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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欲火凤凰-第26部分

小说: 欲火凤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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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     
  「哼!你别痴人说梦话,为一个女人心痛?哈哈!」赵蜀风大笑着甩开她的下巴,神情自若的伸手捞过她背上肆意垂挂的湿发,湿濡的发丝荡过热气腾腾的水面,划出袅袅雾烟。随着发丝的离去,光滑细腻的肌肤整片显出,水珠溢出发梢顺着香背淌入浴盆内,泛起阵阵微小的涟漪,环环洋溢开来。一缕青丝滑落,垂挂于脊梁边,灯光照耀下一块朱红印记在发丝垂挂处,如清晨沾满露汁的玫瑰花般鲜嫩欲滴,甚是显眼。     
  突然他把玩湿发的手骤然一紧,用力一拽,见她难受的向他倾去,他在她耳边又道:「更何况是你这样卑贱的女人。」听他如此一说,韩谨媚眼一弯,说道:「既然如此,我刚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为何你口口声声称那番话是个套?没想到堂堂晋王做起事来也是如此矛盾……」未等她说完,他的手猛地一扯     
  「啊!」韩谨痛的唤出声来,螓首往使力方向一仰。     
  赵蜀风诡魅的银眸紧锁她的水眸,丝丝异光闪烁,犹如云雾般漂浮不定。突地他又松手一绕,一把乌丝瞬间缠绕在了她的颈部,他切齿道:「你给我听着,我做任何事都无须你来评价,乖乖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总想花样逃脱,想要我日子好过,那你就给我听话。」阴冷的声音从他口中逸出,拽着头发的力道逐渐增大,但是他的内心却似五味翻滚,莫名其妙怒气由心底窜起,越燎越旺。     
  一阵清风拂过,轻轻撩起白纱帷幔的一角,热雾渺渺散开,一具玲珑胴体在水中若隐若现。此时一抹邪佞笑不经意的意拂过她的脸额,雾蒙蒙的双眸忽而一闪,她心想他一定是陷进去了,而且已是无法自拔,他的心能骗得了自己,可他的举动骗不了别人。     
  韩谨感觉空气愈渐薄弱,视线飘飘渺渺已无法定神,她没有挣扎,也不想挣扎,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让她死的,所以……     
  喀…喀…!他真的松开了手,随即韩谨昏昏沉沉一阵猛咳。     
  「你为何不挣扎,为何不求饶,难道真的很想死?」他转过身背对她,不想再去看那双倔强的水眸。     
  韩谨摸着颈部红红的勒痕,一抹苦涩染上了她的眉目,她真没想到两个不同的男人,居然所说之话如出一彻 。她悲哀的低了头,自嘲了一番,说道:「你不是没杀我么!如果求饶有用,那我怎可能还会待在这里。你要是想杀我,那我怎还能活到现在,恐怕早已尸骨无存。」她说着从浴盆中起身,拉过一旁的方巾擦拭着身体,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镇定,突然她又嘴角微微一掀,说说:「还有,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我不像你会自欺欺人,所以我很坦白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我倒是可以尝试着接受你。」     
  「哼!你高估了自己,本王是不想弄脏手。」他说着抓住她的藕臂,脑袋凑近她的脸,目光丝毫不为她妙曼的身体所牵引,接着他瞪了她一眼,又道:「给我听好了,别再用那些话来激我,对你没好处。」     
  「是吗?」她莞尔一笑,清新的口气逸出口齿,眨巴着子眸含情脉脉的睇向他,却见他撇开头,闪躲过她的视线。见他如此,韩谨又道:「可我怎就不明白你为何不杀我,难道真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然而你所谓的利用价值就是我能迷惑赵义云与诸楚安?让他们为我而相争?从而达到你得目的?真是好可笑的理由。你刚才也有所闻,诸楚安并不会为了我做无谓的事,所以你的计划相当的愚昧,恐怕也有些得不偿失。」她从他手中挣出,边说边穿戴衣物。     
