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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欲火凤凰-第92部分

小说: 欲火凤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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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行滚烫的热泪从苍白的脸额栩栩滑落,悲痛染上了她有些平静的心,再次让她感受到诸楚安那份浓郁的爱。     
  心,痛的像是在滴血,胸口,堵的像是要炸开。韩谨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幅画从墙壁上摘了下来,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画纸上的鸳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流淌着,她撩起衣袖轻轻的拍尽画纸上的灰尘,随即卷起画卷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走出书房,韩谨淡淡的看了眼守在门外的福田,便踏开脚步往宫院门处走去,走了几步,她问福田道:「刚才你说的那方话我也明白,但是作为一国的统治者,是地位与权力比较重要,还是百姓的安危比较重要?」福田听闻此话,不由的垂下了头,静静的在她身后跟着,而她又道:「我选择了后者,你能理解我吗?」     
  「二公主!」     
  噗通!下跪声与叫声同时传进韩谨耳内,她一怔停脚步,不解的转过身来,却见福田跪趴在了地上猛磕着头,说道:「老奴无眼,老奴该死,老奴不该怀疑二公主的作法……」     
  「不要这样,你起来!」韩谨忙过去搀扶福田,可福田头磕的更厉害。见他如此,韩谨轻声说道:「其实我从没把你当奴才看待,你从小看着我长大,对父王忠心耿耿,而父王临终前也托付你扶持我,你自然不想看着我走错路,所以提醒我,这些我都明白的,但是保住一个国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更不想让诸国百姓遭受亡国奴的命运。不管我将来是否会在历史上留下恶名,也不管百姓们如何辱骂我,为了确保诸国上下无伤亡,我只能用这种和平又能维持诸国稳定的方法解决这一切。」     
  「老奴明白,老奴怎会不明白,你之所以去庵中修行,也是为了让赵国相信你的决心,你之所以隐瞒,也是不想让我们跟着你操心。」福田老泪纵横,他激动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已难以平静。     
  「不用为此难过,没什么可难过的,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往后既能平静度日又可免成亡国奴,那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么!」韩谨朝福田笑了笑,垂眸睨了眼手中的画卷,说道:「你赶紧起来吧!我手中拿着画呢,若为了扶你把我的画弄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哈哈!」     
  韩谨的话音未落,突然从一处传来了爽朗的笑声,福田忙擦着泪站起了身,两人一起寻着笑声看了过去。     
  在枯黄的枫树林处,赵义云领着玉戈与紫嫣向这边走来。赵义云神采风扬、气度不凡,冷风抚着他的深色衣衫,乌黑的发丝在那张文雅的脸上浮动,他温文的气质凸显无遗。     
  走到韩谨与福田站立处,赵义云温文儒雅的笑道:「没想到二公主还有如此一面,今日让孤给碰上了,可也算是孤的运气。」一向在人前显得稳重的韩谨,如此娇气的一面,若不是他亲眼目睹,倒是不敢相信这是她会表现出来的,他感到有些意外,也对她加深了兴趣。     
  「赵王取笑了!」韩谨匆忙把画卷塞进了衣袖,拢起笑脸相迎。     
  赵义云笑眼微眯,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的脸,因距离靠的近,他发现了她眼角还挂着的一丝泪水,不经意间他皱起眉头,一股酸楚随之在他心中游荡。突然他向她伸出手去,她一怔,身子不由的往后稍稍一仰,可他却没察觉到她的惊愕,仍用大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当他察觉到自己异常的举动,他忙收回手,侧过身,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又想起伤心的往事了?往事如烟云,飘过就散,不要再把伤心的过去遗留在心中,这对你不公平,死去的人也不会因此而复活。你能为了别人舍弃地位与尊严,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舍弃一些伤痛!」     
  赵义云一席话,让韩谨十分吃惊,她瞠大泪眸错愕的凝视那张半侧着的俊脸,一丝欣慰的笑意逐渐在她眸中浮现,她雅声道:「赵王这番话说的有理,只是伤可以愈合,痛会过去,遗憾却是终生难忘,而亏欠也是一生的负担,怎是说舍就能舍得去的。」她再次哽咽了,傲气在泪水滑落的瞬间烟消云散,她的手抚着袖口内的画卷也有些颤抖。     
  「有情有义人间难得,你与诸楚安兄妹之情如此之深,真是感人肺腑。」赵义云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他心悸忽地一紧,却又见她突然苦笑了声,匆忙的拿着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道:「其实过几日就是父王与王兄的忌日,所以难免我有些伤感,千万不要因为我的情绪而失了你的兴致。」她稍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随即转话题道:「不是说在御花园赏湖吗?怎又会来此?」     
  「刚经过这里,便过来看看。」赵义云淡淡的说着,两人踏步在满地枯叶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景德宫虽残破,有些地方仍是好景致。他们走进了一处凉亭,而福田、玉戈他们却都没有跟来。     
  赵义云用绸帕扫了扫石桌,又把一张石椅抹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请韩谨坐下。待韩谨坐稳,赵义云也在她对面入了坐。     
