所记载。”谢斌抬眼看向司徒锦桦。
“不是,是以前在医仙鬼谷的时候,暮画给我看的。她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技法,画上的东西都很逼真,立体感和颜色感都很强,像真的东西在你眼前一样。除了这个之外,她画的还有其他的东西。”
“她是不是还说过这给东西可以发光。”楚天阔接下了司徒后面的话,他想起来了,暮霭也给他画过的,说那是她那个世界的东西,并且还介绍过它的功能。
“教中资料记载神光之杖的确会发出光芒。”谢斌表面平静,心里却有些苦涩。为什么他们两个都知道的东西,暮霭却没有对他讲过。
“发光……”司徒锦桦轻轻嘟喃出声,“她确实说过这个东西会发光。不过……”停顿了一下,司徒锦桦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过,她好像说这个东西叫什么……手电筒。”
正文 骤雨
暮霭今日反常的早早起了身,一双明亮的杏目下方带着两条黑黑的眼袋。昨天晚上,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让她彻夜难眠。
穿戴好衣物,暮霭磨磨蹭蹭来到了与卧室相连的偏厅,餐桌上早点已经摆放整齐。轻蹙起柳眉,暮霭有气无力的踱到桌边坐下。精致的青瓷
碗里盛满了稀粥,伴随着热气纯正的米香四溢在空气中。不知为何,这个味道刚一钻进暮霭的鼻中,她顿时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暮霭眼前一黑,差点摔下凳子。
一双纤细却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拦住了暮霭的后背,“夫人,您还好吧。”清脆悦耳的女声里夹杂着担忧,鸢儿小心的扶着暮霭坐正,然后一只手搀着暮霭的身体,一只手轻且缓慢的拍抚着她单薄的脊背。
许久,晕眩的感觉才平复下来。暮霭顺了顺气,看向扶着她的小丫头,“谢谢,我好多了。”
“奴婢去传太医吧。”鸢儿脸色有些惊慌,显然暮霭突如其来的不适让她惊吓不小。
暮霭没说话,只是侧着身子对她摆了摆手。
“可是……”
“不必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暮霭语气有些不耐,那种心慌的感觉又来了。
清秀的小脸儿上满是坚持和倔强,鸢儿迟疑了下,小声道:“奴婢还是叫太医……”
“我说没事就没事。”平淡的语调让人不容置疑。
“但是王爷走之前吩咐奴婢要照顾好您,奴婢不敢失职……”
“够了!”暮霭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严厉的语调让身边的人浑身一颤。
“奴婢知错。”大大的泪珠在眼窝里打转,并且有下坠的趋势,鸢儿恭敬的低下头,声音中却听不出任何委屈和不满。
轻叹了一口气,暮霭转过头冲鸢儿歉意的扯了扯嘴角。“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不该迁怒于你。”说完,暮霭重重的吸了口气。她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是鸢儿的错,惹夫人生气了。”小丫头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暮霭只一句道歉,便让她破涕为笑。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鸢儿习惯的暮霭的性格,眼前的主子不是恃宠而骄,无理取闹之人。虽然脾气有些怪异,但至少要比平王殿下好伺候的多。
暮霭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再说出什么来。鸢儿那副样子,更让她有一种在欺负小朋友的罪恶感。“今天初几?”舌头一拐弯,暮霭只好说些别的。
“十一月二十。”小丫头声音里稍微带了些鼻音。
十一月二十……暮霭皱起柳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思虑。同时,一种一样的感觉在她的心底升起。似乎有些东西被她忽略了,是什么呢。
“夫人。”暮霭沉思之际,一身灰衣的男子忽然推门而入。影前脚刚一迈进门槛,便感觉到屋内气氛怪异。他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先出去吧。”暮霭边轻声吩咐身边的侍女,边用眼神示意影进来。
鸢儿福了福身,然后动作麻利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影走到暮霭面前,当看到她苍白的脸颊时,眼中的视线闪了闪。“夫人,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影的面部依旧毫无表情,若不是声音里的的确确的透着几分担忧,绝对会让人怀疑他说话的诚意。
“昨晚没睡好而已。”暮霭表面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心里却在叹息。看样子,她还真得好好留心保养一下才好,怎么叫个人就能看出来她有病呢。
见暮霭无心回答,影便转移了话题不再纠缠。“夫人,主上传信回来,大概今天中午他就会到郾之。”
楚天阔今天回来!影说出的消息让暮霭一时有些反应不及。按照理论,不是应该还有三四天呢么。“为什么提前了?”暮霭傻傻的问了一个问题。
“主上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大队人马还要等几天才到。”
略显苍白的精致面容上绽放出如花的笑靥,暮霭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思念和急切。快马加鞭……他应该是想她了吧,她也想他了。
缓缓的站起身,暮霭快步的向门口走去。“影,我们去城门那里等他。”
“夫人,您早饭还没吃呢。”影刚出声劝阻,却发现暮霭已经到了门外,并且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不吃了,你快点跟上。”背对着影挥了挥手,暮霭加快了脚步。既然他今天回来,那她就把三顿饭并成一顿,让楚天阔陪她一起好了。
郊外宽敞的官道上,五匹上等的千里良驹飞快的驰骋着。所经之处,尘土飞扬。
楚天阔用力抽打了一下身下的坐骑,一双凤眸满是怨恨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