  「哈哈!」赵蜀风冷笑了几声,冷眼扫向她,好笑得说道:「我有何得不偿失?」     
  此时韩谨已穿戴整齐,她故意妩媚的依近他的身体,伸出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脸庞环绕一周,未等他有所反应,她条然脚尖一踮,樱红双唇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说道:「你失去了我,却什么都得不到。」     
  赵蜀风愕然一惊,猛的推开她,心中不由的浮上一层伤感,这样莫名的感觉已逼迫的他无处可躲,灵魂像脱了壳般无止尽深陷,他眼神也有些恍惚不定。     
  这该死的感觉让他很不安,是她的话让他慌乱?还是她的举动?这种感觉都是她造成的,一股怒气又在心底窜烧,他不容许她再侵犯他的心,他要阻止这一切。     
  突然赵蜀风一只隐隐作抖的手抓着白纱帷幔忽地一扯,帷幔顺着他的手连绵而下扑灭灯火,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门,带着复杂不堪的心情与若有所失般的眼神,纵身一跃,消失在银月暗空下。     
  一池银光随着他离去的身影奔散而来,透过窗口渗进热气弥漫的房间内,水湿透了席地而铺的碎布,还有丝丝乌黑断发掺杂其中,被扯落的白纱帷幔凄惨落寞的瘫挂在木柱边,一副狼狈不堪入目的场景,却挥之不去她的微笑。     
  「赵蜀风,可怜的男人。」她自言自语,星眸中却浮现出伤感,接着她又喃喃道:「人与人为何就不能互相体谅着相处,为何要又要如此互相伤害?但是我将要带给你的痛苦,你怪不得我,这些都是被你逼出来的。我除了做一只刺猬,把身上的刺都张开,其余的我都只是身不由己。」     
  待一切都恢复平静,韩谨静下心来,走去点了灯,便从枕边翻出伤药来。她除了身体有伤,心中亦是有伤,诸楚安刚给她的折磨到此刻她仍感到不适,而现在身上却又多了让她难受的新伤,正所谓灾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而不断。     
  「嘶!好痛。」韩谨给伤口上擦药时,不小心重碰了一下,顿时一阵揪心的疼,让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等上完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间,便一头栽进了被窝里,她无力的闭上眼,准备好好睡一觉,可她刚闭上眼眸,脑海中便闪过亦薇儿的脸,还有她所说的那句: 『姑娘身上是否有块朱……』     
  她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呢?在她观察下,她对她似乎并无恶意,在她见到诸楚安时,她突然停了话,是否证明那些话不能跟诸楚安说呢?还是她知道这身体主人的身世?     
  也许了解一下这身体主人的身世,并不是一件坏事。     
  夜深人静,韩谨身心虽已疲惫不堪,可始终无法入睡,她仍静静的想着每一个细节,彷佛不想出一点自己身世的线索来,她便不会入睡似的。     
  哗啦!一溜瓦片掉地声,打破了宁静的黑夜,也惊动了思索中的韩谨。     
  她一怔,彷佛知道有什么事发生般,快速起身,匆忙下了床榻,蹑手蹑脚走去房门边,用老套的方法背贴门边墙。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也变的时时都警觉,事事都警惕,因为她对这乱世实在没有半点安全感,她总感觉有层层黑暗包围着她,根本没有让她喘气的机会。     
  咻!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吱吖!随即房门被推开。     
  「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此时黎园内守卫呼声惊起,吵杂声不断的传来。     