  两人目光各自凝望着一处,似在欣赏美景,可又像是互相怀着心事。过了许久,赵义云先开口道:「有件事不知孤当讲不当讲,你还年轻,路还很长,为何不再重新选择一位可以依靠男人?」     
  「呵!」韩谨捂嘴一阵轻笑,她收回望着惨落风景的目光,微微转头睇望了眼赵义云,似有苦涩的说:「像我这样的女人还会有人要吗?不堪的经历、惨破的人生抹灭了我生存的斗志,驸马死了,亲人走了,我满心沧桑,早已没有了多馀的经历去争,要不然我怎会把江山拱手相让与你,你说是不是?」     
  「别这么说,只要你愿意,有人不会计较你的经历,也不会嫌弃你的过去。」赵义云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很认真的看着她,想去安慰她,却又让她伤感的低下了头,说道:「是这样吗?能再找个知己相伴,这是何等的难事,我已不想去奢求,也不想再经历风雨,只愿能在枯灯下平静的了此残生。」     
  「为何如此悲观?你又怎知想与你成为知己,想与你相伴终生的何止一人。」赵义云忽地站起了身,他走到她的面前,怜悯的目光直射她的脸。她缓缓抬起头来,与他对望了眼,又从容的低了头,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     
  突然赵义云冲动的一手扶着她的肩,他不顾身份、不顾自己的举动是否妥当的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可那双黯淡的水眸中泛起的水光,却让他心头猛地一抽,他仓促的松开了手,带着一丝遗憾转过身,他面朝凉亭外,说道:「你知道吗?赵蜀风一直在等你,你为何不能给他一次机会?这么多年来,他王妃的位置一直都为你留着,你要明白他真的有心想与你相守,只是他的性格与他幼年时的经历,注定了他会用厚厚的武装包裹自己,他表面冷酷无情,可他的内心是热的,甚至与一般人的更为火热。」赵义云伤感的说着,淡淡的转过身来,恳求的说道:「回到他身边吧!他会好好疼惜你、弭补你的,也希望你可以治愈他受伤的心。」     
  韩谨依然低着头,她没有再去看他,过了许久,她拨了拨脸上的发丝,没有一丝波动的说道:「你把一切都说的轻松了,我能治愈别人的伤,可又有谁来治愈我心里的伤?」     
  「我可以理解你,也明白你的痛,但是请允许我讲一段故事给你听。」赵义云又坐到了她的对面,很有耐心的征求着她的意见。     
  韩谨微微额首,抬眸看向了远处那片枯黄的枫树林。见她没有拒绝,赵义云便若有所思的转正脸,望向远处,说道:「宫廷内何尝不是黑暗的,其实我跟你一样并不想当什么帝王,但是命运让我坐上了那个位置,为了黎明百姓,因为我父王临终前所托,我没法像你这般的洒脱。」他说着顿了顿,而韩谨却骤然一怔,她忽地扭头凝向他,却听他又说:「虽然同为帝王所生,可命运却有所不同。我是正宫所生,从小受着最正统的教育,一举一动都按照规矩在做。而蜀风的娘亲身份卑微,他一出生就与亲娘分开,由我母后代养,他从小就很聪明也很有才能,但是他不是嫡子,从小就被人忽略,也从未向我这般受人重视,甚至连宫女太监有时都会去欺凌他。因为他想得到父王的肯定,所以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十分刻苦,不管是习武,还是学习他都非常的用心,这些父王也都看在眼里,但是却仍因他不是嫡子而无法受到重视,这让他幼小的心灵也承受了许多的不公平。后来他的亲娘因思念他而得了疯癫症,我母后见他母亲可怜,所以有一次背着父王偷偷带着八岁的蜀风去看他娘亲,谁料他娘亲却在那时疯病发作,突然冲上前来掐着他的脖子不放,在情急之下,蜀风拨了她头上的金簪刺死了他的亲娘,从此他的性格便变的更古怪,他很少与人说话,整日捧着兵书专研,有时甚至还会很残忍的杀害小动物,拿着小动物的尸体到处吓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愈渐变的冷酷,尖尖的刺裹住了他的全身,没有人能去靠近他,也让他的行为变的怪异不堪。」     
  「唉~!」赵义云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转过脸来睇望韩谨,却见侧着身子对着她,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听了这故事,是否改变了主意?」许久,赵义云轻声问了句,而韩谨却忽而咧嘴一笑,她依然注视着前方,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故事确实触动了我的心,如果用可怜他的态度去他的身边,他的伤能得到治愈吗?」几句无波无浪的话,让赵义云再次哀叹了声,虽然赵蜀风对他嫉恶如仇,但是他身为王兄,始终在包容他,因为他真的很了解他。     
  冷风阵阵刮过,卷起层层枯叶,疯狂的四处流窜,冬日的萧条,加上院落内的寂静,还有那份残破,更显得凄凉没落。     
  凉亭内的两人彼此静默,他们各有所思的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天已渐黑。忽而赵义云文雅的说道:「你说的也对,倒是我太执着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够解开心结。」韩谨也察觉到了天黑,她站起身委婉的说:「今日有你这番劝,我会考虑的,多谢你为我操心了!」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了几句,她便踏出了凉亭,独自离开了景德宫。           
第四章 
      圣祖庙大殿内,韩谨孤伶伶的身影跪在祖灵前,她穿上了明晃晃的帝王装祭拜着祖灵,在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父王、楚安,你们放心,今日我把江山拱手相让,很快,我会双倍取回,以祭你们在天之灵。」     
  韩谨默默许下承诺,对着祖灵位牌磕了几个响头,便拎着衣摆起了身,从袖口内摸出一卷诏书,她深吐了口气,调整仪态做好万全的准备,迈开沈重的脚步走出殿堂。     
  天下本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想去改变一些别人认为不可能改变的了的东西,就像女人的地位,虽不能让女人向几千年以後那般潇洒,但愿不要再像如今这般只是男人的身下物、膝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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