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凤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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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也好的很快,往后这白白嫩嫩的皮肤上也不会留下伤痕。」
「如今天下已有这般神药?」韩谨似有好奇的多问了句,却见颖儿随即停住了上药,认真的对她说道:「普天之下无人不知赵国京城内有为鼎鼎大名的锦成药王,他所制之药药效神奇。他既研制医伤救命之药,也研制害人丧命之药,只是他只卖救命医伤之药,而从不给人害人丧命之药,就是千金也难一得。」
研制了毒药而不卖?这又为何?难不成研制毒药是他的爱好,不卖毒药是他的心善?韩谨不仅在心中对此人佩服起来,这样的人被称赛华陀,也不知为过。只是颖儿怎会有此神药呢?她不是楚国人吗?韩谨心中一阵疑惑,变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锦成药王研制出来的治伤药疗效如此之好,怕是他的毒药也是天下第一吧!姊姊是楚国人,怎会有这种药在手?是进这军营是就带着的吗?」
「这药啊!是我让李将军帮我去京城带来的,就为你们这些倔强的姊妹准备的,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就是因为那时没有好药才成这样的。」颖儿说着撩起了衣袖,一道道疤痕映入韩谨的眼底,让韩谨不由的心悸一紧,双眸一阵酸涩,委屈止不住的上了心头。
一滴泪水垂落,滴在了颖儿的疤痕上,只见颖儿嘴角微微上扬,温柔说道:「不哭,已经不痛了,这些伤哪能比得上这心里受的煎熬。呵!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其实我能有现在也多亏了李将军,他虽是个粗人,但心底也极好,那时得了战功,见我受了那么多苦仍那般倔强,便去向赵将军求了我,如今我专门伺候他一人,他不在时,我便像昨晚那样留在红营帐内,这队于一个红营帐内的女人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
「老天还是帮着好人的!」韩谨流着泪,从口中溢出一句苦涩的话来。
「是啊!所以说只要坚强的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李将军说了,等这次他再立功,便去向赵将军把我求走,往后便让我跟着他好好过日子。」颖儿说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眸中也洋溢出一丝喜悦,似乎幸福就在眼前。
见她如此,韩谨也慧心的朝她笑了笑,接着便趴在了床上,让颖儿继续帮她擦药,此时韩谨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彷佛她也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乌云后的那片阳光。
忽地韩谨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忙转身问颖儿道:「姊姊你会不会刺绣?」
「会啊!以前在家的时候,娘从小就教我绣花,你瞧我的帕子,是自己绣的。」颖儿盖上药瓶,从怀中摸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来,丝帕上绣着朵朵粉色的牡丹,花儿鲜嫩欲滴,叶子碧绿的点缀在其中很是好看,针角也极为细腻。
韩谨接过丝帕,心中一喜,惊叹道:「绣的真好!」她仔细的看了又看,眉开眼笑的,似乎已经望了伤痛,片刻,她又问道:「姊姊,你知道三色堇吗?」
「嗯!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姊姊教我绣这花。」韩谨把丝帕递还给颖儿,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见颖儿微微点头道:「好啊!我那有现成的白丝帕,等会儿先帮你绣一块,等你伤好了,我再交你绣。」
「谢谢颖儿姐!」韩谨兴奋的抓住了她的手,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激。
「好啦!先休息吧!等我去找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了!」颖儿拍了拍她的手,用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便轻步走出了帐门。
韩谨看着颖儿离开的身影,心中对她已有到不尽的谢字,她庆幸自己来到这悲惨的世间能遇上这样肯帮她的好人,若有一天她能有出头之日,她定望不了她。
帐外的雨下大了,雨声淅淅沥沥,如同满天发亮的珍珠,飘飘扬扬地挥洒着。此时红营帐的管事顶着秋雨,匆匆出了帐篷,直往一处跑去。
「帮我向赵将军禀报一声,小的有事求见!」在赵蜀风的营帐外,红营帐内的管事停了脚步,他弯腰屈膝的向帐外两名守卫士兵攀谈着。
「不必禀报了,你进去吧!赵将军正在里面等你呢!」士兵回应着,便去帮红营帐的管事掀开了门帘。
红营帐的管事踏进营帐,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营帐内一片寂静,四处蔓延着凉意,赵蜀风身穿宽松的衣物,前襟微微敞开,强健的身材隐约显露在外,他侧躺在红木所制的榻上,闭着双眼,眉头微皱,似有忧愁。听闻进帐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眸,稍稍坐起身来,往红营帐管事那处瞟了眼。
见状,红帐营管事忙单腿跪地,说道:「将军!昨晚韩谨又伤了一名将士。」
听闻此番话,赵蜀风黑眸微微一转,便又躺在了榻上,侧身懒懒的问道:「这次又是伤到哪处?」他神情淡然,双眸依然阴冷泛着寒意,他抚了抚披散在肩夹上的乌黑发丝,似乎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
「又是伤到那处。」红帐营管事说着不禁一阵哆嗦。
赵蜀风嘴角浮上一抹冷魅的笑意,他牵动了一下嘴角,又淡淡的问道:「没按照我嘱咐的做?」闻声,红营帐的管事打了个寒颤,忙道:「属下有按照将军旨意,特地安排她伺候身健力壮体力充沛的将士,而且都有让他们注意这些,可这事仍再继续发生!」
听了红营帐管事的禀报,赵蜀风的眉头忽地紧皱,几分不解的意味染上眉目。
他不仅心中疑问,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怎可能驾使得了一个体力强健的男人?不信就没人治得了她?