  韩谨躲在暗处,只见蒙面黑影快速进了房间,在房内似有寻找的转了一圈,未寻到人,蒙面人便快速的破窗而出,纵身往屋顶一跃。黑影一离开房间,韩谨随即从门背后出来,轻步跑到楼阁走廊间,盯着身影离去的方向探了眼,却见黑衣人往诸楚安所住的楼阁方向跑去,不多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此情形,韩谨不由的自语道:「黑衣人怎会往那边跑,那边不是诸楚安住的楼阁吗?那个娇小身影不会是……」     
  「姑娘没事吧!」     
  她的话被拎着火把上楼阁的守卫打断,顿时她装出很困的模样,捂着嘴假装打着哈欠扭过头来,假装刚看到他们说道:「喔!没事,这是怎么了?有刺客?」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似有好奇,可守卫却仍问她道:「刚才有个黑影从你房间这边窜出,姑娘没看到吗?」     
  「我刚在睡觉,被你们的喊叫声吵醒,所以出来探究竟,没看到什么人啊!啊……!没什么事那我回去继续睡觉,困死我了,明天还得继续练舞呢!啊……」她仰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着进了房间,随即关了门。     
  「走,去别处看看。」门外一群守卫互相对望,随即转身下了楼阁。     
  银月仍高挂,待四周恢复平静,韩谨便走到窗边,心有所思的望向诸楚安的住处……     
  时间似溪水般流过,黎园内诡异的气氛逐渐平息,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可韩谨却依然站在窗边,凝望着诸楚安所住的楼阁处,突然她发现从那处楼阁走廊处又闪出一个黑影,她一惊,却见黑影动作迅速的轻功上了房顶,接着又快速蹑过瓦片,直往一处飞越而去。     
  见那蒙面黑衣人离开,韩谨心底猛地一怔,她自问,那人不是亦薇儿?那又会是谁?     
  ********     
  天快亮时,在赵国裔馆内,几名侍卫站姿笔挺,守在院门口面朝大门外。灯笼下的景致黯淡,院内冷冷清清一派寂静,有着异常诡异的气氛。     
  咻!突地房顶上一娇小蒙面黑影纵身而下,避开巡逻侍卫视线,从一处窗户内潜入一房间内,窗扇随之被快而轻的掩上。。     
  房间内没有灯光,却有一身影站在床边,他听闻声响,紫眸呼闪了一下,便淡淡转过身来。此人身份正是燕国王子,他名为燕彦,是燕国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他性格内向,却常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掩藏自己的性格,但是他一旦做起事来,却是心细如发。     
  蒙面人见他转过身来,便拉下脸上的面纱,从门窗细缝溢进来的薄弱灯火随之映照在一张细白嫩滑、近乎完美的脸型上,一双滚圆的眼睛犹如夜明珠般闪闪发光,在昏暗中也能感觉到此女子的长相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她向燕彦走了几步,便上前向他行礼道:「熙宁拜见燕王子!」一烟轻柔女声,悦耳又动听。     
  「不必多礼。」燕彦忙伸手空扶,见她缓缓起了身,他便又说道:「如今让你如此受委屈,在下真是深感歉疚。」他的话意似有内疚,昏暗中根本看不出他脸上有丝毫的表情,只是那双像星子般的紫眸微微泛着异光。     
  「燕王子不必如此,熙宁明白,若要报亡国之仇,必定要深入虎穴,所以熙宁即便粉身碎骨,也豪无怨言。」她轻声的说着,语气里全都是恨意。此刻她想起当年,没有一剑刺死赵蜀风而感到后悔,恨意更是蓄满了她的眸眶。     
  见她如此情绪,燕彦嘴角溢出了一丝欣然笑意,接着他便神情淡然的问道:「不知今晚查探的如何?」     
  「那女子确实不是诸国二公主。她名为韩谨,是名舞姬。而她舞技超群,似乎从小苦练而成,所以熙宁认为她恐怕真的只是一名舞姬。不过赵蜀风对她十分特殊,今晚诸楚安莫名住进了晋王府,赵蜀风竟把他安排到了韩谨所住的黎园,后来诸楚安夜间十分把韩谨待出了晋王府,赵蜀风因此大发雷霆,对于这些前因后果熙宁尚未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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