「有没有人说是怎么伤的?」赵蜀风的声音阴沈而夹带着一丝怒意。他轻翻健躯,背对帐门,眉头微紧,似在苦思,只见他片刻一展怒颜,瞬间又笑意盈眶,在剎那间一副俊容毫无邪意,倒是多几分让人倾倒的笑意,而这足以能迷倒群艳的笑容仅一闪而过,随即又是冷颜爬脸,他利声道:「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能翻天。」
红营帐的管事一阵惶恐,随即战栗的说道:「属下有问过受伤的几人,他们都说是不小心伤到的,没有一个肯把实情说出来。」
赵蜀风躺在榻上翻过身来,脸上的邪笑被一抹玩味儿取代,他没有想到那个疯女人倒还挺有骨气,不过这种伤将士的事可不能再继续发生,他得想些其它的法子让她就范。
突然赵蜀风脑中又浮现出一个问题,他端坐起身,正言厉色的问道:「那硕雷还有在管此事吗?你……」
「硕将军!」一转招呼声忽地从帐外传来,打断了赵蜀风的问话,他忙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再过来禀报。」
「是!」管事应声,便转身出了帐。
此时硕雷风尘仆仆的手拿书信要进营帐,见红营帐管事急急忙忙的出帐,他不免又多看了眼,心头又想起了那张挂着血痕的脸……
「既然来了,怎就光站在帐外?」赵蜀风掀了帐帘,一副懒散的模样,打断了硕雷的思索。
闻声,硕雷稍稍一阵恍惚,便抬起星子般的眼眸,面带微笑,上前单腿跪地行礼道:「末将参见晋王!」
「何必如此多礼,如今你可是与我平起平坐的将士,过来坐吧!」赵蜀风甩开帐帘,便独自走去坐下。
硕雷也不再客套,他走去赵蜀风身旁的座位入了坐,便把手中的书信放在茶案上移至赵蜀风的手边,接着严肃的道:「这是诸沅国送来的一封信。」
赵蜀风轻启眼皮,懒懒的望了眼手边的信,犹豫片刻,这才拾起信,可他却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见他如此,硕雷又淡淡说道:「诸沅国公主在汝国境内失踪了?」说完此番话,硕雷竟发现赵蜀风并没有他预期的那般激动,只见他毫不在意的打开书信,弹眸稍稍一览,便又把书信扔置茶案上,他站起了身,走去了书桌旁。
硕雷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如此不在乎,他便很有耐心的细细说道:「听汝国太后之言却是如此,诸沅国公主是随一帮宫女混进宫的,为的是劝汝国太后逃离汝国。汝国太后原本是诸沅国的长公主,她坚持留守皇宫不肯离去,诸沅国皇帝因时机紧迫,怕汝国太后自刎以身殉国,所以特派公主去劝说。为防止误杀,诸沅国公主随身携带上与赵国合亲的信物。」
赵蜀风从桌上的盒子里摸出了一个绸布,随即双手放后,悠哉的走到硕雷面前站稳,就这样冷冷的盯着硕雷,听他继续说。
「晋王!皇上得知此事后,派人送来一件信物。」硕雷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想要递给赵蜀风,不料赵蜀风却把手中的绸布扔在了茶案上,阴声道:「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硕雷一怔,拾起绸布,急着翻开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赵蜀风眯眼望着硕雷煞白的脸,冷笑了声,说道:「你说的那群宫女,我在汝国皇宫遇上了,只是她们纵身反抗,我把他们一并杀了,一个不留。」此时他忽略了一个人,似乎那个自称公主的人早已从他脑中消失,留下来的只有那个敢与她对抗的韩谨。
「晋王!此事……」硕雷轻唤了声。
傲慢的赵蜀风闻声,却不理不睬的转身就走,此时他脸上还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他轻声的阴声道:「这原本就是我的,亲手把她毁了,也是理所应当。」声音虽小,却也足以让硕雷听到。
唉!硕雷摇头叹息,却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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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红帐营就寝处,伤痕累累的韩谨从炕上起身,趁着这晨曦时分无人管束,她走出了营帐去呼呼新鲜空气。她真怕一直处于黑暗中,不知何时也会陷入黑暗,她想见光,想与世界的美好接轨,给自己一个美好乐观的心情,与这悲惨的命运继续搏斗。
秋风抚过,几缕青丝随风追逐,纯纯淡颜愈渐舒展,白色衣衫单薄如丝随风而起,窄窄的肩夹骨透着晨雾从衣领处整片露出,轻瘦不失妩媚的姣好身材遇风轻晃,却依然挺直腰杆。
在营地围栏处,不知何时,骑在高大白马上欲出营地的赵蜀风见此一幕,不由的停住了前行,他翻身下马,远远的望着那抹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倩影。那是多么让人遥不可及的身影,虽无倾城容貌,确有脱俗之气。
她站在风中,面朝晨光散播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此时她缓缓转过脸来,毫无修饰的笑容淡雅如水,却能丝丝扣心,彷佛世间一切都美好,没有什么能够把她击倒。
韩谨?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多次的体罚丝毫不曾令她动容,亦是无法让她妥协,难道她真的连死都不怕?
赵蜀风脸上不由的染上了一抹傲然之气,邪恶的眼神变得愈加猖狂,他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似乎一时无法移开她的那张脸。
晨光酝染处,光晕渐渐扩散,逐渐撒遍大地,此刻桃红樱唇轻轻开启,露出齐白亮齿,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眯起,忽而渐渐合上,她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